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年三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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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最新章節。
    晚上街上放炮的人越來越多,不知道哪個熊孩子放了個起火,啪的在我們窗戶邊兒炸了,差點炸碎玻璃。
    豆芽仔氣的放下筷子,拉開窗戶朝樓下喊:“他媽的!
    誰放的炮仗!
    別讓我逮到你們這幫小屁孩!”
    樓下小孩被豆芽仔嚇的一哄而散。
    “魚哥,你真打算回哈爾濱開武館?”
    “是啊,我覺得的錢已經足夠了,開武館一直是我兒時的夢想,”
    魚哥笑著說。
    我搖頭:“魚哥,我覺得你開武館肯定不掙錢,現在和平社會,誰還去學武啊,你看要是沒人去學,你的武館肯定要倒閉。”
    “就是就是,”
    豆芽仔連連點頭:“沒人學,肯定倒閉。”
    魚哥笑道:“你們幾個不能盼我點兒好?還沒開就說我倒閉,萬一我的武館招生爆滿,火了呢?”
    “不可能!”
    豆芽仔大聲說:“哥啊!
    你想想小倩!
    多好的女孩!
    你要是以後不跟我們一塊了,還怎麽碰到那麽好的女孩?”
    “隻要你跟著我們,以後什麽小綠小紫小紅小青小白小黑,多的是!”
    “哥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開武館,但在這之前你要先修行,所謂紅塵煉心,你現在還不圓滿。”
    “那好,我就先不走了,先修行吧。”
    魚哥突然說。
    “啊?真的?”
    豆芽仔顯然沒料到自己亂說的話起了作用。
    魚哥笑著點頭。
    其實我知道他心底真正的想法,他心裏也舍不得我們幾個。
    年關到來,最後我們回了榆林過年。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我們這夥人雖然都沒回家租房子住,但也張羅了年貨。
    貼春聯,放炮,割肉包餃子,做年夜飯,看春晚,該有的一樣不少。
    榆林呢過年有幾個民俗,比如轉九曲,打鐵花,燒火塔,而且當時在榆溪河上可以放紙燈,能買到的紙燈也有很多樣式,方的圓的長的扁的,都堆在一起在河上漂,非常好看。
    豆芽仔太壞,他用木棍把河裏別人放的紙燈撈上來,全用打火機燒了。
    年三十,我們在河邊放紙燈,把頭打電話打過來,讓我們回去吃年夜飯。
    回去後,我看到飯桌上多了兩個人,我隻認識一個湘西趙爺。
    “把頭,這是”
    “來雲峰,介紹下,山東禹城,薛丁薛師傅,你師叔,認識下,趙爺我就不介紹了,大家都很熟了。”
    “我師叔?”
    我驚訝的問。
    。
    這薛丁五十歲出頭,一頭黑發精瘦精瘦的看著很精神,這人之前不太了解,沒想到他算我師叔,也是事後把頭告訴我的。
    把頭34年生人,他小時候出生在河南北部一個叫竹溝村的地方,把頭的把頭叫王瓶子,這個王瓶子是晚清人,以前在北京香山腳下的四王府當廚子,後來就幹了盜墓。
    薛丁76年跟了王瓶子,所以和把頭算是師兄弟,按輩分也能算我的師叔。
    “哈哈,顯生客氣了,神眼峰?最近咱們道上可是傳開了,沒想到今天見到這麽年輕,我這當長輩的來的急,也沒準備什麽紅包,勿怪啊。”
    “薛師叔哪裏的話。”
    我舉杯笑道:“您抬舉了,晚輩敬一杯。”
    “好啊,來。”
    我們喝了一杯,算是認識了。
    客廳電視放著春晚,小萱把電視聲音調低了。
    把頭吃了口魚,放下筷子道:“老薛,我了解你,咱們把頭死後你一直單幹,在道上不顯山不漏水悶聲發財,你這次這麽突然來找我,是有事吧?”
    他看了看我們幾個。
    湘西趙爺自顧自端起酒杯抿了口。
    把頭知道他有所顧忌,當下說:“沒事,都是自己人,說吧。”
    “那好,我直說了。”
    “顯生,你還記不記得王軍華這個人?”
