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絕世殺機,丹青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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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錦鯉又跟柳悲風蛐蛐幾句阮玉兒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柳悲風目送薛錦鯉的背影離開視線,她轉身回到密室中,坐於蒲團之上,用手撐著臉,不禁一歎道:
    “怎麽師姐們都把我當成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了?”
    遙想當初在柳家時,她小小年紀,就被委以重任,被送到荒山野嶺去求生,她是經曆過血與淚的磨練的,但師姐們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甚至師尊也是如此。
    雖說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很好,但……
    ‘總不可能所有師姐都認為我對師尊並無其他意思吧?’
    柳悲風不信這個邪,於是又將這件事,告知給了所有的師姐,以及宗主。
    結果這些師姐,並不在意,有的叮囑她好好磨練,不要掉以輕心,也不要讓師尊失望,不過,也無須畏畏縮縮,因為若是遇到危險,師尊肯定會出手保護她的。
    甚至宗主還私底下找到她,讓她看住師尊,別讓外麵的那些妖豔賤貨靠近師尊,這點就讓柳悲風有苦難言,她的確能做到宗主交代的事情,可是宗主難道就沒想過,她會監守自盜嗎?
    總而言之,沒一個師姐認為,她對師尊有意思,這讓她鬱悶的同時,更加堅定了要拿下師尊的決心。
    “別的師姐可以衝師,我自然也可以!”
    柳悲風在心裏暗暗想著。
    ……
    ……
    紫雲樓,密室中。
    許陽身邊已經快化作靈氣之海了,各種世間罕見的奇珍寶藥,被輕易催化,化作磅礴河流,將整個密室都給占滿了。
    而許陽則是坐於蒲團之上,緊閉雙眸,沉浸在自己的道途上,一路以來所學的功法,在他的仙府之上,化作一個個看似繁雜,但卻又特別清晰的銘文。
    他的仙魂屹立在建木樹下,眼眸深邃,似閃爍著萬古星光,古老星域與之共振,頗有飄然出塵的氣質,若是仔細看去,可見建木樹上在閃爍著瑩瑩光澤,這些光澤皆十分神秘且玄妙,而在這光澤之下,有成千上百道的鎖鏈在輕輕搖曳,這些鎖鏈盡皆是天地本源大道的外在表現,它們環繞在許陽仙魂周圍,任由他隨意參悟體會。
    許陽通過這些秩序鎖鏈,來與自己所修行的功法秘術進行比對,查漏補缺,將自己修行之道上,一些不完美的地方給補充了起來,心神一下子沉浸在其中。
    從最早修行的《不死不滅經》,再到後來的《真龍寶術》,《平天十策》等秘術,他一一剖析,通過對照天地大道,使得自身對於這些功法秘術,有了更深的理解與感悟。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巨大進步,並且在修行之路上,越走越穩,越走越遠,且前路無止境,一片坦途。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
    在他仙魂之前的銘文,一個個綻放無限光華,就好像是升華了一般,若是有外人在這裏,說不定可以趁機一起悟道,從中體悟出無盡玄奧之法。
    不僅如此,許陽的兩種體質,也在交相輝映,至陽之力在轟隆作響,隱約間,可以聽到金烏在啼鳴,鳴聲嘹亮,響徹寰宇,霸體同樣的在作用,一股恐怖的氣息,在許陽身上升騰,似將他周圍化作了一片禁地,任何靠近這片禁地的人,都將被這股霸道至烈的氣息,給徹底撕成碎片。
    許陽徹底沉醉在其中,這種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進步的感覺,讓他沉溺,甚至不願意醒來,徜徉在銘文之海中,追尋探索其中的萬般奧妙。
    銘文上的光彩越發耀眼,仿佛一道道飛仙之光,在許陽的體內凝聚,且有無上道音在淺吟,就好像是有一尊尊仙帝,聖尊,佛祖在論道。
    這些都是許陽前身道果積累,化作今世的養料,要助他突破屏障,將頭頂之上的陰霾給衝散……
    許陽對此也有些懷疑,認為所謂係統,不過是前身某一世,所創出來的大神通,才造就了他現在擁有的金手指。
    當然,他也並沒有糾結這些東西,因為這一世,他無論如何都要踏足這修行之巔,無論是異族,還是任何其他的事物,都不能阻礙他的腳步。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句話可能聽起來很俗,但卻是許陽此時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為了完成這個目標,他可以付出一切,用盡全力來修煉。
    似是感知到了許陽的決心,在他身前的銘文,突然一起共振,互相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在這些銘文中,有一枚銘文特別的光亮,就好像是一顆萬古長存,永不墜落的古星辰,其他的銘文,在這枚銘文的映襯下,竟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許陽驚訝且疑惑,仔細感受一番,發現這是剛剛得來的《遮天經》,由葉天帝所創,而葉天帝,是他前身某一世的徒兒,繼承他的意誌,反抗異族,最終因被背刺而慘敗。
    “《遮天經》竟然在主動的吸納其他的功法秘術!”
