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之間喝酒，就沒有太多的顧忌，除了年紀最大的幾個不能灌，剩下的隨便灌。
“來來，這位師兄，我們第一次見麵，伍百說過，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來，我們慢慢來。”
“你們哈城這邊喝酒不痛快，別用杯子，我們得用碗來喝！”
“不是，師弟，你這酒……怎麽喝著辣喉嚨，還在冒氣泡？還有點甜？”
“師兄，你這葡萄酒怎麽也是甜的？喝起來還有一股焦糖味？”
“哈哈，師弟，是我剛才喝錯了。”
“哈哈，師兄所言甚是，我剛剛也喝錯了，讓我們重新來一杯。”
“林師弟，作為我們這幫人裏麵最有才華的人，我敬伱一杯。”
“林師兄，我也來敬你一杯。”
“來，讓我們一起敬林師弟一杯。”
等到林語再次清醒過來，人已經躺到了酒店房間的床上。
時間，也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剛喝完錢多多送過來的白粥，賀清陽和幾個師叔，還有師祖就一起出現在林語麵前。
六個人，往那裏一坐，壓迫力十足。
麵對六個人的目光，林語淡定地坐到對麵，笑嗬嗬地看著幾人。
互相看了一會兒，賀清陽開口，解釋起來龍去脈
“是這樣的，之前我在你師祖麵前吹噓的時候，說你那裏有火箭研發中心。”
“除了火箭研發中心，還有其他的一些研究所。”
“你師祖就想找個機會和你吃個飯，想請你幫個忙。”
“因為大家時間都比較急，我就想著找個時間，把你們拉到一起，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正好你這次聯係我，說需要一批芯片研發的人。”
“於是，我就順手聯係了他們。”
“他們就帶著人過來，想和你聊聊，聊的內容，就是你那幾個師兄弟。”
說完前因後果，賀清陽挪動屁股，將自己挪出林語的視線之外。
隨後，一直坐在中間的師祖接過賀清陽的話，繼續說道
“主要原因，就是你這些師兄弟們腦子太跳脫。”
“搞完自己手裏的課題，想要去弄更好的課題，但是呢，研究課題需要經費，他們申請自己專業之外的研究，那自然拿不到經費和場地。”
“一直拿不到研究經費和場地，年輕人就有火氣，有火氣就會泄露出來，自然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裏。”
“年輕人年輕氣盛，你來我往之下，就誕生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想法。”
“在這種前提下，昨天你見到的這些個師兄弟，就想要離開華夏，去其他國家深造。”
“作為一個華夏人，我希望他們留下，但……我也不太好多說什麽，畢竟在這種緊要關頭，我也沒幫上他們什麽，突然跳出來，說一些空話，也容易被人嫌棄老不死。”
“而在這之前，我正好聽清陽說你手下有一個公司，一直在研究差不多的一些項目。”
“而且你這邊的研究所，在研究方向上更激進，更膽大。”
“所以，師祖求求你，把這些孩子留在國內，幫助國內發展。”
“你看可以嗎？”
這位老爺子說完懇求的話，就一直眼巴巴地看著林語，而旁邊的幾個師叔，也在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聞言，林語故意用手托著下巴，低垂著眉頭思考起來。
老爺子說的話，前世確實發生過，有幾個師兄弟，林語一直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而再次聽到名字時，卻是在各種阿美莉卡的刑事新聞上。
xxx在家遭遇入室搶劫。
xxx在前往學校路上遭遇車禍。
xxx在實驗室發生事故。
除了痛心，就隻有惋惜。
惋惜對方不應該去國外深造。
就和佟掌櫃不嫁人就不會有後續的情況一樣，他們不去國外深造，就不會死。
但是惋惜之餘，又隻剩下無奈。
沒辦法，畢業於98年左右的博士生，研究生，看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奮發圖強，奮勇向前，想盡一切辦法，抵擋來自世界的惡意。
