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曾安民:柳師姐,你快從我床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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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搞清楚這個問題之前。”
    “地之蓮……”
    曾安民的目光放在了皇宮處。
    他在皇城司的暗牘庫之中看到的消息。
    “肉身強橫邪僵者,吞下地之蓮,可臨時大幅度提升戰力。”
    這一個信息被曾安民極為敏銳的給捕捉到。
    那日那鬥笠客來的太過詭異。
    而且還有他的戰力。
    戰鬥方式用的是純肉體的戰鬥方式……
    而且從鬥笠客在二品老祖的短劍下倉皇逃離這一個動作能推斷出來。
    鬥笠客的戰力是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戰力。
    比起三品武夫能做到力壓。
    但比起二品武夫,卻又倉皇而逃……
    如果是這樣的話。
    曾安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幽之色。
    “再通過玄陣司弟子推演的畫卷來看……”
    “那鬥笠客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我遇到的那個邪僵。”
    “至於鬥笠客與那邪僵戰力不符的原因……”
    曾安民的聲音喃喃自語:
    “地之蓮……一頭服用了地之蓮的邪僵,提升的戰力是臨時的。”
    那麽問題來了。
    曾安民的眼睛眯在一起,聲音透著淡淡的疑惑:
    “邪僵的目的是什麽?”
    “亦或者說,邪僵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麽?”
    “刺殺陛下?”曾安民緩緩搖頭:
    “若目的是刺殺建宏帝的話,絕不會選擇那樣的場合,甚至不會選擇在京城。”
    等等。
    曾安民的眸子猛的凝住。
    他抬頭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
    麵容之中透著一抹詭異之色:
    “這場刺殺……會不會是建宏帝自導自演?”
    說到這裏。
    曾安民的眸中精芒大冒:
    “南也說了,地之蓮在大聖朝境內。”
    “《奇草錄》隻有建宏帝能翻閱……”
    曾安民的眼睛之中閃爍著精芒。
    他突然想到那日在與此刻的搏殺之中。
    寧國公李戩在與司忠孝一同戰鬥之後。
    李戩那愈發蒼老的神態……
    一時間。
    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出現在曾安民的腦海裏。
    “寧國公李戩,老而不死。”
    “明麵之上隱居朝堂之外,但暗中還要把持著兵權。”
    “惹得陛下不喜,便想著手對付他……”
    想到這裏,曾安民愈發感覺自己的這個推理極為正確。
    “畢竟寧國公李戩為大聖朝征戰幾十載,若是陛下想弄死他,不管找什麽理由都會失得人心。”
    “但借助邪僵的手逼寧國公出手,使他身體加劇超負荷,曲線救國……”
    想到這裏,曾安民感覺自己就是神探。
    什麽福爾摩斯,什麽柯南……通通給爺死。
    老子才是刑偵界最耀眼的那顆星。
    當然,曾安民也不盲目自信。
    他感覺自己可能還有疏漏的地方。
    但不多。
    “如此說來,我壓根就不用對付寧國公啊。”
    曾安民的臉色變的古怪起來:
    “自有陛下對付他……我作壁上觀唄就!”
    想到這裏,他頓覺身上一陣輕鬆。
    一想到自己的心腹大患由當今陛下親自對付。
    曾安民難免有些飄然。
    “呼~”
    他伸了個懶腰。
    渾身放鬆之下,不自覺便邁出了自己的房間。
    抬頭看了看今日的月亮。
    “嗯……月亮很圓……不對……”
    曾安民眨了眨眼:“月亮上怎麽還有個嫦娥??”
    不對。
    曾安民的嘴角抽了抽。
    他的房屋正上方。
    一道身影正禦劍而行。
    “柳師姐?”
    曾安民看清楚之後,翻個白眼:
    “大晚上的,禦劍在我房屋之上,怎麽著?想給我驚喜?”
    他話音剛落下。
    便聽到一聲微不可查的“啾”響起。
    隨後,柳詩詩便收了飛劍,躍至他的麵前。
    “好巧啊。”柳詩詩臉上浮現出一抹自然的笑容:“沒想到在這也能遇見。”
    “這是我家當然巧了。”
    曾安民瞥了她一眼。
    無事不登三寶殿。
    “咦?這是你家嗎?”
    柳詩詩愣了一下,她左右好奇的看了看:“好像是哈……”
    曾安民無語了。
    “怎麽著?今天出什麽任務了?”
