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袁清青沒朋友(兩章並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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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甩出雷符之後,袁富貴又快速的掏出一把刀符,黃符的名字基本上都是與其功能一致的,這刀符就是能起到飛刀的功能。
    雷符停頓的片刻,刀符確是速度不減,直衝黎昇的門麵而去。
    眼見這有黃符無任何阻礙的衝向自己,黎昇直接一個旱地拔蔥,向後高高跳起,剛好有一顆大樹在身後不遠,借著後移下落的趨勢,五指成爪摳住樹幹,固定身體懸停在半空中。
    隻見那些刀符如同一柄柄飛刀一樣直直的紮在地上和樹幹上。
    雷符也在接觸到物體之後炸開,黎昇雖然躲過了黃符,但是雷電的衝擊仍舊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黎昇微微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肩膀,眉目發冷的看著袁富貴:“我本想以禮待之,你卻要刀劍相向,那就不要怪我了。”
    袁富貴嗤笑一聲:“嗬,你個逃犯有什麽資格跟我說禮儀刀劍,惡土才是你們的歸宿。”
    說完不等黎昇反應,袁富貴先動起了手,扔出刀符之後,袁富貴就已經從兜子裏掏出來一個,看起來特別像以前用來裝籃球的黑色網兜。
    那網兜上錯落間貼著不同圖樣的黃符,袁富貴用力向黎昇的方向扔過去。
    網兜在空中一點點展開放大,最後變成一張大網散發著如同烏鴉羽毛一樣的光澤。
    黎昇眉目發緊,用力一踹樹幹,扣住樹幹的爪變為掌用力拍向樹幹,整個人向著側麵飛去。
    同時,黎昇手裏的折扇也化作一根鑲嵌著倒刺的長鞭,揮向其他樹幹用來支撐身體。
    扔出網兜之後,袁富貴也沒閑著,掏出來幾顆六味地黃丸大小惡黑色彈丸,向黎昇的方向砸過去。
    彈丸落地即炸,同時還飄起陣陣的黃煙。
    彈丸除了有炸人的威力,其中混合的迷魂香足夠藥到一頭成年的野豬精。
    黎昇身上的妖氣隱藏的很好,要是其他人未必能發現,對袁富貴而言就是小兒科了。
    黎昇盡全力躲避那奇怪的網兜,同時還要盡可能地躲避彈丸,根本就沒想到彈丸炸開之後還有迷藥這種東西。
    黎昇是蚩尤的須眉後裔,其妖力遠比普通古修煉的妖精要高出很多,可是架不住袁富貴砸的彈丸數量太多。
    黎昇隻覺得一陣眩暈,緩神的片刻,那個網兜就已經迎麵而來。
    一時躲避不及,黎昇被網兜迎麵罩上。
    那網兜在罩住黎昇的時候,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快速的把黎昇包裹住並收緊。
    因為身體被束縛,黎昇從高處實打實的摔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袁富貴手握匕首快步走了上去,眼神冰冷的看著的黎昇:“你引我到這的目的是什麽?”
    這時候秦朗也趕了過來,剛好聽見袁富貴的問話,秦朗大聲的說:“家裏被人襲擊了!”
    袁富貴一聽,目光越發的黑亮看著黎昇:“你們的目標是袁清青?”
    被網兜捆的像雞肉卷一樣的黎昇怪笑一聲:“是啊,就是袁清青,你們來不及了。”
    袁富貴眯起眼睛,手起刀落就要了解了黎昇,秦朗在一邊眉頭緊擰,並沒有阻攔。
    袁富貴的匕首十分鋒利,刺進黎昇身體的時候,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黎昇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一樣咯咯怪笑:“我可是從惡土逃出來的,你覺得就憑一把匕首就能殺得了我?”
    袁富貴也咯咯怪笑了兩聲說:“普通的匕首肯定是殺不了你,可要是這匕首不普通呢?”
    袁富貴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誦咒語,之間天空中突然雷電閃爍,隨著袁富貴手訣一成,天上的雷電已經匯聚成一足有五六個籃球那麽大。
    “急急如律令!”
