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躲避風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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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燒腦,太燒腦啦!
    茲事體大,這件事情須得請教桑無相如何應對,不能被柳瑤姬那個人拿捏。
    於是,燕陽趕緊命人找來桑無相,商討對策。
    桑無相先前跟元破山拚殺,弄得傷痕累累,正自專心療傷,聞聽燕陽召喚,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心中不由一緊,急急火火地來到雲霄宮。當聽罷燕陽講述事情始末,這才放下心來。
    一個小小的柳瑤姬而已,能翻起什麽大浪!
    桑無相告訴燕陽,即便他真的做下了那種事,也不必慌亂,安然處之即可。柳瑤姬作為宗門弟子,到不得回過頭來拿這樣的風流事要挾宗主,如果真的那樣,她就太沒有分寸啦!而據桑無相觀察,柳瑤姬並非沒有分寸的人,隻是虛榮心強一些而已。
    桑無相認為,當務之急是抓緊處理蟄羅雀留下的那些壯陽藥。那些東西對蟄羅雀是靈丹妙藥,對燕陽則是禍害,一旦誤服,不僅會對自己而且會對他人造成傷害。
    當然,蟄羅雀留下的丹藥中也有真正能夠有助於修煉的,並非都是助陽之物。這些東西,燕陽分辨不了,桑無相卻頗有經驗,通過一番甄別,將真正的丹藥留著,其餘的則通通拿走銷毀。
    桑無相本想將柳瑤姬調開,卻又擔心引來不必要的議論,隻索作罷。
    處理完這一切,桑無相安心回去養傷,燕陽心緒恢複平靜。
    然而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那些素日跟蟄羅雀交往的山外女人,又紛紛找上門來。
    此時,蟄羅雀擊退元破山的事情已然傳開,一些人甚至將蟄羅雀的能耐吹噓得神乎其神。消息傳到那些女人的耳朵裏,她們一邊笑罵蟄羅雀這個挨千刀的,一邊竊喜。這些女人屢番跟蟄羅雀纏綿,食髓知味,時或心癢難熬,又仰慕蟄羅雀那所謂的英雄氣概,不待蟄羅雀召喚,便主動找來,一則要重溫**上的歡愉,一則要親睹蟄羅雀那擊敗元破山的赫赫風采。
    守護山門的宗門弟子不明底裏,尚以為他們的宗主還是原來那個好色成性的蟄羅雀,未加任何攔擋便放她們進山。
    當她們的軟呢大轎抵達雲霄宮門口、下人通稟的時候,燕陽方才意識到不妙,隻好再次命人將桑無相請來應對。
    桑無相不善於跟女人打交道,此時卻不得不費盡口舌,耐心跟她們周旋,言說宗主被元破山打傷,傷勢嚴重,見不得外人。
    那些女人卻道:“你這人就是不通情理!如果我們是外人,那麽你們宗主就沒什麽內人了。這世上的男女,還有什麽比肌膚之親更親的他受了傷,我們正好要來看望,這難道有什麽不對你這麽推三阻四的,莫非有什麽不良企圖,要趁機暗害雀哥,從而取而代之”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桑無相無言以對,無奈之際,隻好讓燕陽裝作重傷將死的樣子,被人攙扶著出來打發她們。那些女人見狀,知道跟他做不了什麽事,心疼地在他身上左捏右捏一番,方才含淚遺憾離去。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那些難纏的女人,桑無相對燕陽說道:“這雲霄宮眼下就是個是非窩,不能再待了!”
    燕陽說道:“我也認為不能再待了,住不慣!不行的話,我還是搬回原先住的那個小屋去吧!”
    “豈有此理,你現在是宗主,如何還能住那個簡陋的小屋!”桑無相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先出去躲一躲這些風流債,出外遊曆一番,正好曆練曆練。你的身份雖然是宗主,但是基本上名不副實,須得通過曆練增長見識,盡快成長起來。宗主無論如何不能是武林小白!”
    “我都聽你的!”燕陽說道,“你安排就是!”
    桑無相稍稍思忖,說道:“沒什麽可安排的,後日出發,我跟柳瑤姬陪著你!”
    燕陽打個哆嗦,說道:“為什麽還讓柳瑤姬陪著有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為知道,才讓她陪著。”桑無相說道,“那丫頭是個鬼精靈,讓她陪著,我正好看著她,順便教導教導她,豈不是更好”
    燕陽尋思尋思,隻好點頭答應。
    宗主、太上長老外出,宗門事務權且交由大長老乾元署理。乾元一朝權在手,內心自然高興。
    三人出發之前,桑無相在燕陽身上稍稍動了點手腳,施展出易容之術,把他改扮成了中年壯漢的模樣。
    燕陽不明白桑無相為什麽這麽做,桑無相解釋道:“你這是外出遊曆,不是巡遊,如果頂著雲霄宗宗主的名頭,別說普通人了,一般武者都會退避三舍,遊曆又從何談起還是易容而出的好。名字也得改一改,不要再用蟄羅雀這三個字了,從今以後,你就叫做燕陽。”
    啊
    燕陽聞言歡喜。易體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幻想著恢複自己本來的身份,可是不知道從何下手,而今恢複身份從恢複姓名做起,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一旁的柳瑤姬卻頗為不解:“太上長老,宗主乃是堂堂的武林大佬,而那燕陽卻是個連一隻雞都鬥不過的白臉弟子,兩人的差距可謂天差地別,宗主即便易名出行,也不見得非要用燕陽這個名字吧恁般跌份,甭說宗主了,換作誰都不會情願!”
    這話聽起來入情入理,料想宗主必定站在她這一邊,是以說完話之後,柳瑤姬盯著燕陽,滿擬博得肯定。
    孰料宗主卻反常地皺起了眉頭。
    桑無相正色道:“燕陽在武道上誠然是一張白紙,而正因為如此,它才潔白無瑕、纖塵不落。這樣的白紙,可描可畫,有什麽不好呢元破山前來鬧事,宗主立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猶如鋪開一張白紙從頭描畫,乃是宗主之幸、宗門之幸,著實可喜可賀!改惡從善之誌,通過改名彰顯,至為妥當!”
    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連燕陽這個當事人都幾乎忍不住拍手叫好,柳瑤姬又如何提得出異議
    她先前隻是個普通弟子,而今變身宗主身邊的人,本擬千方百計討好宗主,被宗主所器重,以便令人刮目相看,不料屢屢將馬屁拍在馬腳上,不免有些失落。
    若是駁斥她的是其他人,她可能還會生心反駁幾句,可是麵對桑無相,她卻無論如何沒有那個膽量。蓋因宗門弟子哄傳,桑無相之所以被破格提拔到太上長老的高位,乃是因為對宗主有救命之恩。一個對宗主有救命之恩的人,宗主必定不惜以性命相報,這樣的人絕對得罪不起。
    所以,她隻能凡事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