    “王軍華”
    把頭沉思道:“是當年離開咱們的那個土工?”
    他點頭:“是啊,他出事了,兩個月前他帶著幾個去了永州道縣,然後在沒有了一點消息。”
    “砰!”
    湘西趙爺放下酒杯,皺眉道:“道縣?這人是去鬼崽嶺了?”
    薛丁眼神凝重,看著趙爺點了點頭。
    把頭神色也凝重了。
    我不知道什麽是鬼崽嶺,也不知道有道縣這麽個地方,便在酒桌上問把頭是什麽意思。
    把頭斷斷續續說了一些。
    那時候是03年,前兩年永州文物所和道縣民俗研究委員會,對外邀請了一批專業人士和民間考古人士去鬼崽嶺調查研究。
    研究什麽?研究樹林裏那上萬個風格詭異的石人石像,最後結果是不了了之,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聽說還失蹤了一個人。
    因為當地一直有流傳一句話,說鬼崽嶺的石像,每一個都代表一個小鬼崽,誰要是摸了石像,就會被小鬼崽纏上。
    所以當地道縣的村民,經常會在鬼崽嶺周圍祭拜燒紙,那些石人不知道誰做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當地人就沒人敢進林子裏。
    ,!
    有人問,要有那麽多石人,沒人去偷嗎?這個在當年還真沒有,因為偷出來沒人要,不值錢。
    我這位突然出現的師叔薛丁說:“顯生,王軍華和我私交甚好,所以我想去查查那個地方,你也知道我一向單打獨鬥,但這次恐怕不行了,所以我來求助你了。”
    “嗯”
    把頭手指敲了敲桌子,想了一會兒說:“老薛,我和我徒弟商量商量。”
    “雲峰你先出來下。”
    到了樓道,把頭遞給我支煙,我先給把頭點上。
    “呼”
    “雲峰,你還記不記得那張羊皮圖紙?”
    我說記得,不就是阿育王塔裏藏的那個嗎。
    把頭彈了彈煙灰,他看了屋裏一眼,這才說:“沒錯,本來我年後定的計劃是去四川,去木雅一帶的深山裏,找當初李峴留下的西吳兒遺址,找羊皮圖上畫的那些石樓。”
    把頭咳嗽了兩聲,隨手在牆上摁滅了煙灰,繼續說道:“我們在黑水城挖到了靈武淚佛,按照常理推斷,當初李峴帶著幾千黨項人逃跑,應該也帶走了一些當時興慶府內的寶貝,這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把頭你的意思是?”
    把頭又看了眼屋內,說:“老薛的確算是我師弟,我了解他,他這人不是碰到了難處不會來求我,我雖然是咱們團隊把頭,但也不會一意孤行,這事,就由你來定吧。”
    我怎麽會看不出來把頭心事,他是想幫自己這個師弟,但又怕我們不樂意,所以才不好意思說出口,把決定權交給了我。
    問題是那鬼地方有墓嗎?要是有大墓我們就值當去,要是沒有,光去那裏找個不認識的人,怕是根本不合適。
    當晚這事兒沒定,我這個薛師叔就住在了隔壁。
    吃完了年夜飯,我接到了好幾個拜年電話。
    “項雲峰過年好啊,你幹什麽呢?”
    “怎麽了?想我了啊?”
    “切,誰想你啊,我就是問問,順便告訴你一聲,我辦完了我媽後事,又和我哥一塊借錢,在活禽市場租了攤位,準備繼續賣雞了。”
    我說賣雞好啊,幹回你的老本行,總比在鋼廠當保安強。
    “我”
    小雞腳婆沉默了兩分鍾,突然像是鼓足了勇氣,開口說:“我想和你談朋友。”
    “啥意思?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我說。
    小雞腳婆突然大聲道:“項雲峰!
    你就是個大傻x”
    他罵完就掛了。
    我心想這什麽人啊,大過年不給我拜年說恭喜發財,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