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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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你不會真以為自己長得好,就能當飯吃吧?村兒裏別的女人追捧你,那是她們沒腦子,我跟她們不一樣,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邢宴衡空有一張臉長得好,頂個屁用!”
    “我操……”邢宴衡大抵是沒有被這麽瞧不起過,他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姑娘。
    圓圓的臉兒,小巧的鼻尖兒挺翹,淡粉色的唇兒生的還挺好看,怎麽說出來的話這麽難聽?
    “小姑娘,哥還真就讓你失望一回!”邢宴衡捏起了她的下巴,端詳了片刻,扭頭就出門去了。
    程鈺不知道他去外麵說了什麽,總之媒婆跟郭鳳燕回來就告訴她相親的結果。
    “邢宴衡看上你了,說訂婚的步驟直接可以省了,下個月初就結婚。”
    程鈺腦瓜子當時轟的一下。
    媽的邢宴衡有毛病吧?
    她都把話說得那麽難聽了還要結婚,真特麽的欠虐!
    ……
    程鈺要代替任性的程豔嫁給邢宴衡,許是家裏人都覺得愧對於她,嫁妝都給她準備了最好的。
    到了程豔跟賀州月底的婚禮,就簡單得多。
    因為程豔一心想要嫁給賀州,聲稱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賀州沒有出彩禮就娶了她,程家人覺得憋屈,自然也不會讓她帶走什麽東西。
    相反程鈺收了邢宴衡三百塊錢的彩禮,據說是邢母借遍了村裏的親戚,又賣了家裏全部能喘氣兒的牲畜才湊齊的。
    邢母的誠心讓程家特別有麵子,嫁妝就豐厚得多,正常嫁女兒的東西,親戚們沒少為她準備,給她壓腰的錢湊在一起,也有百十塊。
    程鈺又在結婚的前一天,跟母親提出:“讓我嫁給邢宴衡可以,他家裏那麽窮,免不了我要吃苦受罪,他給的彩禮我要帶走!”
    郭鳳燕念在早年對她的愧疚,跟程大山一商量,還真的同意了。
    於是,結婚這天,程鈺也算是風風光光的被邢宴衡迎娶進門。
    結婚的儀式總歸也就那些,程鈺上輩子嫁給賀州都經曆過,這輩子沒有什麽新奇的。
    該走的儀式走完了,她就靜靜的坐在屋子裏頭等著。
    等到邢家的賓客都散去,邢宴衡喝的醉醺醺的進了門。
    程鈺心裏默念著:“一,二,三。”
    這人娶她是為了賭氣,今晚肯定要提出下礦,她隻要答應,那麽過後不久就要守寡。
    程鈺既然嫁給了他,就算沒有感情,放著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不能不管。
    她心裏盤算,他就算要死,也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往後冤魂找來,她問心無愧!
    隻能是他活該倒黴!
    邢宴衡掀開了紅蓋頭,與上次匆匆見麵的時候不同,他今天穿了身全新的衣服,胸前佩戴著新郎官的花飾,精致的麵龐,在煤油燈的襯托下,顯得立體又唯美,仿佛是一筆一劃描繪上去的一般,惟妙惟肖。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道弧兒,就那麽看著程鈺。
    作為新娘子,她自然也是精心打扮過的,身上的紅色喜服,是郭鳳燕花了三十塊錢,去鎮上找裁縫做的。
    程鈺上輩子好歹也活了一大把歲數,對審美有了標準,不喜歡現在這種守舊的風格,讓裁縫做了身掐腰的對襟兒上衣,下身配套一條紅色的長裙,這身搭配讓她今天在出門的時候,可把同村的姑娘給羨慕壞了。
    “你瞅我幹啥?”
    程鈺一把奪過紅蓋頭,轉身側對著邢宴衡。
    她心裏已經開始想辦法,要怎麽把人留下來,要不直接打暈?
    總之今晚上不能讓他下礦,傳出去,別人也會笑話她,新婚夜連人都留不住。
    小姑年大眼睛嘰裏咕嚕的轉悠,邢宴衡雖喝多了一些酒,也是因為興奮。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麵對著自己。
    “瞅你長得好看。”
    邢宴衡望著這那張濃妝淡抹的臉蛋兒,那副不甘心的模樣,他的心底生出一股征服的欲望。
    程鈺瞪大了眼睛!
    因為邢宴衡完全沒給她挽留的機會,直接就親了過來。
    男人的呼吸混合著酒氣,進入口鼻的一瞬間,程鈺渾身的汗毛豎起來,兩手並用對他又捶又打。
    他明明喝了很多酒,在力氣上,程鈺依然不敵。
    邢宴衡將她推倒在炕沿,舌頭猛地鑽了進來。
    程鈺渾身的汗毛孔張開,她上輩子跟賀州沒有過夫妻之實,這樣的親密自然也不曾有過。
    她甚至連幻想都想不出來,所謂的洞房花燭夜……
    邢宴衡的呼吸灌滿了她的口腔,肆意掠奪的舌尖兒在她唇齒間掃蕩。
    程鈺整個人以不自然的狀態燒紅,紅到滴血,隨著他的手胡亂到沒有章法,沿著衣襟鑽入,程鈺人都傻了!
    邢宴衡怎麽不走?
    她連借口都想好了,他竟然跟自己在這兒耍流氓?
    程鈺本能的閉上眼睛,牙關收緊,咬住了他的舌頭。
    邢宴衡吃痛退了出去,然而那副躍躍欲試的架勢,卻沒削弱。
    他身上明顯的反應抵著程鈺,邪肆的笑,沾染著誘人的姿色。
    所以說相貌這種東西,純靠老天爺的恩賜,這家夥單憑一張臉,確實足以讓人淪陷。
    程鈺在一瞬間恍了神,又被鑽了空子。
    邢宴衡竟然粗魯的扯開她的衣襟,在聽見扣子崩斷的時候,程鈺寒毛直豎。
    她心疼的看著娘家花了三十塊給她定做的婚服,就這麽被毀了?
    蠻勁兒上來,她在邢宴衡肆無忌憚親她身前的時候,狠狠的咬住他肩膀。
    “王八蛋,你要死別拉我一起!”
    邢宴衡抬頭,眉頭隱隱露出一抹痛苦,不過,轉瞬他的雙膝抵住了她。
    程鈺被迫以一種羞人的姿勢與他麵麵相對。
    “明明就喜歡我這張臉,裝什麽?”
    邢宴衡唇角噙著壞笑,身體惡意的在她腰腹磨了一下。
    程鈺臉頰爆紅,他趁機扯開她的衣領,更加粗魯的吻落下,甚至還用牙齒咬了她一口。
    程鈺的臉紅到滴血,她奮力的反抗,也沒敵得過他的蠻橫。
    邢宴衡在進去的時候,短短的籲出一口氣。
    程鈺眼眶被淚水模糊,眼睛透著血一樣的紅,揪住他的頭發。
    “別動。”邢宴衡壓住她的肩膀,雙眼已經被紅色充斥的他,在程鈺唇上重重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