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各方態度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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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家族地中心,族長家的一間大宅裏,方德昌和方立辰的對麵坐著方家那位族老醫師和方子胡兩人。
    隻聽那位族老醫師說道:“昨天晚上,我給廣宇檢查的時候,情況是不容樂觀的,他的內髒受損最嚴重,主要是肝腎胰三處有破裂,更嚴重的是在他吐出來的血中有內髒碎塊,經脈被撕裂,筋骨肌肉也有損傷!但最嚴重的還是內髒,應該是大量內氣失去控製之後炸開所致。按照一般規律,這樣的傷能在兩到三年之內恢複已經算是好的了!唉!”
    說話時,那位族老醫師麵露可惜之色,他不僅是方家醫術最高的醫師,更是方家族老,對方漁這樣優秀的後輩遭此大難,深感可惜。這不僅是方漁個人的災難,對方家來說也是重大損失。
    族長方德昌和方立辰對視一眼,目露凝重,方德昌臉上露出狠厲的神色,方立辰給衝方德昌點點頭,然後示意方子胡說話。
    方子胡得到示意,忙說道:“中午我給小魚兒做了檢查,在他吃靈餐之後,還幫他行氣。小魚兒中午的情況,比德恒族老說的能好一些:內髒損傷依然明顯,筋骨肌肉也還有傷,但經脈的傷勢已經修複,而且經脈寬闊平滑,想來應該是先天經脈小成恢複力強大……唉!”方子胡最後的一聲“唉”,明顯是為方漁感到可惜了,隻是方家的族長、族老都在,輪不到他評價,就隻能包含在這一句感歎之中了。
    而方漁是先天經脈小成者,這個事情有兩位堅定的支持者,分別是張孟柏和方子胡。
    方立辰問道:“你判斷他需要多少時間恢複?”
    方子胡道:“從他現在經脈已經恢複來看,如果隻是經脈和筋骨肌肉,估計月餘肯定就恢複了,甚至更快,但內髒不好說,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怎麽也得半年時間吧!德恒族老認為呢?”
    那位族老醫師方德恒點頭道:“子胡說的不錯,現在這情況已經很理想了,如果經脈沒問題,那內氣運轉就沒問題,這樣恢複起來快很多!”
    聽到方德恒如此說,方德昌眉頭舒展開來,但仍然怒氣未消,說道:“立辰,把原因查清楚了嗎?都說是方子墨導致的,他怎麽對自己兒子那麽狠?”
    方立辰說道:“根據方漁的母親白嫻鳳、方子墨、方家的丫鬟,還有方漁本人的說法,綜合來看,應該是方子墨聽說您和城主見了方漁,就覬覦方漁得到的禮物,借口家裏有欠賬要還,讓白嫻鳳去要錢。白嫻鳳從方漁手裏要了兩萬兩銀子,但方子墨認為不夠,他要分一半,就跑去砸了方漁的門。誰知那會兒方漁正在突破,聽不到外麵的聲音,沒有開門。方子墨以為方漁躲著他不給錢,一氣之下用腳踢門,一塊門板砸中了正在突破關鍵時刻的方漁,內氣失控造成的損傷!唉!”
    聽到方立辰這番話,方德昌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擰成了疙瘩,問道:“方漁到底什麽境界,你們搞清楚了嗎?”
    方德恒答道:“應該是煉氣後期的後段,還沒有到煉氣巔峰!”
    方立辰看向方子胡,方子胡忙道:“肯定是煉氣後期!很有可能這次突破是煉氣後期到煉氣巔峰的突破!”
    方德昌道:“至於這麽嚴重嗎?煉氣後期而已,就算全身內氣全炸了,也沒這麽嚴重吧!”
    方立辰道:“應該和方漁的先天經脈小成有關!先天經脈小成者,經脈天生就相當於後天的巔峰狀態,突破是需要更多內氣的!”
    方子胡也跟著說道:“我幫他行氣也是這種感覺,這小魚兒必然是先天經脈小成,不然這事情無法解釋的!”
    方立辰道:“昨天我和少族長帶著小魚兒去城主那邊,城主送了靈氣珠,應該是小魚兒用靈氣珠突破時,被方子墨打斷了造成的!而且現場還查出來方子墨趁小魚兒昏迷偷走他靈氣珠的事兒……”
    方德昌狠狠哼了一聲,說道:“方子墨的事情咱們慢慢處理,先說小魚兒的事情,他這先天經脈小成的威力已經很明顯了,看樣子內氣量已經遠超過同境界的修士!”
    方立辰點頭道:“是,單看今天方漁受傷的情況,這內氣量不亞於煉氣大圓滿了!”
    方德昌的目光看向方德恒,方德恒忙道:“僅僅從這半天經脈就能恢複來看,經脈一定有特殊的地方,先天經脈小成應該沒有問題的。”
    方德昌點點頭,說道:“子胡,你怎麽看?”
    “小魚兒的經脈平滑寬闊,韌性特別好!我按照練氣後期準備靈餐,行氣的時候,幾乎不用我幫忙,他的經脈自己就能實現靈氣搬運!這情況比我現在的經脈都不差!我是到融合後期之後經脈才逐漸會這樣的!”
