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丟盔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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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知知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發了狠地勒緊了手中的絲帕。
    她不想再站在宋大人的身後,當隻能被保護的廢物!
    崔寶儀在她手裏劇烈的掙紮了起來,兩隻手抓住了卷成長條的絲帕,雙腳也不斷地在地上胡亂踢著,將腳邊的木盆都踢翻了,髒汙的水將二人的衣擺都弄髒了。
    忽然,“撕拉”一聲,董知知隻感覺手上一空, 整個人就被慣性給甩在了地上。
    原來是她手裏的絲帕不堪重負,斷成了兩截。
    崔寶儀此時也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
    等候在外麵的管事嬤嬤跟太監聽到了巨大的動靜,也趕緊趕了過來。
    見到兩個人都倒在地上,崔寶儀的脖頸處還有明顯的勒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管事嬤嬤連滾帶爬上前扶起了董知知,“郡主要罰下人,何苦親自動手,知會奴婢一聲就行了。”
    等董知知站穩之後,她從腰間抽出沉重的戒尺,劈頭蓋臉就往崔寶儀身上招呼。
    她打人的時候十分有分寸,盡量不往頭,脖子這樣的要害處招呼,多是朝著胸前,腰腹這樣肉多的地方招呼。
    這樣一來,不會鬧出人命,但也能讓那人叫苦連天,在床上躺好幾天下不來。
    “要死啊你,郡主也是你能得罪的人,不要臉的臭玩意,看老娘今兒不抽死你!”
    崔寶儀剛剛死裏逃生,還沒緩過來就挨了管事嬤嬤的毒打。
    隻是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委屈了,戒尺如雨點一樣落在她身上,她一邊慘叫著,一邊用手護著頭。
    “嬤嬤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賤蹄子,還敢自稱我?看來是皮太緊了,老娘好好給你鬆鬆!”
    “奴婢知錯了,嬤嬤饒命啊!!”
    “你得罪的是郡主,跟老娘求饒有什麽用?”
    崔寶儀被打得鼻涕眼淚一塊兒流,什麽皇室教養,什麽驕傲都被她拋到腦後去了,“郡主饒命啊,奴婢知道錯了”
    而此時的董知知站在原地,管事嬤嬤的怒斥聲和崔寶儀的哭叫聲她都聽不清楚了。
    她此時有些怔愣,她剛剛差點就殺人了?
    一股恐懼感夾雜著後怕襲上的心頭,剛剛若不是絲帕斷成了兩截,她就真的將崔寶儀給勒死了
    董知知畢竟還隻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少女,得知自己差點就殺了人的事實,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甚至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浣衣局,又是如何回到宋府的。
    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渾渾噩噩的。
    禦書房內,宋婉儀坐在軟榻上,手邊放著一盞已經放涼了的茶。
    她剛剛一直在跟沈懷謙商量新政的事情,直到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發現涼透了。
    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她連忙將常德全召進來詢問,“平陽郡主出宮了嗎?”
    常德全點點頭,“已經出宮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到府裏了。”
    “隻是”常德全咽了口口水,將浣衣局太監上報來的消息,稟告給了宋婉儀跟沈懷謙兩人。
    沈懷謙聽了之後,隻是輕笑了一下,看向她,“你總是有令人為你豁出去的魅力。”
    宋婉儀幹笑了兩聲,“大概是因為我以誠待人?”
    她此時心中也是十分驚訝,也不知那崔寶儀是怎麽激怒董知知的,竟然逼得她都下狠手了
    莫非是問候她父母了?
    常德全給二人重新添上熱茶之後,就退了出去。
    “公事已經談完了”沈懷謙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笑道,“該談談私事了吧,愛卿”
    “今兒這茶不錯。”宋婉儀放下茶盞,望向別處。
    “這是正山小種,待會兒讓常德全幫你包些送去。”沈懷謙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耐心十足。
    “聽說曆朝曆代以來,私底下養麵首的公主郡主不在少數?”宋婉儀委婉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野心。
    沈懷謙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說。
    但下一瞬,他臉上的笑容就擴大了,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起了自己的外袍,“是啊隻是下場好的,似乎沒幾個。”
    說著,他褪去外袍來到了宋婉儀跟前,解開了裏衣,“愛卿,你說那些自甘墮落,錦衣玉食的麵首,比得上朕嗎?”
    沈懷謙執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緊實的胸膛上,“嗯?”
    宋婉儀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麵不紅心不跳,“或許也有習武的。”
    “嗯”沈懷謙聲音略有一絲沙啞,“隻是若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怎會成為麵首呢?”
    “你說得有道理。”宋婉儀感覺自己要被說服了。
    “即便是那小楚大人驚才絕豔,也不過是精通君子六藝而已,並不是真正的習武之人”
    沈懷謙捉著她的小手一路向下,在堅實的腹肌處停住了,毫不留情地點評道,“繡花枕頭罷了。”
    宋婉儀皺了皺眉頭,小楚大人也有腹肌啊,隻不過線條的沒有他這麽明顯罷了
    那日在行宮,她可是看得真切。
    “以色侍人的麵首有什麽好”沈懷謙俯首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朕以外,你喜歡旗鼓相當的對手”
    說著,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麵龐,“不然愛卿,可不盡興啊”
    宋婉儀咽了口口水,“陛下如今,跟以色侍人有什麽區別。”
    勾引,這絕對是勾引!
    沈懷謙在她耳邊輕笑一聲,“隻要愛卿喜歡,以色侍人又如何?”
    “陛下就不怕被旁人知道了,有損龍顏?”
    “誰敢說朕的不是?”沈懷謙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即使有膽大包天的,那也隻敢私底下說幾句而已,就如同那陰溝裏的老鼠一般,上不得台麵”
    沈懷謙離她離得很近,讓她的口鼻處都被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包裹著,夾雜著男性特有的荷爾蒙味道。
    很快,就讓她節節敗退,丟盔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