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做生意,一定要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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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已經搞出來一條了,按照邏輯來說,鴻泰就是自己幹掉的,要不是自己喊打喊殺,鴻泰也不會單腿蹦逃跑,然後被車撞死。
池夢鯉無奈地搖搖頭,沒想到自己兒時的偶像,陰差陽錯地死在了自己手上。
因果就是這個世界最狗血的導演!
不過差佬已經將鴻泰的死,定性為車禍,肇事者逃逸。
想到這裏,他有點好奇,一邊跑步,一邊詢問道:“鴻泰的死因被確定為交通肇事,肇事車主找到了乜?”
“對外宣稱是交通肇事逃逸,但實際上是故意抹殺,撞死鴻泰的小貨車已經找到了,上麵也提取了大量的指紋,但跟信息庫內的資料都不匹配。”
“不過鴻泰臨死之前,見過天四,這個雅紮庫的撲街,十處敲鑼,九處有他。”
“鴻泰被撞死,肯定跟天四這個撲街有關係。”
“情報科,刑事情報科,O記的探員,今天已經把灣仔碼頭給布控上了,隻要有人露麵,肯定是人贓俱獲,連上證據鏈。”
“你要是有看不順眼的爛仔,可以往灣仔碼頭上派,我肯定幫你把他們一網打盡。”
郭國豪一直懷疑,鴻泰是天四幹掉的,但大口鴨的反應,又讓他不敢肯定,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天四召集大口鴨,Do她們在別墅中商量生意。
天四暫時居住的淺水灣58號別墅,並不屬於天四,而是屬於葡國人,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律政司是不會允許情報科,刑事情報科,O記進入淺水灣58號別墅安裝竊聽裝置。
能住得起淺水灣,不是官守議員,就是非官守議員,一哥尤德都沒有知道,隻能住在上環的玫瑰花園。
“你的敵人們,都聚在天四的身邊,最近快樂丸已經成為炙手可熱的新貨。”
“現在香江的拆家們都知道,上杉越在你的手上,這樣的頂級廚子,大拆家對他都很感興趣。”
“我收到風,八麵佛已經來到香江,他可是義群的元老,大佬大沒落網之前,就想著逃到曼穀,去投靠八麵佛,但船都開來了,大佬大沒有上船,而是選擇被抓。”
“你的前任女友Do幫八麵佛談了一筆大生意,八麵佛就是為這件事而來。”
“老關係叫阮文,是搞電影公司的,海龜,南加大電影係剛畢業,想要來到亞洲電影之都搞出一點名堂。”
“她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她的朋友可樂介紹了你,她會包二十萬辛苦費給你,讓你去解決一點小麻煩,號碼幫一直把持著群頭。”
“阮文解雇了一個副導演,這個副導演就是號碼幫的人,現在片場沒辦法開工,你人頭熟,這點小問題,肯定能擺平。”
“好了,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你了,我們該分道揚鑣了。”
郭國豪看了一眼手上的金勞,發現時間差不多了,他就立刻停下腳步,調轉方向,朝著兩人來時的方向跑去。
池夢鯉把所有信息全都記在腦袋中,一口氣跑了五公裏之後,才停下腳步,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慢悠悠地走回到停車位。
菠菜東,喜仔,合生三人正站在車旁,對著過往的女大學生潔白的大腿指手畫腳,十分下流。
“撲街!不要嚇到叻女學生!”
“手巾。”
菠菜東見到勝哥回來了,趕緊從後座上取出一條新毛巾,遞了過去。
接過毛巾,擦幹淨臉上的汗水,池夢鯉把手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中,拿過喜仔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時間差不多了,去蘭芳園,想喝絲襪奶茶了。“
池夢鯉坐上後座,招呼合生趕緊開車,送自己去中環。
因為是清晨,還沒有到上班的早高峰,車暢通無阻地開到了中環結誌街 2號地鋪。
要了四杯絲襪奶茶(蘭芳園是絲襪奶茶開創者,去香江旅遊,可以去嚐一嚐),芝麻牛脷包,四份撈丁(出前一丁)配雞趴,豬扒包,鮮蝦雲吞。
茶餐廳是靠翻台賺錢的,廚房的動作很快,從下單到上餐,隻用了五分鍾,食物就擺滿桌麵了。
池夢鯉拿起一份芝麻牛脷包,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氣非常濃鬱,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才把芝麻牛脷包吃進肚子中。
“勝哥,你還記不記得可樂?”
