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天奴奴墓地深處—再聚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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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打了”與地麵黏在一起的李牧,身體極度的虛弱,央求著背後揮拳的木子雲。享受著惡魔快感的木子雲,眼裏有的隻是砧板上的肉,求饒隻會讓他更加亢奮。“子,子雲啊,我是李牧,這是我的意識。”“嗯?”木子雲動作遲緩下來,狐疑的望著腳邊的僵屍,“李牧?”“是啊,呃”李牧吃痛的將頭向後撇,說道:”我知道怎麽擊敗天奴奴的意識了,弱點就是那石棺,你快把石棺打碎,或者推翻,天奴奴的小世界就支撐不住了。“”小世界不是到載體內了嗎?“木子雲冷冷說道。”小世界在我體內,但維持他的法術卻留在石棺裏,天奴奴想將我的身體占據後,親自轉移,那裏麵有他的秘密。“李牧此刻的表現的確像人,可憐的模樣讓木子雲動了惻隱之心。”行,我去看看。“木子雲用幾團火焰緊緊的將李牧壓在地上,回身快速往石棺走去。就在離著石棺兩三步遠時,一個聲音從木子雲的腳下響起:”石棺裏是劇毒之物,沾絲毫可要你性命!“話音剛落,木子雲猛地抽回了身,在空中旋轉身子的同時,右拳積攢著火氣,朝向之前李牧的方向打出道火拳。嘭!火拳削掉地麵幾尺深,落到地麵後,木子雲臉色變得難看,那果然不是李牧的意識,他耍了自己,就在木子雲轉身的功夫,李牧就沒了蹤影,而且如果不是有人提醒的話,木子雲恐怕要碰到石棺內的東西了。”是哪位前輩在此,在下青山峰木子雲多謝前輩提醒。“木子雲不打算再隱藏自己的身份,從今以後,他要正大光明的矗立在湖州的天地。等了十幾息時間,地麵再沒有聲音傳來,木子雲心道:”難道是知道我的身份,那位前輩後悔了?“也對,希望他死的大有人在,沒準那人已經悔青了腸子。顧不及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李牧,木子雲皺上了眉頭,前後不過二十息時間,他會躲在哪裏呢?跑出去了?不妙,要是真跑到了外麵,他就算到了樂園了,殺人不說,自身也會越來越強大,即便是他拚了命也不可能救下多少人。正想著,石棺內發出了蠕動的聲音,木子雲繃緊了狀態,輕輕向石棺吹出片"火雲",飄到了石棺正上方後,碎成塊狀一塊塊的向下落。嘶嘶,像是燒肉的聲音,卻連續的太快了,好比一塊肉分成了幾百塊,陸續的烤。聲音短而急,並且隻能聽見聲卻聞不見味。"火雲"差不多落完了,石棺內又隻剩下了蠕動的聲音,之前的陌生人說過,石棺內有劇毒之物,僅絲毫就能要了他的命,莫非是活物?木子雲不敢怠慢,用火珠造出一片紅色火焰,將石棺圍了個水泄不通,接著在火域中隨機豎起了些火柱,火珠再生枝,構成了道密麻麻的火網,之後,木子雲深吸口氣朝向頭頂吐出大片的火雲,用火氣將其移動到石棺正上方,繼續雖落且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與"下雨"沒什麽兩樣。依舊是短急的嘶嘶聲,這次卻冒起來股黑色的薄煙,幾十息過後,噌的一下從石棺裏伸出隻幹枯的手。說是幹枯,不如說是蒼老,僅手背那點地方就有十多道褶皺,倒是幹淨的很,沒有木子雲想象中的毒液以及其他惡心的東西。那隻手扭了扭,摸索著抓到了石棺邊上,”嗯嗯”重重的喘息聲,一個垂暮老人模樣的家夥,坐了起來。