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戀愛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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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羅拉在寢室睡了一整晚,第二天重新滿血複活。
    格蕾絲和她去占卜課的路上還在後怕:“還好你昨天沒事!都是因為我不在。”
    奧羅拉寬慰她:“你在了你也不能幫我施展守護神咒啊。”
    格蕾絲像是被打了一針雞血:“我這就去學!”
    兩人準時來到占卜課教室。
    奧羅拉隨意找了個軟墊坐下,一旁赫奇帕奇的漢娜戳戳她。
    “嗨,漢娜。”奧羅拉和她打招呼。
    “我聽格蘭芬多的人說,每年第一堂課特裏勞妮都會“預見”一個人死。”漢娜悄悄說,顯然是有些害怕。、
    “她這些都是瞎說的,你別信。”奧羅拉安慰她。
    特裏勞妮教授從深粉色的帷幕後走出,展開雙臂歡迎他們。
    “開闊思路,親愛的,讓你們的眼睛越過世俗的東西!”她叫道,繞著學生們興奮的走了兩圈。
    格蕾絲皺眉:“......她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她的聲音很小,特裏勞妮那雙巨大的眼睛卻突然轉向她。
    “你,女孩,提防你的坩鍋。”特裏勞妮振振有詞地指著格蕾絲。
    格蕾絲翻了個白眼。
    特裏勞妮指導著學生們分組,並叫他們拿來茶杯,設法把滾燙的茶迅速喝完後,用左手將茶葉渣晃蕩三次。
    隨即所有的學生都開始晃自己茶杯裏的茶葉渣,試圖從裏麵看出些什麽來。
    奧羅拉翻著手裏的《撥開迷霧看未來》,她仔細地觀察著那坨深褐色的茶渣。
    “這個茶葉長得真茶葉啊。”她感歎道。
    奧羅拉索性擺爛,開始隨意翻那本教科書,裏麵記錄了各種意象,比如太陽代表快樂的事情,橡果代表意外之財......她歪頭看了十分鍾,卻沒有看到任何情感板塊。
    她突發奇想,要是能用茶渣來幫人占姻緣,根據青春期少年少女的戀愛腦程度,她在霍格沃茲豈不就能發財了?
    “教授,請問我們可以用茶渣來占卜別人的桃花運嗎?”奧羅拉說到做到,立馬舉手發問。
    漢娜還在和茶渣鬥智鬥勇,聞言驚訝地抬起頭:“啊?”
    “哦,親愛的,”特裏勞妮教授輕柔地說,“如果你的視域足夠大,沒有什麽是你看不到的。”
    她哐得一聲翻開教室角落的大箱子,翻出一疊牌,一隻水晶球和一隻吊墜,把它們都堆到了奧羅拉桌子上。
    “不止用茶渣,親愛的,理論上你用什麽都可以看到。”
    “那教授你能幫我占卜一下我嗎?”漢娜興奮又好奇地舉手。
    “我也想!教授!”科納湊過來。
    “我也想知道我什麽時候談戀愛!”蘇珊向往地說道。
    特裏勞妮教授看了看幾人,歎口氣,“親愛的,看起來還久著呢。”
    特裏勞妮教授又轉向格蕾絲,神情有些夢幻:“這個女孩倒是快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她身上,十分驚訝。
    全年級都知道格蕾絲隻想跟她的魔藥過一輩子。
    “我靠,姐夫是誰啊?”科納問。
    格蕾絲本就看著茶杯裏的茶渣心煩,這下頂著大家八卦的目光變得更加不爽。
    她拍桌而起,背起自己的包就跑出了教室,隻留下一句響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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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建迷信!!”
    特裏勞妮教授看著她的背影,顯得有些委屈,這已經是她這個上午第二次被罵了。
    她把桌上的那疊牌遞給奧羅拉,笑吟吟地說:“孩子,我看你視域不錯,將來大有可為。”
    真的嗎?奧羅拉持懷疑態度,她怎麽看那坨茶葉,那都是坨茶葉。
    “另外——”特裏勞妮話鋒一轉,“親愛的,我看你身邊也有。”
    “也有桃花運?”奧羅拉一頭霧水地重複了一遍。
    她轉頭,從漢娜、科納,一直看到赫奇帕奇的賈斯汀·芬列裏,愣是沒有看到一個潛在桃花對象。
    ......特裏勞妮教授該不會說的是她自己吧?奧羅拉想著,打了個寒戰。
    過了一周,奧羅拉開始在學校裏正式開展她的占桃花業務。
    據受害人格蕾絲的控訴,奧羅拉是主謀,秋是從犯,讓好好的校園從此掀起的一股戀愛腦的浪潮。
    她倆選擇采取的是薄利多銷策略,一次占卜隻收取20納特,收完錢現場抽牌,為顧客解析他們的情感狀況。
    這項業務開展後,來占卜的人果然絡繹不絕。
    其中不乏有讓奧羅拉飽受精神折磨的顧客。
    “你胡說!艾登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再占一次好不好?”一個四年級的格蘭芬多女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抓著奧羅拉的袖子問。
    奧羅拉把三張牌攤在她麵前,一幅頭疼的表情:“牌告訴你的隻是一種可能性,你不願意相信的話那就把它當娛樂好了。”
    女生正想反駁,餘光突然瞥到了人群之外的一個角落,她的男友挽著另一個女生說說笑笑地走過。
    那女生當場在攤前崩潰大哭,周遭學生頻頻側目。
    秋悄悄跟奧羅拉說:“我們年級早就知道艾登同時談兩個了,就她被蒙在鼓裏,有人跟她說還不信。”
    奧羅拉和秋的占卜業務除了戀愛,也延伸出了其他不少分支的業務。
    比如說幫納威算如果不交魔藥作業斯內普教授會不會生氣。
    納威把錢放到桌子上,眼巴巴地看著兩人。
    奧羅拉:“......”
