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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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曾安民那眼睛之中透出的銳利。
    徐天師沒有絲毫在意。
    他那滄桑的臉上隻是報以微笑。
    “天師大人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曾安民抿著嘴,他心中有些驚疑。
    “齊賢林告訴我的。”
    徐天師笑容不變。
    齊賢林!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精芒:
    “他??”
    “他用問天陣卜算過你。”徐天師極有耐心的回答。
    他一直對曾安民報以微笑。
    沒有絲毫不耐。
    曾安民聽到這話。
    腦海之中猛的一顫。
    想起來了!
    那日在大殿之上!
    齊賢林是因為用過“問天陣”被建宏帝給拿下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岐王才落了馬!
    “他當年用問天陣,卜了一卦,江王府世子王麟之死,被黑貓武夫所殺,而他卜的正是凶手。”
    徐天師仍舊笑嗬嗬的看著曾安民:
    “黑貓武夫的特征,與你一般無二。”
    聽到徐天師的話。
    曾安民心中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他知道,今日徐天師跟自己說這些。
    肯定有他的目的。
    “那就能證明我是黑貓武夫?天師大人,恐怕有些果斷了吧?”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看向南方:
    “當初任為之與江國密探聯合要炸濟水堰時,被黑貓武夫攔下,我當日便在京中,豈能千裏迢迢去往江南?”
    “嗬嗬。”
    徐天師啞然一笑。
    “小子。”
    “你與白子青聯係的那塊玉佩,便是老夫所煉。”
    得。
    曾安民臉色輕輕一紅。
    他嘿嘿笑了笑,對徐天師伸出大拇指:“天師大人神偉無雙,佩服,實乃心服口服!”
    徐天師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會兒。
    “像你這麽有意思的小娃娃,老夫三十多年前見過一個。”
    “也姓曾。”
    “就是你爹。”
    既然徐天師說到這裏。
    曾安民便深深的看著徐天師。
    他那雙丹鳳眼之中透著一抹沉著。
    “天師老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您。”
    徐天師挑了挑眉,輕輕一揮手中拂塵:
    “若是要問祝萬均那不肖的徒兒,便可問。”
    “但若是要問你爹,免開尊口。”
    曾安民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緩緩抬頭看向徐天師。
    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冷靜:
    “既然天師大人說了,祝萬均這三個字。”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做了什麽事,您心裏都清楚?”
    曾安民直直的看著他。
    眸中閃爍著精芒。
    “然也。”
    徐天師咧嘴笑了笑:
    “小娃娃莫不是想問白登山上搜妖盤的事?”
    “除此之外,我還想問他與寧國公勾結的目的,以及您在這盤棋中又承擔著什麽樣的角色。”
    曾安民坦然的看向徐天師:
    “他屢次想謀害我的性命。”
    徐天師盯著曾安民看了一會兒。
    隨後,他的目光朝著遠方看去:
    “這些年我與你爹一直在謀劃妖族之事。”
    “祝萬均……”徐天師那蒼老的眸中閃爍著回憶之色,他緩緩伸出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當年遇見他時,他才這麽大點兒。”
    “轉眼,便是四十年過去了……”
    徐天師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滄桑。
    良久之後,他回過神。
    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你去征南,你爹來天師府請老夫為你卜過一卦,卦向大吉。”
    “故爾,搜妖盤一事,是老夫的有意放縱。”
    “至於他跟李戩。”
    徐天師滄桑的麵容之上露出了一抹坦然的笑容。
    “天下官員萬千,總有些個貪汙之吏殺也殺不盡,理也理不清。”
    “玄陣司弟子出一個不守司中規矩的,也正好讓老夫能下步妙棋。”
    曾安民緩緩抬頭。
    他與徐天師對視。
    “但今天他死了。”
    徐天師笑容不變:
    “所以,棋網老夫也布好了。”
    “不知老天師是與誰在對弈?”
    曾安民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道門。”
    徐天師有問必答。
    “道門?”
    怎麽又跟道門牽扯上了?
    說真的,曾安民感覺自己的頭都是大的。
    道門之中,除了自己堂姐與天道圖之中的“道”之外。
    他別的什麽都沒有了解過。
    突然。
    曾安民想到一件東西。
    他猶豫了一下。
    隨後緩緩從懷中掏出一串項鏈。
    “老天師,此物,您可知是何物?”
    曾安民將那項鏈放置在手中,朝著徐天師的麵前送去。
    徐天師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曾安民手中那項鏈。
    看到之後,他的眸子輕輕一怔,隨後喃喃道:
    “江國太祖的物件。”
    “與東方教的教主東方蒼有關。”
    “這物件機緣巧合居然落入你手。”
    曾安民敏銳的捕捉到這條線索。
    江國太祖……
    東方蒼。
    這兩個名字,前者他如雷貫耳。
    但後者,他幾乎沒有聽過。
    “東方教還有教主一職……不是掌教?”
    曾安民皺眉呢喃。
    “那這物件我該怎麽用?”
    “不知道。”
    徐天師搖頭:“當年老夫與江國太祖隻打過一次,沒打贏。”
    說到這裏,他惋惜道:“還是聖朝太祖幫我出的氣,可惜了,現在能打贏他們了,他們卻死了。”
    呃。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您這話跟我說不合適吧?
    曾安民緩緩抬頭:
    “您需要我做什麽?”
    聽到這話,徐天師輕輕一愣,直直的朝著曾安民看來。
    “您不用這麽看我。”
    “按您所說,知道我儒武同修的日子已經不短了。”
    “但從來沒有表露過異樣。”
    “今日卻尋我來,若是無事,我不信。”
    曾安民坦然看向徐天師。
    徐天師咧嘴一笑:“小娃娃比你爹倒是聰慧不少。”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爹有那麽不堪嗎?
    “老夫需要你殺一個人。”
    徐天師眸子投向南方。
    曾安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
    “誰?不會是東方蒼吧?”
    曾安民幹笑一聲:“我可不行。”
    “不是他。”
    徐天師淡淡的搖頭。
    “女帝也不行啊,我這點微末道行,恐怕還沒到江國東京城,就被摁下去了。”
    曾安民無奈的攤手。
    徐天師曬然一笑:“你想多了,不是現在。”
    “一年之後,你再來此,我便將那人的姓名告訴你。”
    “有好處嗎?”
    曾安民聽到這話,知道自己現在肯定無法拒絕。
    隻能仰頭,咧嘴一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