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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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遇到杜家兄弟之後,王雲霄心裏其實有些感慨。
    這倆人的層次實在有點太低了,讓他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而事實證明他確實是有點大意了。
    他沒拿對方當人看,對方很顯然也沒拿他當人看。
    無論驢二還是杜家兄弟,都算不上“做局”,充其量也就是“兌子”而已。
    那幕後之人的最終目的,始終是要窺探學校內的秘密。有沒有王雲霄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頂多不過是拿來充當人質,威脅周校長吐露實情罷了。
    這樣的對手才值得王雲霄稍微認真一點。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認真。
    有可能是出於原主保護兄弟姐妹的心態,也有可能是出於自己內心中,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哈囉單車的不爽情緒。
    過去的記憶一直模模糊糊,感覺某些關鍵的記憶都被屏蔽掉了,腦子都快要變成傑瑞最愛的多孔奶酪。
    有種很刻意的疏離感。
    就像是又窮又挫的小卡拉米帶著鬼火兄弟每天一起炸街,有一天突然想起來,我爺爺是軍部大佬,我爹是恐怖分子,我心愛的小電驢的橡膠輪胎再不刷漆就要回去繼承百億家業……
    雖然找不回過去的記憶,但王雲霄覺得自己過去一定是個驕傲自信的人。
    他發自內心地容忍不了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鬼蜮伎倆。
    總是壓抑不住那種想要蒙上頭臉,把這種隻會耍弄陰謀的猥瑣壞蛋摁在牆角,捏碎每一塊骨頭的衝動。
    難不成我上輩子名叫布魯斯·韋恩,或者做過什麽街頭義警麽?
    這種隔著電話進行威脅的伎倆,實在是太過於拙劣,或者說幼稚了。真正的專業偵查人員,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順藤摸瓜揪出幕後黑手。
    更不要說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不怎麽科學的神秘力量。
    王雲霄昨天在電話裏麵,隱約聽到了某種玻璃製品碰撞的聲音。隻要他願意的話,在學校到警局中間的這片地區,尋找一家安裝電話且販賣玻璃製品的店鋪,幾乎不費什麽力氣。
    順著電話線一路捋過去就行了。
    至於說為什麽是店鋪而不是私宅……這片都是平民區,哪會有那種大豪斯。
    但這種工作就沒必要和有關部門爭搶了。
    看那些灰軍裝行進的方向,距離應該不遠,連車都沒開過去,估計是怕驚動了目標。
    王雲霄並不著急,認認真真地吃完自己的煎餅果子和豆腐腦。
    直到那些灰軍裝遠去,警察局門口徹底安靜下來,旁邊一家店鋪的門板才從裏麵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裏麵鑽出來,關好門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王雲霄拍了拍餜子的肩膀,兩人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這個世界確實存在神秘的力量,甚至有可能會接觸到以普通人的血肉之軀無法抵禦的恐怖存在。
    但王雲霄並不是很怕。
    他記得自己上學的時候就讀過洛氏的克係小說典藏合集。
    內心沒有絲毫觸動。
    隻能通過打電話的方式,以言語威脅別人的家夥,你覺得他能有多少出息?他背後的人又能有多大本事?
    那個男人很警覺,時不時就扭頭往後看一眼。
    可王雲霄和餜子也完全沒有掩飾身形的意思,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讓他看到,慌的反而是他自己。
    眼看身後有人跟上來,這人的腳步立刻就變得散亂,正好走到一條胡同口,一扭身就鑽了進去。
    他要是就這麽走在大街上,王雲霄還真不好把他怎麽樣,可他自己好死不死地往胡同裏鑽,王雲霄和餜子立刻就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
    “你們幹什麽!你們別過來啊!”
    那人慌不擇路地跑了五六十米,就被餜子從旁邊撈起一塊板磚,直接糊在後背上,一個狗吃屎跌倒在地。
    他爬起來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子,比比劃劃地還想要裝腔作勢,王雲霄上去一腳踢飛他手裏的刀子,抓住他手臂反擰過來,將他摁在地上,冷聲問道:“懂不懂事?”
    “懂你娘……”
    “把他嘴堵上!”
    王雲霄也不跟他廢話,喊餜子過來,在地上隨便撿了個什麽東西塞進他嘴裏,然後攥住他一根手指直接掰斷。
    “嗚嗚嗚嗚——!”
    那漢子瞬間劇烈掙紮起來。
    餜子一巴掌糊在他臉上,又把他的慘叫給憋了回去。
    “懂不懂事?能聽懂人話了嗎?”
    王雲霄又問了一遍,這回這小子徹底老實下來了,隻敢拚命點頭。
    “我問什麽,你說什麽,多說一句廢話,我掰斷你一根手指頭!”
    王雲霄薅出他嘴裏的東西,飛快地問道:“叫什麽名字?”
    “大哥你認錯人了,我不知道……啊啊啊嗚嗚……”
    重複了一遍剛才的過程,王雲霄重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劉金發!大哥,你別……啊啊啊嗚嗚……”
    “還是聽不懂人話麽?我問什麽,你說什麽,別叫大哥,少跟我套近乎!重說一遍,你叫什麽名字?”
    “劉金發!”
    掰斷三根手指之後,這人終於學聰明了一點,不過看他雙眼充血涕淚橫流的樣子,估摸著人也快要昏闕了。
    王雲霄又問了一個工作生活上的問題,他都一一老實作答,再不敢耍什麽花樣。
    “現在跟誰混呢?”
    “丁三爺!就是南市做香燭生意的丁三爺!”
    這人也是個混混,如果直接上來就問他的跟腳,說不定他憑著江湖義氣死扛硬挺,但有了前麵這些軟硬兼施的鋪墊,現在再問這個問題,讓他開口就容易得多了。
    “香燭生意?發死人財?”
    像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行當,多多少少都會給自己找一個比較“體麵”的稱呼。例如小偷不會自稱小偷,給自己取了個外號叫佛爺。盜墓賊也不會說自己是盜墓賊,隻叫土夫子。
    “對,就是配陰婚啊,做明器啊,哭喪遷墳這些生意都做……”
    既然已經報了家門,劉金發也不再隱瞞,竹筒倒豆子一樣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