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八爪魚何時打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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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桐母愛泛濫,給屍屍小姑娘又是順頭發又是理衣服的,恨不得現在就讓她喊自己媽媽。
“詩詩啊,天要黑了,現在下水抓角角危險,咱們明天再抓好不好?”
蕭誕這才忘了自己還沒將周詩用草藥引魚蝦的事告訴妻子。
他不太想暴露周詩這個本事,但方子又想要,就想著等謝臨回來安在他頭上。
知道小丫頭饞嘴,晚上抓更好,不易被人看見,於是他湊近妻子,指了指被扔在牆角的那堆草。
“阿桐,詩詩會抓蝦...........”
他將下午那桶蝦的來由一股腦說了,見妻子震驚得嘴巴都瞪大了,他心裏平衡的捂住妻子的嘴。
“是吧,咱們閨女很厲害吧,阿桐,別叫,慢慢順氣,一會咱們帶閨女去海邊遛彎。”
某首長單方麵認閨女,說是遛彎,其實是為了給未來閨女攢零嘴。
小丫頭就站那麽一會,已經吃了好幾塊蝦爬子肉,津津有味的,整得他都想吃了。
於是,他也順了兩塊塞進嘴裏。
曬了一個下午的肉,水份蒸幹了些,多了一點嚼勁。
周詩一看,伸手就抓一大把。
“蛋蛋,這是屍屍的零嘴,屍屍的。”
話是這樣說,她也沒阻止蕭誕吃。
蕭誕隻覺她乖巧得過分,很配合的點頭。
“對,都是詩詩的,蕭叔就吃兩塊。”
張桐是真的要順氣,好一會才緩過來。
天啊,不愧是她看中的小寶貝,實在是讓人太驚喜了。
驚喜過後又心疼了。
小丫頭認得有藥性的草,可見沒瘋之前也是看書學習過的。
瘋了還能記得草的藥性,那就證明小丫頭是個腦子靈活的。
天殺的周家,這麽好的小姑娘,居然........
她眼眶發酸,“好好,嬸子帶詩詩去抓角角,做好多零嘴給詩詩。”
手腳麻利的將晾曬的東西收進屋,三人提著桶就往後灘趕。
親眼見到魚蝦都往坑裏跳,張桐的小心髒啊,撲通撲通的。
蕭誕幫著把小水溝挖寬了,跳了好幾條魚進來,還有一隻個頭足有男人拳頭大的八爪魚。
屍屍小姑娘興奮極了。
“蛋蛋,屍屍要吃這個,要吃這個,它打屍屍,抓屍屍腦子,屍屍要吃掉它。”
那次,她的漂亮腦子差點就被這個東西的腳給戳爆了,好險啊。
最後,她的腦子還被它的腳卷進了水裏。
她拔了好久才把腦子拔出來。
把腦子拔出來後,她拔腿就往海岸邊跑。
隻要她跑得快,長腳的壞蛋就抓不到她。
哼,這下好了,壞蛋變小了,腳也軟趴趴的,她要用嘴巴幹掉它。
兩口子:???
八爪魚何時打的她?
轉念一想,可能是小姑娘以前抓過,被滑不溜秋的八爪魚跑了。
在她眼裏,就是八爪魚打贏她了。
張桐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嬸子明天做給你吃。”
八爪魚切段,加薑蔥蒜爆炒,是一道不錯的美味。
食堂的兵蛋子趕海,如果遇到八爪魚就會這樣做。
兩口子利落地將坑裏的魚蝦都裝進桶裏,拿草蓋住,把坑填好。
蕭誕拎桶,張桐牽著小姑娘,三人各自高興的往回走。
餘暉拉長三人的身影,影影綽綽的交疊在一起,繪畫出一幅平靜和睦的背影圖。
走著走著,張桐發現自己拉不動人。
轉頭才發現,小丫頭兩條腿像是釘在了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一個方向。
那裏屬於淺灘最邊緣,堆著三個天然的大石頭,以三足鼎立的形勢立著,中間圍出一個小空間。
因為海水打不到,石頭幹淨又平滑,沒有長出牡蠣這些帶殼的海物。
下方是鬆軟的沙子,白天會有小朋友來這裏玩耍,但晚上孩子們都回去了,理應沒人。
“詩詩是想去那裏玩嗎?太晚了,咱們明天再過來玩好不好?”
屍屍小朋友並不是想去玩,而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她指著三個石頭。
“那裏有兩個人類在打架,女人被打得嚶嚶嚶地哭了。”
她的眼睛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也能穿過擋著的東西,隻要她想看,就能看到。
剛才聽到怪聲音,她就眨著眼看了一下。
雖然天黑了,但她能看到,是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打。
換了殼子,她的眼睛也沒壞,嘿嘿嘿。
張桐腦門冒黑線,“什麽男人女人打架嚶嚶嚶........”
話沒說完,她心裏頓時咯噔,臉色也爆紅起來。
作為過來人,怎麽會不明白這是什麽?
月黑風高,人煙稀少,正是偷著刺激的好去處。
作孽,這又是哪對野鴛鴦?
煩死了。
這家屬院,真是一刻都不讓人停歇。
前有田剛和範柔,這會又有新的兩人,回回被詩詩發現,真是汙了她家小姑娘的耳朵。
她看向自家老伴走遠的背影,趕忙拉著周詩追上。
“老蕭,詩詩聽到那裏有聲音。”
她壓了壓聲音,不讓周詩聽到,“是那種聲音.......”
蕭誕:.........
他耳力挺好的,但這麽遠的距離,除了海浪聲,他是什麽聲音都沒聽到。
難道小丫頭不僅鼻子靈,耳朵也靈?
但不管如何,這種事不能汙了孩子的眼睛。
“阿桐,你帶詩詩先回去,把鵬飛兩口子喊過來,我在這裏等著。”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兔崽子管不住那二兩肉。
能在這裏行那事的,不用說都是見不得光的關係。
若是未婚處對象忍不住吃禁果的,情有可原,隻要符合結婚條件,大不了就是受點懲罰後領證。
他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
但若是已婚偷吃,如此作風,就當不得頂天立地的軍人了。
部隊是紀律嚴明的地方,容不得頂風作案的老鼠屎。
張桐拎起桶拉著周詩就跑。
常年幹家務,力氣不大,但也不小,隻是滿滿一桶,把她累得夠嗆。
屍屍同學見她走一下停一下,然後桶就放在地上,她著急吃那個長很多腳的魚,於是單手拎上桶,步履平穩的走在前頭。
走了兩步,她又返回蹲下,準備扛張桐,“蛋蛋,你上來屍屍的肩膀。”
剛喘上一口氣的張桐猛搖頭。
“不用不用,嬸子自己走。”
上肩膀?
正常不是應該上背嗎?
當她是麻袋嗎?
豁,臭丫頭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本事?
鼻子異於常人,耳力也好,爬樹翻牆如履平地,跑得快,又一身力氣,真真是寶藏女孩啊。
要是腦子沒燒壞,可真是當兵的一把好手,說不定和謝臨有得一拚。
怪不得能成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