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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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癡呆法師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著酒罐先給木棉子倒上滿滿一杯,然後再給自己的酒杯添滿。
    木棉子聞到如此美酒香味酒癮如同狂風暴雨再也抑製不住,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上什麽禮儀,拿起酒杯就往嘴裏倒。
    癡呆法師見狀也不甘示弱,同樣一口一杯,杯中酒沒了立即抱起酒罐為兩個空酒杯滿上。
    酒過五巡兩人才停下來歇一下,癡呆法師瞪著昏黃的眼珠低聲問:“貴客,你剛才說什麽酒仙城?酒仙城在何地?本法師隻是想過天下應該有這麽一個喝酒不花錢的地方,難道是真有?”
    木棉子已經臉紅脖子粗,一張嘴酒氣衝天,他壓低聲道:“法師,當然是真有!實話告訴你吧,酒仙城在大海那邊的大草原,我就是酒仙城的王子。酒仙城是天王取的名字,天王以前住過,我們原本是天王的使者,怕嚇著法師隻說是穀河王的使者。”
    “你們是大草原來的?難怪本法師看到貴客第一眼就覺得不像奇州人,原來是天王派來的使者,本法師現在明白了為何買到神藥後要去青臉崖!”
    “法師說的沒錯,我們要將天王的寶物修理好帶回天外世界。來,本王子敬法師一杯!”
    二人接著輪番敬酒,喝下的酒越多酒興越高。在酒館裏眾多酒客仰慕的目光中,百年夜郎極品全部灌進了二人的肚子裏。
    付過酒錢,癡呆法師挺著大肚子站起身搖搖晃晃往門外走,木棉子雖然自己也在搖晃,但還是扶著癡呆法師。
    覺爺親自送客到門口:“歡迎二位下次再來神水酒家!”
    “好,好,好酒!”癡呆法師晃著腦袋說。
    走到街上涼風一吹,木棉子想起了什麽:“法…法師,我們好像還有點什麽事要做,什麽事呢?”
    “什麽事?”癡呆法師已經迷糊了,“是有點什麽事,什麽事呢?”他的手碰到了脖子上掛著的空酒壺:“買酒!買酒!”
    “法師,我眼睛快睜不開了,不如先在街邊坐一會,閉閉眼再去買酒。”在街邊坐下來,一閉眼兩人就昏頭昏腦睡著了。
    一群人從神水酒家尾隨而出,他們躲在一旁注視著眼前的獵物。一道天光閃過,遠處雷聲隆隆,黑沉沉的天空下起雨。
    在夢中,木棉子掉進一個冷冰冰的水洞裏,他想劃水,可是雙手不見了!他從夢中驚醒,心“呯呯”直跳。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灘冷水中,雙手被繩索綁住,天上正下著大雨,一道雷電閃過,他看見癡呆法師躺在身邊一動不動,雙手同樣被捆住。
    木棉子坐起身大喊:“法師!法師!”
    癡呆法師驚醒了,他一骨碌從地上坐起身:“嘿!這是什麽地方?下雨了?嘿!本法師的手…”
    “法師!我們被壞人綁架了!”木棉子驚慌地說,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誰這麽大膽?竟敢綁架本法師!嘿,金子!法劍!都沒了!”癡呆法師急得猛地跳起身。
    又是一道閃電,接著雷聲隆隆大雨傾盆冷風刺骨。借著閃電光亮,癡呆法師看見一座房屋一道關著的門,他走上前用腳踢門,嘴裏喊道:“有人嗎?快開門!”
    “該死的癡呆法師,把爺爺吵醒了!”屋裏有人叫罵。
    癡呆法師氣得直咬牙,他屏住呼吸運足氣,然後抬腳猛地一蹬,“叭!”門應聲倒地。
    癡呆法師走進屋高聲喊道:“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綁架本法師!”
    屋內酒氣臭氣熏天,黑乎乎的房間裏有人影在晃動。
    “癡呆法師,一百年的夜郎極品酒好喝吧?”一個陰冷的蒼老的聲音慢條斯理道。
    “嘿……”屋內發出一陣嘻笑。
    “你們是誰?聽聲音有點耳熟。”癡呆法師放低了嗓門。
    “哼!我等青龍山的兄弟都以為你癡呆法師早死了,沒想到你升官發財活的好得很!哼!原來你一直跟藍霧山的人暗中勾結謀害我青龍山兄弟。我等兄弟從前佩服你癡呆法師,沒想到為了金子,你竟然為天嶺王老不死賣命!
    有人看見你癡呆法師跟著天嶺王的兵殺我兄弟,四哥我當時還不信。你得這麽多金子都是用我等兄弟的命換來的,本想等天亮再審判你和那個臉上不長胡須的同夥,然後再砍下你們的腦袋,現在你們是不是想早點死?”蒼老的聲音憤憤不平。
    “嘿!原來是四哥在此!四哥,砍頭可不是鬧著玩的,頭掉地就再也長不上來。四哥誤會了,本法師與天嶺王從來沒什麽交情,怎麽會替他賣命?
