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方漁的不忍與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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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素道:“那就留葉明洲一條命,剩下的交給府治司和執法堂處理如何?”
方漁忍不住說道:“如果隻是拿月例的事情,那就停掉他的月例之後,放過他吧!”
璿素盯著方漁,緩緩點頭道:“好!我把你的意思向執法堂方麵轉達。”
方漁無奈點頭,知道他的決定讓璿素不滿了。
“此外,四位文書都是斬立決,你沒意見吧?”
方漁忙“嗯”了一聲,這些人跟他的時間不算短,但聚少離多,沒什麽交情,一切依律辦理,他不會參言。
璿素又道:“溪愛媛身邊的三位丫鬟也留不住了,這個你有意見嗎?”
方漁問道:“她們怎麽了?”
許畫珊怒道:“你的溪愛媛一邊說她們是你的通房丫鬟,一邊還讓她們去陪外麵的男人,這樣的你還要留嗎?”
方漁心中一緊,長歎一聲,知道這其中罪責多半在原艾希身上,並非春夏秋三人自願。
許畫珊冷哼一聲,心中怒氣未消。
方漁忙道:“你們看著……看著辦吧!”
璿素說道:“此外,溪楚生家裏這次幾乎都留不住,除了溪楚生本人不在尚武城之外,他們身上都有事情,曾經與溪愛媛合作過的尚武城的商人,基本上是抄家滅門的下場,這個你也不反對吧!還有,林大惠家裏,林青凡被摘掉四大劍王的名頭,戍西,他的夫人嚴嬌璐處死,嚴嬌璐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要處死。這個你應該也沒意見,對吧!”
方漁搖搖頭,林青凡幫他介紹了雷元劍宗,這是個恩情得還,於是他表達過沒意見之後,忍不住說道:“林青凡的處理還是算了吧!拿掉他四大劍王的名頭就好!”
璿素說道:“戍西的事情是他自己要求的,原本我們還要繼續處理林大惠的夫人,很多壞主意都是這位老婦人的手筆,比如她牽涉到把溪愛媛介紹給嚴空雲的事情中。而且,就是她逼迫溪愛媛和嚴空雲認識的。”
方漁說道:“那不應該如此處罰,就直接處罰林大惠夫人就好!”
璿素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林青凡希望能為他母親盡心一二,而且林大惠已經拿出他所有功勞,換取他夫人一條命。”
方漁心中戾氣升起,他和這位原艾希的外婆可沒什麽交情。
隻聽他堅定的說道:“以我的名義去告她拆散別人婚姻,並且不可以功勞相抵!”
璿素點點頭,許畫珊笑道:“廣宇,就應該如此啊!”
方漁無奈歎口氣,話說到這裏,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再說多了都是氣。
璿素也知道方漁的情況,她故作輕鬆道:“那早些休息吧!廣宇今日失了精血,環佩晚上還要多操心一些!”
她這是在提醒鄭環晚上安穩一些,不要再折騰了,但沒經曆過人事的她卻不曾想到,這偏巧又是方漁最需要發泄的一夜。
好在各種陣法的加持下,這動靜並沒有傳出去。
翌日清晨,鄭環睜開眼便發現起晚了,一摸身側,沒看到方漁,她趕忙起身,方漁正盤膝在一旁的羅漢床上運轉周天。
鄭環以單臂撐起身體,盯著方漁。
看到對方麵色紅潤,她才放下心來。
想想昨夜的瘋狂,即便是“久經沙場”的她也忍不住雙頰滾燙。
再一動身,酸痛感襲來,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方漁睜開眼睛,露出溫柔的笑容。
“你醒了?多睡一會兒吧!”
鄭環倔強的搖搖頭,堅持起身。
然而,隻顧得身上的酸疼,卻沒注意到棉被已經從身上滑落。
“嗬嗬!”方漁發出一陣笑聲,飄到鄭環身側將她扶住。
而後他抵住鄭環光滑的後背,將一股溫暖的真氣傳入對方的身體。
鄭環隻感覺一股溫暖上下遊走,很快便疲勞盡消,舒爽間,她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見到麵前美人如此表現,方漁換了一種助眠的手法。
片刻之後,鄭環的雙眼又忍不住開始打架。
“你睡一會兒,我出去辦些事情!”方漁輕柔的聲音傳入耳中,鄭環想說好困……
或許是昨晚太累,鄭環睡的很沉,她是被唐星叫醒的,醒來之時,還有唐月、唐雪蓉、唐雪儀,都在小院中說話。
鄭環露出歉意的神色,“月夫人、星夫人,不好意思,我睡過了!”
