第86章 陪葬,全部給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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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聲響徹天際的嚎叫聲,淨身房內便再也沒了動靜。
    老太監抬眼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章泓,冷笑一聲,“還以為是個狠的,沒想到這麽不中用。”
    雖說嘴上嘲諷著,但他還是盡心盡責的為章泓處理著身下的傷口。
    “得了,把他移到12號房裏去,之後撐不撐得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太監用烈酒淨過手之後,輕描淡寫地吩咐道。
    “是,師父!”小太監立刻上前去解開章泓身上的禁錮,然後將章泓從淨身台上搬到一個擔架上麵,招呼另一個小太監進來,將章泓抬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小房間內。
    這是他們淨身後的最後一道坎,若是熬過去了,以後就等叫一聲“公公”了。
    若是熬不過去,那就是破草席子一卷,扔到亂葬崗的宿命了。
    夜間,重新恢複意識的章泓睜開眼,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痛從下身傳來,他立刻開始哀鳴起來。
    這哀鳴聲還不能太大了,若是太大了,那更加痛,於是他隻能小聲哼哼著。
    意識到他已經失去了男子最重要的東西之後,他心中那是又氣又恨。
    現在那徐聞和,即使是死一百次,一萬次也無法解他心中之恨了!
    他要所有跟徐聞和有關係的人,全部下地獄!
    宋婉儀這個時候正在明竹堂用晚膳,燕九聲情並茂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她麵前表演了一遍。
    聽到徐聞和最後讓燕九將章泓送進了淨身房,宋婉儀一口米飯直接噴了出來。
    “狠,太狠了。”她聽了都覺得胯下一涼的程度
    今兒徐聞和找她將燕九給借走了,她還以為徐聞和是打算將那章泓打得半身不遂,後半生都要躺在床上度日呢。
    但沒想到,居然是
    這可比後半生都要躺在床上度日,受得屈辱還要大啊
    這古代的淨身可不跟後世的貓貓狗狗絕育一樣,隻噶個蛋。
    古代可是要去勢加上噶蛋,這可
    牛!
    太牛了!
    宋婉儀呲著個大牙,手裏的米飯也不香了。
    她此時在反省自己,有沒有得罪徐聞和的地方。
    “那不是狠嘛!”燕九也是深有感觸,“那章相知道了,還不暈過去啊?”
    “這章泓是他親弟弟的兒子,章相自己沒兒子,所以對這個親侄子的期望那可叫一個大。”
    “這下,啥指望都沒咯!”燕九撇了撇嘴,往嘴裏拋了一顆炒蠶豆。
    “沒後代也不一定沒指望了。”宋婉儀笑了笑。
    燕九聽了她的話愣了一下,道,“對於屬下來說是這樣,但對於高門大戶來說,沒後代就要被別人吃絕戶了。”
    說著,她給宋婉儀科普了一下,這個時代的殘酷規則。
    若是一對夫婦沒有後代的話,一家之主一旦去世,那麽他們的家產就會被男主人的兄弟給瓜分掉。
    而原配夫人 ,什麽也得不到不說,男主人的兄弟若是狠心些,就會將人直接掃地出門。
    即使不被掃地出門,日後也會過上寄人籬下的生活。
    “那看來是製度問題。”宋婉儀若有所思道。
    怪不得這個年代都卯足了勁兒要生個兒子,即使隻有女兒也要招個贅婿,原來是這樣。
    “不過自己聰明些也是可以的,比如我爹娘,直接跟族裏斷絕了關係。”宋婉儀挑了挑眉,“所以若是想要給自己的妻女留後路,還是可以做到的。”
    “隻是看那個男子,願不願意做罷了。”
    “原來還能這樣解讀”燕九感覺自己的腦袋癢癢的。
    她是不是要長腦子了啊?
    章泓當夜沒有回章府,章楠也不甚在意。
    他這個侄子在邊關悶久了,邊關的小娘子哪兒有京城這麽溫柔似水,嬌嫩如玉啊?
    所以對於章泓夜不歸宿一事,他還是十分包容的。
    章泓這個年紀,正是沉醉溫柔鄉的年紀,再加上是他胞弟的兒子。
    他雖說拿章泓當親兒子一般看待,但總是不好拿出嚴父的態度來,怕跟章泓離了心。
    所以對於章泓下學後留戀風月場所,他也從不過問。
    隻想著,等以後有了一官半職之後,心思便會用到正道上了。
    直到第二天,太學來人稟報,說章泓今日沒有去上學,這才引起了章楠的注意。
    連忙派人去查章泓去了哪裏,被告知昨日章泓最後出現在太學東門,便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而他去太學東門,正好是去赴徐聞和的約。
    巧的是,徐聞和今日也沒有去太學。
    章楠瞬間就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畢竟章泓前陣子在太學對徐聞和大打出手,他是有所耳聞的。
    隻不過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宋府的一個幕僚而已,又不是什麽王孫公子,打了便打了。
    隻是章楠下意識並不相信,這徐聞和會膽子大到對他的親侄兒下手。
    於是隻能加派人手,在京城中多方打探,看章泓是不是宿在哪個溫柔鄉裏,不願意起來了。
    而此時的章泓,正窩在暗無天日,狹窄潮濕的房間內輕聲哼哼。
    他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也沒有進過食。
    他求守在外麵的小太監給他一口水喝,但那小太監卻說三天不能吃東西,否則傷口若是化膿了,那天皇老子都救不回來。
    除了一日有人過來換三次藥,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與黑暗為伴。
    他這個時候再也不敢嚷著他是定遠將軍之子了,他一嚷,下次進來換藥的小太監,就能讓他體會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就這樣,他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口鼻充斥著黴味兒與血腥味。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被淨身的事實。
    但他卻真真切切的,不能再感受到那活兒。
    那水靈靈的姑娘,他再也享用不了了,以後也無法傳宗接代了
    他想大聲喊叫,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但他不敢。
    他隻要喊得稍微大聲一些,下身的傷口就跟撕裂一般的疼
    好幾次他都想著,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但他不甘心,他要活著出去,他要活著等三伯來救他。
    到時候,他要讓那徐聞和,還有宋府上下,給他的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