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生辰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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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一章生辰綱(1/2)
    清水州的刺史大了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
    哪怕是明知道陛下取消了生辰綱,可是以前做官的時候,年年都有上官要求繳納生辰綱。
    哪怕是爬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在向上的州牧大人也沒有放棄過向下屬索要為陛下獻禮的生辰綱。
    哪怕交上去之後所有的消息都銷聲匿跡,任何功勞都落不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不繳納生辰綱的結果可是相當的不美妙。
    莫名其妙奪官下獄或者是以罪論處的比比皆是。
    至於大康的州牧,可是和一般的官員不一樣。
    大康以京師洛陽為首,下轄三十六道,每一道都有一位州牧大人。
    而每一道下又有數州乃至十餘州不等設置刺史,刺史掌管一州之地,一州又有多個縣,設置縣令。
    雖然每一道的州牧大人權利慎重,可是唯獨沒有辦法調動兵馬,天下兵馬皆歸陛下所有,每一道雖然有駐軍有將軍有各司其職的各管所部人員可是這州牧,也就是能夠調動守城的民眾和普通的士卒。
    充其量不過萬餘人馬,根本就沒有梁安後世所知,以前的州牧或者節度使的權力之大。 ?.?????.??
    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一道州牧那是無法逾越的鴻溝,是朝廷的正三品大員,穿著紫袍的存在。
    除了朝堂上的公親王爵,公爺等等能夠被陛下賞賜下蟒袍或者鬥牛服的,最頂級就是紫袍了。
    不過這刺史雖然很是擔憂,何以會成為如此情況,不過還是快速的來到近前看一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是這剛一看立馬嚇了一跳,自己的好學生,雖然剛才自己想著他有可能會和自己不對付,但是如此情況之下,讓人像是牲口一般的捉了起來怎麽可以?
    “你們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還不抓緊將許縣令放開?”
    眼前的縣令又是一個姓徐的,在刺史發話之後,這個縣令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立馬激動起來。
    “老師?老師救我!他們居然冒充禁軍,而且還冒充文聖公
    的公子前來拿我,老師我冤枉啊。”
    徐縣令不住的在那裏說著自己冤枉,而一聽到眼前的人被這縣令叫做老師,梁安和孟廣義相互對視一眼,隨便比了一個手勢,瞬間有幾個士卒就來到了這個徐縣令的老師的近前。
    “這位先生。我等是大康禁軍山地營,奉陛下之命前去雲州救援。
    途經此地,聽到此地縣令為非作歹,為陛下明令禁止的生辰綱迫害不少的人,使得他們家破人亡。
    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況我家將軍羽林軍將軍文聖公二公子有陛下令牌便宜行事,特地前來拿下此地縣令交給陛下發落。”
    這幾個侍衛還算是懂事裏的,看著眼前老者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有一副做官的派頭給他解釋一番,而這一下子,這老者臉色有點兒陰晴不定。
    “是這麽回事嗎?可是這生辰剛卻是州牧大人索要,我為此地清河州刺史受了州牧大人的命令,不得已為州牧大人湊齊生辰綱,然後又將實在是難以湊齊的部分下放到各縣,讓各縣同心協力。隻是不知居然會有如此情況。”
    清河州刺史根本就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生辰綱居然會牽扯出大康禁軍,而且還有文聖公的公子,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有陛下授予的令牌可以便宜行事。
    這哪一條拎出來不也是要了他小命的情況嗎?
    生辰綱被取消,這事作為刺史他是知道的,可是上有所好,自己又不能夠不聽令行事,難,實在是難啊。
    “原來是本地刺史。”
    在下孟廣義有禮了,孟廣義剛一抱拳,不過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刺史好像是有點兒眼熟。而眼前的刺史看著如此消瘦的孟廣義,卻是突然驚叫一聲。
    “你是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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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何以會是如此模樣?和我想的孟公子相去甚遠。”
    確實,大人一句話可謂是點醒了徐縣令,這個徐縣令又一次吆喝了起來。
    “看吧?我就說他們是假的吧。”
    不過他剛剛在這裏吆喝著這個刺史大人卻是臉色又變得有點兒嚴肅,繼續說著。
    “不過你要是再稍胖上一點,就和孟公子一般無二啊,雖然我沒有見過這位孟公子,可是文聖宮的大公子曾經代替恩施在草廬當中為我等講解過一次論語,受益頗多。” ?.?????.??
    “什麽?我大哥孟廣仁還有如此能耐,真是難得。”
    像是想到了什麽,孟廣義又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一塊兒玉佩,那是拴在一根繩上,掛在自己脖子之上的。
    在孟廣義一拿出那半塊玉佩,在這刺史麵前一晃。
    “你真的認識我大哥,就應該知道這塊玉佩吧。”
    “呃,竟然是恩施親手雕琢的仁義玉佩?這是義,你真的是二公子?”
    這一下子刺史瞬間反應過來。
    “什麽二公子不二公子的,我現在是羽林軍將軍,奉陛下命令來雲州救災,並且陛下賜下令牌便宜行事,隻是沿途來到此地,聽到你這學生太不靠譜了,居然強征生辰綱,你不知道這個生辰綱是陛下以明令禁止繳納的嗎?而為何你等還要如此知法犯法至大康律法於不顧,到底是何居心?”
    孟廣義一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眼睛的刺史也坐實了他的身份,這縣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祈求自己的師父,刺史大人。
    “大人饒命饒命啊,我是我恩施的學生,而我恩師是文聖公的學生,我算是文聖公的徒孫,是您的侄兒,還請大人饒命啊!”
    這縣令倒是打蛇隨上棍,一個勁兒的在孟廣義麵前顯擺著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也要讓孟廣義放過自己,而孟廣義看著他,有點惱怒。
    “我有你這樣的侄兒,實在是丟人丟大發了,還不如我梁兄弟的侄兒呢。”
    這個梁安看著孟廣義差一點兒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急忙上前製止自己的好兄弟。
    “有些事情可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梁安這一句話雖然是點醒了孟廣義,孟廣義喔了一聲,然後就看著他們。
    “既然事情都已經說明白了。那就交由陛下發落吧,我已經安排信使快馬加鞭回返洛陽,和陛下匯報了,如此不顧黎民疾苦,隻知一味強征陛下已經取消的生辰綱,還鬧的別人家破人亡,你該當何罪?就由陛下前來定奪吧。”
    “什麽?他居然鬧的天怒人怨?更讓別人家破人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作為徐縣令的恩師,文聖公的弟子,刺史大人是相當的惱怒。
    “我就是因為湊不齊生辰綱,但是差的也不多,才交給你們,讓你們想方設法幫幫忙,可是你們這是怎麽做的?”
    這刺史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看著徐縣令,非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而徐縣令看著完不講情麵,還有一種過河拆橋的刺史大人,不由得說著。
    “老師你也知道你在一州之地都湊不齊生辰綱,而我們在一縣之地何以能夠為你湊出如此數量的生辰綱?
    無奈隻得征收,可是他們又有幾個錢?在有人帶頭鬧事,我不得已而為之。”
    “好,很好。我生辰綱都是貼著老臉去找那商人商量借,而你倒好,居然做出如此事情。要是我拉下臉來挨個縣城走一遭,我相信我能夠收集這個生辰綱的。
    隻是想將這個功績讓給你,等你們怎麽就能夠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隻是這曆史不說還好,刺史一說孟廣義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
    “不是說了嗎?陛下已經取消了生辰綱,你前一個生辰綱,後一個生辰綱,你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