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陳諾真的好久沒有跟劉藝霏聯係了。
    隻是知道她在8月份的時候發了一張日語專輯，當時也出了一些新聞，據說在日本銷售了挺多張。
    但是，摸著良心說，熱度真的不算高。
    至少，以劉藝霏在內地演藝圈的名氣來說，效果非常一般。
    業界普遍的認知是，由她母親劉曉莉給她安排的跨界巨星計劃，至此也算是一敗塗地。至少在這個年紀，她還撐不住那麽大的場麵。
    索尼中途還試圖炒作了一下她跟陳諾的緋聞，結果，也不知道怎麽就偃旗息鼓了。
    後來，陳諾聽說她跟之前的經濟公司解約了。
    再然後，這女的現在在哪，在做些什麽，這幾個月媒體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隻不過他知道，她電話號碼沒有變。因為今年過年的時候，兩人還互發了新年快樂。
    對，就是新年快樂四個字。
    就是這麽客套，這麽庸俗。
    一點都不像曾經一起醉酒的好朋友。
    聽了齊雲天的建言，陳諾猶豫了好一陣，還是在去拍廣告的路上，試著給劉藝霏發了一條短信。
    齊雲天對此感歎了一句：“在金錢麵前，還是做了舔狗。”
    陳諾不知道齊雲天在說誰，反正沒說他。
    他隻是從善如流，覺得劉藝霏和範繽冰兩個人，從外形上看還挺搭。
    或許年紀稍微小了幾歲，但可以通過妝容解決。
    反正這一世寧皓弄出來的的風聲劇本基本貼合原著，顧小夢這個角色並不是地下黨。
    對於演技的要求不算高。
    而且寧皓調教演員的功力也不低。
    在寧皓的導筒下，範繽冰在《瘋狂的石頭》裏扮演一個已婚中年婦女，不也演的挺好嗎？
    好吧，範繽冰好歹也是堂堂百花影後，拿這個打比方似乎有點過分。
    那到時候這部戲把什麽寧皓李楊張一一都請來，讓他們教教這這個花瓶女演員什麽叫生活化演技。
    實在不行，大不了他在片場親自去給她當演技老師，這總行了吧？
    就不信治不了麵癱！
    不管怎麽樣，作為這個小小工作室的小boss，
    陳老板認為，利用這個噱頭，省下宣傳費，用這些錢把電影的質感提起來，不說有多好，至少不比上一世的風聲差，群眾演員什麽的，隻能多不能少。
    需要用劉藝霏，那就用劉藝霏吧。
    誰讓緋聞炒作這玩意兒，幾十年來都是一樣的套路，可偏偏觀眾朋友們就是吃這一套呢？
    大不了他辛苦一點！
    男人嘛，吃點苦也是應該的。
    不過，也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還是等回了短信再說吧。
    這天下午，陳諾的廣告是給李寧拍攝一組宣傳照，再拍一段電視廣告。
    這是陳諾身上背的第二個代言。
    前一個紙尿褲，前不久又續簽了合同。
    還是簽的兩年，其餘條件都沒變，隻是合同金額有所調整，2年600萬。跟當初的兩年60萬相比翻了十倍。
    其實就這，陳諾還不想簽。
    因為這種關係到寶寶的產品。真特麽說不清楚。以前沒錢也就算了，現在嘛，他總還要做人的。要是這紙尿褲像三鹿奶粉一樣，出了什麽質量問題，爆出有什麽有毒物質，他這個代言人是百口莫辯，隻能跟著去跳河。
    結果那個老板指天畫地說絕對保證，還把齊雲天帶去他們廠區考察，最後又設立了一個第三方檢測的機製，歡迎他們隨時叫人過去抽檢。
    這才讓陳諾在合同上簽了字。
    陳諾最開始也有些迷惑不解，不明白為什麽這老板對於簽下他這麽執著。
    2年600萬。這數字可不小。
    直到最後，他們雙方在陳諾工作室簽完合同，他和齊雲天送對方下樓。