但是，這個世界不全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不精通人情世故的他們，有的能壓著自己的憤怒，有的不想壓製自己的憤怒。
於是，就有了不同的選擇。
林語最佩服的，就是那個和他差不多同期跑去阿美莉卡，借用阿美莉卡人的手，培育自己的學生，然後一鍋把人端走的教授。
他，從始至終都偽裝得非常好。
許久，林語慢慢抬起頭，看向自家師祖，平靜地說道
“師祖，幾位師叔，這個忙我幫了。”
“但是有一點我先說好，在我那裏，研究方向是我說了算。”
“先把我的任務完成，如果他們的研究方向好，我可以讚助研究。”
“要不然，我要罵人！”
“至於研究深造，我們那裏有來自多個院校的教授，一般的研究深造，足夠了。”
“至於更加深處的東西，需要他們自己去挖，我希望以後學生學習的教材上，寫的是他們的名字。”
“工資待遇，我會視他們的能力而定，目前，我給得最高的工資，是梅風和黃天海。”
“他們兩個人是年薪60萬。”
“黃天海的無人機已經基本定型，隻需要我們加強信號通路，就能實現應用。”
“梅風的手機已經在國內售賣，並且已經成為了我們萊茵鋼鐵的一股支柱！”
淡定地說出目前最高的年薪，林語很自然地從幾位師叔眼中看到了想看的驚訝。
正當他準備享受師叔們的崇拜時，他師祖開口了
“那些家夥的工資給最低檔固定工資就行，他們主要是想要資金搞研究，工資就別領太多了，夠養活人就行。”
“多了浪費資金。”
“把他們當苦力用，就像那句話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這……
聽著老爺子的話，林語不停地朝賀清陽眨眼求救。
這些師兄弟去萊茵鋼鐵，首先要接受的培訓就是法務和薪酬等級培訓。
目的是讓人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成天去想和自己沒關係的事。
再加上萊茵鋼鐵沒有故意去限製不允許打聽工資。
如果按照師祖的說法，給他們最低檔固定工資。
到時候師兄弟們一對賬，那就全都露餡了！
也許是看出林語的糾結，老爺子挪動屁股，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幾分鍾後，十來個師兄弟就從門口走進房間。
將房間擠得滿當當的。
看著這些徒孫，老爺子輕咳一聲，扭過頭，向林語小聲問道“你們最低檔是多少？”
“2000，管衣食住行，回家探親有專人負責接送，路費報銷。”看在大家是師兄弟的份上，林語沒有報最低檔的800。
而是報了一個研究員剛進公司的工資。
卻不成想，聽到有兩千塊，老爺子大手一揮，直接十分豪氣地說道“砍一半，給一千就行。”
“管衣食住行，回家探親有專人負責接送，路費報銷，那就花不了多少錢。”
“都省省，把錢用在研究上。”
替年輕人做完決定，他又回過頭，小聲問道“有五險一金嗎？”
“有！”
“編製呢？”
“行政編，頭部幹部有，其他沒有。”
得到準確答複，老爺子腰杆瞬間挺得筆直，轉過頭，目光和藹地看著幾個徒孫，大聲說道
“高工資，有福利，有研究資金，還有一個行政編製，雖然這東西隻給最強大的幾個人。”
“但是我相信，你們幾個肯定是最強的。”
“但這些終究都是外物，修煉好自身，才是真的強大。”
“所以，我希望下一次看到你們，能夠看到你們的進步。”
“希望下一次看到你們，是你們為國家遮風擋雨！”
“最後，就是在萊茵鋼鐵的研究，需要按照你們林語師兄的來，他們的研究方向我看了，很激進，很適合你們的口味。”
“話就說到這裏，事情已經說完，你們慢慢聊，我們幾個老鬼就先離開一下。”
說完對徒孫們的期待，老爺子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在徒子徒孫的注視下走出房間。
賀清陽和幾個師叔也緊隨其後。
等老一輩的離開，林語連忙朝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問道
“這位……”
“師弟，達者為先，我得叫你師兄。”
“這位師弟，啥情況啊？怎麽這麽多人想要去國外啊？”
聽到他這麽一問，這位師弟長歎一聲，滿臉無奈地說道
“沒啥情況，都是一句沒錢鬧的。”
“我們研究的主要方向，都集中在航天和軍事裝備方向，今年批複的國防預算是1853億。”
“現在正是武器裝備更新迭代的時候，研發經費自然不足。”
