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了。”
    迷宮一層的某處，下水道回廊的邊緣，提起褲子的綾波小惡魔一身輕鬆，抹了把額頭上繃緊的汗。
    小惡魔這種族哪裏都好，不但是早期施法單位，同時還是飛行單位，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什麽都小，人小胃也小。
    剛從召喚陣裏出來的他餓得眼冒金星，迅速衝到pc商店買了些幹糧和水，結果沒吃幾口就繃不住了。
    現在來看，這種族的續航能力很成問題啊……
    還是說，是因為沒有習慣？
    聞到了那刺鼻的氣味，周圍的史萊姆挪動著綠油油的身軀，朝著他的方向圍了上來。
    這些家夥就像鼻涕蟲一樣，繁殖迅速，而且什麽都吃……就連骷髏都在它們的食譜了。
    要是大墓地也養幾隻就好了！
    不如幹脆開個廁所！
    也算是托了這些史萊姆們的福，看著它們大快朵頤的模樣，綾波小惡魔心中的罪惡感終於減輕了不少，翅膀一振從犯罪現場飛走了……
    ……
    由於某人的前車之鑒，其他剛剛轉生的小惡魔玩家們都紛紛學會了矜持，沒有因為肚子裏是空的而暴飲暴食。
    順便一提。
    由於對市場的敏銳嗅覺，鯨落南北早早地就猜到了大墓地的下一個種族必定會有小惡魔和蜥蜴人，於是專門針對這兩個種族的體型設計了一批用於遮體的衣服和褲子。
    拜此所賜，大墓地首家皮革廠也疑似成了A06更新的最大贏家。
    由於質量可靠，物美價廉，一百套蛛絲紡織的基礎款衣服瞬間銷售一空，血賺兩百萬冥幣！
    四舍五入一下，三位老板也算是在遊戲裏當上百萬富翁了。
    順便一提，由於小惡魔是目前大墓地所有可選單位中，模型最接近人類審美的單位，哪怕不能捏臉隨機生成的容貌也都不差，因此鯊掉東西和鯨落南北立刻將攢下來的貢獻值用在了升級皮膚上。
    作為第一批進入遊戲的玩家，雖然她倆升級不算很快，但黑鐵姑且還是有的，兩千貢獻也早就攢夠了。
    【小晚吃不飽】也是一樣。
    不過她倒不完全是因為皮膚漂亮而選擇了轉生，更多還是因為小惡魔有翅膀能飛！
    這可太讓她驚喜了。
    她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溜達一圈，看看外麵的群山和林海究竟有多廣泛，這個遊戲世界的邊界究竟有多遠……
    看著鬧哄哄的素質廣場，飄在半空中四處張望的鯊掉東西一臉驚訝，唧唧喳喳地說道。
    “不可思議……這次轉生的人意外挺多的？”
    小惡魔大概有三四十隻的樣子，蜥蜴人的數量更是已經快破百了，和A05版本更新的時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想想也是。
    雖然複活成本高昂，但蜥蜴人的屬性超模啊，一巴掌下去能把骷髏兵直接拍成零件！
    這遊戲隻要小心一點，其實也沒那麽容易狗帶。除了故意作死的情況，絕大多數玩家還是比較謹慎的。
    “多嗎？我倒是覺得，大家還是太保守了。”
    蹲在地上的鯨落南北雙手托著下巴，望著那密密麻麻的骨頭架子，臉上帶著略微遺憾的表情。
    生活職業玩家終究是旁門左道，到目前為止這遊戲真正有錢的還是那些身上長了個肝的肝佬們。
    非常的遺憾。
    這次她依舊沒能從他們身上榨出油水。
    看來“鯨鯊晚”集團還得開發更多更有趣的產品才行。
    撲扇著翅膀停在了兩人的中間，去外麵遛了一圈的小晚已經飛了回來，一臉意猶未盡地發表著飛行體驗以及感想。
    “外麵的景色簡直太美了，有好多好多的山和樹林！這個世界大到難以想象！你們真的不去外麵看一眼嗎？我來幫忙看一會兒攤子也是可以的。”
    雖然攤位上還擺著一大堆沒賣出去的衣服，但有需要的客人都已經來這兒光顧過了，想必接下來的客人不會很多。
    小晚在心中默默地給自己打氣。
    沒事的，隻是賣個東西而已！
    雖然還沒正式上場，但光是想到那討價還價的畫麵，某社恐人士的手心就已經不自覺的捏了把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緊張，鯊掉東西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開朗地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做衣服的時候小晚已經出了很大力氣了，賣衣服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們好了！至於風景什麽的，反正放在那又不會跑了，晚點去看也是一樣的！”
    鯨落南北也笑眯眯的點頭。
    “沒錯沒錯，未來的資本大鱷鯊鯊正在積累她血淋淋的原始資本，這麽好的賺錢機會她可不會輕易錯過。”
