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末世反派的妹妹一心種田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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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廚房的門和何念互懟,何椿忽地聞到酒香。
“你出息了,竟然偷喝酒!”
何椿知道何念從溪泉基地換了酒,還說要泡藥酒,可讓她用家裏存下的人參泡她又看不上,說是有其他想泡的,也不知最後泡了個啥。
她不會是在泡狼骨酒吧?那能喝嗎?
“什麽叫偷喝。我一個成年人,喝我的酒,算什麽偷喝。”
她看著碗裏琥珀色的酒液,也看不出什麽來,淺嚐一口後感覺酒味比她想的要怪。
溪泉酒以酒味醇厚聞名,據說回甘會有特殊的酒香,她現在一喝,什麽也沒喝出來,好像就是比白水多了一點發酵的味道,不甜不香微有些苦。
是不是泡失敗了?
她盯著泡酒瓶看。
直接將五片葉子泡在從裝溪泉酒的大壇子裏不合比例,她泡的葉子是用的市麵上泡果酒用的玻璃瓶,也方便觀察葉子狀態。哪怕她將葉子泡酒裏後,沒再仔細看過。
拿幹淨的筷子攪了攪瓶子裏的酒,她看到裏麵升起細微的泡泡。
沉默了片刻後,她對外麵的何椿發出誠摯的邀請。
“哥,你要嚐嚐我新泡的酒嗎?”
“用什麽泡的?”何椿升起警惕。
“平常的東西,我先不說,你喝了我再告訴你。”
“你還是告訴我吧,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要什麽心理準備呀,又沒有毒,你就喝了吧。”
何念一邊說一邊給何椿倒了小半碗酒,心想,就算有毒,這麽一點量應該也喝不死吧?頂多就是拉肚子,反正她已經喝了,如果要拉肚子,她得拖一個人一起。
兄友妹恭,屬實被她演明白了。
“雖然我在家裏也是大的那個,但是我的別名不叫大郎。”
何椿一臉抗拒,看到何念虎視眈眈地過來,急忙朝角落躲。
“你別跑。”
端來的酒哪有浪費的道理,何念非得給他灌下去。
兄妹倆在客廳繞著沙發跑了三圈,何念煩了。
“哎喲,我的胸口,疼……”
“又來。我會喝的,可你得讓我死個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麽酒。”
“就溪泉酒呀。”
“裏麵泡了什麽?”
“一種植物。”
“植物?沒有動物?”
“什麽動物?你想多了。快喝了,別養魚。”
何念把酒碗往他懷裏一塞,示意他一口給悶了。
“不對,我記得溪泉酒不是這個顏色。”何椿盯著酒杯還是不信。
“就是這個顏色,這個是年份最好的那種,顏色才深了點。”
“要不你還是先讓我看一眼?放心,哪怕你裏麵泡的是牛癟,我也會喝的。”
何念卻偏要跟他鬧,“就不讓你看,你快喝。”
說著她跑進廚房,想把酒收進空間裏。
她現在收東西已經不用非得接觸到物體本身,可以隔一米就收,但這次她一收,沒能收進。
以為是距離沒算好,她又靠近了些一收,還是沒將酒瓶收進空間。
奇怪了!酒瓶是她剛剛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她現在拿其他東西也正常,為什麽葉酒放不進空間。
她困惑地把手按在酒瓶上,發現還是收不進空間後,彎腰仔細盯著酒瓶內部。
她的空間除了活物都能收,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可能是在她離開的時間裏有蟲子掉進了酒瓶裏,導致她沒法將酒瓶收進空間。
這麽冷的天有蟲子嗎?
她盯著瓶子認真看,沒看到什麽蟲子,倒是在綠蘿葉子的底部看到白點,讓她想到某種農業害蟲。
是白虱嗎?
她用力盯著,隱隱聽到有什麽聲音。
“ma……”
“媽媽。”
“媽媽,媽媽!”
什麽?何念晃了一下腦袋,她這是喝多了出現幻聽了嗎?她怎麽聽到有人在叫媽媽,又不是前世她有兒子的時候,不可能是在叫她吧?
“你這到底泡了什麽,怎麽像是把酒泡壞了?”