“航天預算就更別說了，今年的預算好像就18億左右，剛到手，啪地一聲，就被各個單位分得一幹二淨。”
“我們申請經費搞研究，還被人罵好高騖遠，仗著有個師祖就亂搞，不像話。”
“師祖一生正直，我們自然也不會亂搞，於是，沒人願意受氣，就想換個地方。”
“不過我聽說航空航天集團這幾天要到一筆兩千萬的經費，據說還有幾天就會到……”
這位師弟說到這裏，突然想起昨天麵前這位師兄說的話。
愣了兩秒，歪著頭問道“該不會那兩千萬？”
迎著師弟懷疑的目光，林語一點腦袋“我們發射衛星的車費，因為是z-2d改進型號，然後存在一定的風險，就隻收了我們2000萬。”
“按照計劃，我們要發射9顆衛星。”
平靜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卻是徹徹底底的震住了在場的其他人。
他們滿臉駭然地退後幾步，然後，開始在心裏瘋狂計算自己原本所屬的研究所一年的經費。
兩千萬來當車馬費，這著實是太過恐怖了一些，而且，一個公司能夠隨便掏出兩千萬現金，這比發射火箭更恐怖。
但是一想到這兩千萬是自己即將去的公司掏出來的，他們就覺得更加恐怖。
恐怖之餘，是對未來研究的渴望。
那是雄厚的資金！
念及此處，這些年輕的研究員們一刻也不想等待，一個個神情激動的看著林語，最後，還是一直和林語搭話的師弟開了口
“林師兄，您給我們一個地址，我們這邊回到各自的研究所，把工作交接完畢，就立刻去您的公司。”
聞言，林語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你們留下聯係方式，我今天忙完工作，晚上就回魯省。”
“最遲後天，我就派人去接你們。”
“有專人護送，連帶幫你們帶行李，路上也更安全。”
聽見自家師兄這貼心的建議，一群人立馬精神起來，七嘴八舌地報聯係地址。
在吵吵鬧鬧中，林語記下所有的地址，確認沒有錯誤和遺漏，這才把這些師弟們全部送出房間。
又把站在門外的賀清陽迎進房間“老師，我的芯片相關的人呢？”
賀清陽遞出手中拿著的文件“放暑假了，但是我已經給物色好的人一個個都打了電話。”
“主要是你要的人太急了，如果你提前兩個月給電話，現在那些人應該在你的公司裏忙著了。”
“這上麵是名單和聯係方式。”
林語將桌上的筆記本收起，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沒辦法，之前時機不成熟。”
“我來哈城之前，才從高層那裏拿到413項目合作人員名單。”
“才把這些人聚集到一起，為了防止再出現413項目同樣的情況，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在研究過程中搞鬼。”
“我才迫切需要一批自身實力強大的學生，用最快的速度，把相關技術學到手，從而震住他們。”
聽完自家學生的難處，賀清陽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咬著牙點頭說道“我這邊去幫你找幾個幫手。”
“你這邊如果沒有其他事，可以先回魯省，到時候對方電話聯係你。”
留下一句話，他又快速消失在了大門口。
房間再一次安靜下來，事情已經解決，林語開始收拾行李。
半個小時後，當他準備出門時，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國際號碼。
帶著些許疑惑，林語身體靠向房間角落，確認這個位置無法被人看到，這才接通電話。
然後，一陣標準的德克薩斯口音就傳了過來
“林老板，你業務可真是繁忙，好久沒看到你，你居然跑阿富汗去了。”
“怎麽樣？有沒有賺到錢？”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業務，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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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這位師兄，我們第一次見麵，伍百說過，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來，我們慢慢來。”