    “沒錯沒錯——嗯？”原本還在點著頭的鯊掉東西忽然反應了過來，眉頭一皺瞪了自己閨蜜一眼，“你這家夥，又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安在我頭上了！”
    “沒有哦，”鯨落南北一臉單純地笑著，隻不過那掛在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S了起來，“我的夢想是成為圈養資本大鱷的吸血鬼貴族，可不是成為什麽資本大鱷……說起來你不覺得很有畫麵感嗎？帶著項圈的鱷魚與牽著她的吸血鬼美少女——”
    鯊掉東西：“靠北！感覺你又在占我便宜！”
    看著正在互相拌嘴的兩人，小晚的臉上不由露出羨慕的表情。
    雖然她和她們早已經成為了朋友，但網絡上的感情終究還是和現實裏的交情沒法比吧……
    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試著插進兩人的話題。
    “……說起來，沒想到小惡魔剛生下來就會飛誒，我本來還擔心學不會飛行呢，沒想到比使用魔法還簡單。”
    理論上她已經可以施法了，也記住了技能書上的咒語以及大佬們分享的攻略心得。
    然而直到目前為止，她還是沒能成功從手上搓出火星子來。
    鯊掉和鯨落相視一眼，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很不可思議的地方。
    “話說我們是被生下來的嗎？不是從魔法陣裏蹦出來的嗎？”
    “地上好像有卵的碎片，我記得小惡魔應該是卵生？不過我倒是沒有破殼而出的記憶就是了。”
    小晚吃不飽小聲說道。
    “你們不覺得很神奇嗎？好像一瞬間就長大了。”
    鯊掉東西撓了撓後腦勺。
    “還好吧……畢竟是遊戲嘛，總不可能真讓玩家從嬰兒開始角色扮演吧？那死亡懲罰也太逆天了！”
    鯨落南北也點了點頭，讚同地說道。
    “+1，從設定上來講，也許是魔王大人用了什麽邪惡的儀式，加速了小惡魔的生長？既然這個過程不需要我們操心，我覺得還是別操心太多比較好。”
    發育成熟的小惡魔對應的應該是普通巔峰？
    將剛剛掌握超凡之力的黑鐵級初期作為玩家轉生之後的“生命起點”倒也很合理。
    無論是從設定的角度，還是從遊戲本身平衡性的角度，這似乎都是最佳的策略。
    而且這麽說來的話，想必蜥蜴人也是出於相似的設計思路，限定必須是靈魂等級達到黑鐵級的玩家才能選擇。
    毫無疑問，普通等級的蜥蜴人是存在的，並且在迷宮中占據了絕大多數，隻不過玩家們選不了罷了。
    就在鯨落南北這陷入沉思的時候，三人的攤位前忽然飛來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隻小惡魔。
    她的身上套著一件大概是從冒險者那搶來的深棕色背心，那長到不成比例的下擺不但沒過了她的膝蓋，甚至一鼓作氣沒過了她的腳踝。
    看得出來這件衣服她穿了很久，甚至搞不好從出生開始就穿著，以至於那肩口和下擺的邊緣已經卷曲變形，頗有股山賊的風範，顯得粗糙不羈。
    不過最讓鯨落南北在意的還不是這，而是她頭頂上飄著的那一行專屬於PC的綠名——
    【噩夢之鄉使者·尤西】
    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看來PC也不例外。
    鯨鯊晚集團的三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興奮的表情。
    肥羊！
    終於來了！
    鯨落南北率先出擊，眉清目秀的臉上帶著知性溫柔的笑容，一看就非常的靠譜，讓人忍不住把錢包遞出來交給她。
    “尊敬的客人，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的嗎？”
    尤西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一開始沒聽懂她在說什麽，不過很快擺在攤位上的水晶便將這句話翻譯成了她能聽懂的語言。
    “幫忙？不用……尤西隻是好奇上來瞧一眼。”
    她本來還在擔心，之前噩夢之鄉進貢給大墓地的那批小惡魔卵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但現在看來腦子不正常的家夥好像就剛才那一隻而已。
    五十分之一的次品率，對於小惡魔來說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總之問題不大！
    於是乎，天性貪玩好奇的她很快就被其他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從攤位上撿起來一塊蓬鬆的布料，尤西將它舉過頭頂端詳了一陣，眼中寫滿了好奇。
    “這是什麽？滑溜溜的？南瓜？”