    曾安民懶得揭穿她。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詩詩。
    今天的柳詩詩沒有穿那身補丁衣服。
    而是一身正兒八經的玄陣司製服。
    穿在她的身上英氣滿滿。
    而且……
    曾安民仔細打量了她一眼,眼睛眨了眨問道:
    “今兒還化妝了?”
    柳詩詩原本就長得極為精致。
    她的五官雖不像長公主那般大氣。
    但也獨屬於一種江南水鄉的柔和精致。
    特別是那雙如同狐狸一般的翹尾眼睛。
    更是憑空增添了幾分柔魅之色。
    “沒事,就不能來坐坐嗎?”
    柳詩詩看到曾安民在仔細打量自己。
    她的心中猛的一喜。
    同時又升起幾分得意。
    她雖然對自己的容貌從來沒有關心過。
    但身為一個美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長的好看。
    今天來之前,她特意請教了一下教坊司裏的花魁,在自己的臉上畫上一幅精致的妝容。
    “呼~”
    她努力保持住心態。
    對曾安民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得說。
    她太會利用自己的優點了。
    那雙翹尾的眼睛眨起來,更升出一種讓人有些把持不住的魅惑。
    但我曾安民是何人?
    我已經有長公主了。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能啊。”
    曾安民輕笑一聲,隨後轉身緩緩的躺在自己院子裏的長椅之上。
    隨後拉來一個凳子,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坐吧。”
    柳詩詩一聽這話,感覺自己的計劃更順暢了。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興奮。
    隨後坐在椅上,努力保持著自己的身姿的卓越: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隨便在街上買了些。”
    說著,她便從自己腰間的羅盤之中掏出來幾盒吃食。
    放在曾安民的麵前。
    曾安民心裏很別扭。
    不是柳師姐。
    你這也太明顯了。
    到底是什麽目的?
    上次來也是這樣。
    莫名其妙的就對自己好起來了。
    “其實有些事,師姐你是可以坦誠布公的說出來的。”
    曾安民翹起二郎腿。
    仰頭看朝著柳詩詩看去。
    她那一副純正的瓜子臉,再配上她的那翹尾的眼睛。
    確實好看。
    不得不說,徐天師在挑徒弟這方麵沒得多。
    最起碼在顏值上,都是一個比一個抗打的。
    曾安民沒忍住,又看了一眼。
    不過他發誓,自己看柳詩詩,絕對隻是欣賞的目光。
    肯定沒有一絲雜念。
    “我能有什麽目的啊?”
    柳詩詩“害”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幹笑:
    “今天過來確實是個巧合。”
    “巧合嗎?”
    曾安民的眉頭輕輕挑起,他瞥了一眼柳詩詩道:
    “特意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還專門畫了個妝……”
    說完之後,他將頭轉回:
    “我記得師姐從來都不修邊幅啊……”
    “其實也能理解,我在幻陣之中表現的那般優異,師姐自然也是看在眼裏。”
    “嗯……這世上哪有少女不懷春?”
    “難不成是我那優異的表現深深的吸引到了師姐,讓師姐對我青睞有加……”
    說到這裏,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陶醉:
    “感覺得到,師姐應該是無法自拔的愛上我了。”
    ……
    他話音落下。
    柳詩詩的嘴角實在是沒忍住。
    差點都撇到耳朵根上了。
    “咳咳。”
    她咳嗽了一聲,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
    “你這話……倒是……咳咳。”
    “求求你,饒了俺吧,俺實在沒法回。”
    柳詩詩破防了。
    她本以為自己浪跡江湖十餘載。
    見過的無賴已經夠多了。
    但現在細細的回想,那些無賴跟眼前這人的不要臉勁比起來,算個屁!
