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怎麽也沒想到，他的小弟們都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家夥，一聽說懲罰是把整個石頭給吃下去，二話不說直接吞肚子裏了。
    鼴鼠人是消化不了石頭的，不過吃下去倒也不會死，最多是難受一陣子。
    不少玩家在旁邊看著，也都被這一幕給驚訝到了。
    “好家夥……直接吃了還行。”
    “這操作6啊！”
    “有我一口兄弟的風範了。”
    “草！和我有啥關係？！”
    “哈哈哈哈！魔王臉都氣黑了！”
    有一說一，羅炎的臉雖然沒被氣黑，但確實被這群貪婪的大鼻子鼴鼠們給氣笑了。
    好好好。
    這麽玩是吧！
    “邦德，你看誰把我的鑽石吃下去了，就把他倒吊在路燈杆上，什麽時候吐出來，什麽時候放他下來。”
    “是！”
    邦德領命點頭，銳利地目光刺向了鼠群。
    一群鼴鼠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嘰嘰嘰地叫著，很快把那些害群之鼠從鼠群中擠了出去。
    “你們這群蠢貨！連魔王大人的寶貝都敢偷！不想活了嗎？！”壯壯一邊尖叫著，一邊悄悄丟掉了藏在手心裏的碎鑽。
    羅炎本來也懶得管他。
    抓大放小的道理他是清楚的。
    邦德大步流星上前，根本不和這群鼴鼠人們客氣，在守宮族侍僧以及其他鼴鼠人的配合下，很快將那幾個倒黴的蠢貨倒吊在了鐵牙城的路燈杆上。
    一隻隻鼴鼠人們淒慘地哀嚎著，羅炎隻看見自己的信仰值噌噌噌地往上漲。
    果然。
    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以至於這些鼴鼠人們平時完全不怕自己，直到魔王的鐵拳砸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看著剩下瑟瑟發抖的鼴鼠人們，羅炎用威嚴的聲音繼續開口說道。
    “想要鑽石的話，就用冥幣來換吧！”
    “直徑小於五毫米的碎鑽一律一萬冥幣！直徑大於五毫米的……十萬冥幣起步！”
    在地表的人類王國，直徑五毫米的鑽石差不多得賣到一萬銀幣，換算成銅幣也就是一百萬。
    在魔都的話，差不多是八十萬凱拉，而且越大越值錢。
    從這個角度來講，自己賣的其實還是便宜了。
    一聽說用冥幣能換，原本失望沮喪的鼴鼠人們眼中頓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嘰嘰喳喳地交談了起來。
    唯獨壯壯沒有急著高興，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尊，尊敬的魔王大人，請問這個冥幣……到底長什麽樣啊？”
    “過段時間我自然會告訴你。”
    羅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開的這張支票壓根兒都還沒開始印，甚至連上麵印些啥都還在計劃之中。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倒不完全是在畫餅，而是有在認真考慮將冥幣和鑽石、魔晶以及貴金屬等等迷宮特產掛鉤在一起，推出一款具有兌付能力的貨幣。
    事實上，早在今天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向他反應過，希望弄一個實體存在的冥幣出來了。
    這其中有迷霧鎮的人類傭兵、噩夢之鄉的小惡魔，甚至還有和nc做買賣的玩家等等。
    顯然電子支付這種概念，對於文藝複興時期的異世界而言還是有些過於超前了。
    見魔王都這麽說了，壯壯也不敢再多問些什麽，順從的把嘴給閉上了。
    不遠處，掛在路燈杆上的鼴鼠人小偷們終於把吞肚子裏的橄欖石給吐了出來，而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鑽石也重新回到了羅炎的手裏。
    他沒用手去碰，取而代之的是讓駐紮鐵牙城的守宮族“死亡司祭”替自己先收著了。
    說實話，這些石頭人居然會拉鑽石徹底出乎了羅炎的意料。
    考慮到鼴鼠人對於寶石的癡迷，這樣一來就不能讓他們再負責處理石頭人的排泄物了，否則簡直是勾引他們犯罪。
    羅炎尋思著至少得找幾個靠譜的家夥，把可能含有鑽石的橄欖岩給篩選出來，然後剩下的金屬礦物再留給鼴鼠人加工。
