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5億美元的研究經費，吳世鋼的表現，和賀清陽如出一轍，但是，他和林語並不太認識，所以並沒有賀清陽表現的那麽激動。
端起桌上的小酒杯，把小酒杯裏的酒灌進嘴裏，掩飾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震驚，他這才探過腦袋，小聲問道
“沒有限製？”
他問得很小心。
林語自然也清楚他問的是什麽，輕輕搖搖頭，回應道
“沒有限製！”
“唯一的限製就是要按照我的要求來。”
聽到這個肯定的話，吳世鋼伸手抓過分酒器，沒有將酒倒進小杯子裏，而是直接抓著這個二兩的分酒器，將酒送到嘴邊，一口吞下。
酒很烈，隻是片刻功夫，他那一張臉就變得和猴子屁股一樣，通紅。
借著酒勁，他大聲笑道“你們這大型無人機的研究，我們接了，保證按照你的要求，不折不扣的執行。”
“哈哈！”
對麵，趁著他在酒勁上，趁著他高興的時候，林語拿起分酒器，起身繞到吳世鋼身邊，將對方的酒杯滿上，然後小聲說道
“那既然吳院長接了這個活，不妨再幫我一個忙。”
人逢喜事精神爽，吳世鋼大手一揮“說！隻要是你林總的話，我幫忙到底。”
“是這樣的。”林語伸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在吳世鋼身邊坐下，攤著手，說道
“那句老話怎麽說的呢？團結就是力量，一輩子太短，隻爭朝夕。”
“搞研究也是一樣。”
“這飛機對我們來說，越早定型試飛，對我們就越有利。”
“所以呢，我聽說吳院長和禦道街鐵風箏實踐學院的院長，是同學，而且他們學校對飛行器研究這一塊，也很強。”
“所以我就覺得，我們可以把他們一起拉進來，加快研究，然後賺更多的錢。”
“賺了更多的錢，我們就能有更多的研究經費，投入到研究裏麵。”
“吳院長覺得如何？”
如何？
聽到這一句問，吳世鋼一時之間有些騎虎難下，他很想給自己一耳光，讓伱剛才屁話多。
現在好了，多一個分研究經費的人。
想說一句不如何，可人家搬出團結就是力量，如果不同意，那就是不團結，團結的話就不要多說。
真好，自己挖了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深吸一口氣，吳世鋼端起麵前的小酒杯，將酒杯對準林語，十分豪氣地說道
“一切聽林總安排。”
看著吳世鋼手裏的小酒杯，林語伸手從旁邊拿過一個新的，倒滿酒，和吳世鋼手中的酒杯碰到一起“那就要麻煩吳院長了。”
叮的一聲，兩個酒杯各自回到主人眼前，然後被人一口飲盡。
酒杯放下，林語也鬆了一口氣。
找人幫忙，就和挖紅薯一樣，挖到一個，就能帶出另外一個，有熟人幫忙引薦，但對方不同意，也不至於翻臉。
但是，在當下這個一切為了經濟發展，其他所有東西都要讓步的時候，研究經費，可是非常稀缺的。
目的已經達到，餐桌上又一次熱鬧起來。
還沒熱鬧多久，包間的房門被人敲響，隨後一個腦袋探了進來，對著吳世鋼說道
“院長，外麵來了幾個部隊的同誌，說找林語林總。”
聲音很輕，但是在場的人都下意識將目光投向林語，那目光裏包含的意思很明白
你小子又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
林語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部隊的人？
誰？
誰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
帶著好奇，他滿懷歉意的向吳世鋼等人點點頭，轉身跟著門外的人，走出房間，然後，就在食堂大廳裏，見到了一個熟人。
後勤處下屬，王寬。
看到林語，王寬臉上露出笑容，小聲問道“沒有打擾你們吧？”
“其實我也不想過來，不過是錢老的意思，嗯，他讓我過來接你們，賀清陽院長，李建鋼院長，吳世鋼院長一起。”
“說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林語眉頭皺起，心裏也泛起了嘀咕，老爺子有自己的號碼，如果是重要的事，那他應該會直接給自己打電話。
