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海底人的信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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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穀躲在一棵巨大的樹幹後,仔細觀察自家的房屋。他發現木製的門窗都緊閉著,但最讓他警覺的是兩扇關著的木板大門中間多了一個陌生的裝置——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四方盒子。
他推測這個裝置應該是基因人安裝的門鎖。然而,這個猜測卻讓他感到不解。如果基因人真的藏在房屋裏,他們隻需要在門後插上門栓就可以了,何必用這種奇怪的鎖?而且,使用這種鎖還需要房屋外的人協助,但屋外卻並未發現基因人的蹤跡。
亞穀再次仔細搜尋房屋周圍的情形,除了這個從未見過的大鎖外,沒有其他任何海陸人占領自己家的物證。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身後的戰士說:“你們躲在這裏看著,我去開門,等我的命令再衝進去。”
說完,他緊握著手中槍,小心翼翼地走向房屋的大門。
亞穀幾步衝到大門口,他先用一隻手嚐試推開大門,但大門紋絲不動。他仔細觀察那把神秘的大鎖,試圖找出開鎖的機關,但無論他如何觀察,都看不出任何頭緒。
他後退一步,將手中的槍對準鎖中央射擊。隨著一道紅光的閃爍,鎖中央被激光燒出一個窟窿,同時騰起一陣煙霧。這時,鎖裏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嚇得亞穀不由自主地對著鎖連續射擊,仿佛眼前的鎖是一個突然出現的敵人。
鎖的中部被激光燒出一個大窟窿,那刺耳的叫聲也隨之停止。亞穀深吸一口氣,抬腿用力向一扇門狠命踢去。隨著“哢嚓”一聲,鎖斷裂為兩半,門被踢開。
亞穀緊張地躲在大門外一側,準備迎接裏麵基因人可能發射的槍聲。然而,等了片刻,他並沒有聽到任何槍響。相反,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是上林嗎?你真的回來了?”
亞穀聽到聲音不禁大驚失色,他聽得很真切,那聲音不僅是自己的父王說話,而且父王居然已經知道上林回來了!
進屋一看,隻見他年邁的父王拄著拐杖站在廳堂裏,在他的身後站著母後和兩位女侍從,一名女侍從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裹。
廳堂內站著的四人看起來一切正常,而且像是準備好要出門遊玩的架勢,他們臉上居然麵帶喜色,好像海底人從來沒有在格蘭島出現過。
“你是上林?”格蘭王手指亞穀問。
亞穀這才想起自己帶著頭盔,他急忙掀開頭盔驚訝地說:“父王、母後,上林也來了,他和木棉子就在果林外麵等著,你們…”
亞穀的話被身後衝進屋裏的三位戰士接二連三的喊聲打斷:“格蘭王!王後!”
三名戰士進屋後也掀開了各自的頭盔。
看見父王四人麵露驚色,亞穀介紹說:“父王、母後,他們都是我們格蘭島的年輕人,難道那些海底人都走了?”
格蘭王揮揮手中的拐杖歎口氣說:“唉,那些海底人其實也是我們格蘭島人的後代,他們剛走不久。”
亞穀和三位戰士麵麵相覷,亞穀疑惑地問:“父王,你說他們是我們格蘭島的後代?這是什麽意思啊?”
格蘭王深深歎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牆壁,看向了遙遠的過去。他緩緩開口,聲音裏充滿了滄桑和無奈:“亞穀,你父王我現在才搞明白,那些海底人其實是我們格蘭島人的一個分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格蘭島人的祖先和現在的海底人一樣也是生活在海裏,後來因為很多說不清的原因,我們格蘭島人的祖先遷移到陸地生活。
這次出現在格蘭島的海底人很特別,他們是我們格蘭島人與海底人共同的後代。”
亞穀雙眼盯著老爸,雖然這張布滿皺紋的老臉比上回所見時顯得更蒼老,但是兩隻眼睛仍舊明亮,看不出有任何老年癡呆或者神經錯亂的跡象。
看著亞穀和他的三位士兵都是滿臉震驚的神色,老王後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亞穀,雖然說出來你們難以置信,但是你父王說的都是真的,不過這事一言難盡,等見到你上林表弟一起說吧。”
“父王,母後,你們是不是被海底人騙了?我們格蘭島人怎麽可能與海底人有共同的後代?”
格蘭王不理會兒子的提問,他一邊拄著拐杖向門外走一邊說:“亞穀,你父王我有非常重要的國家大事,不,應該說是世界大事,要立即前往大草原會見你姑父和其他四位大草原國王,其他事路上再說!”
格蘭王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緊迫感和重要性,他口中的“世界大事”無疑給亞穀和在場的所有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眼前的情形雖然難以理喻,但是亞穀確信老爸和老媽的思維都很正常,他隻好上前攙扶著老爸走出大門,三名戰士在後麵保護。
格蘭王雖然年邁,但步伐依舊穩健,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一直在戰車裏聚精會神觀察動靜的上林和木棉子,已經通過亞穀的頭盔知曉了剛才所發生的事,眼看亞穀等人安然無恙走進了果林都喜出望外。
上林走出戰車高興地揮手打招呼:“舅舅!舅媽!”
亞穀帶著老爸快步走到車門前,上林攙扶著老舅上了車,木棉子在車裏熱情接待格蘭王,安排他坐下。
當上林要攙扶舅媽上車時,不料王後說:“上林,我這次不去大草原了,你舅舅一走,我要代他管理格蘭島,現在島上的人和事比以往多得多。”
上林滿心疑惑,問:“舅媽,為什麽島上的任何事比以往要多?”
“上林,說來話長,你舅舅會同你說是怎麽回事,你們快走吧,有很多大事要你回到大草原同你父王商量。”
戰車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破浪前行,格蘭王的聲音在車廂內回蕩,講述著那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十多天前的一個晚上,亞穀的母後和女仆都不在家,我獨自一人在房間裏準備休息。突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我疑惑地打開門,隻見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他的長相與我們的格蘭島人截然不同,顯然不是本地人。”
更讓我驚訝的是,他一見我就親熱地喊了一聲‘舅爺’。雖然他的口音和長相一樣古怪,但他的語氣卻非常真誠。我當時有些發懵,你們想,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突然來了一個長相古怪的人稱呼你為舅爺,那種感覺會是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