    如果是破銅爛鐵的話，就不用擔心鼴鼠人會偷了。
    就在羅炎思索著合適人選的時候，匍匐在他身下的阿拉克多卻爆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哈哈哈哈，真是丟臉！幾顆亮晶晶的東西而已！又不能吃，有什麽好搶的！”
    不想和這頭蠢蜘蛛一般見識的壯壯翻了個白眼，裝作沒有聽見，然而羅炎卻是眼睛一亮，看著阿拉克多說道。
    “阿拉克多，話不能這麽說，這些亮晶晶的玩意兒既可以幫大墓地創造財富，還可以作為戰略儲備。為了保證鑽石的產量，我想讓織影一族長期駐紮在鐵牙城附近，分一些蜘蛛出來專門負責篩選這些亮晶晶的礦物……你覺得怎麽樣？”
    阿拉克多驕傲地昂起了腦袋。
    “沒問題，魔王大人，織影一族非常樂意為您效勞！保證不會漏過一塊您說的那種礦物！”
    在一雙雙紅了眼的目光的注視下，羅炎讚賞地點了下頭。
    “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
    眼見都已經到手的蛋糕被分了出去，鐵牙城的壯壯頓時有些急了，連忙開口說道。
    “魔王大人，我，我……”
    羅炎看向了那小家夥。
    “你有什麽事兒嗎？”
    對上羅炎似笑非笑的視線，壯壯剛想說鐵牙城也可以效勞，卻注意到邦德冰冷的眼神，頓時沒由的打了個哆嗦。
    “沒，沒有……”他緊張地搖著腦袋，隻一瞬間便打消了心中那不切實際的念頭，訕訕笑著說道，“壯壯隻是想說……鐵牙城也是您忠誠的仆人，如果您有什麽需要，請一定不用客氣。”
    羅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有那個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是——！”壯壯被那眼神嚇得不輕，整隻鼠都立正了。
    見事情處理完，羅炎擺了擺手。
    “都散了吧。”
    聚集在鐵牙城門口的鼴鼠人們一哄而散，挖坑的挖坑，幹活的幹活去了。雖然也有不少鼴鼠人對那些鑽石礦念念不忘，但見識過魔王大人及其爪牙實力的他們，心中根本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念頭。
    話說回來，那些東西也確實和他們沒關係，是魔王大人的戰利品。
    見沒有更多的樂子可以看，圍在附近的小玩家們也紛紛散開，為“轉生投個好胎”攢貢獻值去了。
    飄在羅炎的旁邊不遠，全程圍觀的米蘭達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看來魔王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站在一名學術人員的角度，他看問題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大一樣。
    在他看來，每一種魔物的習性天差地別，光是全部記住就得花不少心思了，更別說將他們管理起來。
    聽到米蘭達的感慨，羅炎淡淡笑了笑。
    “那是當然，要不地獄也不會專門成立一座魔王學院來培養這方麵的人才了。”
    “魔王還有學院？！”米蘭達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驚訝問道，“冒昧問一下，您……在那裏都學了些什麽？”
    “管理魔物，經營領地，驚嚇人類……要學的東西多的去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羅炎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說起來，我還沒問你的打算。”
    “我的打算……”米蘭達愣了下，笑容勉強的說道，“實不相瞞，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當然是想回學邦繼續我的學業，但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估計也沒有哪位導師願意收留我吧。”
    羅炎淡淡一笑說道。
    “學習不一定得在象牙塔，你在我的魔王領一樣能學到很多東西，隻要你能克服對我們的偏見。”
    米蘭達搖了搖頭說道。
    “我對你們沒有偏見，更別說曾經誤入歧途的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指責你們的邪惡。”