而且，看王寬臉上的表情，似乎這件事並不著急。
會有什麽重要，但是又不著急的事呢？
想了一會兒，他沒想明白，索性也不再多想，轉身走進房間，和房間裏的幾人說了一遍，賀清陽等人聽完，隻能雙手按著頭揉了一會兒，無奈地聳一下肩膀“走吧，看看那位老爺子，會有什麽事，會在這個點叫我們。”
前往總後勤處的路上，幾人嘰嘰喳喳的就討論開了。
“我覺得……應該是那位老處長要訓一下林語。”
“我覺得也是。”
“我也同意，要不然應該會更急一點。”
賀清陽三人達成一致，將目光投向林語，眼中滿是好奇，好奇他又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很快，車輛停下。
下了車，林語才發現並沒有去總後勤處，而是直接到了錢國恒家裏。
帶著好奇，他一馬當先朝熟悉的那個門牌號走去，輕輕敲響房門，兩三秒後，吱嘎一聲，老舊的防盜門打開，裏麵是一張不認識的臉。
林語雖然不認識，但他身後的賀清陽卻是看著裏麵的那張臉，直接尖叫出聲“肖勝康，你怎麽在這裏？”
裏麵的人聽到這一聲尖叫，很平靜的歪一下頭“進來，都在等你們。”
留下一句話，然後又給人留下一個背影。
這時，賀清陽解釋的聲音在林語耳邊響起“東大男子職業技術學校的校長，按照我的規劃，最後一個才會去找他，因為這家夥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解釋完，他又用手撓了撓臉，自言自語道“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林語邁開腳步走進房間，繞過玄關，才發現客廳裏坐滿了人。
除開錢國恒，還有幾個熟人，還有幾個不熟的人。
一群人圍坐在茶桌邊上，茶桌上，除了茶水，還有一些文件，地上，是吃了一地的瓜子殼和一些團成一團的廢紙。
熟悉的人，是導演部的幾個人。
陸華熙，周昌耀，傅含笑。
剩下的四個人不認識，但是在林語走過去的時候，這幾個不認識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將目光投了過來。
看到他，傅含笑大笑著連連招手“來來來，這邊坐，就等你們了。”
說著，他屁股往旁邊挪了一下，左手對著身邊的沙發一頓拍。
在旁邊坐下，又等到賀清陽幾人入座，林語這才朝錢國恒問道“爺，下次有重要的事，先提前打個電話。”
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臉，林語繼續說道“這酒氣熏天的過來，不太好。”
“哈哈！沒事！”錢國恒笑著連連擺手，用手指一下旁邊的人，接著說道
“不叫你們幾個過來，主要是懶得做飯，人多了洗碗麻煩。”
“他們幾個也是吃了飯，才慢慢來的。”
“叫你過來，是因為你和阿瓦德親王合作的那件事。”
“不是我們有意偷聽，而是阿瓦德在這一次回國之前，給我們發了一份詳細的函件，征詢我們的意見。”
“我呢，就聯係了一下建國，建國說你去了哈城，似乎是在找國防下屬的學校和科研單位合作，準備推進這件事，他還順手給了我一個名單。”
“正好……”
慈祥的話語停住，錢國恒用手指了一下旁邊那幾個林語不認識的人
“魏公村汽修學院，司空騰院長。”
“禦道街鐵風箏實踐學院，馮偉院長”
“孝陵衛皇家禮炮學院，耿山院長。”
“東大男子職業技術學校，方育才院長。”
“他們這段時間，正好在燕京跑新一年的預算和讚助，知道你們今天到燕京，我索性就把他們幾個叫過來。”
“也省得你到處亂跑，浪費時間。”
錢國恒說完話，林語抬起雙手，狠狠搓了一下臉，將臉上的醉意搓掉，抬起笑臉，和在場的幾個院長打招呼。
等他打完一圈招呼，正準備開口，周昌耀搶先一步，開了口
“阿瓦德親王發過來的清單，我們看過了。”
“裏麵有很多東西，其實我們現在也在研究，但是方向有點不太一樣，還有一些東西，我們想研究，但是沒有資金。”
“同樣也沒有人員。”
