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屍屍肚子壞了,還能吃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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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改口,“同誌,謝同誌救我一條命,我感激不盡,今日他對象生病,我就是來探望他對象的。”
他買的東西很多,有麥乳精,罐頭,果味餅幹,紅糖,臘肉,煙酒等。
臘肉和煙酒都是托人從島外帶回來的,所以才等多了幾天。
張桐看一眼眼前的中年男人。
從他閃亮的眼眸中,她看到了真摯的感謝。
她知道,就是今天不收,改天他同樣會去家屬院登門拜訪。
但這是謝臨的事,她不好替他做決定。
“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等謝臨回來,我打電話告訴你,哦,我叫張桐。”
何朝陽會意,當即從口袋拿出紙筆寫下醫院的號碼。
“張同誌,這是醫院的電話號碼,謝同誌回來時還請您告知我一聲。”
張桐接過紙條點了點頭。
就衝他剛才很認真地給周詩檢查,便知道他是一名好醫生,她不介意幫這個忙。
蕭誕熬好細軟的小米粥後親自來接人,見妻子衣服上都是血,嚇一大跳,嗷嗚就是一嗓子。
“阿桐,你受傷了?”
張桐手快把他的嘴捂住,才沒吵醒睡著的人兒。
聽妻子講了方才的情景,蕭誕心頭憤怒不已,同樣給周家記了一筆黑賬。
不想小姑娘醒來因為還在醫院引起她內心的恐慌,他道:“阿桐,我來拿東西,你把詩詩抱到車上。”
車就停在門口,不遠。
他倒是想抱,隻是他與周詩的關係還沒確定,男女授受不親,被旁人看到,不知又會嚼什麽舌根。
他可不想給小丫頭添什麽風言風語。
張桐將周詩的藥物都遞給丈夫,輕手將熟睡的小丫頭抱在懷裏,出了病房。
出到大廳時,正巧遇到端著飯盒的孔愛國與朱震飛。
兩人表情都不是很好。
嚴小靜小產了,何秋霜早產了,都不是什麽開心的事。
何秋霜九死一生生下一個兒子。
但因為嚴小靜的撞擊,以及生產時的不順,何秋霜這胎是順利產下了,但從此也失去了生孩子的權利。
不過她有兩兒兩女,也算圓滿了。
而嚴小靜也好不到哪裏去。
因為何秋霜勾她那一腳,她肚子裏還未滿一個月的孩子沒了,男女不知,但總歸是她的孩子,怎能不傷心?
反正啊,這兩人從姐妹變成了冤家。
所以說,有什麽好鬧的,都安分點不好嗎?
討公道有不少法子,治何大娘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事件始末捅到朱震飛那裏,而非身體力行。
最可惜的就是那個還沒足月的孩子。
蕭誕心裏很堅定,不管她們是哭還是笑,該罰的,還是得罰。
念她們身體有恙,受罰時間可以延後,但必須執行。
這種事,姑息一次,就會有無數次的麻煩,必須堅決掐斷源頭,給大院所有軍屬敲下嚴厲的警鍾。
還有那個何大娘,絕不能留。
當然,攆走之前也要罰。
嚴小靜那個孩子,何大娘該負全責。
小打小鬧就算了,涉及到人命,就不是那麽簡單的。
當真以為做錯事不用付出代價了?
嗬!!
他隻留下一句照顧好妻兒,管好家事,就帶著張桐和周詩離開。
路上顛,周詩上車沒多久就醒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張桐身上有安全感還是如何,一路抱著張桐不撒手,下了車也還要抱著窩在她懷裏。
張桐將人抱回她住的那間屋,同她一起坐到床上。
“詩詩餓嗎,給你裝一碗粥喝好不好?嬸子不離開,嬸子陪著你吃,好不好?”
