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奪魁(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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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姑是我出道以來見過最厲害的人物,沒有之一。
    倒不是說她的硬功夫最屌,其實論硬橋硬馬的手段,不少人也都能夠與她比肩,但五百錢最厲害在於實戰,不管對手是誰,一招製敵,攻擊效率達到極致。
    可她恐怖的攻擊能力,對付田草山人,完全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被對方悄無聲息地化解,而且毫秒不慎就被田草山人擊倒在地,倒地過程中還極為慌亂,手胡亂抓對方頭發,恍若溺水之人。
    對方的身手達到了怎樣一種水平?
    白姑被刺激到了,從地上起身之後,那雙本來盲的雙目被湧上來濃濃血氣,憋的通紅猙獰,再次朝田草山人襲去。
    五六個回合之後。
    田草山人瀟灑至極的九轉連環鴛鴦腿擊出,白姑胸口連中了七八腿,再次倒在了擂麵。
    第二次到擂!
    對方真的僅僅是以切磋方式在比鬥,無論是之前的掌擊,還是現在的連環鴛鴦腿,全收了力道,隻是迫使白姑倒擂而已,並沒有給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其實以田草山人的實力,完全可以將白姑擊下擂台,但她沒這樣做。
    可這種方式,在白姑看來,估計認為是對自己的侮辱。
    當再次交手了幾招之後,白姑全身門戶大開,田草山人的右手雙指已經指到了白姑的鼻尖。
    傳統功夫。
    點到為止。
    田草山人沒再點下去。
    事已至此,白姑要麽認輸,要麽拉開再戰。
    可白姑現在就像足球比賽當中的後衛,整場比賽被對方反複人球分過刺激,已經被徹底激怒,她兩種方式都沒選擇,反而一張嘴,直接狠咬住了田草山人的兩根手指。
    田草山人一驚,右手猛然抖勁,往白姑的胸口一摁一點。
    “哇!”
    白姑嘴裏嚎叫了一句,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嘴,人癱軟在地。
    五百錢!
    田草山人竟然用了一招五百錢的點穴手法,終止了比賽!
    全場躁動。
    歡聲震天。
    我腦瓜子嗡嗡直叫。
    主持人高聲宣布了比賽結果
    田草山人向四周行了個禮,快速下擂離開,隱沒在人群之中。
    我和小可趕緊上擂扶起了白姑。
    白姑坐在擂台上,哇哇哭了。
    “可我沒贏,你不要怪我,我打不過她的”
    小可急忙拿出了手帕,去給白姑擦淚。
    “姑,你別哭啊!輸拳不丟人,大家看你哭才丟人”
    “風爺,你也不要怪我,嗚嗚”
    其實根本沒人看擂台上的我們,看熱鬧的觀眾興奮無比、賭贏了拳的開心不已,賭輸了拳的懊悔異常,觀摩武師暗自驚歎
    我拿過了小可給白姑擦眼淚的手帕,趕緊給白姑拭去了嘴角和牙齒的血。
    弄完之後,快速將沾了血的手帕給包了起來,然後在擂台上找著東西。
    “哥,你找什麽?”
    我低聲回道:“頭發!”
    小可聞言,眼睛瞪得老大。
    白姑輸了,但她的貢獻巨大。
    剛才她咬了田草山人的手指,嘴角的血就是對方的,而且,在第一次摔擂之時,白姑慌亂之下,還扯下一縷對方的頭發。
    下場四強賽,我將對陣田草山人。
    但今天見了她的身手之後,我焦慮的不行,甚至擔心用狼魂骨牌、口水藥二合一的方法,都搞定不了她。
    有對方的血和頭發,小可就可以用薩滿術。
    屆時,如果我在擂台上不行,直接讓小可在下麵悄悄施術,讓田草山人自己跳下擂台。
    三合一,場內場外全方位保險!
    這次來南粵傳武大會,我和豹叔進入四強,已經很強悍的戰績了,請不回三祖金身塑像和“南粵雄宗”牌匾,扛兩顆四強獅頭、戴花翎回去,也足以讓港市各大武館對我們仰視。成績上可以說沒什麽大要求了,接下來配合黎沫峰逮到鬼戲鑼和花癲鶴就好。
    可小圓乎怎麽辦?
    他還等著《入墟源》!
    我雖然陰,但義氣夠!
    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那一縷頭發,立馬收了起來。
    小可冰雪聰明,瞬間明白過來了。
    “哥,你這是打算用薩”
    我衝小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正在此時,工作人員在下麵衝我們講。
    “喂!你們的武師要不要裹傷的?不裹傷我們要撤擂,準備後天的四強賽啦,好多事要做的。”
    “不用,我們馬上下來。”
    我轉身對白姑說:“白姑,你打得很好,回去請你吃好東西。”
    白姑聽到這句話,才停止了抽泣,抽了抽鼻子。
    “真的嗎?”
    “真的!你展示了會館的風采,我很開心!”
    “那可以多吃點嗎?”
    “當然!”
    我們扶著白姑下了擂台。
    小可帶她去登記,我則從陪賽人員專用通道出了門。
    到了外麵,小可拿了禮品出來,海鴻武行給進入八強的武師準備了紀念品,一把劍。
    幾人打了車,快速回了酒店。
    豹叔聽聞白姑被田草山人擊敗的消息,不僅沒有不開心,反而顯得有些高興。
    “我就說了,那女人好厲害,也不知道耍的咩鬼功夫!”
    “瞎子,你不要難過,連我都打不過她,你肯定也打不過的,讓阿風對付她,阿風好陰險,冇問題的。”
    我:“”
    邱福金這兩天一直在我們住的酒店養傷,聞聽我們闡述了整個過程,皺起了眉頭。
    “湛江威江洪拳館?沒聽說過有這等身手的女師傅啊。”
    我問:“邱師傅知道威江洪拳館?”
    邱福金點了點頭。
    “倒聽恩師講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