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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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漁來到鐵匠鋪時,這裏正熱鬧著,隻見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正和秋寶說話:“秋掌櫃!你就把那塊精鐵賣給我吧!你看我錢都帶來了!”
秋寶堅決說道:“不賣,不賣!這塊精鐵我留著做長劍呢!”
“你那長劍什麽時候都能做!我這裏急用呢!”那胖胖的中年人說道。
“我今天就準備要做呢!”
“你今天做出來也不一定有人來買的啊!”
“你……”
二人說著就爭執了起來。
見狀,方漁笑著打斷二人道:“真熱鬧啊!紀老板好啊!”此人正是前一段時間在處理霍小二事件中,方漁結識的青山城紀平鐵匠鋪的老板紀平。
“哈,魚匠師!我正和秋寶說讓他把那塊精鐵讓給我呢!我可以出雙倍的價格!我這裏剛好接了個活兒,需要用一些高等級的精鐵,急用!”
方漁笑著點頭對秋寶道:“秋掌櫃,那就讓給他吧!也不用雙倍價格,平價給紀老板就好!”
秋寶見是方漁,滿眼驚喜,方漁衝他點點頭,秋寶扭身從貨架上拿出那日方漁打製出的精鐵遞給紀平,紀平千恩萬謝,塞給秋寶五百兩銀票,扭頭就走!
秋寶直說錢多了,紀平頭也不回。
方漁笑道:“等找機會還給他吧!”
秋寶苦笑道:“主要是咱們這精鐵太暢銷了!明明七出一精鐵的品質,賣的不到七出一精鐵的價格,不搶才怪呢!”
“哈哈,就當薄利多銷了!”
“五少爺,今天打鐵不?”秋寶滿眼充滿了期待的目光。
“嗯,我有一上午時間,你的粗鐵準備好了啊!”
“一直準備著呢!我這裏囤了得有快兩萬斤粗鐵了!嗬嗬!”
方漁笑著點點頭,說道:“嗯,我去換衣服!”
“對了,五少爺,有人想買你那把劍……”
“啥?”
“您上次給自己打的那把劍,有人想要,出十塊靈石呢!”
“那劍在什麽地方呢?”
秋寶抬手指向貨架正中,那裏正懸掛著一把黑灰色劍鞘、包著印花金邊的寶劍。
“這鑲金的活兒做的不錯啊,你夫人親自做的嗎?”方漁問道。
“嗯,她聽說是你的劍,就親自出手做的,本來她已經暫時收手不做了……”
“嗯,不錯不錯!你是按照什麽劍給人家開價的?”方漁問道。
秋寶撓撓頭,說道:“價格不是我開的,不過十塊靈石,我看著還行,你這把劍六斤多的樣子,九出一精鐵,大概成本在兩塊靈石吧!”
方漁搖搖頭,笑著對秋寶說:“你把劍拿來!”
秋寶取下劍遞過來,方漁將劍拔出,烏黑的劍身反射不出一絲光芒。
持劍在手,方漁挽了個劍花,這把劍是他為煉氣期的自己打造的。不過對於現在修為暴漲的他來說,還是有些輕了。
“你拿一把普通長劍過來!”方漁對秋寶說道。
秋寶聞言,又從貨架上拿出一把四出一的長劍。方漁道:“抽出來!”
秋寶依言將劍抽出,說道:“五少爺,要讓兩把劍對砍嗎?你手裏那把還沒有開鋒呢!”
“對砍多沒意思,你把這劍放在試劍台上吧!”方漁用劍指了指前院的石台。這石台上鑿出一些一些孔洞,就是為了插劍、試劍用。
秋寶將劍插在孔洞中,方漁搖頭道:“平放就好!”平放也是試劍的一種方式,隻是很少有人這麽幹,石台上也有平放劍的卡槽。
方漁手持黑劍上前,以黑劍劍尖壓在那把平放的四出一長劍的劍脊。秋寶這把四出一的長劍做的很講究,劍脊不是單純隆起,而是隆起後又切出一道淺淺的凹槽。
隻見方漁手上用力,黑劍緩緩的沿著那道凹槽劃下,一種金屬之間摩擦的刺耳聲響起。一直劃到劍尖方才停下。方漁收劍,笑著對秋寶說道:“你看這個品質如何?”
秋寶不明所以,問道:“呃,沒看明白啊!”他本想說這也沒什麽,兩塊金屬之間摩擦,可不是這種聲音嗎?
方漁微笑,一手拿起四出一精鐵劍,另一手手持黑劍,輕輕以黑劍敲擊四出一精鐵長劍,隻聽“當”的清脆聲音響起,隻見四出一長劍“哢嚓”沿著方漁剛才劃過的地方一分為二。
方漁點頭讚道:“秋掌櫃,你這精鐵長劍打的不錯,有一手!”他說的是秋寶的四出一精鐵劍,分開時能看到劍身內部,用料十分足。
秋寶震驚的看著這場景,愣在當地不能自已。方漁將兩把劍塞在他手中,扭身去換衣服,同時聲音傳來:“這黑劍是全鍛打出來的,比切割磨製的長劍品質要好很多!”
