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
    再加上師綰綰閱曆足夠深，三言兩語就把規劃做了出來。
    是的。
    別看少女很幼稚，但說到底，依舊是那個縱橫捭闔，成就一域仙王的人。
    插不進嘴。
    林蕭隻能剝顆堅果吃。
    師綰綰看了他一眼。
    林蕭又剝了一顆，遞過去。
    少女張口吃了下去，理所應當的就像是他除了這麽做沒有任何其他選擇一樣。
    林蕭玩心大起，偷偷掐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
    然後手臂就挨了一巴掌。
    ？
    頭上頂著問號的姬扶搖扭頭看來，被樂嗬嗬的林蕭投喂一枚堅果。
    “謝謝師尊。”
    姬扶搖眼睛彎彎，張嘴吃了下去。
    師綰綰趁機扭了下他的手臂。
    不等林蕭看過去，很快轉過身去，佯裝跟三師姐正經攀談。
    林蕭下意識看了眼她的頭頂，感覺呆毛這件事，應該要加快速度了。
    要是等的太久，說不定就不可愛了。
    又淺聊了一會兒，安流螢嘴角沾著碎屑，抱著茶點走回來。
    吃吃聊聊，偶爾再調侃幾句，聽師綰綰冷聲嘲諷，沒多久，時間就推移到了很晚。
    安流螢哈欠連天，窩在林蕭懷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就到這裏吧，”
    姬扶搖左看看，右看看，確認沒什麽忽略的地方，將東西全部收起來，“師尊和師妹早點睡，明天一起修行。”
    “嗯。”
    “晚安。”
    安流螢已經懶得應聲了，大眼睛眯成一條縫，像是隻昏昏欲睡的貓咪。
    路過時，感覺很可愛的姬扶搖，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也去睡了，”
    師綰綰跳下沙發，頭也不回道，“你注意點，別吵的我們睡不著。”
    “綰綰的話，為師還是要聽的。”林蕭笑著說。
    師綰綰步子停頓一下，回了他一個冷冽的視線。
    不知為何，臉上又忽地露出殘酷的笑容，轉身離去，讓人非常在意。
    林蕭抱起懷裏的少女，回了房間。
    再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微微亮了。
    師綰綰還沒醒。
    客廳隻有姬扶搖，含著紅繩，在鏡子前反手束高馬尾。
    微微的陽光，仿佛為其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彩，吸引著世間的一切。
    林蕭沒有抵抗這種魔力。
    走上前，從背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肢。
    “早上……”
    姬扶搖側轉過身子，眼睛彎彎，話還沒說完就被完全堵住。
    她眨了眨眼。
    好看的眼睛，彎曲弧度更是喜人，讓人想要沉醉進去，再也不出來。
    “以前一直覺得不太好，”
    分開之後，林蕭依舊抱著她，嗓音裏帶著感歎，“有流螢一個還不滿足，去涉足兩個，三個，四個，現在才知道，單純隻是為師沒有自製力，是個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渣男罷了。”
    “若不是這樣，我們又怎麽會有機會？”
    姬扶搖挑著眉頭，係好馬尾的手輕輕落到他的臉上，溫柔道，“這是天作之合。”
    “就是委屈了你們。”
    “師尊不也一直在委屈自己嗎？”
    “這不一樣。”
    “有這樣的想法就足夠了，還記得那句話嗎？”
    “哪句？”
    “隻有互相遷就，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我們才能一直前進下去。”
    “扶搖……”
    “您就是這點不好，一被我們真心對待，就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給我們了。”
    “不好嗎？”
    “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被顧師姐牽著鼻子走。”
    林蕭蹙了蹙眉頭。
    不應該是他牽著……
    咳咳。
    他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師尊，有些事情經不住細想。
    “昨晚沒休息好？”
    姬扶搖沒有繼續話題，從他的懷抱裏走出，眼神柔軟，整理領口。
    “還好，”
    林蕭乖乖看著她，“流螢睡了一整晚。”
    “不老實？”
    “抱了一整晚。”
    “嗬嗬。”
    “笑什麽？”
    “忽然想起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抱了一整晚。”
    “第一次接吻，嘴巴還磕破了。”
    “這種事就不要講了。”
    姬扶搖滿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也許是在山上久了，化解了那一分帝王氣息。
    這極具女人味的一幕，讓林蕭再度上前，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直到預留的時間到了，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抓緊去練武場晨練了。
    林蕭泡了壺茶。
    香氣開始蔓延的時候，師綰綰推開房門，睡眼惺忪的來到麵前。
    林蕭自覺為其打理，快到結束的時候，下巴忽然被伸手掐住。
    “偷吃的痕跡，”
    站著和坐著，師綰綰居高臨下，審視他唇角的痕跡，“讓我猜猜，大師姐這個時間醒不了，所以是三師姐？”
    林蕭沒有回答，而是湊了上去。
    “別惡心我，”
    師綰綰擋住他的臉，冷聲道，“滾去漱口。”
    “聖人之體又不會沾染痕跡，”
    林蕭有些奇怪，“更髒的時候，你不是連我移開腦袋都不許？”
    “你理由很多？”
    師綰綰笑了起來，依舊是那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笑容，“幹脆還是殺了你吧，免得讓我心煩。”
    “然後呢？”
    “重塑一具肉身，你想做什麽？”
    “現在這副模樣？”
    “我倒是覺得狗妖比較適合你。”
    “那你要嫁給一隻狗妖？”
    師綰綰似乎沒想到這一點，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琢磨著反擊的話，腰肢卻被用力一勾，撲了上來。
    小臉瞬間冷淡，推著他的胸口逃出去，還不忘給上一拳。
    “說不就不，趕緊去洗！”
    “真不來？”
    “不。”
    “明明之前還會和憐兒一起……”
    腳掌被踩了一下。
    林蕭閉上嘴巴，用茶水漱了漱口。
    少女這才心滿意足，捏著她的下巴左看右看。
    然後就走開了。
    走開……
    林蕭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隻能看著她走出客廳。
    ？
    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身子沒動，神識探去。
    屋外，師綰綰掐了招術法，臉上帶笑，正在偷看他的反應。
    好好好。
    你也壞心眼了是吧？
    自認為渣男的林蕭絕不慣著，直接把她抱了回來。
    溫聲細語，依戀繾綣。
    僅是片刻。
    少女就沉醉在這美好之下，將一切全都招了。
    其實很簡單。
    故意挑逗他，卻不給予相應的回饋，讓他心頭一直思念。
    直到做不了任何事情，腦袋裏都是她，求著她來親昵。
    隻是過程稍微出了點差錯。
    比如說林蕭並不需要求著她就能得到一切，而她自己也抵禦不了這送到嘴邊的美味。
    “七天時間太長，”
    她嗓音輕輕，帶著依戀，“我不許你再愛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