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變強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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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混濁的寒潭中,時間緩緩流淌。
    懸浮於潭水中乳白色微粒,如浮遊生物般向陸缺靠攏。
    沿毛孔空腔進入體內,十萬八千粒,合而為一。
    但仍然如微塵般細小。
    這粒蘊含地之本源的微塵,以柔和力量調和五經,侵潤肝心脾肺腎之氣,以先天化後天,化髓生血。
    於無限細微之中綻放熾烈的鮮紅。
    又一滴血液蘊生……
    第三十三滴。
    這滴血液融入陸缺血脈,推動周身血液迅速經走,使肌肉緊繃,體表升溫,把周身外的潭水都灼出了一層小氣泡。
    血液經傳不息,不斷地往上拔升陸缺的體魄力量。
    三十三滴血液,便是三十三象之力,已超越十萬斤!
    此時。
    陸缺若用那根烏鐵棍子化成的重刀,持刀定刀,必然能堅持更久。
    他的體魄強度得到了太大提升。
    隻是受地之本源的補養,三魂七魄寂定如一,如混沌相,無知無識,沒能立刻感覺到身上翻天覆地的劇變。
    朝升暮落,日月輪轉。
    一轉眼又是四天時間過去。
    地之本源在化育出了四十九血液後,就停了下來,又開始全方位地提升陸缺體魄與靈魂的強度。
    地靈漿中蘊含的地之本源所剩無幾,潭水漸漸變得清澈。
    ………
    第八天,恰是立秋節氣。
    鎖龍關及界山部分區域進入了晝熱夜冷的階段。
    晌午時分陽光熾烈。
    一束束如劍光柱穿過幽林罅隙,映照到清澈的寒潭。
    潭心。
    姿態如嬰孩熟睡的陸缺,還正汲取地靈漿蘊含的最後力量,尚沒有清醒跡象,亦沒有靈力波動。
    精氣神內斂,三魂七魄如一。
    潭水中最後十萬八千顆微粒,地之本源的實體顯化。
    由四麵八方而來,緩緩聚攏向陸缺眉心神輪。
    更纖毫更為細小的微粒,卻也承載著大地厚重氣息,一毫一縷緩緩流過,安撫著三魂七魄。
    一刹一須臾。
    陸缺的魂魄就好像是沉降了下去,混入塵埃。
    又從塵埃之末擴散,遍及千裏,以小見大。
    魂魄與塵埃也於大地,共同經曆春夏秋冬,白雲蒼狗,如是悠長的輪回,三魂七魄也變得漸漸強韌……
    但此次陸缺的修行境界並沒有得到什麽提升。
    仍是煉氣七層。
    畢竟地靈漿中的靈氣,隻是束縛地之本源的屏障,化開以後就揮散了。
    無關緊要!
    ………
    那頭斷了一掌的開山熊,沒能耐打破蘇萱設下的禁製,搶奪“至純戊土之力”,但這幾天也沒有走,就在寒潭邊兒上安營紮寨。
    吃了睡,睡了又吃。
    為數不多的清醒時刻,便會晃著壯碩身軀到周圍溜達,虐殺那些實力孱弱的野獸。
    作威作福。
    短短四天時間,就已經成為了界山十裏淺山的霸主。
    這還回去做什麽!
    回去了,圖被五彩孔雀虐?
    開山熊跟沉睡的陸缺暫時做了鄰居,時不時湊到潭前摟兩眼,始終也沒弄明白這無毛之物是個什麽妖什麽獸。
    不過開山熊非常心安。
    因為自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陸缺的氣息波動,這說明他已經死了。
    死了的東西,就沒什麽可怕。
    不管有毛沒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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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開山熊並不知道,蘇萱此次舍得禁製很下本錢,除了固若金湯以外,還能隔絕外界氣機窺探與騷擾。
    內外,兩重天。
    在禁製之外本就感知不到裏麵的氣機波動。
    隻在低端局混跡過的開山熊,哪兒會明白高端局的操作?