“呃”那家夥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呃了幾聲,後又掐了掐自己的喉嚨,好像十分難受。虛弱的轉過頭來,出乎意料的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消失的李牧,天啊,片刻的時間他竟老成了這副模樣。李牧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其實從很早他的意識就完全被天奴奴霸占了,包括剛剛的求饒,那不過是天奴奴的陰狠伎倆,石棺內擺放的是天奴奴的身體,浸泡在極其難看的漿液裏(十分難看,自主想象好了)。那陌生的聲音講的不錯,天奴奴的身體以及那些漿液,木子雲不必碰,就是聞上一聞也可以死很多次了,他的確救了木子雲的命,這點天奴奴也沒有想到,他很憤怒那聲音的主人,那家夥早就該被自己玩弄死,結果卻一直活到現在,幾十年了,天奴奴還是拿他沒辦法,隻能將他困在這裏等死。不過在木子雲轉移注意力的時刻,天奴奴還是成功逃了,又趁著木子雲揮拳的時機,將李牧的身體送到了石棺內,與他的身體浸泡在了一起,短短的時間內,天奴奴幾乎吸幹了李牧所有的精氣,這也是小世界轉移的真正途徑,好在天奴奴的能力已經到了李牧身上,不死僵屍的體質可以保證載體的性命不會滅亡,至於精氣,吃幾個"肉塊"就補回來了嘛。這具快要腐朽的身體,意識是李牧的,這或許是天奴奴抹殺他存在前的最後時間了。李牧扭動著身子,兩隻胳膊打著顫,拚了命從石棺裏一頭栽了出來,木子雲心裏一陣揪痛,抬手想扶,卻被李牧急咳著回絕了。”別碰我,有毒”李牧的聲音十分虛弱,他的臉被石子磨破,也流不出血來,萬分艱難的支起了身子,緊靠著石棺,伸直了腿,正對著木子雲坐著。“李牧,是你吧。”木子雲頭發與火焰燒在一起,雙手雙腳燃著火,“你”木子雲難過地講不出話來。”嗬“李牧苦澀地笑了笑,卻帶不動臉上的褶皺,”是是我自己的自己的選擇,我我不後悔,嗬嗬咳咳咳咳我終究是比不過你比不過你啊”“我我沒想殺人,我隻是想跟你們一樣,我做沒頭客,得到亡命粉,就是我自保自保的手段,這次來這,咳咳我想賭一次,我把亡命粉吃了,就是為了不被發現,好好讓我去去找寶物讓自己”“我我以為接受了天奴奴的能力,我我會保留自己的意識,哪怕哪怕是很短時間,也能讓我在外麵圓圓一次夢,之後趁著我有我有意識,我就自盡,我不想不想”李牧歪著頭,身子往下落了落,說這些話耗盡了他僅存的力氣,他喘息的頻率越來越少。木子雲說不出話,流著淚點頭點頭再點頭,李牧得到的實在是太少了,而付出或許是他們之中最多的,他的心腸很好,木子雲很清楚,是多麽不公的現實才能逼得他走上了這條路,好恨,好怨,木子雲恨自己之前在李牧麵前輕視能力,漠視奮鬥的結果,怨老天重複玩弄著李牧的人生。”李哥“木子雲歎了口氣,”哥,我們是兄弟一直是,今天是,明天也是,我們”李牧灰暗失色的眼珠多了幾絲波動,他聽到了,也感受到了,但卻沒有力氣講話,他的意識越來越弱,對天奴奴的侵襲已經毫無反抗之力,視線變黑前,他最後一次望了望木子雲的模樣,記起了遠處的虎子,想起了等待著自己的大姐。呼還是那長滿酥油草的地方,羊群散成幾堆,馬兒在草地上奔跑,一棵大樹下,微笑的少年懷抱著美麗的女孩,風輕輕吹著,帶著酥油草的馨人心脾的奶香,多麽怡人的畫麵。可木子雲的眼裏隻有憤怒,木子雲的心裏隻有憤怒,木子雲的燃燒著的軀體承載著的隻有憤怒,天空上是大片的火燒雲,映照著世界變成了紅色。“遠兮疇悵”“遠兮疇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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