    混沌的邪惡程度怎麽也在地獄之上。
    曾經委身於詭譎之霧諾維爾的他早已經失去了向聖西斯祈禱的資格……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
    停頓了片刻，他繼續說道。
    “另外，我覺得您說得對，在您這裏我已經學到了很多東西……實不相瞞，您的部下向我傳授的元素理論簡直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即使是在學邦，我也從未聽說過如此驚人的理論，更是從未想過魔法還能這麽用。”
    看著米蘭達漸漸狂熱的表情，羅炎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沒好意思說，其實包括他自己以及他的玩家在內，也都沒有人想過魔法還特麽能這麽用。
    也許是因為打小接受的教育使然，來自二十一世紀地球的他很難將“元素周期表中的元素”和“魔法元素”畫上等號。
    因為想象不到而做不到，這是大多數玩家在嚐試施法時都遇到過的障礙，光是想要克服這個障礙就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更別說在此基礎上舉一反三。
    “……那不是我一個人的研究，而是許多人共同的研究成果。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歡迎你的加入，為我們的研究添磚加瓦。”
    米蘭達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神色動容地看著寬宏大量的魔王。
    “真的？！您……不介意我曾經為諾維爾效力？！”
    “我相信為諾維爾效力的人大多都並非出於發自內心的忠誠，而是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誤入歧途。”
    停頓了片刻，羅炎繼續說道。
    “渴望知識與真理並不是什麽壞事，相反正是因為我們內心深處對未知的恐懼，主動選擇了謊言，才會掉進諾維爾的陷阱。至少在我看來，真正導致諾維爾降臨的並不是你的儀式，而是你所在的學邦乃至帝國治下的地表世界存在著過多無法辯駁的教條。”
    米蘭達錯愕地看著羅炎，那驚喜與動容的神色漸漸化作了感動。
    他在學邦生活了十幾年，卻是頭一回感覺到了被人理解……而這個人居然是魔王！
    看著呆立在原地的米蘭達和彈出在麵前的信仰值彈窗，羅炎微笑著提出了邀請。
    “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我可以為你準備一座魔法工坊。”
    ……
    麵對羅炎拋出的橄欖枝，米蘭達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尤其是在那之後，尊敬的魔王大人又和他畫了一個餅——隻要他為大墓地做出足夠多的貢獻，自己不但可以提升他的靈魂等級，還可以將他變成更高等形式的亡靈。
    甚至如果他有那個想法，也可以讓它轉生成其他“活著的東西”。
    若是換成其他人做出類似的許諾，米蘭達肯定會認為那個人瘋了，或者壓根就沒打算兌現。然而對於眼前的魔王，他卻沒有絲毫的懷疑。
    理由很簡單。
    米蘭達相信這對魔王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兒，畢竟大墓地有太多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麵前。
    早在接觸魔王之前，他就已經從某個魔王大人的爪牙那兒，了解過關於轉生以及提升靈魂等級的事情了。
    和聖西斯的教會不同。
    在大墓地，貢獻是一種可以明碼標價用數字來衡量的東西，是多少就是多少，無需揣測神靈的心意……
    就這樣，來自學邦的魔法學徒，曾經被諾維爾選中的“神選之人”米蘭達，正式成為了大墓地的一員。
    與此同時另一邊，由於會拉不一般的翔，石頭人在大墓地的地位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般牲口變成了不一般的牲口。
    岩土之魂的首領“不動翁”曾試探性的詢問魔王，如果向大墓地提供鑽石的話是否就能免去族人的勞役……然而魔王想都不想便駁回了。
    貢獻是貢獻，懲罰是懲罰。
    在大墓地這是兩碼事。