    看著對方遠去的邁巴赫車尾燈，兩人若有所思。
    因為陳諾分明記得，這老板在兩年前，坐的應該是個寶馬740li，跟他的一模一樣。
    陳諾真希望他是去別的地方發了大財。比如炒股什麽的。不然，2年600萬，好像不是很賺啊。
    所以在跟李寧談的時候，他挺謹慎了。
    麵對對方拋出的3年1000萬，他和齊雲天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個2年1500萬回去。
    結果李寧本人過來親自找了他。
    就在電影學院外麵的咖啡館裏麵，李老板別的也沒有怎麽聊，就給陳諾說了說，他作為08年奧運開幕式的重要表演嘉賓，現在已經準備進入培訓體能的階段了。
    到時候肯定是心無旁騖的為祖國奉獻，再也顧不上企業。
    怎麽說呢？
    雖然為了國家，不顧一切。可畢竟是自己親手創立的企業，也始終放不下，都快成了心病了。
    哎，也不知道小陳是不是可以幫幫忙，讓他能夠安安心心的為國做貢獻，治好他的病。
    不過陳諾自稱不是藥神，最後兩人拉來拉去，達成3年1800萬的價格，也算勉強合適了。
    雖然李寧給的多一點，可實際上李寧跟紙尿褲不一樣，還要求了他每年都要現場出席幾次活動，給他們做宣傳。
    拍攝的內容也多，
    哪像紙尿褲那邊拍半天貼片廣告就完事兒。
    很巧的是，這次給李寧拍廣告的導演，居然和一年多以前，給陳諾拍紙尿褲廣告的是同一個人，還是那個張一一的同班同學，葉博涵。
    葉博涵上次對陳諾雖然態度也算好，但在拍攝的過程中，也會喊幾聲卡。
    但這一回，要不是陳諾主要要求多來幾次，多拍幾張，隻怕一個小時就要收工。
    半天拍完之後，葉博涵一臉感歎的說道：“陳老師，不是我不想喊卡，而是我不知道喊了卡還能幹嘛？真的不是吹捧，陳老師你就在鏡頭麵前一站，我就找不出什麽問題，真是怎麽拍都有。”
    陳諾就笑了，說道：“葉導，你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也不用著這樣。”
    葉博涵嘿嘿笑道：“陳老師，我真不是亂說的，都是發自肺腑……嗯，其實吧，我拍廣告片也拍了好幾年了。但是，我還是不甘心，依舊想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能力去電影圈裏混混。這幾年呢，我一個人自己瞎琢磨，也鼓搗了一個本子出來。陳老師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看看？假如覺得是一坨臭狗屎，那我也正好死了心。”
    這就是《瘋狂的石頭》成功之後的後遺症。
    誰讓寧皓現在如此成功呢？
    這讓那些大大小小的落魄導演怎麽想？
    誰不知道，寧皓當初還不是跟大夥一樣，人不要，狗不理，吃了無數閉門羹。
    最後是誰拉了他一把？
    陳諾這個名字赫然已經成了無數像葉博涵這樣的小導演心中伯樂的代名詞。
    誰都想拿著自己的本子去對方那裏碰碰運氣。
    萬一呢，萬一被看上了呢？
    寧皓跟大家有什麽不一樣嗎？他能拍電影，可誰他媽不會拍電影嘛？
    下一個《瘋狂的石頭》保不準就在自家的桌子腳下壓著呢！
    陳諾其實對此也並不反感。
    甚至他覺得，或許真的有機會，他也會再拍無名之作。
    否則重生一世，還是亦步亦趨，跟著成功者的步伐再去成功一次？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永遠一個風格的話，那也太沒有意思了。
    而且，他敢打賭，前世不知道有多少好電影埋沒了。
