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墮落。
    一切結束後，再睜開雙眼，光芒昏暗，天邊剛剛升起太陽。
    看了會兒天花板。
    林蕭坐起身來，套上道袍。
    幫少女們蓋好被子，把不小心露出來的腳丫塞進去。
    以往能輕鬆吵醒她們的力道，現在卻隻是柔柔軟軟的哼上兩聲。
    走出房門。
    泡上茶水，簡單喝了一杯。
    起身去廚房煮飯。
    回來的時候，顧憐兒已經醒了，但抱起來還是軟軟的，渾身沒有力道。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嗯，”
    顧憐兒很享受地抱著他，眼睛愜意眯著，和一隻貓沒什麽兩樣，“想在您離開之前，盡一盡妻子的義務。”
    “不是已經做完了？”
    林蕭眨了眨眼。
    每次他要走的前一晚，幾位都會變得非常難纏，就連師綰綰也……
    總之很晚很晚才能合得上眼。
    “討厭，不是那個啦，”
    顧憐兒拍了他後背一下，忍不住笑起來，“師尊也真是的，都變成隻會知道這些的家夥了。”
    “你以為這是誰的錯？”林蕭無語。
    “我的，我的錯。”
    顧憐兒笑著承認，幫忙整理鬢發，收拾領口。
    不知不覺，下巴微微抬起，張開嘴巴，要收拾些其他看不見的地方。
    林蕭緊緊擁住她。
    一直到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才依依不舍地分離。
    看著她眼神迷離，無力地埋在自己身前，心好似黏在一起，根本分不開了一樣。
    “不想走了，”
    伸手，理了理她的長發，林蕭嗓音裏滿是喜歡，“想跟你在沙發上虛度光陰，一躺就是一天。”
    “隻是躺著？”
    顧憐兒勾人的嗓音，還帶著些微緩和呼吸的氣息。
    “說不準，”
    林蕭說，“也許等小神獸們都走了，會偷偷幹點不能讓其他看見的事。”
    雖然說法很誘人，讓顧憐兒一陣心動。
    但她還是輕輕推走了林蕭，維持在一個可控的距離，幫他重新打理好儀表。
    “別鬧，師妹還等著你呢。”
    “嗯嗯。”
    林蕭張開手臂，似是要擁抱，又像是在方便她整理。
    顧憐兒猶豫了好久，都沒有上前。
    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不願意讓他走了，隻能在忙活的同時，尋找其他話題。
    “要不要換身道袍？”
    “你幫我挑。”
    “嗯……簡單點比較好，師尊不適合顏色太多的。”
    他取出一身淡色的道袍，在沙發上站起，墊著腳為他換上。
    這個時候，林蕭才發現她隻套著一個薄款的絲質紗巾，沒有任何其他裝飾。
    軟軟搭在身上的時候，還能順著弧線，看見……
    林蕭深深吸了口氣。
    “這樣才像是仙人，”
    顧憐兒係好腰間的束帶，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這樣見麵，肯定能迷壞了三師妹。”
    “要是回不來了呢？”
    林蕭問。
    顧憐兒仰起頭看，察覺到了他那一絲癡迷，嘴角揚起愉悅的笑容。
    “那我就親自去帶您回來。”
    “唉。”
    “怎麽忽然歎氣？”
    “被憐兒治的服服帖帖，對自己無可救藥的未來歎氣。”
    “明明是您把憐兒治的服服帖帖。”
    兩人又聊了幾句。
    像是飯煮好了，想什麽時候吃都可以，還有不用管小神獸們，今天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之類的。
    顧憐兒溫柔聽著，側攏在身前的低馬尾看上去溫柔可人，像極了熱戀期舍不得丈夫遠行的妻子。
    雖然丈夫是要去見其他女人吧……
    要是以前，林蕭說不定還會有幾分負罪感，在心裏罵自己幾句渣男。
    但現在，
    他心裏隻有“喜歡顧憐兒，想跟她多說說話”這一種想法。
    這是他收下安流螢之前，從沒有想象過的，有朝一日會在自己腦海中產生的想法。
    “別聽綰綰那些話，”
    最後，顧憐兒拂去他身上殘留的氣味，笑著說道，“晚點回來也沒關係，好好和三師妹在一起。”
    “嗯。”
    廚房裏已經傳來飯菜的香氣。
    林蕭沒有再留下去，用一個淺淺的吻做為道別，起身離開了房間。
    顧憐兒一直送到他走下青石板路。
    看著那道清越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獨峰山縈繞的晨霧中，好似也帶走了自己那顆不夠理智的心。
    “好了，”
    她用雙手拍了拍臉蛋，不讓自己顯得那麽傷心，“今天多睡一會，睡到明天，師尊就又回來了。”
    回到客廳。
    布置還是原來地布置，但卻像是失去了一絲色彩，變得不那麽討人喜歡了一樣。
    一個人待不下去，她回了房間。
    安流螢和師綰綰還在睡。
    要是以前，她們再累也會爬起來，故作不在意的送走師尊。
    但關係好了以後，就不在乎這些了。
    也隻有關係好了，才會變成這樣。
    她打了個哈欠。
    爬上床，縮在師尊原本的位置──也就是中間，讓被褥蓋住半個腦袋，呼一口氣。
    混著還能感覺到的溫暖，緩緩閉上雙眼。
    ……
    與此同時。
    林蕭坐在椅子上，已經開始幫姬扶搖辦公了。
    最近她這邊過得不算好。
    逐漸明朗的局勢開始讓這個不協調的區域得到越來越多的視線。
    有人試圖滲透，上古妖族試圖幹擾。
    問題比以前嚴重的多，甚至連小太陽都開始常駐辦公。
    不過她倒是長大了許多，不會再覺得很累。
    當然。
    也有可能是習慣了。
    姬扶搖提前說了，今天一整天可能都陪不了他。
    林蕭也不在意，和誰在一起都是在一起，一整天都辦公，不親密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是會因為這些，就冷落姬扶搖的那種人。
    不過他的出現，倒是給主仆兩個分擔了很多壓力。
    沒多久，小太陽就做完了手邊的事，小跑過來，跳到他懷裏，問其他小神獸們的事。
    林蕭挑了些簡單的說。
    主要是小家夥們玩的遊戲，看的電視劇，以及現在正在進行的認字，寫字。
    雖然有些愛慕虛榮，喜歡漂亮，閃亮的小玩意兒，但小太陽毫無疑問也是個小孩，會傾向和小夥伴們一起玩耍。
    不過這些話也就僅限於和林蕭說一說了，要是跟主人聊起，肯定會產生影響。
    她不想因為這個打亂主人的計劃。
    “那就不告訴她，”
    林蕭心情不錯，揉了揉她的頭發，“現在天快熱了，我們準備做些適合夏天的冰激淩，你要不要先嚐嚐。”
    “那主人……”
    “不管她，我們先吃。”
    “好。”
    小太陽淺嚐了幾個，和其他小神獸一樣，都喜歡吃甜的。
    反正是金烏，也不需要擔心太涼會拉肚子。
    中途林蕭拿了一隻，遞給有些在意這邊的姬扶搖。
    “謝謝，”
    分不開神，姬扶搖隻能一口吃掉，結果涼的好久說不出話。
    因為模樣太可愛，第一時間先舉起留影石，留個紀念。
    關掉的時候，才低下頭幫她一起分擔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