在做足心理準備後,何椿總算是把酒幹了,不良反應暫時還沒有,就是覺得這酒太淡了,就跟白水似的。
走進廚房,他正要跟何念說道,忽地停住腳步四下看。
“你看什麽?”何念問他,目光中帶著不敢相信。
何椿頓時懂了,“我聽到有人在叫媽媽,你是不是也聽到了?”
“對。好奇怪。”
那聲音非常輕,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又像很近。
何椿默默抱緊自己,別看他膽子大殺起喪屍來毫不留情,卻最受不了這些。
喪屍可以有,鬼能不能就算了?
何椿想溜,“我去叫虹雨下來,看她能不能聽到。”
家裏現在就施虹雨和他在家,何念來之前兩人正在一間屋子裏共享暖氣同時修行。
施虹雨早就聽到兄妹倆在樓下打鬧,本想這次要避得遠一點,免得又被兩人叫去當裁判,可何椿都直接找上門了,她不下去不行。
“又怎麽了?”她麵帶無奈。
何椿沒說,示意她進廚房。
“你聽到奇怪的聲音了嗎?”
“聲音?”施虹雨豎起耳朵聽了片刻,朝兩人搖了搖頭,“沒什麽聲音呀。”
“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媽媽?”
何念直接問,何椿也等著她的回答。
“沒有。”說完,施虹雨冷眼打量兩人,“你們是不是閑得發慌想嚇我?”
“我們有那麽無聊嗎?”
“我們都很忙的。”
兩人同時否認。
何念想不通,“奇怪,怎麽就我們兩個聽得到?現在的一切不會都是我的幻覺吧?”
不可能是幻覺,何椿略一想,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拿來碗倒了一點葉酒,他遞給施虹雨,“你嚐嚐。”
“行。”
施虹雨也不怕兩人在酒裏動手腳,喝下兩口酒後,她又看向兩人。
“你們不會是喝多了吧?可這酒這麽淡。”
“淡吧,我也覺得淡了,也不知念念用什麽泡的。”
何念正要說,表情忽地一頓。
就在她思索時,施虹雨臉上微微一僵。
“我也聽到了,有人在叫媽媽,好像有好幾個人。天呢,這也太詭異了。你們這酒,不會是加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吧。”
“我沒加。”何念可不承認綠蘿奇怪。
說著,何念又皺起臉,“你們還能聽到?我好像聽不到了。”
“什麽?明明還有呀。”
何椿附和,“我也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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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藥效過了?你到底泡了什麽?”
“沒泡什麽,就泡了綠蘿的葉子,在瓶子裏,你們自己看嘛。”
何念指向瓶子的同時,又蹲下來認真看泡著的葉子的底部。
那些白色的點點好像又長大了一些,有些已經隱約有根須的樣子。
聽說綠蘿的生命力強,剪下一段隨便種都能活。
何念也驚歎它的生命力,要不要這麽強,泡在酒裏還能生根。
還是說,她泡的這些葉子不同一般……
它們本來就不同一般,它們曾是變異植物的一部分。
何念恍然,用手指敲了敲酒瓶。
“媽媽,哈哈。”
“好聽,再來。”
“喜歡,喜歡。”
能聽到葉子聲音的何椿和施虹雨對看了一眼,也像何念一樣蹲到玻璃瓶前。
“你是泡了整根變異植物嗎?”
“沒有,就泡了幾片葉子,就是戚晴身上的綠蘿。它們現在還在說話嗎?”
“在,好像還挺喜歡你敲瓶子。”
“奇怪的愛好。”
何念嫌棄地說完,將她碗裏的酒喝完,等了不到一分鍾,她再次聽到了聲音。
“媽媽,餓。”
“想玩。”
“喜歡,喜歡。”
“卟卟。”
“囉囉。”
它們的聲音是一樣的,不同的是語調。
五種不同的語調,正好對應五片葉子。
“是你們在說話嗎?”
何念問,問完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醉,她能聽懂它們的聲音不代表它們能聽懂她的。
“媽媽說話了,媽媽,媽媽,我餓。”
“媽媽,我要出去玩。”
“喜歡,喜歡。”
何念按了一下眉心,感覺這五片葉子智商一個比一個欠費。
“它們為什麽叫你媽媽?”施虹雨好奇,還有一丟丟羨慕。
“我也不清楚。”
“卟囉呼呶唧,媽媽就是媽媽。”
施虹雨一聽略感驚奇,“它們好像是在回答,是不是也能聽懂我的話?”