    如果隻是因為代謝物裏有鑽石就不用幹活兒，豈不是對那些“用生命為大墓地開疆拓土”的織影一族不公？
    羅炎回絕的振振有詞，而被反駁的不動翁也是啞口無言，慚愧地說不出反駁的話。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羅炎沒有說。
    一般來講，吃得多拉得多，而運動又有助於消化。理性的分析，讓這些石頭人幹活兒說不定還能提升礦物的產量。
    不止如此，羅炎還打算讓歐克研究一下，看能不能通過調節飲食來增加鑽石礦的占比。
    就這樣，三百隻石頭人苦力被編入了阿拉克多的施工隊，一部分投身到了挖穿北峰礦洞的事業，一部分則是參與到了迷霧鎮的翻新作業中。
    同一時間，《天災ol》官網，臨近上下線高峰期的論壇正是一片非同凡響的熱鬧。
    其中既有吹牛打屁、刷屏催更的雲玩家，也有交流攻略以及同樣瞎扯淡的封測選手。
    而絕大多數玩家討論的話題，自然也都是圍繞在了魔王大人最近新收的石頭人小弟身上。
    和之前的幾次戰役不同。
    這次對岩土之魂部落的清算，羅炎並沒有動員全部的玩家，隻是征召了黑鐵及以下的骷髏兵參加戰鬥，因此不少人都是通過官網論壇這個渠道，補上的相關劇情。
    一口悶了化學池：“兄弟們！！！又開新地圖了！”
    苟始：“這次好像能當石頭人了！（滑稽）”
    村口老大爺：“臥槽？！”
    知識學爆：“真的假的？！”
    一口悶了化學池：“必須真的啊！我就在現場，第一波人頭就是我送的！（齜牙）”
    往事如煙：“6666！”
    牛頭人戰士：“石頭人還行，這名字一聽就是個重坦。”
    一劍封喉：“骷髏兵越來越弟弟了。（汗）”
    苟始：“坐等狗策劃更新。（滑稽）”
    片羽之鷲：“話說開發團隊真的不考慮一下平衡性嗎？明明是大墓地，非亡靈單位卻強的一批。”
    綾波小惡魔：“就是！這都還沒公測，新角色一個比一個超模！公測了還得了？！”
    豬頭人騎士：“話說強度到底咋樣，一口悶了化學池，對線過的兄弟評價一下啊。”
    一口悶了化學池：“強度？一般般吧，用冷兵器砍夠嗆，不過拿炸藥一碰就碎，不值一提！”
    忽晚：“有炸藥碰不碎的角色麽？（斜眼）”
    吃瓜的群眾：“懂了！物理抗性拉滿，血量相對較低，力量屬性應該很高，相對敏捷屬性較弱。”
    腳踏兩隻車：“你是懂總結的。（汗）”
    一葉知秋：“懷疑是個雞肋單位，不能嗑藥也不能帶裝備，如果隻是能抗……團戰也許有些用吧，但這遊戲的仇恨機製並不完全看輸出，不同怪物有不同的判定邏輯，恐怕會比較考驗技術。”
    一口悶了化學池：“帶裝備確實有點兒難，除非定製一套，不過可以在皮膚上附魔啊！”
    這話一出，頓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無數條帖子掛在了評論區的下方。
    蓋世嚶熊：“？？？”
    憂傷一笑：“皮膚上附魔什麽鬼？！”
    失敗的鰻：“這也行？！”
    一口悶了化學池：“必須可以啊！我替你們試了，刻個堅固和力量增強的冥文真的就牛逼了，非常滴好使！順便一提，推薦你們去鐵牙城找俺尋思集團的鼴鼠人nc，效果質量有保障！魔王用了都說好！（齜牙）”
    一葉知秋：“牛逼……”
    一口悶了化學池：“全服第一高玩用了直呼牛逼！”
    一葉知秋：“？？？”
    牛頭人戰士：“哈哈哈哈艸！”
    梅川秋褲：“哎，看你們玩的這麽歡樂我好恨啊！什麽時候才能公測？或者放點兒新的激活碼也行啊。qaq”
    忘川內酷：“+1，就沒人覺得兩千個玩家太少了嗎？！”
    屠龍勇士：“再不開公測，狗幣一葉知秋都要滿級了！”
    一生桀驁：“笑，幾個ai繼續編，我看這狗幣開發團隊能編到什麽時候去，這遊戲要是真的我把電腦吃下去！”
    我是魔王大人的狗：“跪求開發團隊公測刪檔！！！”
    一葉知秋：“求你做個人吧……”
    “……”
    論壇上的話題就像風一樣，總是一陣一陣。
    在一群雲玩家們的起哄之下，人們熱議的焦點很快從魔王大人新收的小弟身上，變成了對新版本以及新封測資格的催更。
    不隻是雲玩家渴望殺進這內容愈發豐富的遊戲世界裏，老玩家們也渴望多來些粉嫩的萌新強化一下“高玩”們的遊戲體驗。
    老實說，別說玩家們覺得少，羅炎自己都覺得這兩千個封測名額給的太摳門了。
    就這點炮灰哪夠他用？
    然而每當羅炎詢問悠悠，如何才能獲得更多封測資格的時候，悠悠卻總是把皮球踢回他身上——
    “魔王大人，悠悠應該提醒過您的哦，想要獲得更多的玩家就得發展更多的信徒。”