一邊走著,方漁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剛才他著實在秋寶麵前裝了一把,能那樣劃破那把四出一精鐵長劍,不僅是因為黑劍品質更勝一籌,還因為是他目前修為大進。
他又突然想起了那把他很久沒用過的順手匕,要是把這把匕首再打造一番,以後可以用來切割精鐵了。
不過,現在他即沒空來研究順手匕如何,也不願搭理秋寶是如何興奮,如何去研究黑劍,換好衣服後,方漁指揮人幫他送來粗鐵,上午的鍛打開始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孫佳來送飯,方曉雪也跟著一起出現在鐵匠鋪。秋寶本來想邀請方漁去附近的飯店吃飯,方漁則說在學堂吃了太多的食堂飯,不如留在店鋪裏吃。
午飯時間,秋寶依然在興奮的說那把黑劍如何,方漁隻能笑著搖頭,這次裝的有些大了。因為他已經看到秋寶找人來量尺寸,準備做劍匣了。而且他一問才知,原來這還不是給黑劍做劍匣,居然是給那把被從中間割開的劍做的劍匣。而那把黑劍秋寶準備留作鎮店之寶,孫佳表示她會親手做一個華麗的劍匣擺在櫃台的正中。
方漁在內心吐槽說如果真的是鎮店之寶,好歹也讓他認真的打造一把真正的九出一或者十出一的精鐵長劍吧!這把劍用的精鐵製其實是介於八出一到九出一之間。隻是用了鍛打方式做出來的而已。
有了動一動就力量感十足的高品質內氣,一上午的時間,方漁打造出二百斤六出一精鐵和一百斤七出一精鐵,當然在秋寶和孫佳的嘴裏,這兩種分別是七出一和八出一精鐵了。
吃完飯,方曉雪纏著方漁想讓她陪著去看新房,前一段時間她剛完成了方家的仆從培訓,這幾天才開始找新房。
孫佳則說起她已經看好了城東南一片富人住宅區的一套小院,可以帶著方曉雪一起去看看。
方漁想到自從他受傷之後,就沒怎麽好好陪過方曉雪,便答應下來。他原本想要回學堂,因為馬上臨近考核,他需要去找原艾希問一下情況,還有選課的事情也需要問一下,他準備要報名一些武技之類的課程了。
鐵匠鋪本身就在城南,而那片居住區在城東南,因此,方漁他們沒走多久就來到了附近。孫佳熟練的找到一位牙行的老板,老板拿著鑰匙,帶著方漁三人一棟房子一棟房子的看過去。
方漁不像孫佳和方曉雪一樣對房子有很多關心,他隻是跟著走路而已,一邊走,他還一邊默默運轉著周天,緩緩的吐納。
然後,他就有了重生之後第一次跟著女人購物的經曆,不僅慢,還多事兒。看著孫佳和方曉雪,因為一棟她們根本不可能買的房子,與牙行的老板吵的滿臉通紅。方漁好像回到了前世,那時他並不缺錢,還是受人尊重的首席煉藥師,但柳如夢依然會在每次購物時,都堅持與人劃價,她把這當做她的一種樂趣。
最後孫佳和方曉雪二人選中的兩套相鄰的院子,這兩套院子都是三進宅子後麵帶一個麵積頗大的花園。
方漁看著布局,感覺原本兩個花園應該是一個才對,便問起牙行的老板。老板介紹說,這兩個院子,在加上旁邊的四個院子原本是一個小型修煉家族的住地,這家經營不善,家道中落,前幾年後人把房子賣掉,不知搬到什麽地方了。
聽老板這樣介紹,方漁來了興趣,問其他房子是不是也賣出去了。
老板說隻賣出去這兩套旁邊的一套院子,剩下的還院子都還在,他們牙行還沒來得及收拾出來。
方漁便讓老板帶著他去看看。
這是一套由七個小院組成的大院,七個院子依次排開,每個小院幾乎都是三進或者四進院落,也都有自己獨立的出入門戶,中間是家主大院。院子後麵共享了一個大花園,花園中錯落有致的分布著各種亭台樓閣,大院一側的三個院子已經被牙行的老板改造,大花園也被分割出去三分之一,破壞了原有的美感,比較可惜。
見到如此布局,方漁便動了將之都買下的心思,問起牙行老板價格。
牙行老板說三年前他全部買下來的時候,花了兩萬兩銀子。現在已經賣出去的那家麵積最小,位置最偏,也沒有後花園,是兩千五百兩,孫佳和方曉雪看上的這兩套,他開價五千兩,現在已經談到了四千二百兩。
方漁開價三萬兩把整套院子都拿下,老板則說如果不算已經賣出去的那小套,三萬兩他肯定樂意,因為這套大院已經在他手裏多年還沒賣出去,分割了賣,實在是無奈之舉。
見方漁如此大方,孫佳和方曉雪不幹了,二人幫腔與牙行老板一通講價,最後確定下來兩萬七千兩把六個院子一次性買下。而如果老板能說服那家人搬走的話,可以再出三千兩。
大致明確了意向之後,方漁把後麵的事情交給方曉雪來辦,她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方家一等仆從,做這些事情完全沒有問題。而此時已經到了傍晚,方漁告別戀戀不舍的方曉雪,出青山城南門,向學堂方向而去。
回到學堂時,已經天黑,方漁順路再學堂門口的小飯店將晚餐解決掉。回到住處,還沒進院門,就聽到院中熱鬧的說話聲音傳來。
推開虛掩的門,隻見院中支起一張桌子,戚書德坐在主位,他的兩側坐著殷蓓莉和東方珊珊,再往下正是那天上課時見到的戚書文和戚書亮二人,還有三人背對著方漁,隻能看出是一女兩男。周圍還站著五六位仆從,有的拿著酒壺,有的正在準備上菜。
院內酒氣熏天,聞的方漁直皺眉頭。
見到方漁進屋,殷蓓莉有些晃悠的站起來向方漁打招呼,說道:“廣宇同學,來一起吃點兒吧!”