“上麵的意思，其實就是兩隻腳走路，反正你這邊可以搞到沙特的資金，而且金額也不少，那你就放開手的研究，放開手搞。”
“這兩隻腳，在行進路線上是屬於競爭性關係，一隻腳往前，另外一隻腳也會快速往前。”
“不管怎麽樣，最後終究會有一隻腳踩到終點線，哪隻腳踩到，哪隻腳踩得更好，那我們就用哪隻腳。”
“所以你不要有壓力。”
聽完前因後果，林語鬆了一口氣，上麵知道這事後沒有說話，反而是竭力促成這件事，就說明上麵在這件事上，是持支持態度。
非常好。
那自己的膽子可以再大一點，在搞一些好玩的東西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接著站起身，身體挺得筆直，大聲喊道“保證完成任務。”
他這一個動作，引得周昌耀等人哈哈大笑，在笑聲中，周昌要抬手示意他坐下，繼續說道
“阿瓦德親王發的清單，剛才這幾位院長已經看過了，現在呢，就是你們交流技術的時間，我們幾個大老粗就坐在旁邊看看。”
“你們不用管我們。”
談到技術交流，林語回頭，將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打開，從裏麵取出幾個筆記本，按照剛才聽的名字，將對應的筆記本送到幾個院長手裏。
等幾人翻開筆記本，他這才朗聲說道
“因為這是一整套複雜的係統，我呢，就根據各位的院校，還有我所知道的一些情況，整理出了對應的研究方向。”
“每個筆記本上，都有對應的路徑。”
“按照這個路徑走，基本上可以保證我們的投入，會有穩定的產出，而不是像平常搞研究那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然後沒有收獲。”
“而各位院長需要做的，就是按照筆記本上的內容，組建好對應的研究小組。”
“資金，我來解決，技術方向問題，我來控製，你們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要求，一路前進。”
鏗鏘有力的話落下，方育才立馬提出反問
“雖然林同學你天縱英才，但我這裏還是想問一句，你又如何能保證，你說的話，你選的方向，沒有錯？”
此話一出，旁邊耿山三人飛快地合上筆記本，將目光鎖定麵前的年輕人。
幾個學校之間，雖然因為專業的布置，交叉點比較小，但依然存在競爭關係。
尤其是這兩天，得知聖馬家溝，因為這個年輕人的緣故，額外得了一筆研究經費。
整個人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現在，有機會刁難，那必須要狠狠的刁難一下。
要不然念頭不通達。
麵對質問，林語平靜的抬起手，指了一下方育才手中的筆記本，平靜地回應道
“我聽說你們正準備上一個風洞。”
“給你的筆記本上，有關於風洞的一些想法和猜測，你可以看一下。”
“看完，你再和我說。”
“然後，關於我們這個聯盟的名稱，我覺得叫做七俠聯盟比較好，因為正好對應7個學校。”
“我們萊茵鋼鐵名字就不加上去了，因為我們還得在暗地裏賣點東西，被別人知道了不太好。”
自顧自的話，直接無視了方育才的問題，想發作，但是礙於在場的幾個大領導，方育才隻能翻開筆記本，一頁一頁往後看。
很快，他就找到了林語口中的那個風洞。
一開始，他很不屑。
但是越往後看，他越是發現，這筆記本上簡單的文字，就是他們一直在追求的東西。
如果林語說的不是假話，那按照這些文字修改，他們的風洞，可以直接造出來。
而且，還能省下一大筆在設計建設過程中，不停試錯的成本。
將這些成本轉換到其他研究上，能更好的產出成果。
把風洞的內容看完，他慢慢合上筆記本，然後拉開衣服，小心塞進懷裏，又用手按了按。
等他做完這一切抬起頭，才發現旁邊的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悄悄吞一口唾沫，方育才梗著脖子小聲問道