“你們哈城這邊喝酒不痛快，別用杯子，我們得用碗來喝！”
“不是，師弟，你這酒……怎麽喝著辣喉嚨，還在冒氣泡？還有點甜？”
“師兄，你這葡萄酒怎麽也是甜的？喝起來還有一股焦糖味？”
“哈哈，師弟，是我剛才喝錯了。”
“哈哈，師兄所言甚是，我剛剛也喝錯了，讓我們重新來一杯。”
“林師弟，作為我們這幫人裏麵最有才華的人，我敬伱一杯。”
“林師兄，我也來敬你一杯。”
“來，讓我們一起敬林師弟一杯。”
等到林語再次清醒過來，人已經躺到了酒店房間的床上。
時間，也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剛喝完錢多多送過來的白粥，賀清陽和幾個師叔，還有師祖就一起出現在林語麵前。
六個人，往那裏一坐，壓迫力十足。
麵對六個人的目光，林語淡定地坐到對麵，笑嗬嗬地看著幾人。
互相看了一會兒，賀清陽開口，解釋起來龍去脈
“是這樣的，之前我在你師祖麵前吹噓的時候，說你那裏有火箭研發中心。”
“除了火箭研發中心，還有其他的一些研究所。”
“你師祖就想找個機會和你吃個飯，想請你幫個忙。”
“因為大家時間都比較急，我就想著找個時間，把你們拉到一起，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正好你這次聯係我，說需要一批芯片研發的人。”
“於是，我就順手聯係了他們。”
“他們就帶著人過來，想和你聊聊，聊的內容，就是你那幾個師兄弟。”
說完前因後果，賀清陽挪動屁股，將自己挪出林語的視線之外。
隨後，一直坐在中間的師祖接過賀清陽的話，繼續說道
“主要原因，就是你這些師兄弟們腦子太跳脫。”
“搞完自己手裏的課題，想要去弄更好的課題，但是呢，研究課題需要經費，他們申請自己專業之外的研究，那自然拿不到經費和場地。”
“一直拿不到研究經費和場地，年輕人就有火氣，有火氣就會泄露出來，自然會被有心人看在眼裏。”
“年輕人年輕氣盛，你來我往之下，就誕生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想法。”
“在這種前提下，昨天你見到的這些個師兄弟，就想要離開華夏，去其他國家深造。”
“作為一個華夏人，我希望他們留下，但……我也不太好多說什麽，畢竟在這種緊要關頭，我也沒幫上他們什麽，突然跳出來，說一些空話，也容易被人嫌棄老不死。”
“而在這之前，我正好聽清陽說你手下有一個公司，一直在研究差不多的一些項目。”
“而且你這邊的研究所，在研究方向上更激進，更膽大。”
“所以，師祖求求你，把這些孩子留在國內，幫助國內發展。”
“你看可以嗎？”
這位老爺子說完懇求的話，就一直眼巴巴地看著林語，而旁邊的幾個師叔，也在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聞言，林語故意用手托著下巴，低垂著眉頭思考起來。
老爺子說的話，前世確實發生過，有幾個師兄弟，林語一直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而再次聽到名字時，卻是在各種阿美莉卡的刑事新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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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痛心，就隻有惋惜。
惋惜對方不應該去國外深造。
就和佟掌櫃不嫁人就不會有後續的情況一樣，他們不去國外深造，就不會死。
但是惋惜之餘，又隻剩下無奈。
沒辦法，畢業於98年左右的博士生，研究生，看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奮發圖強，奮勇向前，想盡一切辦法，抵擋來自世界的惡意。
但是，這個世界不全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不精通人情世故的他們，有的能壓著自己的憤怒，有的不想壓製自己的憤怒。