    方立辰道:“這的確是先天經脈小成才會有現象!”
    方德昌冷哼道:“可惜我方家這麽好的子弟,讓方子墨和白嫻鳳給毀了一次不夠,還能毀第二次!聽說當時給方漁做衝刷的是白家的白玉福?”
    方立辰道:“隻能是他了!白家也沒有別人是先天境界!”
    方德昌道:“跟白家的合作暫時先放一放,先搞清楚這件事情之後再說!”
    方立辰道:“和白家其實關係不大,主要是立哲那邊的方立良出的主意!這事情曾一時被傳成笑話了!”
    方德昌道:“那就一個也別放過,咱們慢慢收拾,和白家的合作也慢下來!不急,等他們疼了,主動上門來給我一個說法!”
    方家和白家的合作,主要還是白家依靠方家在賺錢,方家對與白家的合作也無所謂。因此這件事情,方立辰也是無所謂的。
    但厚道的方立辰仍解釋道:“這中間還是方子墨和白嫻鳳自己有問題!再往深處說,主要是方子墨和方子赫兄弟的問題!白嫻鳳之前就來我這裏也說過!但是,沒想到的是,這白嫻鳳明明知道方子墨會這樣,今天她非但沒攔住方子墨,任由事情發生,還聽方子墨說,是因為白嫻鳳在小魚兒受傷第一時間去拉扯小魚兒才導致這麽嚴重後果的!”
    方德昌有些出離憤怒,說道:“這些年,咱們家族裏被看好的那些苗子,一個個的被各種離奇原因耽誤的還少嗎?這其中被···自己家人耽誤就是主要原因!”
    方立辰長歎一聲,說道:“方家的那個小丫鬟還說,自從方漁成為潛力榜第一之後,方子墨就不斷要求方漁把得到的積分兌換成銀兩供他還賬。”
    方德昌眼中露出狠厲,說道:“我們想辦法要保住方漁,隻要讓他成長起來,少說一個先天境界,往深了說成就不亞於我,甚至金丹都不在話下!”
    方德恒說道:“這先天經脈小成,廣宇應該很快就能到後天大圓滿!”
    方立辰點頭道:“是啊,四個月前,小魚兒讓張家的張孟柏探查出來是煉氣初期,兩個月之前,他成為嫡係子弟的時候,是煉氣中期,現在又是煉氣後期,這進境是很恐怖的!咱們從來沒遇到過進境這麽快的孩子!”
    方子胡補充道:“這隻能證明小魚兒是先天經脈小成!”
    方德昌點頭說道:“嗯,立辰,具體操作你親自來辦,務必不能再讓方子墨這些人打擾到他了!有什麽需要直接跟我說!”
    然後他稍一沉吟,繼續說道:“實在不行,這個方子墨就一直關著吧!”
    方立辰忙道:“我來之前,方必勝找我,說白嫻鳳因為這個事情,纏著方漁不能修煉!再說,那方子墨畢竟也是他的父親,別人家裏是何情況,咱們也說不準,關幾天,讓執法堂派人教育一下就算了吧!”
    方德昌皺眉道:“那方漁的修煉怎麽辦?身邊放這麽一個人,始終是個麻煩!千萬別耽誤了修煉!”
    方立辰道:“您不是給了他一個宅子嗎?讓方漁去住那邊吧!分開了,看不到,就少一些事情!咱們隻需要讓他度過煉氣階段就行,等他到了心動期,身邊又有護衛,處理這點兒事情不在話下!如果到時候還有事情,咱們再出手也不遲!”
    方德昌猶豫一下,便點頭道:“有道理,唉!立辰啊,你也得多費心盯著,不止盯著方漁那邊,方子墨那邊也得盯好,我總感覺他對自己兒子的態度有問題!”
    “好的,我親自盯著!”
    方德昌有些猶豫的說道:“你說,立君當年有沒有可能是被這兩個人……”
    方立辰歎道:“唉,這些事情已經不好追了!”
    方德昌對方子胡和方德恒道:“你們先下去吧!”
    方德昌又叮囑道:“子胡,最近你上點兒心,方漁那邊親自多跑幾趟!”方子胡點頭應下。
    見兩人走後,方德昌對方立辰道:“我今天去見了張宜川,未來咱們和他們之間會加強合作,聯絡人就是你和張兆陽兩方,也可以通過張孟義和思敏這邊多互動。”
    方立辰點點頭,道:“沒問題!這是咱們早就定下來的!”
    方德昌道:“要自然一些,別刺激到大長老那條線上,張家也不願意刺激到他們家族長那邊!”
    方立辰道:“嗯,那平時就多通過思敏夫妻二人了!”
    方德昌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方漁的婚事,立辰,你來協調吧!我出麵不合適,立星又有城主府的身份,剩下的人恐怕壓不住方子墨夫妻二人!”
    方立辰道:“嗯,我親自來辦!”