    羅炎無奈地問道。
    “所以具體得發展多少信徒才能獲得一個封測資格？”
    悠悠小心翼翼地說道。
    “呃……這個悠悠也不知道，至少先將每日信仰值增長維持在一萬以上？這樣的話說不定就會有更多的封測資格了。”
    羅炎可以篤定這家夥有什麽東西藏著沒告訴自己。
    不過，逼迫它說出來似乎也不現實。
    羅炎歎了口氣說道。
    “有件事情我早就想問了，如果你這麽做的初衷是為了督促我盡快增加信徒的數量，有更多的玩家進來的話，不是可以更好地方便我擴大信仰之力嗎？”
    悠悠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
    “魔王大人，首先您誤會悠悠了……我隻是您的神格而已，並不是林特·艾薩克為您設計的‘係統’本身，我隻能根據您所掌握的情報幫您分析問題，並不能改變什麽。另外從客觀的角度分析，神選者的數量應該是和信徒的數量成正相關的吧？至少我是這麽想的。”
    說到這兒，它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而且話說回來魔王大人，您捫心自問，獲得更多的玩家就能發展更多的信徒……果真是如此嗎？”
    捫心自問還行。
    不過羅炎仔細想想，玩家在散播恐懼的時候雖然能幫上忙，但真要說擴大信仰的範圍……連基本交流都存在障礙的他們好像確實幫不上太大忙。
    他們的“用處”和其他神靈的神選者其實有相似之處，更多還是體現在回應信徒們的祈禱這件事情上。
    比如地表人類社會渴望一位一錘定音的強者，於是就有坎貝爾大公那樣的神選者冒出來將魔王給秒了。
    而魔王這一角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同樣是曆代魔神對於地獄眾生“重返地表”這一終極願望的回應。
    這麽一想的話，羅炎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麽玩家的數量存在如此苛刻的限製了。
    也許那不是誰定下的規則，而是從信仰之力的原理上來講，神選者與信徒的數量存在一定的比例限製。
    如果沒有人祈禱，就不會有人回應祈禱。
    此兩者是存在因果關聯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羅炎也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看來沒有捷徑可以走。”
    悠悠：“是這樣的哦。”
    羅炎歎了口氣。
    “其實我倒也不完全是想走捷徑，隻是在想……如果神選者和信徒的比例能有一個明確的參考值就好了。比如多少個信徒能發展多少個神選者。再比如若是超出了這個比例上限，會對神選者以及信仰之力的作用分別削弱多少。”
    悠悠：“這個很難統計吧？畢竟別說虔誠度無法衡量，就是不同靈魂與不同靈魂的重量都是很難放在天平上比較的……”
    看著鏡子裏的悠悠，羅炎姑且接受了這個說法。
    “說的也是。”
    目前來看，還是老老實實的發展信徒吧。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噩夢之鄉、鐵牙城以及第四層的迷霧鎮等等區域陸續豎起了魔王的雕像，炎王的傳說在地表上不斷的發酵，最近羅炎每日獲得的信仰之力也出現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隻不過相對，隨著魔王領覆蓋的麵積逐漸擴大，信仰之力的消耗量也在與日俱增。
    目前每日“淨增長值”在8000上下浮動，距離一萬點的大關倒是不算太遙遠。
    另外根據羅炎的觀察，信仰值的增量不但與目標的靈魂等級有關，而且疑似與目標的心智水平有關。
    比如地穴蜘蛛貢獻的信仰值就相當的有限。
    而暗夜精靈的部落雖然人口稀少，但貢獻的信仰值總量卻超過了織影巢穴數以萬計的地穴蜘蛛！
    與此同時，這其中還涉及到了虔誠度的概念。
    如果心智水平足夠高，但虔誠度太低，就難以通過正常的方法獲取信用值，反而通過驚嚇和腐蝕會更有效果。
    比如冒險者團體就是如此。
    他們對迷霧鎮的魔王像不會感到任何虔誠，但會因為恐懼而被動的貢獻信仰之力。
    羅炎默默記下了這些線索。
    也就在這時候，他終於收到了來自魔都的回信。
    那張申請回魔都的假條，總算是被批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