    秋:“......”
    奧羅拉把牌收起來:“你自己心裏沒數?”
    納威哭喪著臉跑走,連桌上的兩納特都忘記拿走了。
    比如幫格蕾絲算哪個時間熬魔藥最吉利。
    格蕾絲本不信這個,奈何最近兩人的業務在學校裏風吹得很大,再加上她也願意來支持兩個朋友的生意。
    秋搶在奧羅拉抽牌之前翻出了一本黃曆。
    “今日——諸事不宜!”
    格蕾絲怒氣衝衝地走了。
    當晚格蕾絲熬藥時引爆了學校外一片草地的消息傳進兩人耳裏。
    再比如說——幫助魁地奇校隊算哪一個學院會拿下學院杯。
    拉文克勞隊長安娜和奧利弗·伍德同時擠在她的小攤前,一幅劍拔弩張的樣子。
    奧羅拉無奈:“排隊。”
    安娜湊過來小聲說:“你也是我們隊的球員,算個拉文克勞出來漲漲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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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德咬牙切齒說:“加西亞,我給你十五個銀西可,給我算格蘭芬多贏!”
    奧羅拉驚呆了,險些就拜倒在了伍德雄厚的財力下。
    最後她艱難地克製住了自己。
    秋義正嚴辭地拉開了兩人:“這裏不是許願池!不過我們快收攤了,可以免費幫你們占桃花哦。”
    伍德聽了就想走,被安娜大笑著拉住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呆子能不能占出除鬼飛球以外的選項!”
    奧羅拉還是幫兩人抽了牌。
    她先算了伍德,默念著從牌陣裏抽出了幾張。
    然後越抽臉色越不對勁。
    周遭陷入了一陣可怕的沉默。
    安娜在一旁連穩重都差點丟掉了,在一旁上躥下跳想看伍德的牌:“怎麽了怎麽了!”
    “......秋,你幫我看看。”奧羅拉頭一次有些舉棋不定,把牌拿給秋看。
    秋湊過來仔細端詳了會,臉色也變得精彩起來。
    本來還顯得十分不耐煩的伍德愣住了,有些緊張地開口:“......怎麽了?”
    奧羅拉看了看伍德,又看看秋,再看了看手裏的牌。
    然後歎了口氣。
    “哥們,你真要談了啊?”
    秋首先打破沉默,艱澀地開口。
    伍德還沒來得及回答,奧羅拉就把牌舉到了他麵前。
    “桃花在很長一段時間前就出現了,最近很可能有頻繁的聯係,對方大概率是從事或喜愛魔藥有關職業的——你看這張女巫牌上麵巨大的坩鍋!”
    秋捂住了額頭:“我就說他倆之間關係不純潔吧?”
    這是奧羅拉第一次見到伍德害羞的神情,他顯得驚訝又窘迫,整張臉都漲紅了,擺著手拚命解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格蕾絲在暑假是筆友。”
    安娜也驚呆了:“你倆能說什麽,雞同鴨講?一個說“法國隊這次又贏了”,一個回答“熬製昏睡劑需要曼德拉草“?”
    伍德顯得很不高興:“格蕾絲她和我很像,都有對一件事情的狂熱。而且她需要實驗藥劑,我幫她試驗並且訓練,這是一舉兩得。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但你之前可沒誇過除了鬼飛球和掃帚以外的東西。”秋一針見血。
    伍德發現說不過幾人,急得又紅了臉,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試圖憑借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在氣勢上壓製幾個女孩。
    “聽著,我今年七年級了,對我而言,除了魁地奇和學院杯之外,什麽都不重要。”
    “我知道你們三個拉文克勞拉著我占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是想擾亂格蘭芬多軍心。”
    “我告訴你們,格蕾絲對我而言,魁地奇排第一,而她得暫時屈居第二,你們別想了。”
    他暴躁地一口氣說完,眼前三個女孩卻沒有如他預料一般露出被罵醒的神情,而是用一種見鬼的表情瞪著他。
    “......!!!”
    他回味了一下,才覺得有些不對,窘得直接把身子背了過去。
    秋大叫著跳了起來,安娜聽完這句話後腿一軟並喃喃“馬上把格蕾絲送去削弱格蘭芬多隊戰鬥力”。
    奧羅拉算是在現實中見識到什麽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