    比如《啞巴的房子》，誰聽說過呢？
    張一一，又是哪根蔥呢？
    事實看來，也不算是垃圾人拍的垃圾電影，不是嗎？
    或許很多電影就是少了一個伯樂和一個好的演員，僅此而已。
    陳諾從葉博涵手裏接過劇本，直視著對方的雙眼，說道：“我拿回去看看，可能看的有點慢，但我一定會看完。看完之後，不管能不能合作，我也都會給你打個電話，好麽？”
    陳諾和齊雲天坐車離開的時候，齊雲天看了看駕駛座的後視鏡，好奇道：“你跟人家導演說什麽了？怎麽把人都說哭了？”
    陳諾道：“沒什麽，隻是將心比心罷了。導演也是藝術家嘛，容易激動，很正常。”
    劉藝霏是在晚上8點過才回的陳諾的短信，內容一如既往的很簡單。
    “我在美國，才起床，怎麽了？”
    好吧，果然回家過年去了。
    陳諾想了想，回道：“我準備投拍一部電影，我也準備參演，裏麵有個角色我覺得挺適合你的，你有興趣嗎？”
    劉藝霏回得很快：“你女朋友呢？她不演？”
    陳諾回道：“她也演。不過演個龍套。這部戲一共兩個女主角，其中一個是範繽冰，另外一個給你留著。男人都是配角。”
    這一次發過去，等了半個多小時，劉藝霏才回消息，“OK！I"m in。過兩天我就回國。”
    陳諾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麽容易，話還沒說開，具體什麽都沒問，劉藝霏居然就要回國來麵談。
    劉藝霏不是什麽過氣小明星，別的不說，人家商演價一直都在80萬左右浮動，這可是正兒八經一線女星的價格好麽。
    可以想見，想要找她演戲的片商肯定不少，但她這麽久沒有消息，就說明她都推了。
    沒想到細節都沒問，片酬也沒說，便這麽痛快就答應了自己。
    這絕對是給麵兒。
    第二天，在去機場接文詠杉的路上，齊雲天知道這事之後，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牛逼。欸，諾哥，你說劉藝霏會不會對你有意思啊？”
    陳諾哈哈道：“其實我偶爾也會有點這種感覺。”
    齊雲天撇撇嘴，“你也夠自戀的。”
    他媽的。
    怎麽就自戀了？
    接到文詠杉之後，在車上，陳諾就把接下來的安排給她說了，讓她做好跑龍套的準備。
    文詠杉有點驚訝：“我從沒有演過這種民國戲，我擔心到時候演不好。”
    陳諾安慰道：“沒關係，到時候跟你搭戲的人都是菜……放在一起，並不顯眼。”
    文詠杉顧不得計較陳諾的陰陽怪氣，“你還找了誰？”
    “劉藝霏和範繽冰。”
    然後文詠杉就不說話了。
    到家之後，突然笑著說道：“我在香港的時候，特別想親眼看看小龍女，我覺得她好漂亮。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
    ……
    劉藝霏是在四天後的中午到的首都機場。
    陳諾沒敢在機場露麵，讓齊雲天去接的機，他就坐在車裏等。
    本來文詠杉也想來，讓陳諾拒絕了。
    都是朋友，別搞的這麽隆重。
    路上的時候，齊雲天說他是大事糊塗，小事清醒。
    陳諾也不明白這個謎語人天天在講什麽鬼話。
    再看到劉藝霏的時候，陳諾覺得這女孩也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麽，這一年來，真是清減了不少。
    她戴著帽子和一副大大的墨鏡，感覺都看不到臉在哪。
    身上的穿著也很簡單，一件長款的白色羽絨服加藍色牛仔褲，不過陳諾感覺衣服裏麵空落落的，似乎身體很瘦削，絕不像上次，他摟她的時候，那麽肉乎乎軟唧唧。