菠菜東吃了一口撈丁,但因為吃太急了,他噎到了,用力地錘了兩下胸膛,然後一口喝下去大半杯絲襪奶茶,才把食物壓下去。
“慢點食!記得,他最近在做乜?好久都沒見到他了?”
剛從郭國豪嘴裏聽到可樂的名字,沒想到剛過一個鍾頭,菠菜東就提起來,看來郭國豪真的很急!
被O記A組警司盯上,拳王升這次就算是不死,也得被扒一層皮!
不過這不關池夢鯉的事,拳王升要是逃不過這一劫,隻能算他點背,隻能怪他祖先,祖墳沒有埋到風水寶地。
菠菜東放下杯子,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然後繼續說道:“這個撲街走正路了,去給人當拍攝助理。”
“他的老板遇到了一點點小問題,想要我們把問題解決。”
“可樂的老板是個海龜,擺不平地麵上的爛仔,想花上一筆錢,把號碼幫擺平,號碼幫的雜碎們,也是為了求財,給個幾萬塊就能搞定。”
“我開價三十萬,可樂的老板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聽可樂講,他的老板是個大凱子,口袋中有很多的鈔票,沒想到還真是一條水魚,連價都沒有還。”
池夢鯉聽完菠菜東講的話,心裏一直忍不住偷笑,別說三十萬,就是四十萬,這位阮文小姐都會同意,這隻是個由頭,這筆錢需要用一個完美的理由送到自己的手中。
不過多賺十萬塊,總是好事。
“我要開場子,現在缺少鈔票,阿東,你去給拳王升打電話,我用波膽生意做抵押,從他手上抬三百萬。”
“三分利,如果同意,我就從他手上抬,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去找別人。”
吃完一個芝麻牛脷包,池夢鯉就已經飽了,他拿起一旁的報紙,看著上麵的新聞,筲箕灣填海新一批石料供應商的名單已經出來了。
他名下的兩家垃圾清理公司都中標,拿到了F3和F11區域的填海工程。
這兩個區域的工程難度最高,利潤也是最薄,能輪到他這個無權無勢的古惑仔,肯定不會是好工程。
不過就算是讓他倒貼錢,他也會幹,因為汪海全的建築垃圾需要處理,這家夥又給自己介紹了幾個大老板,每天能拉出二十多車的建築垃圾。
這些建築垃圾,都會扔進大海中,成為筲箕灣未來土地的一塊。
卡車也不夠用了,需要多購買幾台,還要買一批苫布,擋在建築垃圾上麵,不要給市政署多增添麻煩。
“勝哥,堂口不缺錢,幹嘛給好處給拳王升這個撲街,三分利,一個月要多給五六萬。”
自從泊車待客統一管理,統一算賬,泊車檔就成了堂口現金奶牛,刨去半成給字頭,再刨去泊車小弟的薪水,菠菜東這個大底的抽水,堂口每個星期最少七八萬的收益。
這段時間加在一起,少說有十幾萬,再加上場子的抽水,多了沒有,八九十萬還是能拿出來。
“屁!做生意,就是完成夢想,但完成夢想,又怎麽能用自己的鈔票!”
“蠢啊!”
“場子多,財路就多,財路多,馬仔就多。”
“球迷酒吧的想法不好,因為沒噱頭,你知道香江現在什麽最多嘛?”
池夢鯉喝了一口絲襪奶茶,立馬就皺起眉頭,絲襪奶茶好喝是好喝,但裏麵又是煉乳,又是白砂糖,還有葡萄糖漿,喝上一口,血糖高上一整天。
香江現在是糖尿病高發城市,全都是各種糖水飲料搞的。
“乜嘢最多呀?”
菠菜東跟不上節奏,隨口詢問道。
“癡線!這都不知道,當然是缺錢,又會點花架子的古惑仔嘍!”
