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合作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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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最新章節。
    第二天,豆芽仔可以下床走路了,一頓能吃四個饃。
    豆芽仔說:“哈哈!哥沒事兒了!死不了了!你看我還能蹦呢!”說完他原地跳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問:“那你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什麽話?我說什麽了?”
    “。”我說。
    “噓!”
    “你能不能小點聲!”
    “萬一讓別人聽到了怎麽辦,我想好了,出去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改密碼!”
    “你是怎麽存了那麽多的?”
    “明明你入行比我晚,卻比我多了兩百多萬,那是兩百多萬啊!不是兩百多塊,你不是背著我和把頭走私活兒了吧?”
    豆芽仔臉色一變:“峰子你別瞎說,我可沒走私活兒,咱們盜墓搞來的那些錢,我一分都沒敢花,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去你的吧。”
    我笑著給了豆芽仔一拳,不用想,他肯定有幹私活兒。
    往後兩天,我一直拿著根木棍在部落裏轉圈。
    我在尋覓那個穿白衣服的夏兒巴族女孩兒,可是這兩天一直沒在見到她。
    我分析了,隻有三種可能。
    一,她成天待在屋裏不出門。
    二,她這幾天都不在部落,出門了。
    三,她真的是仙女,那天是恰巧下凡溜達,不小心顯身讓我看見了。
    她身上有種氣質很吸引我,那種氣質純淨無瑕,超脫凡俗,我不想怎麽樣,就是想在見到她說上兩句話,要是能互相做個朋友更好。
    第四天我們離開了部落,順著獨龍河向上遊走,開始前往人跡罕至的死亡盆地。
    一同跟隨我們離開的還有彪哥和首領妹妹,他們共帶了七名部落壯漢作為護衛。
    咋米王妹妹帶了把奇怪的武器,它背在背後用油布捆著。
    這種兵器金屬杆兒,一頭是平的,另外一頭是山羊頭上的一對大羊角。
    後來根據我的了解,這東西叫“羊角骶”,在少數民族兵器排行榜中能排進前十。
    鐸刃,金臂甲,折勒幹布刀,手掌劍,銎銅戈,這些都是少數民族特有的兵器,夏爾巴人的羊角骶也在其中。
    這種山羊角用藥水浸泡做過特殊處理,比生鐵還硬,角尖磨的鋒利無比,稍微用力紮人肚子上,能瞬間紮兩個大血窟窿,由於羊角還帶著彎兒,所以往回收的時候,還能順便把人的腸子勾出來。
    此外,她還隨身帶了個鐵籠子,籠子裏關著一隻我不認識的白頭小鳥,這隻白頭小鳥經常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我問彪哥,帶武器可以理解,為什麽帶隻鳥?
    彪哥說:“兄弟你有所不知,反正我們的目的地應該是一個地方,到那兒你就知道了。”
    我們的目標是尋找傳說中的石塔,挖到能賣上千萬的西夏文物,那種東西,最次也要和妙音鳥一個級別。
    彪哥最終說服了咋米王,他們部落裏人的目標,是借著這次送屍臘為借口,鼓起勇氣幹掉七月爬。
    雖然結伴而行,但我們互不幹擾,說了也聽不懂。
    路上除了我和彪哥時而聊兩句,其他人都不吭聲。
    民間有個詞兒,叫“黃泉路”。
    我問一下,你們去過黃泉路嗎?
    傳說黃泉路上大霧彌漫,樹的葉子是黑色的,迷霧中時常傳來女人和小孩的哭聲,還有各種奇怪動物的叫聲。
    那個地方非常像黃泉路,露水很大,霧氣也很大。
    居高臨下看,那裏就是一個巨大的盆地,一眼望不到邊界。
    大白天打開強光手電,透過迷霧,隻能依稀看到底下有樹林子,其他什麽都看不到,我有注意,天上的鳥兒都會繞過這裏飛行。
    “大家都小心些,別滑下去了。”
    老福看著大霧,擔憂說:“七年前我來過這裏一次,當時沒敢下去,這底下有個地區叫“迷魂函”。
    “1974年,
    1979年和1983年,前後有三波野生動物科考隊下去過,他們一共失蹤了十一個人,最後搞研究的有人猜測得出個結論,說這個盆地是幾億年前,天上掉下來一塊巨大的隕石硬砸出來的,還有一點,這裏正好地處北緯30度。”
    “狗屁啊!哪兒來的隕石!”
