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咱們說的是同一個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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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呱,呱,呱。”
    “呱,呱,呱。”
    正在蛙跳的連隊:......
    抱歉,他們隻是蛙跳,不是真的青蛙。
    沒人理,屍屍孤獨地舉著小喇叭兢兢業業地伴奏。
    “呱,呱呱,呱呱呱......”
    越喊越歡快,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帶著奇奇怪怪的節奏。
    小戰士們不自覺間就著伴奏加快了速度。
    領隊加訓的某個連長摸著下巴點頭。
    還真是立竿見影啊,他是不是該考慮向上頭申請個小喇叭?
    砰砰砰~
    “哎喲,你撞我幹嘛?”
    “是後麵撞我,我沒刹住車。”
    “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後麵撞我。”
    連長:……行吧,不用申請了,還是保持原樣吧。
    “聽說你是長,你怎麽做得這麽少?看,屍屍也沒長。”
    引體向上,哐哐哐,一分鍾60個,又快又穩,手不軟,氣不喘,把某個營長秒了。
    (屍屍來征收腦子啦,快存腦子。)
    姿勢不是很優雅,但算標準,做完還一隻手吊在杆上,一隻手舉著小喇叭碎碎念。
    “笨蛋,都是笨蛋,屍屍不累,一點不累,你們籲籲籲,比蛋媽還虛,丟蛋臉。”
    所有體能訓練的小戰士:......
    脖子上掛著個小喇叭,每個角落都晃蕩一下,隨時隨地播報他們是笨蛋,整個訓練場都能聽見。
    關鍵是,人家是真的秒他們。
    跑得快,力氣大,體能好,射靶準,關鍵嘴巴還能說。
    哦,是胡亂說。
    “砰砰砰,全是蛋,蛋爸眼光不好,收的小弟,連紅色都打不準,還打出來白色。”
    “你不懂,這不是實彈,我多練習練習就準了。”
    “實蛋?實蛋不是黃色的蛋?是白色的蛋?”
    某屍一臉震驚。
    眨巴眨巴眼,定眼看去。
    沒蛋啊!
    “咱們說的是同一個彈嗎?”
    “哎哎,別搶別搶,你不能玩這個,小心,打到很疼的。”
    嘩啦啦,零件散一地。
    被奪槍的小戰士一臉錯愕地盯著被拆散的木倉支。
    他張大嘴巴指著那散亂的配件,生無可戀。
    “嗚嗚,木倉,我的木倉啊,你還我啊...啊啊。”
    哢嚓哢嚓,小戰士還沒哭完整呢,被拆的槍又裝好了。
    然後就聽,“真的沒有黃色的蛋。”
    很遺憾的語氣。
    小戰士:......
    所以,她拆木倉,隻是為了看看裏麵有沒有蛋?
    那她以為,是雞蛋還是鴨蛋?
    著急忙慌趕過來的四個蛋,親眼目睹她拆裝木倉的手速,皆是好一陣呆愣。
    蕭誕撿起她裝好的木倉支,上膛,扣動板機,砰~
    沒壞!
    這丫頭,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本事?
    唐教授不可能有實物教她拆裝啊。
    難不成,她的天賦,已經高到足以讓她紙上談兵的地步?
    接收到許許多多幽怨的視線,謝臨隻當看不見。
    默默撿起坐地上的小祖宗,拍幹淨她身上的灰塵。
    破孩子,怎麽每次玩都要沾地?
    整得全身都是泥,還一身汗。
    因為拆木倉,把幾個團的團長政委營長都引來了。
    蕭誕招來九團的一營營長趙向庭,剛才就是他做引體向上被周詩秒了。
    “你來說說,小丫頭都幹了些什麽?”
    他迫切想知道大寶貝的壯舉,說不定還有什麽大發現。
    趙向庭敬完禮,將他所知道的一一講述。
    聽到引體向上一分鍾60個,蕭誕眼睛亮了。
    知道她力氣大,沒想到體能這麽好。
    再者,引體向上,考慮的也不僅是力氣,還要有一定的肺活量等等。
    再聽隨手扔箭支正中靶心,李鵬飛和丁友良麵麵相覷。
    隨手就能中靶心,都不用瞄,小丫頭的眼睛,是安了放大鏡嗎?