    看著想把腦袋鑽進去的她，鯊掉東西連忙阻止了她。
    “這是燈籠褲，防止走光的，不是這麽穿的。”
    尤西歪了下腦袋。
    “防止走光？”
    鯨落南北笑眯眯地點頭。
    “沒錯！主要是搭配裙子一起穿，要試試嗎？”
    裙子尤西還是知道的。
    雖然她沒穿過，但偶爾會有冒險者穿。
    相比起笨重的板甲，裙甲不但更便宜，而且更輕便靈活，尤其受一些劍士們的歡迎。
    “啊……原來是那東西，可是飛在天上不會很麻煩嗎？”
    麵對眼前困惑的客人，鯨落南北目光盈盈的笑著說道。
    “一般來說確實是這樣的，但我們在麵向小惡魔銷售的款型裏麵加了鐵絲，即使是倒立裙子也不會翻過來遮住頭哦。當然，除了這些之外我們還提供其他產品，比如延展性良好的緊身褲，以及這種特殊的絲織品……”
    說著的同時，她隨手拿起一條黑絲遞到了尤西的手中。
    這種小惡魔特供款的版型非常節省材料，大概是她們所有產品中利潤最高的一款了。
    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以及輕便的重量，尤西興奮地兩眼放光。
    “好厲害！這是褲子嗎？！居然這麽輕！”
    鯨落南北笑眯眯地說道。
    “準確來說是襪子……要買嗎？”
    “多少錢！？”
    “1000冥幣一件哦，很便宜的。”
    尤西掰著指頭算了一下，臉上露出傷腦筋的表情，最後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九百冥幣可以嗎？”
    這樣的話，一枚附帶有釋魂術的十字架剛好就能換一件了！
    她也方便和女王陛下解釋這東西的價值。
    “沒問題，看在客人這麽可愛的份上，我們就打個折好了。不過比起襪子，衣服就沒這麽便宜了哦。”
    鯨落笑眯眯地點頭，接著從貨攤上撿起了一件米白色基底的洋裝。
    這玩意兒的質感輕飄飄的，大小就像從洋娃娃身上拆下來的一樣。很明顯，這不是人類能穿的衣服，不過對小惡魔來說卻剛剛好。
    血紅色的絲帶點綴在百褶裙邊與袖口，勾勒出衣裳輪廓的同時，也為那聖潔端莊的氣息增添了幾分狡黠。
    整體的感覺就像放在甜品店櫥窗裏的草莓蛋糕一樣。
    順便一提，這是小晚親手做的。
    “……比如這套，得九萬冥幣。”
    “好貴！！！”
    眼巴巴望著鯨落手中的衣服，尤西掰著指頭一數，倒吸一口涼氣。
    得一百支十字架了！
    等等……
    一百支十字架好像也不算貴？
    就在她說服自己的時候，鯨落南北也趁熱打鐵地繼續說道。
    “畢竟是上好的絲綢做的，客人您不覺得這衣服就像藝術品一樣嗎？”
    “的確……”尤西還在糾結，但很明顯已經心動了，“如果穿在茜茜大王的身上一定很漂亮！”
    “如果是送給茜茜大王的禮物，那就更推薦這件了！”鯨落南北麵帶笑容地繼續補刀，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據說在遙遠的地獄的魔都，那裏的貴族都穿這東西哦。”
    尤西震驚地抬起頭。
    “真的？可是魔王他……”
    “咳，魔王大人他畢竟現在是在地獄的邊陲嘛，穿的太格格不入豈不是會疏遠和封臣們的關係？而且你又沒看過他的衣櫃，你怎麽知道他衣櫃裏沒有類似的東西。”
    鯨落南北輕輕咳嗽一聲，繼續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假如……我是說假如哦，如果你們的女王陛下有朝一日和他一起前往魔都參加宴會，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豈不是會被魔都的貴族嘲笑外地的惡魔一點禮數都不懂？沒有冒犯的意思，這隻是一點小小的建議。”
    尤西大吃一驚地張大了嘴，摸著下巴認真思索著。
    “原來如此……說起來，女王陛下的衣櫃好像確實沒有這種摸起來滑溜溜、輕飄飄的東西！”
    雖然常服也是有的，但基本上都是從冒險者那兒搶來之後改短的，品質什麽的確實沒法和她手上的這件相比。
    仔細得看，尤西忽然發現這身洋裝的配色，簡直就是為她們的茜茜大王量身定做的！
    米白色的基底正好襯托了那位大人潔白的膚色和猩紅色的秀發！
    尤西摸著下巴思索，越想眼睛越亮，仿佛她尊貴的女王陛下已經當著她的麵換上了。
    “買了！還有這個褲子……襪子！全都買了！”
    “噢噢噢，客人您真有眼光！我這就為您裝上！”
    “哈哈哈哈！過獎過獎！”
    茜茜大王總是為族中的大夥兒們著想，有什麽好事情都想著她們，尤西也想為她做一點事情。
    如今噩夢之鄉已經擺脫了糧食危機，在大墓地的存款還有不少富餘，花點小錢買件禮物讓女王陛下開心一下應該不算浪費。
    相信茜茜大王一定會理解自己的！
    交易很快完成。
    尤西抱著一大堆衣服興高采烈地飛回了鮮血大殿。
