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驚世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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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在那?”
    姐弟倆喝問一聲,急忙奔進了廚房。
    可就在下一刻,隻聽那姐弟倆驚呼一聲,向後疾退了出來。
    緊跟著就是一道人影追了出來,撲住姐姐,張口就朝她的脖頸咬了過去。
    “姐!”弟弟大叫一聲,一把抓住那人影的雙腿,奮力拉住。
    那人影披頭散發,雙目一片猩紅,神色猙獰,張嘴不停地咬合,白森森的牙齒碰撞,發出哢哢哢的聲音,赫然是那飯館的老板娘!
    她的兩隻腳被弟弟抓住,雙手卻是牢牢地抓著姐姐的胳膊,身體懸空而起,嘴巴不停地去咬她的脖子。
    那姐姐嚇得奮力地把身子往後仰。
    “大哥,快……快來幫忙呀!”弟弟急得大叫,趕緊向我呼救。
    我卻一動沒動。
    就在這時,忽地又從廚房裏躥出一道人影,那是個身材敦厚的漢子,臉上留著絡腮胡,從打扮來看,像是剛剛在廚房裏炒過菜,顯然就是這店裏的老板了。
    他的雙目同樣一片腥紅,衝出來就抱住那老板娘,將那姐弟倆撞翻在地,似乎就要往屋外衝去。
    可那老板娘卻發出一聲瘮人的尖叫,忽地飛撲而出,再次撲向那姐姐。
    姐弟倆急忙擲出符鏢,直奔那老板娘麵門射去,卻被老板揮手一把抓住。
    那姐姐頓時被老板娘撲倒在地,張嘴就咬,弟弟搶過來,整個人撞了過去,把那老板娘的身子撞得一歪。
    那老板隨後趕到,劈手就去抓弟弟的脖子。
    就在這時,青光一閃,原來是姐姐撕掉手腕上包紮的布條,再度以血催動了青銅鏡,朝著那老板照去。
    可那青光明明照中了對方胸口,卻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就在姐姐愣神之際,那老板忽然間發出一聲怒吼,朝著姐姐猛撲,如同那老板娘一般,張嘴就朝她脖頸處咬了過去。
    “姐!”弟弟飛身而來,抱住那老板,將他拖得緩了一緩。
    姐姐趁勢翻滾了出去,可邊上身影一閃,那老板娘已經再度撲到,將她壓在身下,張嘴就咬。
    我抽出那道崩山符,祭出。
    符籙咻地飛出,砸在那老板娘後背,頓時將她鎮壓而下,那老板娘雙手撐著地麵,骨骼格格作響,卻依舊雙目圓睜,張嘴猛咬!
    隻聽嗤的一聲響,一道寒芒從老板娘後背透體而出,帶點血花,奪地射入屋頂!
    原來是那姐姐在生死關頭發出了一道符鏢,從老板娘的胸口貫穿了出去。
    看到此情此景,那老板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猛撲了過來。
    姐姐急忙在地下一滾,姐弟倆同時又發出兩道符鏢,直奔那老板而去,準備將其逼退,可誰知那老板並沒有撲向她,而是一把抱住了老板娘。
    兩道符鏢從兩個方向破空而來,同時打入了二人的前胸後背。
    “為什麽非要引誘我們?”
    老板猙獰地怒吼一聲,抱著老板娘大步朝姐弟倆走去,嚇得姐弟倆急忙向後逃去,隻是這老板胸口被符鏢打穿,走了幾步,就支撐不住,栽倒在地。
    “我們夫妻兩個隻是想安安靜靜地在這裏修煉,我們隻想修煉成人,你們……你們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
    老板的身子怪異地扭曲著,臉上的五官縮成一團,嗓音忽然變得極細,發出極其刺耳的尖叫聲。
    “咬死你們!咬死你們!”他的身子忽地在地上一彈,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朝著姐弟倆撲了過去。
    姐弟倆嚇得臉色煞白,急忙打出符鏢。
    我身形一閃,抓住符鏢,同時抬起左臂一擋,砰的一聲,那老板被反震了回去,在地上骨碌碌連打了幾個滾。
    “你……你幹什麽?”姐弟倆吃了一驚。
    我沒理會他們,把符鏢拋到地上,來到那老板麵前。
    “你們夫妻倆修煉?修煉什麽?”我疑惑地問。
    話音剛落,那老板怒吼一聲,猛地竄起直撲過來,我微微側身,就在那老板從我身邊撲過的刹那,抬手在他後背一捶。
    後者轟隆一聲,砸在地上,一時間再也掙紮不起。
    “我們……我們修煉什麽?哈哈哈哈!”那老板身子蜷縮著,五官詭異地擠在一起,一個絡腮胡大漢,卻是發出又尖又細的大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當然是修煉成人!”老板忽地尖叫一聲,“你們天生是人,哪像……哪像我們兩隻黃皮子,你們這些該死的,我咬死你們,咬死你們!”
    我奇怪地看著他,“你們是黃皮子成精?”
    “當然了,你們看不出來吧,哈哈哈哈!”老板尖笑起來,聲音陰森無比。
    “你們兩個分明都是人,哪裏是黃皮子了?”我忽地說道,聲音中夾雜了咒音。
    那老板本來還在發出一陣陣尖厲的大笑,聞言忽地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緊接著整個人不停地抽搐起來,眼珠子骨碌碌地急速亂轉。
    “他……他怎麽回事?”
    那對姐弟走到邊上,看著那老板怪異的模樣吃驚地問道。
    我沒做聲,隻見那老板的身子忽然間怪異地扭動起來,骨骼發出格格的聲音。
    “我是人?不是,我是黃皮子,不,我是人……”
    兩種聲音在他身上不停地交替,時而又尖又細,時而粗獷洪亮。
    忽然間,那老板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黑血來,猛地一頭撞地,砰砰砰地連撞了十數下。
    等他再抬起頭時,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原本怪異地擠在一起的五官,也伸展了開來,恢複正常,爬過去抱住老板娘的屍體,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喃喃地不知道說了句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目中充滿了哀色,忽然慘笑了起來,“對,我們是人,我們夫妻倆原來是人,原來是人,嗬嗬嗬……”
    “你們倆是怎麽回事?”我皺眉問。
    老板低頭看了懷裏的老板娘一眼,愴然問道,“現在……是什麽年月了?”
    我把時間給說了。
    “哦。”老板點點頭,“那是有五年了……還是六年了,濟水城外有座河神廟,當年我們夫妻倆從那裏路過,那時候已經夜深了,看著附近也沒什麽地方可借宿的,於是我倆就進了河神廟,準備在那將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