    雷電隨著袁富貴一聲令下,直接劈在那柄插在黎昇身體裏的匕首上。
    雷電就像是輸液袋裏的藥水,那柄匕首就像是輸液管一樣,將雷電一滴不剩的全部灌注進黎昇的身體。
    黎昇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從內部華為一堆飛灰。
    本想要幫忙,結果看了一場雷電秀的秦朗,不禁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來了以身入局的袁清青,要是袁清青有這樣的本事,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袁富貴收回那個網兜,團吧團吧塞兜子裏說:“回家。”
    秦朗跟上袁富貴的腳步,出了墓地的時候吳老二還沒離開,袁富貴簡短的交代他:“孟家你再去看一下,掃掃幹淨。我還有事就不與你敘舊了。”
    吳老二也看出來袁富貴鄭重的神色,袁富貴是屬於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這會兒臉色這樣的差,那一定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吳老二抱拳:“老掌櫃您忙,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您隻管招呼。”
    袁富貴應了一聲帶著秦朗就離開了。
    秦朗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拿上自己的項鏈。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袁富貴和秦朗離開村子,袁家校園一就像是以前一樣,不一樣的就是金心沒有帶著鳳仙兒去小賣店開門營業。
    一切都按照平時一樣,就在袁富貴快要到達孟淮英家的時候,出了變故。
    一行五個人出現在黑嶺村的村口。
    這五個人三男兩女,穿著打扮無甚特別,就是很普通的牛仔褲體恤衫,每個人都背了一個雙肩包。
    因為之前有夜襲黑嶺村的事件發生,從那以後每天都會有一個村子裏的大妖在村口的橋邊轉悠,不是跟鄰居嘮嗑,就是拿個小板凳在那擇菜。
    今天守在村口的就是那天那個滿臉皺紋領著個五六歲小娃娃在外邊玩的老太太。
    雖然沒在這五個人身上感受到妖氣,可是這是這五個人是陌生人,他們在村子裏生活了很多很多年,村子裏每家每戶有幾口人,哪裏有多少親戚在,這些親戚隻要來過村子他們都認得。
    這五個人,確實從來沒有見過。
    而且,就算沒感覺到妖氣,他們的身上也沒有多少的生氣。
    五六歲的小娃娃噠噠噠的跑到五人身前,好奇的圍著他們轉,奶聲奶氣的問:“你們是誰啊?”
    五人中的一個帶著頂鴨舌帽的男人說:“我們是袁清青的朋友,來看她的。”
    小娃娃咬著手指頭歪著頭:“清青沒有朋友的。”
    鴨舌帽男人似笑非笑的說:“她有。”
    說完邁步就要往村子裏闖。
    這時候在一邊擇菜的老太太聲音有些幹澀,不是很好聽的說:“我家外孫都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諸位還是請回吧。”
    鴨舌帽男人看向老太太:“我說有就是有,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老太太端起地上擇好的豆角,佝僂著腰站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那五人:“你來我們村子奉勸我們不要參與,是不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鴨舌帽男人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笑,從背包裏拿出一麵沒有任何裝飾的八角銅鏡,就是曾經蚩黎拿在手裏那麵。
    鴨舌帽將鏡麵展示給老太太看,裏麵是一團團黑色或灰色像是水母一樣遊動的惡蟻。
    鴨舌帽:“你們是鎮守村子的人,不是鎮守袁清青一人的人,對吧。”
    老太太滿是褶皺的臉上帶上一股怒意:“你是在威脅我?”