於是，就有了不同的選擇。
林語最佩服的，就是那個和他差不多同期跑去阿美莉卡，借用阿美莉卡人的手，培育自己的學生，然後一鍋把人端走的教授。
他，從始至終都偽裝得非常好。
許久，林語慢慢抬起頭，看向自家師祖，平靜地說道
“師祖，幾位師叔，這個忙我幫了。”
“但是有一點我先說好，在我那裏，研究方向是我說了算。”
“先把我的任務完成，如果他們的研究方向好，我可以讚助研究。”
“要不然，我要罵人！”
“至於研究深造，我們那裏有來自多個院校的教授，一般的研究深造，足夠了。”
“至於更加深處的東西，需要他們自己去挖，我希望以後學生學習的教材上，寫的是他們的名字。”
“工資待遇，我會視他們的能力而定，目前，我給得最高的工資，是梅風和黃天海。”
“他們兩個人是年薪60萬。”
“黃天海的無人機已經基本定型，隻需要我們加強信號通路，就能實現應用。”
“梅風的手機已經在國內售賣，並且已經成為了我們萊茵鋼鐵的一股支柱！”
淡定地說出目前最高的年薪，林語很自然地從幾位師叔眼中看到了想看的驚訝。
正當他準備享受師叔們的崇拜時，他師祖開口了
“那些家夥的工資給最低檔固定工資就行，他們主要是想要資金搞研究，工資就別領太多了，夠養活人就行。”
“多了浪費資金。”
“把他們當苦力用，就像那句話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這……
聽著老爺子的話，林語不停地朝賀清陽眨眼求救。
這些師兄弟去萊茵鋼鐵，首先要接受的培訓就是法務和薪酬等級培訓。
目的是讓人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要成天去想和自己沒關係的事。
再加上萊茵鋼鐵沒有故意去限製不允許打聽工資。
如果按照師祖的說法，給他們最低檔固定工資。
到時候師兄弟們一對賬，那就全都露餡了！
也許是看出林語的糾結，老爺子挪動屁股，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幾分鍾後，十來個師兄弟就從門口走進房間。
將房間擠得滿當當的。
看著這些徒孫，老爺子輕咳一聲，扭過頭，向林語小聲問道“你們最低檔是多少？”
“2000，管衣食住行，回家探親有專人負責接送，路費報銷。”看在大家是師兄弟的份上，林語沒有報最低檔的800。
而是報了一個研究員剛進公司的工資。
卻不成想，聽到有兩千塊，老爺子大手一揮，直接十分豪氣地說道“砍一半，給一千就行。”
“管衣食住行，回家探親有專人負責接送，路費報銷，那就花不了多少錢。”
“都省省，把錢用在研究上。”
替年輕人做完決定，他又回過頭，小聲問道“有五險一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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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製呢？”
“行政編，頭部幹部有，其他沒有。”
得到準確答複，老爺子腰杆瞬間挺得筆直，轉過頭，目光和藹地看著幾個徒孫，大聲說道
“高工資，有福利，有研究資金，還有一個行政編製，雖然這東西隻給最強大的幾個人。”
“但是我相信，你們幾個肯定是最強的。”
“但這些終究都是外物，修煉好自身，才是真的強大。”
“所以，我希望下一次看到你們，能夠看到你們的進步。”
“希望下一次看到你們，是你們為國家遮風擋雨！”
“最後，就是在萊茵鋼鐵的研究，需要按照你們林語師兄的來，他們的研究方向我看了，很激進，很適合你們的口味。”
“話就說到這裏，事情已經說完，你們慢慢聊，我們幾個老鬼就先離開一下。”
說完對徒孫們的期待，老爺子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在徒子徒孫的注視下走出房間。
賀清陽和幾個師叔也緊隨其後。
等老一輩的離開，林語連忙朝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問道
“這位……”
“師弟，達者為先，我得叫你師兄。”
“這位師弟，啥情況啊？怎麽這麽多人想要去國外啊？”
聽到他這麽一問，這位師弟長歎一聲，滿臉無奈地說道