    但是，人還是美的。
    尤其是當她摘下墨鏡，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靜靜的看過來，陳諾依舊有種楊過看到小龍女的感覺。
    劉藝霏露出一絲微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諾覺得有點不冷不熱的感覺。
    “陳諾，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陳諾往她身後瞅瞅，“你怎麽一個人？劉阿姨呢？”
    劉藝霏淡笑了一下，“她還在美國呢，我現在去哪都是一個人。”
    陳諾看了看她臉上的神色，不多問了。
    車上氣氛這麽尷尬，還是先聊聊正事，緩衝一下。
    “我最近簽下了一個的改編權，這幾天就會跟作者簽合同。是個間諜題材的片子，幾乎都是文戲，主要是兩個女主角的戲份居多，現在暫定下來，其中一個角色是範繽冰，另外一個是你。嗯，這是原著，你要不要先看看？”
    “行。那我這兩天看看。”劉藝霏接過陳諾給她的人民文學，放進了她的包裏。
    突然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我還沒恭喜你呢，你談戀愛也不說一聲，我還是在網上看到的。”
    陳諾嗬嗬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嘛，你最近怎麽樣，在忙什麽？”
    “我沒忙什麽。你女朋友呢？在京城嗎？我看網上說，她是香港人？”
    “啊對，香港的。我說，你最近怎麽沒接戲？”
    “不想接。問你呢，你女朋友在京城嗎？”
    “在啊。”
    齊雲天突然插口道：“陳諾，這兒有紙，你要不要擦擦汗？要不要我現在把空調關了。”
    陳諾瞪眼道：“這麽冷的天，關空調做什麽？你真是好笑，熱一點有什麽關係，人家劉藝霏才從LA過來，凍壞了怎麽辦？”
    劉藝霏微笑道：“這京城的天確實有點冷，但我看你挺熱的。你要覺得受不了，也可以脫件衣服。”
    “我不熱啊，你別聽他胡說。嗯，來，我們來接著聊聊這部戲。對了，你片酬一般收的多少來著？”
    “你看著辦吧。所以，範繽冰跟你又是什麽關係？”
    劉藝霏真是有點脾氣見漲了，居然敢拿八卦新聞上的雞毛蒜皮，這麽不陰不陽的回複陳巨星。
    不過陳諾見她這孤苦伶仃一個人的樣子，也不免生起了惻隱之心，不給她一般見識了。
    耐心的循循善誘之後，劉藝霏總算說了一些關於她的近況。
    唱片效果不盡如人意之後，對她來說反而是個解脫。
    畢竟，她近一年的辛苦培訓，大家都看在眼裏，誰也不能說是她不努力。
    但失敗了，總要有人背鍋。
    那也就隻有經紀公司了。
    她就用這個借口順理成章跟經紀公司解約了。
    同時，她也和母親談好，不希望對方過渡介入自己的生活。
    劉藝霏說得輕描淡寫，但陳諾覺得，這其中不知道參雜有多少升的淚水，以及多麽複雜的利益糾葛。
    總之，現在的結果就是她孑然一身，去哪也沒人管。
    年前才去南極玩了一趟，要不是陳諾跟她打電話，她都準備又去北極了。
    “我告訴你陳諾，可有意思了，尤其是過德雷克海峽的時候。那個浪，哇塞，都快把我嚇死了。當時我就在想，要是我死了……反正特別刺激。”
    劉藝霏說開了之後，又有點當初好朋友的感覺了，眉飛色舞的談起了她去南極的見聞。
    聽她這麽說，陳諾也不禁有些心向往之，“哎，等我畢業旅行的時候，我也一定去南極玩玩。”
    看到陳諾羨慕的樣子，劉藝霏又把小酒窩笑出來了，“導遊說了，每年12月跟1月是南極的旅遊旺季。那可都是頒獎季，你可要想好了，影帝跟企鵝不可兼得。”