“看我幹什麽？問話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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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桌上的小酒杯，把小酒杯裏的酒灌進嘴裏，掩飾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震驚，他這才探過腦袋，小聲問道
“沒有限製？”
他問得很小心。
林語自然也清楚他問的是什麽，輕輕搖搖頭，回應道
“沒有限製！”
“唯一的限製就是要按照我的要求來。”
聽到這個肯定的話，吳世鋼伸手抓過分酒器，沒有將酒倒進小杯子裏，而是直接抓著這個二兩的分酒器，將酒送到嘴邊，一口吞下。
酒很烈，隻是片刻功夫，他那一張臉就變得和猴子屁股一樣，通紅。
借著酒勁，他大聲笑道“你們這大型無人機的研究，我們接了，保證按照你的要求，不折不扣的執行。”
“哈哈！”
對麵，趁著他在酒勁上，趁著他高興的時候，林語拿起分酒器，起身繞到吳世鋼身邊，將對方的酒杯滿上，然後小聲說道
“那既然吳院長接了這個活，不妨再幫我一個忙。”
人逢喜事精神爽，吳世鋼大手一揮“說！隻要是你林總的話，我幫忙到底。”
“是這樣的。”林語伸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在吳世鋼身邊坐下，攤著手，說道
“那句老話怎麽說的呢？團結就是力量，一輩子太短，隻爭朝夕。”
“搞研究也是一樣。”
“這飛機對我們來說，越早定型試飛，對我們就越有利。”
“所以呢，我聽說吳院長和禦道街鐵風箏實踐學院的院長，是同學，而且他們學校對飛行器研究這一塊，也很強。”
“所以我就覺得，我們可以把他們一起拉進來，加快研究，然後賺更多的錢。”
“賺了更多的錢，我們就能有更多的研究經費，投入到研究裏麵。”
“吳院長覺得如何？”
如何？
聽到這一句問，吳世鋼一時之間有些騎虎難下，他很想給自己一耳光，讓伱剛才屁話多。
現在好了，多一個分研究經費的人。
想說一句不如何，可人家搬出團結就是力量，如果不同意，那就是不團結，團結的話就不要多說。
真好，自己挖了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深吸一口氣，吳世鋼端起麵前的小酒杯，將酒杯對準林語，十分豪氣地說道
“一切聽林總安排。”
看著吳世鋼手裏的小酒杯，林語伸手從旁邊拿過一個新的，倒滿酒，和吳世鋼手中的酒杯碰到一起“那就要麻煩吳院長了。”
叮的一聲，兩個酒杯各自回到主人眼前，然後被人一口飲盡。
酒杯放下，林語也鬆了一口氣。
找人幫忙，就和挖紅薯一樣，挖到一個，就能帶出另外一個，有熟人幫忙引薦，但對方不同意，也不至於翻臉。
但是，在當下這個一切為了經濟發展，其他所有東西都要讓步的時候，研究經費，可是非常稀缺的。
目的已經達到，餐桌上又一次熱鬧起來。
還沒熱鬧多久，包間的房門被人敲響，隨後一個腦袋探了進來，對著吳世鋼說道
“院長，外麵來了幾個部隊的同誌，說找林語林總。”
聲音很輕，但是在場的人都下意識將目光投向林語，那目光裏包含的意思很明白
你小子又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
林語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部隊的人？
誰？
誰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
帶著好奇，他滿懷歉意的向吳世鋼等人點點頭，轉身跟著門外的人，走出房間，然後，就在食堂大廳裏，見到了一個熟人。
後勤處下屬，王寬。
看到林語，王寬臉上露出笑容，小聲問道“沒有打擾你們吧？”
“其實我也不想過來，不過是錢老的意思，嗯，他讓我過來接你們，賀清陽院長，李建鋼院長，吳世鋼院長一起。”
“說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林語眉頭皺起，心裏也泛起了嘀咕，老爺子有自己的號碼，如果是重要的事，那他應該會直接給自己打電話。