    “哼。”
    曾安民冷笑一聲:
    “我是實在想不明白,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師姐這般惦記。”
    曾安民無辜的抬頭看著柳詩詩道:
    “上次來我家,就給了我一個聯係你的好東西。”
    “這次來我家,又是化妝又是換新衣服。”
    “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曾安民攤手道:
    “師姐您是玄陣司三品的優異修煉者,在當今天下所有的修煉者之中,不說前十,最起碼前三十一定有您的一席之地。”
    “而我,隻是一個五品儒修的小卡拉咪。”
    “論地位,玄陣司的三品伏魔師,在大聖朝中,隻要不犯什麽忌諱,絕對可以橫行無忌。”
    “而我隻是區區一個五品的縣子。”
    “所以……”
    曾安民無奈的聳肩道:
    “除了我這大公無私的性格,還有我這俊朗優異的外表,我實在想不到我身上還有什麽東西能吸引到師姐這般對我。”
    ……
    “中,你贏咧。”
    柳詩詩承認,今天算是碰到硬茬兒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的假笑也隨之消失。
    麵容之間透著一抹肅穆,她眯著眼睛,落在曾安民的臉上:
    “青海灣有一片山脈,落的是你的名字?”
    這話一出。
    曾安民先是怔了一下。
    隨後臉上猛的露出恍然之色。
    合著您是為這個來的!
    我就說!
    曾安民瞥了一眼柳詩詩:
    “哪片地?我怎麽不知道?”
    “明人不說暗話。”柳詩詩看到曾安民還在裝傻。
    她淡然的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你應該知道,那片地中,有靈礦。”
    看到她肅穆的眼睛。
    還有篤定的語氣。
    曾安民也知道今天裝傻是肯定裝不過去了。
    他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您是說那片地兒啊。”
    “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那麽一處產業。”
    說完,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
    “嗯,既然您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留您了,天色不早,我先去睡下了。”
    說完,曾安民便直接從椅上站起來。
    直直的朝著自己屋中而去。
    “嗡!”
    隨著一聲呼嘯之聲響起。
    曾安民定了定自己的身子。
    因為在他的麵前,一柄飛劍立於空中。
    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到這柄飛劍。
    曾安民的眉頭皺起。
    臉上也緩緩浮現出一抹冰冷之色。
    他淡然的轉過身:
    “柳詩姐這是何意?”
    他的聲音透著一抹不善。
    柳詩詩從坐上而起,款款行至曾安民的麵前:
    “明人不說暗話,這片地,我們玄陣司想要。”
    曾安民冷笑一聲:
    “想要就去找朝廷要去,別跟我說。”
    說著他便轉身朝著屋中而行。
    “還有,以後管好自己的飛劍。”
    說完,曾安民的眸子透出冷意道:
    “若是再抵在我麵前……後果自負。”
    “別……”
    柳詩詩見曾安民還要朝著屋裏而行。
    她幹脆一咬牙。
    收了飛劍之後,身影輕輕一閃。
    ?
    曾安民進入屋中。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
    他的床上。
    柳詩詩躺在那裏,對他眨著咽,就那麽看著他。
    四目相對。
    “耍無賴?!”
    曾安民都氣樂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女的。
    耍無賴耍到自己床上來了!
    “我是實在沒辦法了。”
    柳詩詩看到曾安民氣的有些鐵青的臉。
    她弱弱道:
    “權輔弟~師姐實在是苦啊……”
    說著,她甚至已經有些哽咽:
    “你實在是不清楚這破三品伏魔師每日修煉所需要的開銷有多大。”
    “都怪我那師父,當初非騙我進入天師府修行。”
    “天殺的……悔不當初啊!”
    “當初俺要是聽家裏的話,修行武道,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柳詩詩就坐在曾安民的床上哭起來了……
    哭聲……似乎還有些大。
    “少爺?!”
    一道聲音從院外傳來。
    是齊伯的聲音:“您屋中這是……”
    聲音之中透著震驚與濃濃的不解。
    ?
    曾安民聽到齊伯的聲音之後臉都綠了。
    他臉色極為難看的對著齊伯道:
    “沒事兒!我準備睡了!”
    說著,他便朝著柳詩詩看去,聲音冷冷道:
    “閉嘴!”
    天哪!
    曾安民都不敢想。
    若是老爹知道自己晚上屋裏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想到這裏,他就有些頭皮發麻。
    柳詩詩對他眨了眨眼。
    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靈礦之事,我做不了主,那不是我的產業,我隻是給人當個管事兒。”
    曾安民冷冷的看著她道:
    “正主在宮裏。”
    “宮裏?”
    柳詩詩的眼睛之中也閃過一抹精芒:
    “誰?”
    “別問我。”
    “自己去打聽。”
    曾安民冷冷的看著她道:
    “以後你我二人,互不打擾。”
    “權輔弟這樣說話也太傷人了些。”柳詩詩的口音都變了。
    一嘴的江南軟糯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