    又聽趕鴨子一樣追著小戰士跑步,拽著人跑得飛快,遙遙領先,幾人已經不知該說什麽好。
    每一項都是秒,他們的兵,就這麽差勁?
    大山練出來的,這麽彪悍嗎?
    不應該啊,小戰士們也經常去大山拉練啊。
    難道差異就在於此山與彼山不是一座山?
    臭丫頭怎麽這麽能呢?
    這就是所謂的能文又能武的怪才嗎?
    她還當麵說營長是笨蛋,60個引體都做不到,籲籲籲喘氣。
    嗬,在場的拉出來,能30個以上,就是好樣的。
    她是真敢說。
    小鄭嘴巴都O圓了。
    我的天老爺啊,1分鍾60個引體向上,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嫂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哎呀,他剛才不應該跑去喊首長的,他錯過了很多精彩場麵啊。
    “臭蛋,那個蛋蛋騙屍屍,說砰砰裏麵有白色的蛋。”
    “屍屍打開了,沒有蛋,黃色的也沒有。”
    小戰士表示冤枉,他沒說啊,真的沒說啊。
    謝臨無奈,“他說的是子彈的彈,不是雞蛋的蛋,好了,別玩了,回家。”
    “不要,這裏有笨蛋,屍屍要看笨蛋。”
    被她按地上摩擦過的戰士們:......
    謝臨隻得扛人。
    他把臭丫頭掛在身上的喇叭撥到後麵,從後衣領拔出三支箭還給戰友,一把將人扔到背上。
    “乖點,回大院找你的小弟玩。”
    還是回家屬院禍害家屬去吧,別把戰士們整出心理陰影了。
    “啊不要,屍屍的棍子,那是屍屍的棍子。”
    “那不是棍子,是箭,不能拿回去。”
    “它漂亮,屍屍想要,明天戳飛飛。”
    “拿走要賠錢的,賠錢就是要給錢,給了錢,詩詩就沒錢買好吃的了,詩詩還要拿走嗎?”
    某屍一秒改主意,“不要,屍屍不要棍子。”
    謝臨以為把人哄住了,下一秒就聽:
    “那屍屍要喝黃色的甜水。”某屍在背上扭成蛆。
    又來了。
    又來講條件了。
    到底誰教的她?
    不會是唐教授吧??
    又或者是陶老?
    講條件就講條件,嘴巴講不行?
    偏要整個身體都在扭。
    她是蛆嗎?
    力氣不夠,都不一定能穩住她。
    “今天不能喝了,被你蛋媽知道會罵臭蛋的。”
    “明天上山,給你帶山上喝,用家裏的水壺裝,你乖,就裝多點,不乖,就一點都不裝。”
    玻璃瓶一瓶很少,要裝滿家裏的軍用小水壺,至少三瓶。
    在外麵熱,出汗多,有甜甜的汽水喝,人會舒服些。
    “那屍屍要用車車裝,裝很多。”
    “臭蛋,裝一車甜水上山,喝完再裝一車飛飛回來。”
    謝臨:......牆都不扶,就服你。
    她是想把服務社的汽水都搬走,是吧?
    她覺得自己的肚子是缸,能裝完一推車的水?
    還有,誰上山帶著個小破車,還得扛,她到底在想什麽?
    當小推車是越野戰車嗎?
    “用背簍裝飛飛就好,不要說話了,太陽曬嘴巴。”
    閉嘴吧,不想聽她的屁話。
    “哦。”
    屍屍真真就把嘴巴閉上,還擱在謝臨背上貼著,保證太陽曬不到。
    謝臨渾身一僵。
    晃了晃後麵的蛆,沒晃開,放棄了。
    罷了,反正今天不會第一次背,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她喜歡怎樣就怎樣。
    在後麵光明正大聽牆角的蕭誕三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小兩口的相處方式,屬實跟別人不同。
    謝臨這個大家長,哄孩子真是一套一套的。
    謝臨背著人返回了蕭誕的辦公室,把人放下。
    沒忘記這趟來營區的目的,去打了個電話,然後帶毛孩子回家。
    剛出營區門口,迎麵走來一男一女,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多年的老友。
    然而謝臨知道,男的對答得有多牽強。
    “陸帆。”
    “蛋蛋。”
    男音與喇叭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