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嘴上說的有多麽厲害，綰綰依舊是那個綰綰。
    花了點時間，將對自己滿是殺意的少女重新變得軟糯可口。
    林蕭牽著她回到餐桌，親手給她整理碗筷，送上第一口靈米粥。
    少女心安理得的接受。
    不單如此，還示意他為自己夾其他喜歡吃的菜。
    林蕭也不介意，偶爾這樣一次感覺也不錯。
    不同的少女，在這些生活上的習慣確實會有些區別。
    安流螢就不太喜歡讓他喂。
    原因很簡單，速度太慢了，她吃不開心。
    但偶爾喂一下就會很開心，也會反過來喂他，笑的像隻小賊貓一樣。
    顧憐兒則會時時刻刻注意著他。
    隻要有什麽想吃的，立刻就會注意到，像是羹湯，飯後的茶水，都是不需要說就遞過來的。
    反過來去喂她，少女定然會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但一次兩次還好，喂三次以上，定然會遭到少女的溫聲拒絕。
    至於姬扶搖。
    用一個非常刻板的詞匯來描述的話，那就是人機。
    他夾完菜，或者是喂完之後，少女一準要反過來喂他。
    當然，這隻是少女在學習，認真熟悉戀人生活的方式。
    很多事情在學習之後，就會慢慢變得成長起來。
    就是學習能力稍微有點堪憂，有時候也會跟那些奇葩讀物學歪了，必須要好好注意……
    “你在想什麽？”
    “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怎麽了？”
    “湯勺送我臉上了。”
    “不好意思，我這就給你擦幹淨。”
    “隻是這樣？”
    “姐姐就饒過這一次吧。”
    “姐姐回去再叫，現在給我專心點。”
    最後，也就是最難纏，同樣最好搞定的師綰綰。
    或許是前世位高權重的原因，很喜歡這種被人服侍的感覺。
    麵對很多事情，也都是一種上位者的視角。
    比如說要掌握主動權，又比如說比起取悅他人，更喜歡做那個被取悅的對象。
    但就是因為太依賴他，同時也太喜歡他，所以這些缺點就開始變成優點，外人看起來冷冰冰不好相處的模樣，也軟糯了起來。
    十分可口！
    他忍不住靠近了些，壓低嗓音，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詢問。
    “今天晚上？”
    “是要懲罰你，別多想了。”
    “以什麽名義？”
    “懲罰你還需要名義？”
    “……”
    小神獸們對這一對的肉麻日常習慣多了，各自幫助彼此，端碗遞勺，懶得搭理他們倆。
    吃完晚飯。
    小罰特意來問她們要不要泡溫泉，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就蹦蹦跳跳地去找其他幾位小姐妹一起去後山了。
    “真好。”
    林蕭看著她可愛的背影，有些感慨地對師綰綰說道，“還是小家夥的們的世界純粹，簡單又可愛。”
    師綰綰正在喝餐後茶，聞言給了他一個嫌棄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歪了，”
    林蕭也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這句話隻是感慨，並沒有其他意思。”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師綰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明白的到底是什麽。
    林蕭喝了口茶。
    又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
    最後還是忍不住，移過身子去問。
    “你真的明白？”
    “小罰可以，其他幾個不行。”
    師綰綰麵色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你喜歡毛絨絨的，有小罰就夠了，別禍害那麽多。”
    “你這分明就是不懂！”
    “你敢說自己真沒這麽想過？”
    “沒有。”
    “那現在呢？”
    “也沒有。”
    “真的？”
    “為師從不騙你們。”
    “那麽，從現在開始，不要想小罰長大以後，麵對我和你的任何要求都會乖巧答應，就連那些事情也可以輕鬆搞定的未來。”
    “……”
    “我讓你不要想。”
    “……”
    黑著臉的林蕭牽起她的手，朝房間裏走去。
    ……
    翌日。
    一早。
    麵對著天花板，譴責了自己許久的林蕭平心靜氣，決定以後再對綰綰好一點。
    嗯……
    就在昨晚，因為自己的想法被師綰綰汙染，做的稍微過火了些。
    具體有多麽過火肯定不能說。
    但從健康的角度來看，在兩個小時內入睡又蘇醒，反複三次，絕對不是什麽太好的體驗。
    少女本來就不擅長這方麵。
    最近的鍛煉，讓她的承受能力高了不少。
    但猛地來這麽一次，還是有些小勉強。
    雖然這點強度，頂多算是顧憐兒的開胃小菜吧……
    林蕭順了順她鬢角的發絲。
    “別亂動，”
    少女沒有睜開眼，嗓音略帶幾分沙啞，“再睡一會兒。”
    “感覺還好嗎？”林蕭停下手上的動作。
    “現在才問，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師綰綰哼了一聲，莫名好聽的沙啞嗓音裏，除了幾分幾乎毫不可察的疲憊，剩下的幾乎都是滿足。
    要是呆毛還在，肯定會轉的飛起。
    還真是又菜又愛玩……
    “好了，”
    見她如此，林蕭也不擔心了，“醒了就早些起床，不要總是賴著我。”
    “就不起，”
    師綰綰反嗆了一聲，順勢往他懷裏擠了擠，“你要是敢把我丟出去，我就把你丟出去。”
    張牙舞爪，卻又舍不得離開他，伸手緊緊抱著他的身子。
    在這種時候的師綰綰，就是這樣可愛。
    林蕭沒了辦法，和她又待了一會兒，才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師綰綰頭發有些長了。
    出門之前簡單修剪了一下，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再度確認了沒有呆毛果然還是很難習慣。
    林蕭非常可惜。
    “不能再喚出來嗎？”
    “不能，”
    師綰綰語氣平淡，“不過你要是爭氣點，或許還有轉機。”
    “跟我有什麽關係？”林蕭側頭看了她一眼。
    “不要總想著喜歡我，多想想其他事情。”師綰綰是。
    “……你自信的有點下頭。”林蕭咧了咧嘴。
    “嗬，”
    師綰綰隻用一聲不屑的笑，就終結了這個話題，“去修行了，你也早點，這個世界隨時都有可能遭遇襲擊。”
    “嗯。”
    林蕭應了一聲，將道袍係好。
    和師綰綰一樣，他也有所預感，明白留下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所以，一些安排必須要開始推行下去。
    “借助沙漏的幫忙，第三次強化應該是穩了，”
    取出一根發帶，將頭發束起來，林蕭呢喃著說道，“先處理好弟子這邊的因果線，再去仙界走一遭。”
    “以防萬一，還是留下一具身外化身，免得被偷了家。”
    “如果能找到機會就直接出手，現有的一切，已經足夠我來一場針對仙王的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