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世事無常意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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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看到肖密碼手裏提著個大包。
    把頭微笑著,邊走邊開口道:“繼續說啊?怎麽不說了。”
    “我剛才沒聽錯吧?你們三個,是打算和那些人搶東西?活膩了?”
    被撞個正著,我低頭緊張的說:“對對不起把頭。”
    “哎。”
    把頭看我低頭的模樣歎氣道:“還好我了解你,特意跟來看了一眼。”
    隨後他語氣漸冷。
    “雲峰啊雲峰,我是讓你領著他兩回去,回銀川,不是讓你領著他兩去送死的!”
    “你想讓誰死?豆芽仔?還是小萱?”
    我咬著牙不說話。
    “肖老弟,丟過來。”
    把頭冷著臉說。
    肖密碼一抬手,把手中提的包裹扔在了我麵前,包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雲峰,好好想想,選擇權在你,我不會在勸你們,我最後說一句,如果你以後當了團隊眼把頭,那麽你說的話,決你定做的事兒,要為你手下的人負責。”
    把頭說完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豆芽仔叫了兩聲把頭,他沒回頭。
    把頭走後,我低頭看著腳下的包裹,出神了。
    包裏裝的東西不用打開就能猜到,還能是什麽,分截洛陽鏟,旋風鏟。
    “峰子?峰子?”
    豆芽仔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有工具了?我們還幹嗎?”
    豆芽仔問我。
    我什麽話都沒說,直接鑽進了自己帳篷裏。
    他兩沒來打擾我,我晚上躺在帳篷裏一夜沒合眼,想了一晚上。
    我問我自己,要是幹的話,為了什麽。
    此時,我腦海裏一個聲音回我說:“為了錢,沒錢誰都看不起你,沒有錢,就算是你親戚,你奶奶,你大姑夫,也看不起你,你一輩子就是個下賤命!
    孤兒!
    沒爹沒媽!
    野孩子!”
    “那我要跟把頭對著幹嗎?”
    我問。
    腦海裏,那個聲音繼續回我說:“你項雲峰為誰活的?你是為自己活的,還是為把頭活的?”
    “小萱芽仔怎麽辦。”
    “你連自己活不明白還管他們死活?畏手畏腳的不像個男人,廢物一個!
    你就是廢物一個!
    廢物就是什麽事兒都幹不成!
    就是讓人看不起!”
    閉上眼睛。
    我腦海裏浮現出奶奶的臉,豆芽仔的臉,大姑夫的臉,小萱的臉。
    我很孤獨,因為我朋友很少,我無父無母,從生下來就沒機會開口喊過爸媽,有時我在沒人的地方偷偷叫一兩聲,感覺很不好意思,很別扭。
    此時,腦海裏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孤兒廢物,為了錢一定要拚,想通了吧?”
    我再次睜開眼睛。
    “廢物你媽!
    給我滾蛋!”
    罵過後,這道聲音在也沒有出現。
    第二天。
    阿拉善沙漠裏有道奇景百看不厭,那就是日出。
    淡紅色晨光撒下來,照亮了遠處的地平線,金色的沙海一望無際,風景獨好。
    “啊!”
    我鑽出帳篷,打哈欠伸了個懶腰。
    “都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兒?”
    我伸完懶腰笑著說。
    豆芽仔上下打量我,狐疑的說:“峰子,我怎麽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是的。”
    “變啥啊,別亂想了,今兒天不錯,我們走吧。”
    “走?去哪?”
    我一邊拆帳篷一邊說:“啃了一個月幹饃嗓子眼都幹了,回銀川享受享受。”
    “啊?”
    豆芽仔忙說不打洞了?不找寶貝了?我搖搖頭說:“我想好了,我們三個沒機會的,活著不好嗎,走走,回去吃大餐了。”
    看我已經做了決定,豆芽仔歎了聲什麽也沒說,轉身開始收拾東西。
    昨晚把頭扔過來的那包東西,我拆都沒拆,更不會帶,就留在了那裏,那個包裹,證明我們曾經來過。
    之前本來水不多了,這是個問題,但把頭幫我們補充了,隻要忍著不用來洗漱洗臉,這些水能讓我們撐回去。
    此行的目標已經達到,我們找到了把頭,見到了把頭,我還見到了北派眾多高手,了解了羊皮圖的秘密。
    夠了。
    從進阿拉善那天開始算,整整二十四天,返程的話,因為知道了大概路線方向,所以我們走的很快。
    大概九天過後,我們路過了那座石頭屋,到達了騰格裏邊緣地帶。
    照這個速度,再有三四天我們就能看到國道公路。
    我的初步計劃。
    回銀川後找劉智元,修車錢還沒賠給人家呢,劉智元以前混的很牛逼,雖然現在他不混開出租了,但部分底子人脈還在,金風黃還在找我們,我打算讓劉智元幫我們找住處,給他點錢讓人暫時護著,就相當於請個保鏢。
    若是他護不住我們,實在不行我還有二計劃。
    回邯鄲。
    隻要進了趙王賓館,找到乞丐劉爺,我就不信金風黃還敢過來弄我,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找來了,到時誰弄誰還說不定。
    至於把頭這邊兒。
    我相信他,我會等著他帶著寶貝回來。
    靜候佳音。
    本來這一切我都打算好了,但有時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
    那天晚上照例紮營休息,因為快回去了,我們三心情還可以,有說有笑的互相開玩笑。
    都是同齡的年輕人,有話題。
    豆芽仔說小萱:“你算完了啊,怎麽黑成這樣,比我都黑,過兩年怎麽嫁出去啊,我真替你擔心啊。”
    這一路上,小萱最反感我兩說她變黑了,她當即炸了毛,直接從火堆裏抽出來一根燒著的樹枝,攆著豆芽仔就要燒他。
    豆芽仔哈哈大笑來回繞圈跑著,邊跑還邊回頭說:“小黑猴,小黑猴,小萱曬成了小嘿猴,身上白,臉上黑,一黑一白就是醜。”
    “啊!”
    小萱追不上,憤怒的將手中柴火砸去,結果被豆芽仔躲開了。
    隨後,小萱突然原地蹲來,雙手抱著頭不停抽泣。
    “哭了?”
    “我跟你鬧著玩的,怎麽哭了啊?”
    豆芽仔求助的看向我。
    我說瞧瞧你小子幹的好事,快跟小萱道歉。
    “哦。”
    豆芽仔撓著頭走了過來。
    “別哭了,我不該說你黑,小萱你原諒我吧。”
    豆芽仔道歉說。
    “嗯?不對勁”
    豆芽仔反應過來了想跑,但為時已晚。
    離這麽近,加上豆芽仔沒防備,小萱就像頭小豹子,瞬間起身撲倒了他。
    豆芽仔一個勁道歉說我錯了!
    別打了!
    再打我就還手了!
    說是那麽說,豆芽仔不可能真對小萱動手,就是鬧著玩,二人扭打在一起。
    過了幾分鍾,我看不下去,走過去把她兩勸架分開了。
    小萱呼哧呼哧喘著氣,罵豆芽仔是狗。
    豆芽仔嘿嘿笑著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就這時候,豆芽仔咦了聲,他往自己褲子上摸了摸。
    隨後,豆芽仔看著自己右手,臉色大變!
    “血血怎麽有血!
    小萱你哪受傷了!
    快看看!”
    小萱也看到了,不過,她沒喊沒叫,反而小臉藤的一下紅了。
    “臥槽!”
    我看她站那裏夾著腿來回扭,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