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奪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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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狀,急急退了兩步,腳步一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副嚇極了的表現。
    南伯伽見狀,仰天哈哈大笑,得瑟地晃了晃脖子。
    賽場旁邊眾人也發出了哄笑聲。
    盡情笑吧。
    哥們今天本就是來陪你們玩鬧的!
    除了奪魁之戰外,其餘比賽均不露武師的名字、長相,主持人僅僅向大家簡單報幕熱場,接著走下台來,衝我問道:“甲組第一名師傅,請你優先選擇比鬥方式。”
    我回道:“兵器鬥!”
    南伯伽聞言,微微怔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了自信,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用有些蹩腳的漢語對主持人說:“兵器好,能見血!哈哈哈!”
    主持人問南伯伽:“丁組第二名師傅,請選擇趁手的兵刃。”
    南伯伽目光一淩:“子母刀!”
    子母刀不是雙刀。
    雙刀一般同樣長,但子母刀一長一短,同插於一刀鞘
    子母刀的刀身很短,刀柄處有一護手刀,稱為子刀,乍看為一柄,實則子母相藏,陰陽相濟,凶險異常。
    這玩意兒是咱們古代發明的冷兵器,後來傳到菲地,而菲地魔杖術又是從其古代兵器搏鬥演化而來的,子母刀本身就有濃烈的奇門詭兵器特點,他會選擇子母刀,太正常了。
    當然,這種民間傳武大會不是打黑擂,不可能用鋒利的真刀,兵器全是包了鋒的。
    主持人吩咐工作人員取了一柄子母刀過來,遞給了南伯伽。
    南伯伽抽出來瞄了兩眼,朝地上狠淬了一口,似乎嫌棄刀被包了鋒,不能發揮他嗜血的欲望。
    “這位師傅,你用什麽兵刃?”
    我回道:“大雄旗棍!”
    主持人聞言,愣住了,轉頭詢問旁邊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對他解釋了幾句,主持人聞言,皺了皺眉,轉頭對我說:“請稍等。”
    大雄旗棍,屬於蔡李佛棍法中攻勢最為強悍的技法。
    傳聞,南少林武僧護送反清義士之時,路遇清兵,他們手持掛有紅帆的旗棍與清兵對抗搏鬥,由此開創了一套獨特的棍法。
    實際上,大雄旗棍不是要求打鬥之時棍子上掛旗子,而是在修習棍法之時,感受棍尖上有迎風獵獵拖拽的旗帆,通過點、抵、卷、攪、挑、砸、刺、挑等多種技擊術,反複強化使棍之人剛猛強悍、靈活多變的招式。
    相當於練輕功之人,開練之時腿上綁沙袋進行跑、騰、躍,一旦卸下沙袋,是不是健步如飛?
    主持人會驚訝在預料之中。
    因為大雄旗棍實際上已經超出了棍的範疇,它太長了,標準棍的長度與人差不多等高,可大雄旗棍基本要達到兩米四左右,看起來就像一根旗杆。
    工作人員去找了半天,竟然沒在比賽的武器庫中找到大雄旗棍。
    萬般無奈之下,主持人最後竟然臨時去弄了一根青竹竿過來。
    這玩意兒雖然經過文火熏炙,外麵還澆了桐油,但與棍的輕重完全不一。
    主持人神情抱歉。
    “師傅,這是海鴻武行準備裁下來給初入學學員練雙節棍技法的海青竹,硬度沒問題的,就是比木棍輕上許多,可能會影響你發揮,要不咱換一種兵刃?”
    我將海青竹棍接了過來。
    “就這樣吧。”
    主持人:“”
    對方用子母刀,我就用這杆大雄旗棍,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黃門九宮影棍術!
    南伯伽見到我手中抓著像旗杆一樣竹子,狠戾的雙目瞪得老大,滿副今天遇見了神經病的既視感。
    沒見識的二貨!
    主持人宣布雙方上台之後,觀眾一片嘩然。
    他們嘩然是有原因的。
    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
    子母刀是短刀,如果我要打贏,必須將長棍耍得讓對方不敢靠近,因為一旦靠近,我手中作為武器的長棍,不僅宣告無用,而且還成了累贅,對方短刀逼身,定敗無疑。
    等於說,我必須從頭到尾用長棍完全控場。
    即便是大人打小孩,也不能完全保證毫秒不落地控場,更不用說這種高手對決的八強比賽。
    估計那些壓我想爆冷的人都在罵娘了。
    倒是不遠處的塗超禎等人,見到我扛棍上場,神情訝異而期待。
    “兩位師傅,請!”
    主持人宣布完之後,立即閃身下了擂台。
    “呲!”
    一聲響動。
    南伯伽連交手禮都不行,單腳猛然蹬踏擂台,身軀若出山之豹,閃電般衝向了我,母刀撩我執棍之手,子刀朝我當胸刺來。
    我手腕抖動,已然將棍拋向空中,反腳朝他的脖子踢去。
    南伯伽壓根沒料到我第一回合竟然直接丟棍用腿,手中雙刀迅疾合攏,朝我踢過去的腿割去!
    我猛然撤腿,此刻棍已從空中掉落,人如竄海之龍,騰身躍起,手抓住棍頭,一招“筷子插米缸”朝南伯伽當頭插去。
    南伯伽大驚,滾地而躲。
    “哢!”
    棍頭狠狠地頂在了擂台上,發出一聲悶響。
    海青竹確實夠硬!
    南伯伽已從地上起身,想再次襲來。
    我手已再次撤棍,抬腳猛踢本已懟在擂台地麵的棍頭。
    棍頭陡然上翹,畫成一個半圓形的弧度,朝著南伯伽的下頜撩去!
    南伯伽本來正向我衝來呢,眼見再衝過來自己的下巴要被棍頭給磕飛,隻得猛然一個急刹,頭往後仰,架了一個鐵板橋,堪堪讓過棍頭。
    而我此刻已經抓住了另一端棍頭,反手朝南伯伽的身橋猛砸!
    南伯伽腰軀猛擰,往側邊再次滾地。
    “啪啪啪啪”
    我手中的長棍不斷地狠敲擂台板,而南伯伽在地上不斷地滾躲,最後他快滾到擂台邊之時,手中的子刀竟然若飛鏢一樣朝我麵門甩來。
    “刷!”
    飛刀的速度極快。
    我擰身側頭讓過。
    菲地魔杖,果然陰險毒辣!
    剛才南伯伽滾地而躲,雖然是倉惶躲棍,但仍有一絲故意為之的意味,甩子刀這一招極為詭譎,一方麵阻止我瘋狂棍敲他身的攻勢,另一方麵欲圖偷襲得手。
    不過,兩大目的他隻達到了一個。
    更關鍵是,這貨的子母刀已經丟了一個,手中隻剩下了母刀!
    簡單幾個來回,他不僅全麵落於下風,而且兵器還丟一半。
    我單手執棍而立,冷冷望著從擂台地麵倉惶起身的南伯伽,衝他勾了勾手指頭。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