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舊情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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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煜連忙拉著瞿顏往另一邊走:“顏顏,要下大雨了,前麵有個亭子可以避雨。”
    瞿顏也想著要趕緊躲雨,便跟著楚煜快步走了過去。
    兩人剛到亭子裏,一場傾盆大雨立馬就落了下來,劈裏啪啦的打在樹葉上。
    有大雨就有風。
    盡管瞿顏出門的時候穿的一件針織衫,可到底是短袖,帶著涼意的風一吹,便覺得有些冷了。
    楚煜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裹到瞿顏的身上。
    瞿顏是真的覺得冷,所以也沒有拒絕,“謝謝。”
    楚煜掛著溫柔的笑:“也不知道這雨會下到什麽時候?”
    “不知道,急雨應該下不了多久的。”
    瞿顏想著要不要給裴子箋打個電話,讓他送把雨傘過來?
    還是算了吧!
    先不說裴總肯不肯做這種跑腿的事,要是他來了,看到自己和楚煜在一起,估計又得發瘋。
    瞿顏便打消就這個念頭,在亭子裏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至於楚煜,他更樂不得和瞿顏在一起,哪裏會肯讓人來打擾。
    楚煜找了個話題:“顏顏,你還記得嘛,那年我們去露營,也是下了一場大雨。”
    她記得,那次原本是打算在外麵野炊的,結果突然下了大雨,搭好的帳篷因為地址沒選好,直接被水給淹了,兩個人最後被淋了一身。
    瞿顏回家第二天,就發燒了。給瞿桀氣的,不肯楚煜來看她。沒辦法,楚煜隻能找沈南舒幫忙,費了好大勁,才讓沈南舒帶瞿顏出來,他才見到人。
    那時候,楚煜心疼又愧疚,陪瞿顏去醫院掛水。明明紮針的瞿顏,哭得人卻是楚煜……
    ……
    裴子箋和蘇櫻是在趕回寺廟正殿的時候,才下的雨。
    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蘇櫻有些苦惱:“子箋,看著雨一時半刻都停不下來了,我們會不會回不去了?”
    裴子箋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外麵:“不會,這種雨沒一個小時就停了。”
    他走到一邊,摸出手機,給瞿顏打了一個電話。
    對麵是冰冷的忙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不在服務區。”
    裴子箋漸漸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寺廟的僧人正端進來兩杯茶:“裴先生,我看這雨一時半會沒那麽快停。兩位先喝杯茶,暫作休息吧。”
    寺廟後院有給遊客準備的寮房,哪怕要在這裏過夜也是沒有問題的。
    裴子箋端起青色茶杯,盯著上麵漂浮的茶葉,靜默了片刻。
    蘇櫻以為他不愛喝這種普通茶葉,便問道:“這種茶一點也不香,有沒有更好的茶葉?”
    僧人笑著解釋道:“蘇小姐,我們這裏是寺廟,哪能跟裴先生家裏的相比。”
    這話不假,端上來的茶是普洱茶,已經是青山寺最好的茶了。
    僧人正要退下,就聽到裴子箋淡淡地問了一句:“有雨傘嗎?
    “有的,稍等。”僧人退出房間。
    蘇櫻問:“子箋,這麽大的雨你要去哪裏?”
    “找人。”裴子箋沉了聲。
    蘇櫻下意識地以為他說的是楚煜:“楚煜嗎?沒關係的,他這麽大一個人,肯定沒事的。”
    裴子箋說:“不是楚煜,是瞿顏。”
    瞿顏!
    她也來了?!
    蘇櫻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聲音也在顫抖:“瞿、顏?你要去找她?”
    裴子箋沒回答她,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櫻有一種徹底完了的感覺。明明剛才,他們還在那裏買姻緣鎖。
    隻不過剛走門口,就聽到看到楚煜撐著傘,摟著瞿顏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
    “子箋!我不要你去!”蘇櫻邊喊邊從裏麵追出來。
    自然也看到了門外的兩人,頓時怔在了原地。
    瞿顏和楚煜也因為這一聲,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四個人,相互對視著。
    這一刻,好像連嘈雜的雨聲都被忽略了。隻有四個人,漸漸冷下來的眉眼。
    直到僧人再次端上熱茶出來,才打破了這說不出詭異的氣氛。
    “瞿小姐,楚先生,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還有幹的毛巾在這裏。”
    楚煜把目光從裴子箋身上收回:“顏顏,你淋濕了吧,快去用幹毛巾擦一下衣服。”
    瞿顏的視線落至楚煜的肩膀上:“我沒事,隻是你這裏都濕了。”
    兩人在亭子裏等了好一會去兒,正好遇到那位賣平安符的老人下山。
    老人有多餘的傘,就分給他們一把。雖然雨勢挺大的,但是回寺廟裏好歹有地方遮風擋雨,總比那個亭子,四處漏風來的好。
    兩人一合計,就撐著傘一起回來了。
    雖然隻有一把傘,但是楚煜大部分都把雨傘往瞿顏那邊傾斜,更別說她身上還有楚煜的外套。
    除了鞋子濕了點,其他都沒啥大問題。倒是楚煜,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裴子箋看著他們兩個人這副噓寒問暖的模樣,就生氣。
    他臉色鐵青,快步走過去,一把將瞿顏拉到自己懷裏。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楚煜沉聲吼道:“裴子箋!”
    裴子箋扣著瞿顏的腰,眉宇間裹著一層寒意:“你喊我什麽?”
    瞿顏知道,他們回來就會遇到裴子箋。所以,她是做過心理建設的。但是顯然,她做少了。
    她不想兩個人在這裏吵起來,隻能低聲解釋:“裴子箋,你別這樣,我們離婚了。”
    裴子箋垂眸,淩厲的眉眼冷冷地盯著她,“離婚了你就能和你前夫的外甥隨便勾搭在一起了嗎?”
    這話太難聽了!
    瞿顏深吸一口氣,胸口沉沉起伏著:“裴子箋,你發什麽瘋?我和楚煜隻有一把傘,隻能這樣回來,別的什麽的沒有做!果然是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
    隻能這樣回來?這句話說出來他都生氣!
    裴子箋惡狠狠地說道:“倒是是我心髒還是你舊情難忘?不過是一場雨,就非的跟著他摟著回來?你要真沒什麽,怎麽不淋濕了回來?”
    瞿顏隻覺得他在發瘋,眼眸滾燙。
    楚煜說:“裴子箋,什麽舊情難忘,顏顏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對楚煜來說,瞿顏要是真是舊情難忘,那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