而且，看王寬臉上的表情，似乎這件事並不著急。
會有什麽重要，但是又不著急的事呢？
想了一會兒，他沒想明白，索性也不再多想，轉身走進房間，和房間裏的幾人說了一遍，賀清陽等人聽完，隻能雙手按著頭揉了一會兒，無奈地聳一下肩膀“走吧，看看那位老爺子，會有什麽事，會在這個點叫我們。”
前往總後勤處的路上，幾人嘰嘰喳喳的就討論開了。
“我覺得……應該是那位老處長要訓一下林語。”
“我覺得也是。”
“我也同意，要不然應該會更急一點。”
賀清陽三人達成一致，將目光投向林語，眼中滿是好奇，好奇他又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很快，車輛停下。
下了車，林語才發現並沒有去總後勤處，而是直接到了錢國恒家裏。
帶著好奇，他一馬當先朝熟悉的那個門牌號走去，輕輕敲響房門，兩三秒後，吱嘎一聲，老舊的防盜門打開，裏麵是一張不認識的臉。
林語雖然不認識，但他身後的賀清陽卻是看著裏麵的那張臉，直接尖叫出聲“肖勝康，你怎麽在這裏？”
裏麵的人聽到這一聲尖叫，很平靜的歪一下頭“進來，都在等你們。”
留下一句話，然後又給人留下一個背影。
這時，賀清陽解釋的聲音在林語耳邊響起“東大男子職業技術學校的校長，按照我的規劃，最後一個才會去找他，因為這家夥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解釋完，他又用手撓了撓臉，自言自語道“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林語邁開腳步走進房間，繞過玄關，才發現客廳裏坐滿了人。
除開錢國恒，還有幾個熟人，還有幾個不熟的人。
一群人圍坐在茶桌邊上，茶桌上，除了茶水，還有一些文件，地上，是吃了一地的瓜子殼和一些團成一團的廢紙。
熟悉的人，是導演部的幾個人。
陸華熙，周昌耀，傅含笑。
剩下的四個人不認識，但是在林語走過去的時候，這幾個不認識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將目光投了過來。
看到他，傅含笑大笑著連連招手“來來來，這邊坐，就等你們了。”
說著，他屁股往旁邊挪了一下，左手對著身邊的沙發一頓拍。
在旁邊坐下，又等到賀清陽幾人入座，林語這才朝錢國恒問道“爺，下次有重要的事，先提前打個電話。”
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臉，林語繼續說道“這酒氣熏天的過來，不太好。”
“哈哈！沒事！”錢國恒笑著連連擺手，用手指一下旁邊的人，接著說道
“不叫你們幾個過來，主要是懶得做飯，人多了洗碗麻煩。”
“他們幾個也是吃了飯，才慢慢來的。”
“叫你過來，是因為你和阿瓦德親王合作的那件事。”
“不是我們有意偷聽，而是阿瓦德在這一次回國之前，給我們發了一份詳細的函件，征詢我們的意見。”
“我呢，就聯係了一下建國，建國說你去了哈城，似乎是在找國防下屬的學校和科研單位合作，準備推進這件事，他還順手給了我一個名單。”
“正好……”
慈祥的話語停住，錢國恒用手指了一下旁邊那幾個林語不認識的人
“魏公村汽修學院，司空騰院長。”
“禦道街鐵風箏實踐學院，馮偉院長”
“孝陵衛皇家禮炮學院，耿山院長。”
“東大男子職業技術學校，方育才院長。”
“他們這段時間，正好在燕京跑新一年的預算和讚助，知道你們今天到燕京，我索性就把他們幾個叫過來。”
“也省得你到處亂跑，浪費時間。”
錢國恒說完話，林語抬起雙手，狠狠搓了一下臉，將臉上的醉意搓掉，抬起笑臉，和在場的幾個院長打招呼。
等他打完一圈招呼，正準備開口，周昌耀搶先一步，開了口
“阿瓦德親王發過來的清單，我們看過了。”
“裏麵有很多東西，其實我們現在也在研究，但是方向有點不太一樣，還有一些東西，我們想研究，但是沒有資金。”
“同樣也沒有人員。”
“上麵的意思，其實就是兩隻腳走路，反正你這邊可以搞到沙特的資金，而且金額也不少，那你就放開手的研究，放開手搞。”