“聽著像。”
“這酒是隻能聽到綠蘿葉子的聲音嗎?”何椿問,顯然想到了許多。
“我們試試,可以下山去聽聽小銀和阿鬆會不會說話。”
“我也想去。”
施虹雨舉起手,末世後難得再有這樣輕鬆有趣的事,自然想湊個熱鬧。
“那就我們去。”何念做出決定。
“我替你們開車。”何椿不想被落下,也想跟去聽聽。
“你不忙嗎?”
何念語帶嫌棄,她跟小姐姐一塊兒出門,他一個男人跟著去做什麽。
“再忙也得陪你們走這一趟。你們都喝了酒,怎麽開車。我喝的少,駕車也穩,還得我來。”
盡管何念設計的木牛車很穩當,可木牛車裏用到的金屬零件很容易壞,有時木牛車走著走著就不對了,這時就會考驗人的反應能力。
何念感覺自己反應力還行,可是何椿都鐵了心要跟,她隻能隨他去。
木牛車走的慢,到了山腳的時候,三人的酒都醒的差不多了。
“再來點?”
何念晃了晃裝在保溫瓶裏的酒液,在上東平台前給兩人分了一杯蓋。
“要是味道能再好一點就好了。”何椿挑釁。
“有的喝還堵不住你的嘴。”
何椿還要說什麽,見施虹雨已經下了車,顧不上吵架跟了上去。
外麵還是挺冷的,冷久了,大家似乎也習慣了,敢在白天出門走一圈。夜裏還是沒有人敢出門,那小夜風一吹,能把人立馬凍住。
不過就算出門,一般人也在自家住宅地,很少沒事在別墅區到處溜達。
東平台此刻也沒有人在。
嚴寒後,來東平台的人就很少,來的次數最多的恐怕還是給大銀杏樹澆能量水的何念。
她按著熟悉的路線走到大銀杏樹前,想要問些什麽,一時又覺得有些蠢。
硬著頭皮伸手拍了拍大銀杏樹的樹幹,何念說出給大銀杏樹澆水時會說的話。
“好好長,趕緊結果,知道了嗎?”
這樣的死亡問題,一問一個不吱聲。
大銀杏樹裝傻,何念等人當然聽不到聲音。
三人互看一眼,離開了東平台衝著不遠處的西平台走去。
離西平台不遠,三人就聽到西平台上有人在罵人,一時也不知要不要上去。
“怎麽辦,還測嗎?要不你還是回去對著你的刺莓測?”何椿建議。
“咱基地總共也沒多少變異植物,一棵棵試過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何念說著,又抿了抿唇,“不知上麵要吵多久,中氣好足。這聲音我怎麽聽著這麽陌生。”
施虹雨一聽,說:“還真是。”
如果是何念說聲音陌生,何椿還不當回事。’
何念平時都是宅在家裏或者玻璃別墅,不認得基地後來零星加入的人,認不出他們的聲音很正常。可施虹雨不一樣,她就是負責登記基地人口的,新加入的人都是由她接待,有時還會陪著一起去看房子。
連她也沒聽過的聲音,難不成誤入基地的外人?
大岩山基地的冰圍牆也是最近才弄得,也許有人在那之前進來了找地方藏起來。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不好好藏著,為什麽要出來吵架?
好奇怪。
更奇怪的是,上了西平台後,他們同樣沒看到人。
剛剛說話的人?三人不解。
在腦中將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遍,三人的目光不由投向了鬆樹。
鬆樹可不像大銀杏樹喜歡裝死,一看他們盯著它看,它就生氣。
“沒見過世麵呀,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們身上的肉挖下來。沒臉沒皮的東西……”
聽到鬆樹不停地說髒話,三人停了片刻。
“幻滅了。”施虹雨輕歎。
“念念,以後你還是少來吧。”何椿擔心她被帶壞。
何念瞟了他一眼,“說的好像我有很多酒似的,沒酒誰來呀。”
“你澆營養水的時候不就常來。”
“不澆了,我看它是精力過盛,用不著再進補。”
說著,她伸手拍了拍鬆樹,“別沒事找事瞎鬧騰,記得結果。”
鬆果用一串髒話回敬她。
好在他們喝的酒不多,很快藥效過了,不用再聽鬆樹罵人,他們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