    與此同時,在張兆陽家的正堂,主座上坐著一位頭發花白、不怒自威、又有些和善的胖老者,這位老者正優哉遊哉的喝著茶水,旁邊坐著張兆光和張兆陽兩兄弟,張孟柏坐在張兆陽的下首,張孟信坐在張兆光的下首。
    此時,張孟柏正在說話:“今天我給小魚兒看病的情況已經說過了,你們幾位還有什麽想問的沒有?”
    張兆陽道:“什麽我們幾個還有想問的沒有,你小子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喝茶老者聞言笑道:“兆陽,別動不動就說孟柏,這孩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隨我!”
    張孟柏衝著張兆陽笑著說道:“爹,你看!要不我再說一遍,請問各位大佬有什麽指點的?”
    喝茶老者哈哈笑起來,說道:“孟柏,你說的那個小魚兒先天經脈小成的事情是真的?”
    “回祖父的話,是真的,幾個月前,我第一次給小魚兒做探查的時候,就判斷他是先天經脈小成,隻是那個時候,因為說方漁被真元衝刷過,又當著方子墨夫妻麵前,說是猜測而已!”
    這正在喝茶的老者正是張兆陽、張兆光的父親張宜川,他剛從外麵遊曆回來。
    張兆陽作證說道:“爹,是有這麽回事兒!”
    張孟柏道:“通過這次受傷來看,就是因為他是先天經脈小成,一方麵讓他修煉的特別快,另一方麵讓他在突破的時候,會用到比別人更多的內氣。”
    張兆陽道:“聽說是城主送的靈氣珠,所以他才突破的!不然估計他還等一段時間自身積累夠了內氣才行!”
    張孟柏點頭說道:“這煉氣後期到煉氣巔峰算是個小門檻了,正常也得積累些內氣才可以的,更何況這先天經脈小成者。”
    張宜川感興趣的探究問道:“你們說著方漁最後能走到哪一步?”
    張兆陽道:“最少先天吧!”
    張孟柏道:“先天經脈小成的,在後天階段內氣方麵幾乎沒什麽門檻,最少是個先天了!”
    張兆光道:“七曜城那邊聽說過一些先天經脈小成的,大多能到金丹期左右!先天經脈大成的聽說過一位,七曜宗的長老,分神期的!”
    張宜川道:“就是那個專收先天經脈小成的長老?”
    張兆光點頭道:“是的!”
    張宜川點點頭,道:“我今天和方德昌聊了一下,兩邊合作的事兒基本就差不多了!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專心當個閑人!另外再給你們當當後台,哈哈!”
    眾人跟著張宜川笑起來,張孟柏的馬屁跟著送上,說道:“祖父,這後台還非得你來當不可!”
    張宜川道:“你們抓緊出個金丹期,我就徹底休息了,遊山玩水豈不美哉?我這次去楓林城,那邊景色相當美,比這大青山強多了!哈哈!我在那邊還有當年一起闖蕩的一堆朋友,薑老三,胡老六……嘿,你們什麽時候放我走?”
    聞言,在座眾人露出了笑意。
    張孟信說道:“金丹期的話,那得看大伯和父親兩個人了!”
    張宜川道:“嗯,就看這兩人,誰先能突破到玄照期!方家那邊是不指望了,要不是大家都是青山城的,要不是本來就有個基礎,誰跟他們合作啊!”
    張兆陽道:“是啊!方家這些年落後太多了!暮氣沉沉!不過還好,有個小魚兒我們可以期待一下,看他多久能到先天!”
    作為最早發現方漁是先天經脈小成的張孟柏聞言興奮道:“我賭十年!爹,你賭不賭?”
    張兆陽聞言瞪向張孟柏,說道:“我賭九年之內!我贏了你來給我洗二十年的襪子,手洗!你贏了,我請你喝大青山酒!哈哈!”
    張孟柏一臉苦澀,說道:“這不公平,你這個範圍太大了!另外,我輸了的代價也太大了!”
    張兆陽笑道:“誰讓你小子沒大沒小的!”
    “那不跟你賭了,孟信,咱倆賭?”
    張孟信聞言一臉嫌棄,說道:“我不和煉藥師賭!沒意思!”
    張宜川笑著看張孟柏耍寶,張孟柏小時候就被張兆陽從七曜城送回青山城學習製藥,一直在他身邊長大。
    看到張孟柏此時尷尬,張宜川解圍道:“還有就是方漁的婚事了!你們這邊抓緊拿出一個人選來了!方家現在能拿出手,讓我們看上的不多,方漁算一個了,他們願意和我們共享,我們也得拿出來讓人家滿意的!”
    張兆陽嘿嘿笑道:“這件事兒就算兩邊不合作,也會有的!我這邊一直和那邊溝通著的!”
    張宜川道:“你和誰溝通的?這個事情之後,方子墨恐怕要退場了!要是他真參與其中,也是個麻煩!”
    張兆陽道:“子墨還是不錯的,他那個弟弟不是個東西!”
    張兆光一直沒說話,突然插嘴道:“大哥,恐怕不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