    鴨舌帽:“不敢不敢,隻不過是告訴你一聲,這防禦陣能防的住我們,卻防不住惡意。惡意一旦闖入,這個村子會怎麽樣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吧。
    那時,受創的可就不僅僅隻是黑嶺村,整個銅羊鎮都會受到難以挽回的波及的。”
    老太太根本不受鴨舌帽的要挾:“我老婆子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見你這種大言不慚的宵小。”
    就在雙方對話中,小娃娃已經無聲無息的跑去找村長了。
    村長一得到消息,就第一時間通知了村子裏的大妖們,上次那幫人找上門了,大家戒備小心。
    蘭貴兒他們也得到了消息,一整個院子都陷入了警戒狀態,蘭貴兒還讓黑白貓去村子裏看看現在的情況。
    另一方,蘭貴兒也聯係上了地府的謝七爺,說明了現在有惡意找上門了,袁清青重傷未醒,袁富貴外出辦事。
    得到消息的謝七爺,眉頭緊擰的看著已經陷入混亂的城市,要是他沒記錯,最近幾天許多地方的惡意突然暴漲,人類社會已經陷入混亂無序的狀態。
    不僅如此就連惡土之邊的地區也開始有妖魔蠢蠢欲動,地府現在是全員戒備,能出動的陰兵鬼差都在外麵執行任務,生物剩下的是要鎮守地府,時刻準備好抵擋惡土之邊的動蕩。
    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有人手再分給袁清青那邊,謝七爺眉頭緊擰:“現在局勢緊張,我盡量幫你周旋,隻不過……還是要靠你們自己更多一點。”
    蘭貴兒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出事了?”
    謝七爺看著已經瘋魔的人族:“嗯,事發突然,外麵的世界已經開始走向混亂了。”
    蘭貴兒眉眼微低:“我知道了,七爺萬事小心,我的鋪子還等您來剪裁呢。”
    謝七爺:“嗯,我也等著喝你的茶水。”
    掛了電話,即使希望渺茫,蘭貴兒還是給陸判官打了個電話,差不多的意思,差不多的對話,有那麽一點不同的是陸判官最後說了一句:“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蘭貴兒掛了電話,眉頭緊鎖,先是看了一眼袁清青房間的門,然後,走向門口,看著還平靜的院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蘭貴兒跟金心說:“金心你去清青的房間,一定要守住她,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和清青呆在一起。”
    金心用力的點頭答應,擔憂的問:“我們都會沒事的對吧?”
    蘭貴兒咧開嘴給了金心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
    然後對鳳仙兒說:“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讓你跑的時候,你一定要變回原型背著金心和清青跑,不管是哪裏,你隻管跑,跑的越遠越好,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
    鳳仙兒也用力的點頭:“那你要說話算話。”
    蘭貴人揚起一個自信的笑:“我可是和你還的鬼蠱王,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蘭貴兒又跟大黑和阿花囑咐:“如果見勢不妙你們就跟上鳳仙兒,一定要保護好清青。”
    大黑和阿花同時給了蘭貴兒一個回應;
    “汪!汪!汪!”
    “喔!喔!喔!”
    安排好,蘭貴兒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小小一個像是一個戰士一樣站在大門前。
    得到消息的村長帶著自己的煙袋鍋子背著手來到了村口,現在是白天,村子裏的普通人都還在進行著日常活動,不必晚上,天亮的時候可不好動手,會引起恐慌的。
    村長站在五個人麵前:“我奉勸各位還是離開的好,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力朝天各走一邊,相安無事。”
    這時五個人裏的一個短發的女人說:“井水不犯河水?那上次蚩黎來你們村子請人,怎麽就給剔了骨割了肉呢?”
    村長冷笑一聲:“請人?你們還真是不要個臉了,那是請麽?再說了,你們要動的可是我們村子裏的人,我自然是不能讓你們動的。”
    短發女人:“你瞧瞧,我們早就不是井水和河水的關係了。再說了,不讓我們動的好像不是你們吧!”
    說完五個人齊齊低笑出聲,那意思不言而喻,說他們不要臉,也不知道誰不要臉呢。
    村長自然不會被這麽來個那句話戳痛,管是誰擊退了他們,隻要村子平安就行。
    村長:“還請回吧,村子裏不歡迎陌生人。”
    五人組中的一個寸頭一臉痞像:“你不會以為真的隻有我們五個吧!”
    說完五個人臉上齊齊揚起一抹陰謀算計的笑容。
    村長眉頭擰緊,經過上次,村子裏的防禦陣法已經重新加固,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能突破的……不過也隻是時間問題。
    就是不知道這次來的家夥有多少,他們生活在黑嶺村一方麵是隱居,另一方麵就是要守住銀杏樹下關押著的犯人。
    同時,守護這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