    許陽驚奇道。
    這門古經,堪稱世所罕見,包容世間萬法,各種奇妙道法,都能在其中尋找到相關的蛛絲馬跡,更為奇特的是,它甚至能主動容納功法,來化作己用,使得它本身越發的圓滿。
    許陽細微體悟了一番,發現經過了《遮天經》融合的秘術古經,竟變得越發的熟稔,就好像是與生俱來,刻在自己的身體裏,融進了骨與血,如臂直使,揮灑自如。
    察覺到這點後,許陽竟是主動的將各種銘文,牽引到《遮天經》的身邊,來加快融合的速度,而隨著一枚枚銘文交融,他的氣息在以一種不可估摸的速度拔高,就好像是洪水決堤,一發而不可收拾。
    此時此刻,許陽身上仙光四溢,像是一尊修道千萬載的長生仙,經曆過漫長的歲月,終於悟出自己的道韻,天地都在共鳴,各種道音在賀鳴。
    他的修為在極速的攀升!
    不多時。
    虛空中似有一道枷鎖被斬開。
    哢嚓一聲。
    聲音很清脆。
    地仙境,成了!
    許陽打破了這方世界的枷鎖,從人仙境飛躍地仙境!
    一時間,天地間似有劫雲凝聚,毀滅性的氣息在溢散,要知道天劫,自古以來,都是修士們最難過去的坎兒,因為天劫是天道意誌,天道要是想要毀滅一個人,那無論那個人用盡什麽辦法來抵抗,最終都會被天劫打的神魂俱滅。
    但許陽不同,他不僅擁有兩種無上體質,所修行的古經秘術,在他的這個境界,算是暫時的圓滿,所以並無懼天劫,甚至想以天劫淬煉自身,以此來實現自己肉身進一步的蛻變。
    他睜開眼眸,眸中有神魔之光湧現,威嚴而又莊重,麵對天劫,他非但不避,甚至還要主動上前,進到劫雲中,再去洗劫那劫雲中的雷劫液。
    結果,他尚未靠近,剛生出這樣的念頭,那片劫雲就跟有所感應般,急匆匆的扔下一道普普通通的青色雷霆,隨即就倉皇散去,根本不給許陽靠近的機會。
    “嗯?”
    許陽臉色有些糟糕。
    不是,你這天劫,未免有點太小氣了,不就是上次劫了你一池的雷劫液嘛,竟然記我記到現在!
    許陽腹誹一句,原本他還想再去那雷池中看看,那具無瑕仙體還在不在,現在他的修為提升上來了,不似以往,麵對死亡警告,心態也能變得越發的坦然淡定。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許陽感知到了絕世的殺機,隔著遙遠虛空在凝聚,這使得他心神緊繃,抬頭仰望虛空,兩者仿佛在這一刻對視了!
    許陽的視線似是穿透了層層虛空,落在了那幕後存在的身上,看不清晰,被團團黑霧籠罩,極端詭異的氣息彌漫,很朦朧,且不可描述。
    就在他想要看清對方的時候,突然感受到臉上似有熱乎乎的液體在流淌,許陽伸手摸去,發現他的眼眶竟然在流血,不僅僅他的眼眶,他的口鼻耳朵,同樣也在流血,內視體內,五髒六腑也遭受了不小的損傷,破破爛爛的,就好像是剛與一個強敵大戰,他被打的節節敗退一般。
    這種變故,讓許陽不敢在望向虛空,他怕在看下去,他會無聲無息,流血而亡。
    他立馬盤膝坐下,開始修補身上的傷勢,卻發現修複的非常緩慢,就好像是有一股外在的阻力,讓他無法療傷。
    這是道傷,很難痊愈!
