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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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我瞅見烏平王人躺在地上好好的,付東也沒什麽事,立即將薑師傅給我的兩罐藥膏丟給了他。
    “無色的塗五官,有色的塗肩膀!趕緊帶人離開!”
    付東:“……”
    小朱雖然性格很暴,但做事一板一眼,非常認真。
    我走之前特意交待他們,不是我回來,絕不允許開卷閘門,小朱一定會按要求做。
    可她守人的那間倉庫卷閘門,被完好無損地打開的,屋子裏麵也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小朱人還處於完全癲狂的狀態。
    這隻能說明,小朱肯定是中了什麽魅術,自己主動打開了卷閘門,對方還專門弄了兩個竹節人讓小朱跟它們纏鬥,兵不血刃地帶走了青陽師徒。
    會這種魅術的,除了鬼戲鑼一脈,別無其他。
    兩位民工極有可能是鬼戲鑼的人!
    我塗了薑師傅的膏藥,可以不受鬼戲鑼的影響,但小朱和付東卻沒塗,他們會受影響!
    萬幸的是,由於之前特意交待他們分開看管,烏平王還在!
    我不知道那兩個民工還在不在附近,但不管如何,必須讓付東趕緊塗上,如果他也中招,可就徹底完犢子。
    付東不明所以,手中沒任何動作。
    “快點!”
    我衝他大吼道。
    付東見我神情嚴肅,隻得趕緊動手塗膏藥。
    我轉到小朱看守的那間倉庫,從牆角拎了一根棍子,對著仍在與小竹節人瘋狂戰鬥的小朱後背來了一下,她頓時暈了過去。
    瞅見牆角上的兩個詭異竹節人,我氣不打一處來,抬起腳就將它們給踩得稀碎。
    竹節人裏麵確實啥也沒有,就是純竹子做成的。
    我扶著小朱出了門之後,付東正好扶著烏平王出來,他見到小朱的模樣,詫異又震驚。
    “怎麽回事?!”
    “先別問了,趕緊走!”
    “不上車嗎?”
    “不上!”
    鬼知道那兩個民工有沒有放什麽類似竹節人的東西在車上,要是有,恐怕連烏平王這最後一點線索都要被掐斷。
    一邊往外趕,我一邊開始摸索著小朱的衣服。
    付東見了,臉上肌肉直抽搐。
    “阿風,你在做什麽?”
    “我搜一下她身上有沒有東西……對了,你去買瓶酒來!”
    烏平王和付東身上應該沒有詭異物件,畢竟他看守那間的卷閘門都沒打開,但我得確認一下小朱身上有沒有,摸了好一會兒,什麽也沒發現。
    付東將烏平王放在巷子角,趕緊跑出去買了一瓶酒回來。
    我擰開酒瓶蓋,將酒灑在了小朱和烏平王身上。
    港市的巡邏人員多,等下我們又要打車,擔心碰到了不好解釋。
    幾人匆匆往外麵趕。
    夜色已經很黑了,我沒見到身邊有任何跟蹤的影子,路上甚至連計程車都沒看到,隻得沿著河邊,快速往前離去。
    往前急行了一段路,從我們身邊風馳電掣奔過去一輛車,濺我們一身髒水,我們也沒心思理會。
    讓我沒想到的是,車往前開了幾十米,一個急刹車停下,又迅速調轉頭,來到了我們身邊。
    我心中頓時一緊,將小朱推給了付東,往前踏了兩步。
    車窗玻璃搖下。
    一位留著山羊胡子,紮著長辮子的年輕人探出了頭,衝我們笑嘻嘻。
    “江風美景夜光杯,猛男攜美醉欲歸,馬癱人醒好馳騁,兄弟可戰幾來回?”
    “寧館長,小弟可以送你們一程,可願賞臉?”
    他是王平的朋友祝公子!
    就是上次帶我們在碼頭開船尋找老林那位寫真藝術家
    我太願意賞臉了!
    趕緊轉頭吩咐付東,將烏平王和小朱給帶上了車。
    祝公子瞅了瞅後座兩位女士,神情意味深長。
    “寧館長,你們這是把小妹給灌醉了,準備帶去酒店?”
    “這位兄台,你的品味還挺獨特,哈哈!”
    他指的是烏平王,付東一直背著她,被祝公子給誤會了。
    付東說:“兄弟不要瞎想,這是寧館長的幹娘!”
    我:“……”
    祝公子聞言,臉色尷尬,忙向我道歉。
    “誤會誤會!我最近嘴食臭魚糕多了,喜歡亂講話……兩位,準備去哪兒?”
    我說:“找一家私密性好一點的酒店。”
    祝公子衝我們打了一個“ok”的手勢,發動車往前開去。
    路上聊天得知,祝公子今天晚上在自己的小工作室給一位女大學生模特拍全寫真和素描,兩人折騰得夠嗆,準備回家休息,明天一早陪那位女大學生去新馬泰旅遊十天。
    我問:“你的工作室在哪兒?”
    祝公子回道:“唉!別提了,我家人禁止我玩藝術,自己無奈租了一個偏僻地方的小平房,太不方便了。”
    我信念一動:“有多偏?”
    祝公子說:“相當非常特別極其偏!”
    我問:“兄弟,能借你工作室用幾天嗎?”
    此前之所以讓喬大找偏僻的機修倉庫來審問,蓋因現在會館今時不同往日,時不時會有人來找老叢處理工作上的事,很不方便。
    即便是我們現在去酒店,人家服務員見我們扛著暈了的女人上去,幾天幾夜沒見女人出門,指不定勇敢正義的心一起念,直接打個電話報案,到時我們講都講不清楚。
    祝公子最近正好要出去玩,工作室又偏僻,如果能借來用幾天,最好不過。
    “借什麽借,隨便用,但有一個條件。”
    祝公子聞言,將一枚鑰匙直接丟在了儀表台上。
    我愣了一下。
    “什麽條件?”
    “你別把房子一把火燒了,它不是我的,賠起來好貴的啦!”
    “……”
    祝公子開車送我們到了他的工作室。
    我尋思這地方都不叫偏僻了,簡直算是死角。
    旁邊就是一個垃圾處理站,泛著陣陣惡臭,地上流淌著髒水,一個小平房豎立在不遠處,周邊都是雜草,附近也沒居民。
    祝公子深深吸了一口臭氣,滿臉享受和怡然。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別看它是一間小小的平房,若幹年後一定會成為遊人如織的火爆景點。”
    付東問:“為什麽?”
    祝公子甩了甩自己的長辮子。
    “因為這裏麵曾是一位出類拔萃藝術家的創作基地。”
    付東:“……”
    祝公子說:“幾位裏麵請,我得趕回去睡覺了。”
    講完之後,他衝我們來了一個飛吻,開著車走了。
    我掏出鑰匙,帶著人進了屋。
    人剛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弄得燥熱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