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章 三年了,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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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那張輪廓分明的臉,許肆修長的手指帶著兩枚閃著冷冽光茫的戒指。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漫不經心的打著節奏。
    他側頭,狹長的眸子微瞥女人一眼,夾雜著點怒氣。
    她看清男人後,他怎麽找過來了?
    溫夕下一秒的動作就是要從一次溜走。
    許肆從主駕駛下來,撐起黑色的雨傘走過來,他單手交疊上麵放著黑色的西裝外套,襯衫解開兩粒扣子,敞開的領口露出他的鎖骨,腕上搭配著銀色的腕表。
    溫夕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男人就算站在人海裏也是很搶眼的存在。
    許肆一想到溫夕把他拉黑了,轉眼就看到她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心裏都快嫉妒瘋了。
    醋壇子在這一刻徹底翻了。
    “不勞煩你了,我來接我未婚妻!”
    男人聽到這樣一說,眸子一下子黯淡了,原來已經有未婚夫了。
    許肆伸手拽住溫夕,他嘴角蕩著笑,可看向溫夕的目光卻有些冷。
    溫夕有些心虛,畢竟她今天剛拉黑了男人的聯係方式,底氣不足的說:“你怎麽來了?”
    許肆將溫夕拉到車上,又拉過安全帶給溫夕係上,他緊繃的薄唇扯起一抹自嘲,陰陽怪氣的說:“我不來怎麽看你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他回到主駕駛,踩下油門,單手控製著方向盤。
    安靜的車裏,許肆驀然開口,“為什麽拉黑我?”
    溫夕目視前方,“許肆…其實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不合適…”
    許肆用力捶了下方向盤,“三年了,你跟我說不合適?是哪裏不合適?床上嗎?”
    溫夕,“…”
    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溫夕心平氣和的說:“當初我們在一塊本來就是我一句玩笑話,太子爺當真了三年,也該清醒了吧!”
    “溫夕,這三年你把我當什麽了?一句玩笑話?你敢承認你從來沒有一刻對我動心嗎?”
    這個女人氣的他肝疼…
    他當初親耳聽到溫夕在睡夢中喊他的名字,是那樣溫柔…
    所以溫夕絕對是喜歡他的!
    絕對是!
    她為什麽就不承認,反而一次次將他推開…
    溫夕歪過頭,“我沒有喜歡過你,隻有見色起意。”
    溫夕後半句確實沒說謊,當初她就是見色起意,想要逗逗許肆。
    就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許肆猛地單手拽住溫夕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拽向自己,溫夕驚呼,“許肆好好開車!”
    盡管他力道很大,車也被他開的穩穩的。
    他有分寸。
    不管在生氣,也不會拿溫夕和他的命開玩笑。
    “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
    溫夕想起許清辰跟她提起的那個人,心緒還是亂了幾分…
    她在心底很快的否定,不!
    她為什麽要在意這個?
    她不在意,不在意的…
    許肆看著猶豫的溫夕,心沉到了穀底。
    他想在女人臉上找到一絲不舍,卻沒有找到。
    溫夕掙開許肆的束縛,揉了揉手腕,“沒有,是我自己想離開你了,結束吧,別糾纏了。”
    許肆看著前方,強忍著周身的戾氣。
    原本他想好了,見到溫夕以後要好好衝她發一頓火,可見了才知道…
    他根本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他有點太沒用了…
    幾分鍾後…
    他側目看過去,溫夕已經半倚在副駕駛上,雙眼緊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心可真大。
    他心情都要糟糕透了,溫夕還能睡著。
    難道他魅力就這麽差勁?
    連個女人都吸引不了…
    許肆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車速。
    前方是紅燈,許肆將車停住,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溫夕額間的碎發。
    她閉著眼睛的時候很安靜,沒有那抹拒人於千裏之外疏離感。
    這不由得讓許肆想起三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那時候,她明明才二十歲,卻在他麵前一口一個姐姐的稱呼自己。
    再沒遇到溫夕的前幾年…
    那個時候的許肆還年紀尚輕,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
    他以為,自己以後可能會抵抗不住老爺子的壓力。
    隨便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跟他大伯和大伯母一樣成為一對怨偶。
    可是,溫夕就像一道光,將他往後的生活照亮了。
    那天她喝醉了。
    當時許家重新洗牌,身為老爺子欽定繼承人的許肆被好幾方勢力圍堵。
    他差一點就死在江城了。
    當時他渾身是血,可就是那麽一個大膽的少女闖進了他的視線。
    溫夕站在巷子裏,手裏的酒瓶啪一聲被她摔碎在牆上,原本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被衝天的酒氣覆蓋。
    她擋在許肆身前,對著那群正在找許肆的人說:“你們要找的人往那邊跑了!”
    那群人隻是匆匆看了這邊一眼,許肆知道,若是那群人反應過來…溫夕也活不了。
    幸好,那群人沒回來。
    溫夕單手挑起許肆的下巴,他在她眼裏看到了驚豔。
    女人美豔張揚,一雙美目輕輕上勾,這一眼,便是三年。
    “弟弟,姐姐以後養你怎麽樣?”
    她靠的極近,熱氣全然撲在許肆臉上,酥酥癢癢的感覺。
    許肆說的,不僅僅是臉,還有他的心。
    許肆伸出那隻比較幹淨的手,撫摸上了溫夕正捏著他下顎的手,“好。”
    從那以後,他隔三差五的就往江城跑,甚至有意向往江城發展自己的產業。
    事實上,許肆真的這樣做了。
    溫夕要跟他分手那天,是他去談收購事項,合同還沒簽,分手短信先到了。
    他從記憶裏回過神,溫夕皺著眉,一臉的疲憊之色。
    許肆一腳踩下油門,單手從兜裏拿出電話,“江七,查一查夕夕今天在華娛珠寶做了什麽?”
    許肆不覺得事情會這樣巧合。
    這麽多家珠寶企業,溫夕怎麽就偏偏選了一家跟季家有關係的公司?
    “許總,今天白天我就查過了,溫小姐當時向好多家珠寶公司都投了簡曆,隻有華娛通過了,而且是免試進入公司的。”
    許肆微微攥緊手機,“知道了。”
    江七猶豫片刻,“許總,我覺得可能是季小姐知道您要訂婚了,正好溫小姐將簡曆投到了他們公司,所以順水推舟送您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