    臥槽。
    這下陳諾是真的驚了，幾個月不見，劉藝霏這人都有幽默感了？
    這還真是，每過一段時間，都有新變化啊。
    “那我不拿影帝，也得去看看企鵝。小李子當初跟我說的，因為人類天天開汽車，現在南極冰蓋都快化了。企鵝什麽的都快滅絕了，影帝嘛，什麽時候都有，企鵝可不一定隨時都能看。”
    劉藝霏好奇道：“小李子是誰？”
    陳諾解釋了一下。
    劉藝霏有點疑惑，“你為什麽叫他小李子，他名字裏又沒有…”
    但隨後又恍然道：“哦，香港那邊叫他李昂納多。對了，應該是你女朋友教你的，是吧？”
    說完，挑了挑嘴角。
    陳諾坦坦蕩蕩，接到劉亦菲的晚上，把文詠杉叫了出來，大家一起吃了頓飯。
    一桌四個人，大家說說笑笑，挺和諧的。
    至少表麵上陳諾看不出一丁點不對勁。
    劉藝霏也沒有再陰陽怪氣，甚至跟文詠杉還聊起了當初拍射雕俠侶的趣事，而文詠杉也聊了一會戛納的見聞。
    總之就挺和諧。
    就不知道加個範繽冰還會不會依舊如此和諧。
    劉藝霏到京之後的第三天，陳諾工作室跟麥家正式簽訂了《風聲》的影視版權轉讓協議。
    麥家也沒有要求什麽分成啥的，和陳諾他們來了個幹幹脆脆的一口價，120萬。
    其中100萬是版權轉讓費，20萬是改編劇本的勞務費。
    目前陳諾和齊雲天的安排是由麥家和寧皓一起，用兩個月時間把劇本寫出來。
    順便說一句，寧皓也簽到了工作室名下。而且還是他主動要求的。
    理由是開《瘋狂的石頭》宣傳會的時候，聽到陳總一番金玉良言，深感自己除了拍戲屁都不會，想要在陳總的羽翼之下再多多學習一番。
    其實就是想抱大腿。
    不過寧皓這人，導演水平如何暫且不提，據陳諾前世見聞，人似乎還行，沒有什麽爛事纏身。
    合同裏寫了，工作室保證寧皓每年都有一部片拍。
    正好這次，也不需要去別的地方找人了。
    風聲就他了，又會寫劇本又會導演，多好。
    關鍵是陳諾覺得寧皓的導演風格其實很適合風聲。
    別看他拍些什麽瘋狂的這啊那，看得觀眾嘻嘻哈哈，可是從他片子裏看，這小子其實根子上特陰鬱特殘酷。
    結果，寧皓說自己沒有相關電影經驗，怕把事兒搞砸，主動降了導演費，又推薦了一個叫做高群書的導演，說要不這部戲就采取雙導演。
    高群書，就是推薦寧皓去陳諾工作室碰運氣的那位高哥。
    好兄弟寧皓拍電影開上陸虎之後，還是沒有忘記他這個小小的電視劇導演。
    讓高群書也是感慨頗多。
    一個導演的錢，請兩個人，就當雙保險了，哪怕死了…總之就是少了一個，這戲也能繼續拍下去，陳諾他們當然沒有二話求之不得。
    跟麥家在陳諾工作室裏簽約的那天，陳諾直接讓範繽冰，文詠杉跟劉藝霏三個女人都來了。
    也算是跟原作者見個麵，也讓麥家看看目前為止選角的成果。
    很難形容麥家看到這三位的表情。
    陳諾總結下來，大概是興奮占了八成，擔憂占二成。
    齊雲天之後告訴陳諾，麥家的原話是：“我現在百分百的放心了，貴公司看來是真把我這部作品放在了心上。陳總的前女友，現女友和緋聞女友都現身，我真是感受到了誠意。隻不過……恕我直言，陳老師之前不是說不用明星，要用演技派嗎？”
    前女友？誰啊？
    明星？誰啊？
    文詠杉和劉藝霏，還是什麽範繽冰？
    嗬嗬。
    也別說諾哥太飄。
    原版風聲裏演武田上司的那個日本中將，是個真的日本人，叫什麽名字不知道。
    這次他準備換個人來演。
    他想找北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