“沒啥情況，都是一句沒錢鬧的。”
“我們研究的主要方向，都集中在航天和軍事裝備方向，今年批複的國防預算是1853億。”
“現在正是武器裝備更新迭代的時候，研發經費自然不足。”
“航天預算就更別說了，今年的預算好像就18億左右，剛到手，啪地一聲，就被各個單位分得一幹二淨。”
“我們申請經費搞研究，還被人罵好高騖遠，仗著有個師祖就亂搞，不像話。”
“師祖一生正直，我們自然也不會亂搞，於是，沒人願意受氣，就想換個地方。”
“不過我聽說航空航天集團這幾天要到一筆兩千萬的經費，據說還有幾天就會到……”
這位師弟說到這裏，突然想起昨天麵前這位師兄說的話。
愣了兩秒，歪著頭問道“該不會那兩千萬？”
迎著師弟懷疑的目光，林語一點腦袋“我們發射衛星的車費，因為是z-2d改進型號，然後存在一定的風險，就隻收了我們2000萬。”
“按照計劃，我們要發射9顆衛星。”
平靜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卻是徹徹底底的震住了在場的其他人。
他們滿臉駭然地退後幾步，然後，開始在心裏瘋狂計算自己原本所屬的研究所一年的經費。
兩千萬來當車馬費，這著實是太過恐怖了一些，而且，一個公司能夠隨便掏出兩千萬現金，這比發射火箭更恐怖。
但是一想到這兩千萬是自己即將去的公司掏出來的，他們就覺得更加恐怖。
恐怖之餘，是對未來研究的渴望。
那是雄厚的資金！
念及此處，這些年輕的研究員們一刻也不想等待，一個個神情激動的看著林語，最後，還是一直和林語搭話的師弟開了口
“林師兄，您給我們一個地址，我們這邊回到各自的研究所，把工作交接完畢，就立刻去您的公司。”
聞言，林語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你們留下聯係方式，我今天忙完工作，晚上就回魯省。”
“最遲後天，我就派人去接你們。”
“有專人護送，連帶幫你們帶行李，路上也更安全。”
聽見自家師兄這貼心的建議，一群人立馬精神起來，七嘴八舌地報聯係地址。
在吵吵鬧鬧中，林語記下所有的地址，確認沒有錯誤和遺漏，這才把這些師弟們全部送出房間。
又把站在門外的賀清陽迎進房間“老師，我的芯片相關的人呢？”
賀清陽遞出手中拿著的文件“放暑假了，但是我已經給物色好的人一個個都打了電話。”
“主要是你要的人太急了，如果你提前兩個月給電話，現在那些人應該在你的公司裏忙著了。”
“這上麵是名單和聯係方式。”
林語將桌上的筆記本收起，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沒辦法，之前時機不成熟。”
“我來哈城之前，才從高層那裏拿到413項目合作人員名單。”
“才把這些人聚集到一起，為了防止再出現413項目同樣的情況，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在研究過程中搞鬼。”
“我才迫切需要一批自身實力強大的學生，用最快的速度，把相關技術學到手，從而震住他們。”
聽完自家學生的難處，賀清陽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咬著牙點頭說道“我這邊去幫你找幾個幫手。”
“你這邊如果沒有其他事，可以先回魯省，到時候對方電話聯係你。”
留下一句話，他又快速消失在了大門口。
房間再一次安靜下來，事情已經解決，林語開始收拾行李。
半個小時後，當他準備出門時，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國際號碼。
帶著些許疑惑，林語身體靠向房間角落，確認這個位置無法被人看到，這才接通電話。
然後，一陣標準的德克薩斯口音就傳了過來
“林老板，你業務可真是繁忙，好久沒看到你，你居然跑阿富汗去了。”
“怎麽樣？有沒有賺到錢？”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業務，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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