    “我不過與你對視一眼,你就讓我遭受重創?!”
    許陽忍不住的想要生氣,但也知道生氣沒用,因為在強者麵前,弱者連生氣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祂注意到了我,但因為隔的太遠,也有可能是被牽絆住了,無瑕顧及我,這雲夢仙境不安全了,我得盡快潛入上界,在祂的眼皮底下行事,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許陽感知很敏銳,他很確定,那幕後存在,不會隻是無聊的看他一眼,更主要的是想要鎖定他的位置。
    他並不知道這雲夢仙境位於何方,但既然苟王李滄玄都能通過入夢進來,那就更攔不住其他人,哪怕他是這雲夢仙境的實際掌控者,但他自認為,哪怕在他的主場,那幕後存在若是想要動手,他估計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過段時間,隨著那些上界生靈,一同回歸!”
    許陽在心中打定主意後,便不管其他,持續煉化自身剛剛所受傷勢,因為普通的修煉資源,無法使道傷痊愈,他隻好再次對麒麟不死藥下手,摘下他的一片枝葉,放在自己的嘴裏咀嚼,開始快速煉化其中蘊藏的無上生命精氣。
    過了十幾日。
    許陽終於將體內的道傷給全部治愈了,他的氣息也恢複如常,自身修為竟是不退反進,在地仙境的基礎上,又提升了兩個小境界。
    對此,許陽隻能感歎,麒麟不死藥不愧是這世間最珍貴的靈物,要沒有這不死藥,估計他要想痊愈,得花費好長的時間。
    “閉關了這麽長時間,也該去外界了!”
    許陽靜及思動,起身從紫雲樓的密室中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許陽按照慣例,要去撫慰一下自己的徒兒。
    首先他就去了正宮大徒弟的住所。
    剛走進去,就看見大徒弟又在鑽研丹青之道,而且手裏還拿著一本書,似是在參考書上圖案,許陽悄悄走近,來到大徒弟的背後看去,隻見書本上的圖案有些火熱,而璿兒所畫,就更加栩栩如生了,就好像要從紙上跳出來似的。
    “璿兒,你這書本是從何得來的?”
    許陽輕輕摟住大徒弟的纖腰,問道。
    元蔲璿肩膀微微一抖,卻也沒有驚慌,紅著臉,害羞道:
    “師尊,您怎麽走路不出聲啊,還有您出關怎麽不提前通知徒兒一聲?”
    “有沒有可能,不是為師走路沒聲,是你鑽研丹青之道,鑽研的太過入迷了。”許陽輕笑道:
    “你還沒有跟為師講,你這書本又是從何得來的?”
    元蔲璿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尊,徒兒要是說了,您可不能怪徒兒。”
    “那是當然。”許陽點了點頭道。
    得到了師尊的回應後,元蔲璿這才說道:“是徒兒假借沒收的名義,從小青那裏借來的,看完就還給她!”
    “……”
    許陽聞聽此言,似乎都能想象到青兒當時得有多委屈,估計待會就得向他告狀,並且求他安慰了,他笑了笑,道:
    “沒事,沒收就沒收吧,反正為師記得,青兒那裏,這種書本不要太多,不過話說回來,璿兒怎麽突然有興趣研究這些‘旁門左道了’。”
    “因為徒兒記得,上一次,師尊好像對心雅姐後麵那玩意特別感興趣,所以徒兒就想著學習學習,看能不能……”
    元蔲璿說到後麵,聲音越發的小了,她雖然在師尊麵前,從來不掩飾自己,但這種事情,確實讓人有些羞於啟齒。
    “璿兒有心了,為師倒想問問,璿兒研究的怎麽樣了?比如你所畫這丹青,能否做得到?”
    許陽一邊說著,一邊將大徒弟攔腰抱起,徑直走向住不遠處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