    然而就在她剛剛穿過大殿的入口，正要朝著噩夢之鄉返航的時候，哼著輕快小調的她忽然眉頭一皺地回過神來。
    等等——
    剛從魔法陣出來的小惡魔為什麽會知道這些東西？
    而且好像比她還能說會道！
    “嗯？？不對勁！”
    猛然間，尤西意識到了一種可能，眉頭一皺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咯咯咯……不愧是魔王大人，真是陰險狡詐呢！尤西要不要識破呢？還是裝作不知道呢？”
    很明顯！
    剛才和她交談的那隻小惡魔，其實是按照魔王大人的吩咐在辦事——甚至幹脆就是那位大人扮演的！
    雖然被利用了一把，但尤西卻並不覺得魔王大人好壞，反而如同惡作劇成功似的快活，在空中忽高忽低的上下亂竄。
    利用就利用吧。
    隻要對茜茜大王是好的，她不介意被利用一下！
    噩夢之鄉的洞口。
    看著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的尤西，米西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尤西？你怎麽來了。”
    尤西驕傲地挺起胸膛，將幾條白色的襪子扔在了米西的手上。
    “給女王陛下送來魔王大人的禮物！米西，你也來幫我搬一點！”
    聽到禮物這個詞，心虛的米西差點兒沒從天上摔下來，翅膀一陣急促的撲扇才給自己拉住了。
    看著滿頭大汗的同事，尤西一臉狐疑地說道。
    “你怎麽了？”
    米西緊張地搖頭，額前汗如雨下。
    “沒，沒沒沒什麽……東西給我就好了，我來轉交給女王陛下，你趕緊先回去吧。”
    尤西：“啊？這樣好嗎？”
    米西不由分說地將剩下的貢品搶了過來，同時支支吾吾地說道。
    “鮮血大殿現在沒有人輪值吧？萬一魔王大人有急事怎麽辦？放心吧，我會告訴女王陛下是你的功勞的！”
    “嗐，功勞都是小事兒，尤西就算不用任何功勞，也是茜茜大王最信任的仆人！”
    尤西得意地挺起胸膛，拍了拍手中抱著一大摞衣服的米西的肩膀，就像吩咐自己的小弟一樣。
    “既然米西都這麽說了，那就麻煩米西了。”
    米西匆匆點著頭，也顧不上反駁了，隻顧著急忙慌地催著她返航。
    “快去快去，別廢話了。”
    ……
    另一邊，鯨鯊晚集團的攤位前，鯊掉東西和鯨落南北正興奮地擊掌，隻有小晚臉上帶著忐忑的表情。
    “我們這算不算欺騙消費者？”
    鯨落南北笑眯眯地回過頭。
    “怎麽會？我認為小晚的手藝絕對值這個價哦。如果不是為了打開市場，我甚至想賣到90萬冥幣。”
    “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說到一半的她忽然又敏感地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小聲說道，“啊對了，相聲的事情，我其實願意花1000冥幣聽的，不是10……”
    鯊掉東西先是一愣，忽然爆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你還記得那事兒啊！可惡，這家夥有點可愛，鯨哥你搬出去住吧。”
    鯨落南北也是不禁莞爾，拍了拍小晚的肩膀。
    “別在意，鯊鯊的普通話，你願意付錢聽她講話她已經很開心了……你看，她都笑成沙比了。”
    鯊掉東西：“靠北！又想打架了是吧！”
    雖然是小鯊率先A了上去，但從上下次序來看，明顯是後發製人的小鯨更占上風。
    從那求饒的熟練不難看出來，平時打架也是小鯊輸多勝少。
    小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敏感了。
    朋友之間開玩笑應該不需要記那麽久吧？
    “可惡！小晚！快來幫我！！！”
    “不可以哦小晚，等……等一會兒在插手，馬上……馬上就要贏了！”
    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隻“蝙蝠”，左右都不是的小晚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們不要再打了啊……”
    不遠處，剛從工地出來的施工隊長阿拉克多瞧見扭打在一起的小惡魔，嘴裏不自覺地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真是丟臉！”
    果然地穴蜘蛛才是迷宮最忠誠的仆人！
    可惜魔王大人不在這裏，否則他一定得讓那位大人看見這場好戲！
    不過說起來，魔王大人最近好像不是一般的忙……
    想到魔王大人這次外出巡視領地又沒帶上自己，阿拉克多哈哈哈笑著笑著，忽然就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