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糟糕,忘了家裏還有個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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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早上起來再看就行了。”
    部隊裏不會有小偷,大概是雞起夜了。
    蕭誕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轉個身繼續睡。
    張桐也打了個哈欠,嗯了聲,眯上眼睛就要睡。
    “咯咯嘎~~”
    這聲破音的另類雞叫,把兩口子嚇得激靈,整個彈了起來,清醒無比。
    兩人對視一眼,腦海裏瞬間出現同一個身影。
    糟糕,忘了家裏還有個熊孩子。
    趕緊披上外衫下床,火急火燎的跑出去。
    果然,對麵房門和堂屋門都大敞著。
    四點的天不算大亮,但也不會太黑。
    兩人一到後院,就見雞窩小柵欄大喇喇的敞開。
    走近一看,狹小的雞窩裏,兩隻雞被擠到一邊,它們的前麵窩著一大坨。
    趴著的姿勢四肢著地,腦袋擱在倆前爪上,撅著屁股,嘴巴張了張,又是一聲“咯咯嘎~”
    見兩隻雞沒有配合她咯咯叫,抬起爪子就呼過去,一隻雞賞一記耳光。
    凶巴巴的下命令,“叫,咯咯嘎。”
    兩口子:......
    兩人同時撫額,原來雞剛才叫得那麽淒慘,是因為挨揍了啊。
    可憐的雞啊。
    大半夜來跟雞搶地盤,還要雞改叫聲的,應該隻有這位小祖宗了吧。
    “詩詩啊,怎麽不睡覺來這裏玩呢?快起來,這裏髒。”
    好在她每天都會清理雞窩,味道沒那麽重。
    按著兩隻雞叫了一遍,某屍開始告狀。
    “它們臭不要臉,屍屍去廁所放壞東西,它們咯咯咯笑話屍屍,也不說話。”
    “屍屍放完壞東西出來,它們還在咯咯咯笑話屍屍。”
    “腦子是醜了點,可是長著嘴巴又不說話,一直咯咯咯,哼,該打。”
    啪,啪~
    一隻雞又各挨一爪子,撲騰的嘎嘎叫。
    這會倒好,咯真的變成嘎了。
    廁所就在後院,離雞窩不遠。
    可是,可是,雞是怎麽臭不要臉的,他們真不知道啊。
    而且,雞不會講話,不是很正常嗎?
    這腦回路,他們拍馬都趕不上。
    不知為何,有點想笑。
    張桐極力忍住不讓嘴角離家,趕忙把熊孩子拉出來,拴上小柵欄。
    不用看都知道熊孩子的衣服全是泥,很有可能帶著雞屎,蕭誕認命的去打水。
    張桐給孩子清洗一遍,換好衣服帶著人回房。
    為了安穩,幹脆陪著她睡。
    這一折騰,醒來時比平常晚了點。
    張桐懶得做早飯,就去食堂打了早飯回來。
    小米粥,饅頭,豆漿和豆汁。
    剛放下早飯,就見熊孩子滿頭大汗的頂著雞窩頭出來。
    小臉上掛著兩道淚痕,眼底滿是驚慌之色。
    她心裏咯噔,戰戰兢兢的問:“詩詩,怎,怎麽啦?”
    乖乖,別嚇她。
    “漂亮腦子不見了,屍屍找不到,蛋蛋,你幫屍屍找。”
    聲音哽咽,眼淚啪嗒,可見非常傷心。
    正好打開房門的蕭誕:......
    得,又犯病了。
    張桐捂了捂胸口,憋著笑拉人進屋。
    出來後,某隻又變成陽光燦爛的小可愛。
    這大起大落的,心髒不強大的人,還真受不住。
    某隻心花怒放的去洗漱。
    洗漱完上餐桌,無肉不歡的家夥開始點菜,“要肉。”
    大清早的,誰家吃肉?
    “詩詩啊,中午再吃肉好不好?早上吃清淡點,對身體好。”
    張桐試著給毛孩子講理。
    “要肉,廚房有,香香。”
    狗鼻子名不虛傳,這麽遠也聞到。
    那是昨晚剩下的一碗肉,夫妻倆沒舍得吃,也不敢吃,就怕半夜要哄小丫頭。
    都沒加熱,油也結塊了,哪來的香味?
    知道她一根筋,張桐趕緊起身去加熱紅燒肉。
    小丫頭還挺會吃,一口饅頭一口肉。
    嚐到豆漿的香甜時,眼睛裏迸發出的光比探燈還亮。
    “蛋蛋,這個甜水好喝。”
    喝一口豆漿,她咂巴著嘴誇了一句。
    “這是加了白糖的豆漿,是用黃豆磨的,這個是豆汁,不甜,你要不要試試?”
    張桐推了推被她晾在一旁的豆汁。
    她是京市人,就好這一口,早上都喜歡來一碗。
    配著饅頭或者油條,愜意得很。
    原本喝到甜豆漿一臉開心的家夥,一見那泛著酸味的豆汁,眉頭緊皺。
    “不要,臭。”嫌棄得很。
    張桐心道果然。
    本來沒打豆漿的,隻要了豆汁,饅頭和小米粥。
    出了食堂門口,想了想,才又拐回去打了碗豆漿。
    得虧打了,讓這丫頭嚐了鮮,不然她可能以為食堂隻有豆汁這種她認為臭臭的早飯呢。
    若因此敗壞了食堂在她心中的名聲,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臭丫頭,嘴叼得很。
    蕭誕委屈巴巴的吃著小米粥配鹹菜。
    臭丫頭,一口肉都不給,小氣鬼。
    小氣鬼很快就給了他理由。
    “臭蛋說今天有兩碗肉,屍屍吃一碗啦,還欠一碗。”
    豁,剛撿回的腦子還會算賬,厲害了。
    蕭誕一想,還真是這樣。
    謝臨昨天交代時,確實給臭丫頭預訂出兩碗肉。
    他能預想,謝臨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不是因為臭丫頭難搞,而是因為他津貼不保。
    “阿桐,多備點肉,這丫頭明顯是無肉不歡。”
    哎,也不知謝臨這個臭小子啥時能回來。
    這頓頓肉,還沒他份,他饞哇。
    主要是,他怕家裏的肉票不夠哄這丫頭啊。
    被惦記的臭小子,此時正帶著人從山上回來。
    昨日雷霆出擊,廖鬆柏四人被迅速逮捕,連夜審問。
    何思瑩自昨天出去就沒再回來,顯然是準備開始行動。
    經過一係列拷問,廖鬆柏倒是嘴硬,其他三人中有人扛不住,吐露了信息。
    但他們職位明顯在廖鬆柏之下,信息並不齊全,廖鬆柏又寧死不招,隻得摸索。
    好在從拚湊的信息中挖出了關鍵,他們的目標,是村子後最近的那座山。
    炸橋,確實是想阻斷我方後援,利於他們行動。
    而且子時就是行動的時間點。
    正好,方然就躲在那。
    被他狗屎運撞到帶人摸進山的何思瑩,偷偷跟在她身後,找到了目標地點。
    方然偷偷摸回去給謝臨匯報。
    有了確切消息,特戰小隊全員出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抓捕。
    當時在山上並沒有搜出什麽有用的,將所有人帶回去審問過後才得知,那座山後崖的山洞,藏有大批量財寶。
    因為洞口向崖,搬運不便,需要另行炸出個洞口。
    動靜太大,必然會引來最近的海島部隊,所以才有炸橋的計劃。
    兩邊同時引爆,既阻擋了支援,也能混淆視聽。
    廖鬆柏就是負責子時引爆炸藥包炸毀橋梁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