    彪哥大聲說:“這底下原先就是個湖,湖水幹了成了盆地,底下的大霧是樟氣的一種,形成原因是動植物腐爛。”
    “等下有口罩就帶上,沒有就算了,反正我上次下去就沒帶。”
    魚哥皺眉問:“那能行嗎?”
    彪哥擺手解釋:“你們不在山裏住不知道,這種像白霧一樣的樟氣毒性最小,基本沒啥事兒,隻有那種無形樟氣和有顏色的樟氣才厲害,那個叫黃茅瘴和紅茅瘴,一眼就能認出來。”
    說完他招呼那七名壯漢帶頭先下,我們緊隨其後。
    下去後就像彪哥說的,我聞了那些白霧確實沒什麽事兒,頭不暈眼不花。
    眼前是片樹林,咋米王妹妹將籠子裏的白頭鳥放出來,她在鳥腿上纏了一大圈細線她一鬆手,這隻白頭鳥沒飛,反而是一蹦一跳的蹦著進了樹林,線也瞬間被拉出去了。
    彪哥說:“老福說的對,這個地方叫迷魂函,人不敢來是因為裏頭認不清方向,容易迷路,這隻鳥是三年前七月爬給首領的,跟著鳥走不會迷路,你們幾個可得跟緊了。”
    進去沒多久,魚哥拍了拍我,皺眉說:“雲峰,你快看看你表。”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說怎麽了?沒問題啊。
    “不是這個表,是機械表。”
    我又掏出另一隻懷表看了看,就發現一種十分奇怪的現象。
    現在我手裏的懷表,秒針走的特別慢,正常來說一秒鍾走一下,可現在是過五六秒鍾,才會“卡塔”走一下。
    怎麽回事兒?表壞了?
    魚哥皺眉遞過來他的手表讓我看,也同樣是走的很慢,我又問了小萱的,全都是這樣,這說明這不是偶然的個別現場。
    為了驗證,我又找出來指南針,發現連指南針都分不出來哪裏是南,針尖在不停搖擺。
    這個地方的磁場,一定有問題。
    芥侯墓,姚玉門說過那裏是極陰之地,那裏的磁場就有問題,一般的羅盤完全不管用。
    地理學上說,一個地區磁場出現問題,可能是地下含有大量的某種稀有金屬。
    我覺得這個說法站不住腳,原因成迷,因為海上也有類似的地方。
    “停!先別走了!”
    突然。
    我耳朵前後動了動,小聲說:“有個奇怪的聲音,聽到了沒?”
    眾人停下腳步,豆芽仔疑惑說:“沒有啊峰子,哪兒有什麽聲音,魚哥你聽到了?”
    “沒有,”魚哥搖頭。
    “不對,一定有......就在這附近,你們先別說話。”
    我蹲下來,再次仔細聆聽。
    我聽力受過訓練,姚玉門都誇過我天賦異稟,所以我相信不是自己聽錯了。
    果然,這次我起先聽到了:“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
    隨後,又是“刺啦刺啦”的聲音。
    我轉頭,皺眉看向樹林深處的一個方位。
    是啄木鳥?
    不對,不是啄木鳥。
    我將手放在樹上。
    聽起來......像是手指甲撓樹皮的聲音。
    “雲峰,怎麽了?”把頭問我。
    我皺眉說:“那個方向,聽起來,好像有人在撓樹皮。”
    “撓樹皮?”
    “那裏是吧?”魚哥指了指說:“”我過去看一眼。”
    “別去。”
    此時
    彪哥突然伸手攔住魚哥,他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嚴肅之色。
    我說不對,我的確聽到了聲音,像有什麽東西。
    彪哥轉頭看我,他冷著臉,一字一句說:“我說了,那裏什麽都沒有,別過去。”
    這時魚哥走到我麵前,挑眉道:“注意你說話態度,我們是朋友,可以合作,也可以不合作,不要命令我們做事。”
    看魚哥這樣,咋米王妹妹臉色冷漠。
    她右手抬起,緩緩抽出來了背後的羊角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