方漁搖頭道:“我吃過了!”
戚書德伸手拉了一下殷蓓莉,殷蓓莉站立不穩坐了回去,紅撲撲的小臉打著酒嗝兒,戚書德順手幫她拍著後背。殷蓓莉扭著身體,不讓戚書德動她。
背對著方漁的那人扭過頭來,對方漁笑著說道:“廣宇同學啊!下午我們就在找你,結果沒找到你啊!”
方漁一看是萬永春,便笑著說道:“我又不喝酒,你們自己喝吧!”
萬永春此時喝的也有些大,舌根發硬,卻要努力在把話說清楚,道:“廣宇同學,是原艾希老師下午找我們開會,我現在不是咱們的隊長嗎?我……我負責通知你們!”
方漁聽他說話有些好笑,露出了笑意,便道:“我明天去找她就好!”
萬永春繼續道:“那好!你記得去找他,我通知到你了!”說著,他一隻手搭在方漁肩膀上,似乎有些站不穩。
方漁伸手扶他坐下,說道:“永春同學悠著點兒啊!”
萬永春對方漁扶了他一下感到很滿意,說道:“沒……沒事兒,我還行!”
說著,就舉起酒杯一口喝下!方漁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扭身向屋中走去。
萬永春身邊的兩人他看了一眼,不認識,不知道是他們什麽關係的朋友,但看穿衣打扮,應該也是這個學堂的學子。
就在方漁剛推門的時候,就聽院中一個聲音響起,“呸,什麽東西!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後的小崽子!”
說話的人是戚書文,那日他見到方魚和張曉霞舉止親近,便起了嫉妒心,此時又喝了不少酒,更有戚書德在場,以為有了靠山,便顧不得方漁是否能聽到,說出了這樣挑釁的話。
方漁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戚書文,臉色陰沉說道:“你叫戚書文吧!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喝到頭腦發昏的戚書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招惹了方漁,他一心要借著戚書德的威懾教訓一下那天在張曉霞身邊的小子,便道:“你想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什麽意思了?”
方漁冷笑道:“你這是在挑釁了?”
戚書文大笑道:“挑釁你又如何,一個躲在女人身後的東西!哈哈哈哈!”
方漁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戚書文身前,抬手“啪”的扇在戚書文的臉上,這一掌方漁根本沒有用力,隻給他留下了紅紅的掌印。
一旁的一位仆從見狀就要上前保護戚書文,旁邊的戚書德也站起來向方漁撲來,而反應過來的戚書文“啊”的聲大叫著也要上前報仇。
三人先後上前,也遭到了方漁先後打擊。仆從是上前伸腿攔住方漁,以免他再次打到戚書文,方漁以腿還腿,準確的撩在他的腿上,那仆人怪叫一聲,當場劈了叉。戚書德是越過殷蓓莉向方漁抓來,方漁以拳對爪,擋下這一招。而戚書文反應最慢,他向方漁撲來,被方漁一腳踢在肚子上,倒飛了出去,砸在旁邊的一壇酒上,酒壇破碎,酒流了一地。
而此時,戚書德已經越過了殷蓓莉,下一招變爪為拳,直向方漁的臉上打來。方漁則後發先至,變拳為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這次方漁用上了一些內勁,一掌打得戚書德倒飛出去,向殷蓓莉身上砸去。
殷蓓莉也關注著這裏,見狀向後仰去,還要用手再推一下戚書德,才堪堪躲過。
戚書德張口吐出一口血來,這讓他有些發狂,對身邊的仆從說道:“你們上!給我打死他,不用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