    本法師多年沒出五嶺莊,今日頭一次出門才聽說天嶺王攻打青龍山的事,在夜郎鎮外一幫攔路打劫的匪徒要砍本法師的腦袋,本法師隻出一招就製服了他們,本想砍下他們的腦袋,但聽他們說是青龍山下來逃難的小兄弟就沒有為難他們。
    四哥,你肯定已經聽說有人扮成本法師騙酒喝吧,也肯定是這個壞小子假裝本法師騙天嶺王的錢嚇唬你們。等本法師逮著他,非得扒下他的皮才解氣。
    四哥弄錯了,本法師這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大草原紅臉人天王的使者,天王派他來奇洲查看寶物有沒有從青臉崖出山。”
    屋內蒼老的聲音變得激昂起來:“什麽?天王的使者?癡呆法師,你可是口說無憑!我青龍山兄弟做事曆來要有證有據,你說那個紅臉胖子是天王的使者可有什麽證明?”
    “四哥等等,待我問問!”
    癡呆法師一回頭,發現木棉子已經站在自己身後,此時木棉子的頭腦完全清醒了,故事裏的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現在自己和癡呆法師都被捆綁沒有辦法逃脫,害怕是沒用的,隻能用天王使者的威名嚇唬嚇唬這些強盜。
    證據?木棉子搜腸刮肚想身上有什麽證據,金子!他感覺到口袋裏沉甸甸的金子不見了,肯定是被這夥強盜搶了。
    “有!法師,我那些金子上有字,可以證明我是從大草原的歌音國來!”
    癡呆法師立即回頭:“四哥,天王使者身上帶的金子上有字,不信你點燈看看!”
    “快點燈!”
    不一會屋內亮起一盞油燈,借著昏黃的燈火,木棉子看見屋裏十幾個人或躺或坐著。
    “雲弟,你認字,快看看那些金子上寫的什麽?”
    片刻後,一個年輕的聲音道:“歌音國王府印製!四哥,真是歌音國國王的金子!”
    四哥蒼老的聲音裏多了些疑惑:“癡呆法師,既然這位是天王的使者,怎麽一點本事都沒有呢?”
    “嘿,四哥,你要是喝了一罐百年極品夜郎酒然後被人綁著,看四哥還有沒有本事。”
    “嘿……”屋內哄堂大笑。
    “咚咚……”突然房間的另一邊有人敲門,屋裏一下子靜下來,油燈也被吹滅。
    “四哥,是我八弟!五哥派人來找我們!”門外有人低聲喊。
    “是自己兄弟,快開門!”四哥的聲音下令。
    “嘎吱!”開門聲,接著“叭叭叭”,門外的人腳上帶水走進屋的聲音。
    “四哥,我找了你們一夜,要不是找到八弟還不知道你們躲在這裏。四哥,我青龍山兄弟熬到頭了,**師吩咐所有青龍山兄弟立即去仙草城集合。”一個急切的聲音道。
    “什麽?去仙草城?八弟,**師回來了?”四哥的聲音充滿喜悅。
    “四哥,五哥的兄弟剛才同我說了,**師從天外帶回一幫武士還有金子寶石,**師一回來就派人到處找我等兄弟。”
    “四哥,我們已經滅了天嶺王老不死在十裏莊的兵,隨後,**師和天外武士已經在仙草城裏殺了天嶺王老不死,據說還抓了一位藍霧山的假藥仙。**師已經救出了三哥和他手下被關押在仙草城裏的兄弟,**師說奇洲的天下很快都是我們青龍山兄弟會的了!
    現在我們最大的難題是人手不夠,大哥二哥和他們的一百多位兄弟都已經戰死,現在隻有三哥帶著三十幾位兄弟在**師身邊聽令,五哥也隻剩下十來個兄弟,而且大部分都身負重傷,幸虧我找到了四哥和八弟。**師說打天下不難了,但要坐穩天下必須廣招人才,隻要願意加入兄弟會聽**師號令有點能耐的人全都要。”
    “太好了!四哥我抓了癡呆法師和一位天王使者,**師或許願意用他們,天一亮,我們就帶他們去仙草城!”
    一直側耳傾聽青龍山人對話的癡呆法師急忙道:“嘿,四哥,你已經知道這位是天王的人,還不趕快給天王使者和本法師鬆綁?”
    四哥嬉笑道:“法師,四哥我先要委屈你和那位天王使者,你們的本領太高,萬一出手,我等兄弟都會沒命。等到了仙草城,如果**師要殺你們,那是你們該死!如果**師重用你們,我等兄弟向你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