“這兩隻腳，在行進路線上是屬於競爭性關係，一隻腳往前，另外一隻腳也會快速往前。”
“不管怎麽樣，最後終究會有一隻腳踩到終點線，哪隻腳踩到，哪隻腳踩得更好，那我們就用哪隻腳。”
“所以你不要有壓力。”
聽完前因後果，林語鬆了一口氣，上麵知道這事後沒有說話，反而是竭力促成這件事，就說明上麵在這件事上，是持支持態度。
非常好。
那自己的膽子可以再大一點，在搞一些好玩的東西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接著站起身，身體挺得筆直，大聲喊道“保證完成任務。”
他這一個動作，引得周昌耀等人哈哈大笑，在笑聲中，周昌要抬手示意他坐下，繼續說道
“阿瓦德親王發的清單，剛才這幾位院長已經看過了，現在呢，就是你們交流技術的時間，我們幾個大老粗就坐在旁邊看看。”
“你們不用管我們。”
談到技術交流，林語回頭，將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打開，從裏麵取出幾個筆記本，按照剛才聽的名字，將對應的筆記本送到幾個院長手裏。
等幾人翻開筆記本，他這才朗聲說道
“因為這是一整套複雜的係統，我呢，就根據各位的院校，還有我所知道的一些情況，整理出了對應的研究方向。”
“每個筆記本上，都有對應的路徑。”
“按照這個路徑走，基本上可以保證我們的投入，會有穩定的產出，而不是像平常搞研究那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然後沒有收獲。”
“而各位院長需要做的，就是按照筆記本上的內容，組建好對應的研究小組。”
“資金，我來解決，技術方向問題，我來控製，你們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要求，一路前進。”
鏗鏘有力的話落下，方育才立馬提出反問
“雖然林同學你天縱英才，但我這裏還是想問一句，你又如何能保證，你說的話，你選的方向，沒有錯？”
此話一出，旁邊耿山三人飛快地合上筆記本，將目光鎖定麵前的年輕人。
幾個學校之間，雖然因為專業的布置，交叉點比較小，但依然存在競爭關係。
尤其是這兩天，得知聖馬家溝，因為這個年輕人的緣故，額外得了一筆研究經費。
整個人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現在，有機會刁難，那必須要狠狠的刁難一下。
要不然念頭不通達。
麵對質問，林語平靜的抬起手，指了一下方育才手中的筆記本，平靜地回應道
“我聽說你們正準備上一個風洞。”
“給你的筆記本上，有關於風洞的一些想法和猜測，你可以看一下。”
“看完，你再和我說。”
“然後，關於我們這個聯盟的名稱，我覺得叫做七俠聯盟比較好，因為正好對應7個學校。”
“我們萊茵鋼鐵名字就不加上去了，因為我們還得在暗地裏賣點東西，被別人知道了不太好。”
自顧自的話，直接無視了方育才的問題，想發作，但是礙於在場的幾個大領導，方育才隻能翻開筆記本，一頁一頁往後看。
很快，他就找到了林語口中的那個風洞。
一開始，他很不屑。
但是越往後看，他越是發現，這筆記本上簡單的文字，就是他們一直在追求的東西。
如果林語說的不是假話，那按照這些文字修改，他們的風洞，可以直接造出來。
而且，還能省下一大筆在設計建設過程中，不停試錯的成本。
將這些成本轉換到其他研究上，能更好的產出成果。
把風洞的內容看完，他慢慢合上筆記本，然後拉開衣服，小心塞進懷裏，又用手按了按。
等他做完這一切抬起頭，才發現旁邊的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悄悄吞一口唾沫，方育才梗著脖子小聲問道
“看我幹什麽？問話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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