    它過的悠哉悠哉。
    可惱的是,這幾天總是用陸缺的寒鐵寶刀剔牙,把寒鐵寶刀又咬出了幾個崩口,徹底不能用了。
    過了晌午頭。
    開山熊虐殺一頭野彘後,生啃了兩條彘腿,肉足水飽,就仰麵躺在地上睡覺,不一時胸口皮肉便起伏來,呼嚕聲震天響。
    與此同時。
    寧歸和祝百壽已從鎖龍鎮出發,正往界山這邊兒趕。
    這又過去了四天,總得看看陸缺什麽狀況。
    路上陽光熾烈,地麵翻起滾滾熱浪,沒什麽其他行人,可以言談無忌。
    祝百壽用曬得燙手的刀鞘,拍了拍寧歸胳膊肘,問道:“這段時間你的修行進度怎麽樣?”
    “不能說順風順水,隻能說平步青雲。”
    “煉氣六層了?”
    “沒有,但也差不太多。”
    祝百壽來了興致,刨根問底道:“行啊你小子,我以為你畫-春宮勞心勞力,騰不出來太多時間修行,沒想到還這麽快,到底差多少。”
    這麽短的時間就接近煉氣六層,饒有寧歸心有丘壑,也不僅有幾分自豪。
    真是優秀的人,放到哪個行當都優秀。
    無論讀書還是習武修仙。
    他嘴角一撇道:“丹田內的清明區域有七十三丈七尺方圓。”
    “距離煉氣六層的八十一丈方圓,就剩不到八丈了,謔,有你的,恐怕你比小陸還要更早達到煉氣六層。”
    ……兩人都以為陸缺還處在煉氣五層的層麵。
    寧歸撥了撥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搖頭笑起來,“跟你說實話,本來我覺得我肯定要比小陸快一些,但是現在小陸有那位蘇前輩帶著修行,絕對要超越我了。”
    祝百壽瞄了瞄寧歸,調侃道:“這兩句話聽起來有點酸。”
    “哪兒酸?”
    “聽著好像你存有和小陸攀比之心。”
    “哼。”
    “難道不是?”
    被祝百壽詰問了一句,寧歸猛然轉過身,抱拳行禮道:“你呀,真他娘的是個聖人,咱們兄弟三個一塊兒修行煉氣,境界高低或許有個差次不齊,你就沒想過當那個排頭的。”
    祝百壽認真想了想,道:“沒有。”
    “我……”
    “真沒有,我隻是想著自己努力修行,沒有想過要和誰比,倘若你和小陸境界都高了,乃至修成大神通,我應該隻會為你們高興。”
    寧歸頓時啞然。
    他自幼讀聖賢書,“君子”二字不知在書上見過多少遍。
    隻是在碌碌紅塵,卻沒見過幾位稱的上君子的人。
    祝百壽儼然算一個,而且君子操行還很硬,其硬如鐵!
    半晌後。
    回過神的寧歸感歎了一聲,“你……要不我給你磕一個?”
    祝百壽捧腹大笑道:“來來來,磕。”
    邊扯邊走。
    很快進入界山,沿著溝溝壑壑的路徑趕往寒潭。
    距離尚有十幾丈時候,兩人便嗅到一股濃鬱血腥。
    怎麽回事?
    兩人以目光交流,各自都提高警惕,寧歸暗凝靈力,祝百壽緩緩拔出了刀;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向寒潭走了過去。
    開山熊龐大的身軀霎時映入眼簾,滿口鮮血,皮毛上也在滴淌。
    而旁邊就放在陸缺常用的寒鐵寶刀,已經被蹂躪的崩牙豁口,不成模樣,仿佛是經曆過惡戰損傷至此。
    祝百壽心神一凜,發絲都有倒豎之勢。
    “這畜牲害了小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