“我們搞幾間酒吧,中間是拳台,每天都找一些口袋中沒有鈔票,會一些拳腳的古惑仔上去打拳。”
“再讓廣告公司訂做一些燈牌,找一些暢銷的馬經小報,購買這些報紙的板塊,把拳手的信息,比賽的時間,全都刊登在上麵。”
“一定要收門票費,一張門票一張青蟹,但門票會贈送一杯啤酒。”
“找專門的兄弟,去做波膽生意,跟葡京賭場一樣,每張賭票收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定製一批專用的賭票,跟六合彩一樣,上麵有倍數和錢數。”
“但上麵一定要寫清楚,這是有獎競猜,獎品是煙酒,藝術品這些。”
“酒吧內在設立一個專門的櫃台,當場回收這些煙酒,藝術品,我問過張大狀,他說我的想法是完全的合法。”
“隻要酒牌申請下來,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並且他還建議我,成立一家娛樂公司,這樣就可以申請團體酒牌。”
“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池夢鯉昨天晚上才想到,暴力是人類最喜歡的運動,後世不管是拳擊比賽,還是無限製格鬥,哪怕是娛樂表演性質的摔角比賽都有人看。
九龍城寨中最火的生意,就是無限製真人格鬥,生死狀一簽,底下都是在問拳手,嘛時候是九龍城寨第一。
普通市民即便是知道九龍城寨危險,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冒著生命危險,去九龍城寨看打拳。
現代人都喜歡暴力,從槍戰片的票房就能看出端倪。
在現代社會,人們麵臨著各種各樣的壓力,如工作壓力、人際關係緊張等。
暴力的表達,可以成為一種情緒宣泄的途徑。
當人們感到憤怒、沮喪或無助時,看到暴力場景或者在想象中實施暴力能夠暫時釋放這些負麵情緒,給人一種心理上的滿足感。
既然有需求,那一定會誕生滿足這種需求的商人。
香江舉辦過幾次武林大會,TVB甚至還轉播過,但因為規矩繁多,動作不好看,不夠血腥,觀眾們看了幾次,就失去了興趣。
況且前幾次的武林大會,都是單次賽,打完就結束。
人類從誕生之初,就有了階級之分,想要過癮,想要滿足觀眾們看武林至尊的誕生,當然要搞積分製,要搞晉級賽,要搞半決賽,要搞總決賽。
這隻是池夢鯉的初步想法,但光是初步想法,就需要一筆不小的資金。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拳王升的身上,這家夥一直管著中環的股票,期指配置,賺的是盆滿缽滿,私下底也背著字頭放貴利。
池夢鯉這些人買豪車都是找水車牛,買零元購版,這家夥不一樣,不管是他常開的波子(保時捷),還是這個月新買的躍馬(法拉利),都是正規渠道的正版貨。
可見這個死撲街是多麽的財大氣粗!!
被郭國豪盯上,拳王升的下場,肯定是進祠堂,欠字頭的數,你少一分,鴻泰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但如果欠的是拳王升這個撲街的私債,字頭就算是知道了,也會裝作不知道。
沒必要為一個發黴的大底出頭!
池夢鯉腦海中,壓根就沒有還拳王升數的打算!
菠菜東腦袋再笨,他也立馬想明白這是賺錢的好財路,現在恨不得就去拳王升的陀地去找拳王升這個撲街。
“租檔口不合算,直接花錢把檔口買下來,麵積不能小,最少要有三百平往上。”
“中介你熟,裝修隊我們手底下有,記得給黑阿虎跟北鼻都留一間,我這個當契爺的,總是要對契仔好一點。”
“北鼻頭被什麽狗屁慈雲山十三太保砸爆江,不能就這樣算了,阿東,你去找水車牛,問問他,有沒有拉風又便宜的跑車。”
“你的車已經抵賬了,也去挑一台,豐田皇冠就不錯,你要是喜歡越野車,也可以買一台豐田蘭德酷路澤 FJ40。”
“但阿東你記著,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賭,我肯定把你扔到九龍城寨的狗場裏,黃賭毒,隻要沾上一樣,就給人可乘之機,保證會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