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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些人離開會議室後，陸少延仍舊沒有要放開她手的意思。
    沈南書叫著勁往回抽手，皮膚都被磨紅了。
    陸少延依舊無動於衷。
    “陸少延。”
    沈南書喊他。
    隨後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盡管是在公司，但沈南書絲毫沒有留情。
    一巴掌下去，陸少延鬆了手。
    何必呢，兩個人都疼。
    “這是三巴掌還是四巴掌了來著。”陸少延輕鬆地說，“解氣沒？”
    “你死了我都不解氣。”
    沈南書要走。
    門卻被人給反鎖。
    沈南書在門口站定一會，轉身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要幹什麽？”
    沈南書掰著手指給他算，“如果你想知道我找他們幹什麽的話，我建議你想一下我為什麽會找他們。”
    陸少延倚靠在沈南書麵前的會議桌上，長腿放在沈南書的腳邊。
    空氣變得焦灼。
    “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你隻是心虛害怕，僅此而已。”
    陸少延要去摸沈南書的臉，又是一巴掌。
    陸少延盯著手背上的紅痕，低低笑出聲。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南南你那麽愛我啊？”
    沈南書現在看陸少延，就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神經病一樣。
    “有病就去治。”
    沈南書被惡心道。
    “對，我是害怕。”陸少延又突然將話題給轉了回來。
    他直視著沈南書，露出森白的牙齒，散發著執著陰鶩的危險。
    “我害怕你離開我，害怕你受傷，害怕你去找別人。”陸少延將沈南書給困在自己和椅子中間，“所以我做什麽都是小心翼翼的，我生怕你會不要我。”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沈南書皺著眉要往後躲，但終究避無可避。
    陸少延看起來真的像是瘋了，字字句句都透著不正常。
    沈南書不想和失了理智的人糾纏。
    她推了推身邊的胳膊，冷靜地說：“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他們嗎？”
    陸少延問：“為什麽？”
    “你起開我給你看個東西。”
    陸少延沒動。
    沈南書冷笑，“陸少延這就是我為什麽要和你分手……”
    陸少延站直了身體。
    但眼睛依舊一動不動地放在沈南書身上。
    沈南書從椅子上站起身，拿出手機，摁了幾個數字撥出去。
    而後對他說：“開門讓我出去。”
    上麵赫然是報警電話。
    “南書，你就這麽討厭我？”
    “對。”
    ……
    回到辦公室的沈南書依舊在後怕，率先將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上。
    她總感覺陸少延越來越不正常。
    是不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她總不能和這樣的人渣拉扯一輩子。
    沈南書看著桌上的那遝紙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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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就要到元旦了，他們的訂婚宴近在眼前。
    這場訂婚宴，隻有她這一個主人公抗拒不同意。
    但貌似沒有什麽用。
    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沈南書揉了揉眼睛，後又盯著聊天頁麵發呆。
    在聊天框上敲敲打打又刪刪減減，半天也沒敲出一句話。
    遠在他國的陸少延看著“對方正在輸入”變了又變，輕笑出聲。
    餐桌對麵的人停下了上一個話題的交流，問：“陸先生，這是有什麽好消息了？”
    陸祁年收回手機，清咳一聲，舉起酒杯致歉，“抱歉，一點小事。敬你一杯。”
    那人笑著搖搖頭，“以後還要多麻煩你。”
    高腳杯被輕聲放在桌子上，陸祁年道：“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必然要拿出誠意。”
    陸祁年話一出，話題的中心又回到了工作上麵。
    ……
    沈南書的離開會議室，是龐衡給她開的門。
    有了前不久的交流，龐衡對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沈小姐心有戚戚。
    他進去，就看到陸少延又在麵無表情地抽煙。
    但是根據他抽煙時的狠厲可以看出，和沈南書又是不歡而散的一次談話。
    待他抽完了兩根煙，龐衡才道：“總裁剛剛我去問了宋溫暖，確實是沈小姐讓他們寫的對公司的建議。”
    “建議？”
    陸少延再次抽出一根煙，含在嘴裏。
    “是的。”龐衡說，“沈小姐說感覺最近公司發展有些慢，想著是不是要緊跟潮流，在公司的某些規章製度上進行更新換代。”
    陸少延眯著眼點燃了香煙，皺著眉狠吸了口香煙，隨後緩緩吐出煙霧。
    沒有開排氣係統的會議室，被他弄得烏煙瘴氣。
    就算是也吸煙的龐衡都有點受不了。
    太嗆了。
    龐衡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我剛剛去沈小姐辦公室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資料確實是他們寫的建議。”
    “都寫了什麽。”
    龐衡停頓了會，道：“都是無可緊要的。”
    “有說餐廳飯食不好吃的，有說打印機不好用的，還有的說年終獎能不能再多點……”
    說出去，誰會相信這是沈氏集團最高層領導給出的管理建議？
    但偏偏一屋子的人，給出了各種各樣的建議。
    “你覺得這次開會就是為了這個嗎？”
    龐衡不好說。
    沈南書氣勢洶洶地召集公司董事開會，就為了這個，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而且按照她的性格來說，也不會做這種弱智行為。
    但……
    這件事還真就是這麽簡單，沒有彎彎繞繞。
    “總裁您是認為……”
    陸少延將煙頭摁滅在桌子上，在材質上好的桌子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記。
    “那些人先不用動，看看誰先憋不住露出馬腳。”
    “是。”
    陸少延整理好有些起皺的襯衫，想起什麽，又沉聲道：“那個……跟在沈南書身邊的女生叫什麽？”
    龐衡知道陸少延說的是宋溫暖。
    “她是秘書辦新來的，叫宋溫暖。”
    秘書辦幾乎都是美女如雲，當然也都是有能力的人，學曆最低都是研究生畢業的。
    但像宋溫暖這樣不注重打扮，一眼看過去像是許久沒有接觸過社會的一樣。
    秘書辦怎麽會要這樣的人？
    “雖然她外表不太行，但是她腦子特別好用。海城a大金融管理畢業，拒絕了外國名企offer。”
    “誰招來的？”
    “人事辦。”
    陸少延想到她對沈南書的態度，問：“什麽時候來的？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