張桐輕聲說著,眼神瞟向自家老伴。
後者領意,連忙去廚房裝出一碗粥晾涼。
孩子還要吃藥,必須吃點東西。
等粥吹涼了端進去,妻子也終於將人哄好,離了懷抱。
就是小臉還是慘白慘白的,可見心有餘悸。
蕭誕又出去拿進來一條濕毛巾給妻子,張桐接過,擦幹淨自己的手,再給周詩擦一下手。
看著包著紗布的手,兩人都心疼壞了。
兩人默契地沒再提醫院的事。
“詩詩,來,喝口粥,放了紅棗和枸杞的,很香。”
周詩確實餓了,聞到紅棗的香甜,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
她從未試過肚子這麽難受,很疼,疼得她以為以後都不能吃東西了。
她不太確定地問,“屍屍肚子壞了,還能吃東西嗎?”
臭蛋說吃壞肚子就不能吃東西了。
蛋蛋也說過。
所以她很害怕。
在朱家時很痛,她一直忍,不敢說。
人類的東西很好吃,她以前除了圓圓從來沒吃過其他食物。
因為吃了也沒用,不僅沒味道,還會吐。
自從遇到臭蛋,她吃了第一頓人類的飯,那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她很喜歡。
如果以後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她會很難過的。
這裏沒有喪屍,魚和角角的腦子都沒有圓圓。
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又沒有圓圓吃,她會長不大的。
長不大就不能當喪屍女王了。
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張桐更心疼了,以為她是想起了以前沒飯吃的苦日子。
“能吃,詩詩都能吃,但以後吃東西要注意,不能吃太飽,也不能吃太涼。”
“這次肚子痛就是因為你吃太多冰棍了。”
“冰棍可以吃,但不能一次吃太多,肚子就不會痛,肚子不痛,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東西。”
她接過丈夫手上的碗,舀半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唇邊。
“吃吧,慢慢吃,別燙著,這幾天要清淡,等肚子好了再給你好吃的。”
腸胃不舒坦,要養著,油不得,不好克化的也吃不得。
聽到還能吃人類的食物,心底的害怕都驅散了,張開嘴小心含住勺子。
感受到粥的清甜,原本無神的眼睛又迸發出驚喜的亮光。
“蛋蛋,哪個是紅棗呀?屍屍喜歡這個味道,甜甜的。”
張桐就知道毛孩子好哄,一點吃的,就能讓她眼睛亮得晃眼,對食物的向往很是強烈。
可想而知,以前她該是吃了許許多多的苦。
18歲了,依舊如十五六歲的小身板,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指著棗肉,“這個就是,山上就有,下雨後還會長出菌菇,都很好吃,等詩詩身體好了,咱們就上山撿。”
“嗯呐,屍屍要上山撿紅棗,還要抓飛飛。”
得,生病了都還惦記著野雞,是個小饞貓無疑了。
遵循著醫囑,沒敢給她太多,喝完一碗,歇了一會再給她裝半碗粥。
怕她不肯吃藥,把藥丸融進了粥裏,剛才沒這樣做,是怕一時半會哄不了她又被嚇到。
然而狗鼻子真不是虛的。
粥一送到麵前,她就聞到了不喜歡的味道。
哄了許久,張桐在她麵前吃了一口,她才肯吃。
吃完粥精神了些許,張桐讓她坐在樹底下的凳子上看她收拾蝦和蝦爬子。
第一次見小姑娘這樣蔫巴巴的,張桐還真不習慣。
倒是想她當竄天猴了,鮮活!
姚麗香也來幫忙。
聽到醫院發生的事,對周詩的身世就更加同情了。
很多人重男輕女,都不把女娃的命當回事,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她覺得肯定是周家人經常虐待周詩,很有可能打得半生不死送醫院,然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打針吃藥,所以周詩才會如此抗拒。
掃一眼呆呆靠著樹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她暗暗歎了口氣。
上午還活蹦亂跳,下午就蔫兒巴唧,見此,姚麗香心裏也莫名地對柳曉嵐生出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