唐星笑道:“沒關係的,環佩姐姐,旋姐姐走的時候說您這些天操勞,不讓我們打擾。若非看到馬上就到中午吃飯,我也不會去叫你的。”
鄭環驚訝道:“啊?馬上就中午了啊!我去安排午飯去,你們幾個在這裏坐啊!”
說著,她就要向院外走去。
唐月一把拉住她,笑道:“不用你準備午飯,剛才長老院來人說了,午飯由長老院提供,我們這幾天都要留在府上不能離開。”
鄭環再次愕然,“這……這是為何?”
唐月無奈道:“這就要問夫君了!他上午可幹了件大事兒,旋姐姐說不讓我們離開,是長老院對我們的保護。”
唐星道:“這會兒咱們府外駐紮的是名劍堂的衛隊,帶隊的是半雷劍宗他老人家。”
鄭環忙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唐星說道:“說是夫君打上了嚴家,具體還不知道!”
鄭環大吃一驚,不過她並不像唐星幾人,這些天一直留在唐家。
她是留守怡樂居的人,了解整件事情,想想嚴空雲,就能明白方漁為何會找上嚴家。
眾女在怡樂居中猜測、牽掛,璿素也帶著許畫珊在長老院的一間休息室中等待消息,跟她們一起的還有鍾離劍和方宜國。
璿素依舊帶著麵紗,她坐的很安穩,絲毫沒有焦急的神色。
許畫珊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修真聯盟律法,正在和方宜國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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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權利處理廣宇的事情,因為修真聯盟對元嬰期以上修士,在這方麵根本沒有明確律法規定!”許畫珊說的很肯定。
方宜國道:“但是花國的基本律法中有一句,凡未盡事宜,皆可參考相近律法文書或判處案例,協商後解決!這個意思就是說要參考相近律法,與元嬰之上修士情況最接近的是元嬰之下修士的律法。”
許畫珊道:“宜國,你太可笑了!如果可以用針對元嬰之下修士律法來判,那何苦分開元嬰之上和之下的區別呢?幹脆不要限製就好,大家都是同一本律法不就可以了?”
方宜國道:“如果這個不行,應該參考判例,你看半年前一位出竅修士因為和他夫人之間發生口角,直接把夫人娘家一百零三口人全家都殺了,最後修真聯盟給他判了斬立決!”
許畫珊冷笑道:“宜國,你怎麽不看看他殺人是在什麽條件下動的手?這人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這孩子在前一天還一口一個姑父的叫著他,這種人渣,不殺了留著過年嗎?咱們領主的事情拿來和這種人的事情做參考嗎?”
方宜國道:“我也知道不合適,但如果說判例,這個是最近的,最具有參考價值!”
許畫珊道:“這個明顯沒有參考價值啊,這人是出竅期修為,都不如你,怎麽和領主來比?”
方宜國道:“在律法麵前人人平等!”
許畫珊冷笑一聲,說道:“宜國,你說如果一位大乘期修士,殺了幾個洞虛修士,這個案子修真聯盟應該怎麽判?”
“呃?”方宜國一愣,“這得看洞虛修士背後的大乘期修士的想法吧?修真聯盟在這些事情上的態度當真不重要!”
許畫珊不屑道:“所以,我們遇到的就是這麽一個問題!”
鍾離劍此時插話進來,說道:“這種情況下,就看誰的拳頭大,誰占便宜,修真聯盟一早就表明態度不管了!真說起來,反而咱們天武聯盟對處理這種事情更積極一些。”
許畫珊接話道:“嚴家背後是嚴氏一族,明麵上隻有一位大乘初期,一位大乘後期,兩位老祖撐著。咱們領主背後是天武聯盟,還有涼國……這實力比嚴家強著呢!我剛才就是擔心修真聯盟非得出麵,現在想想,基本沒可能!”
方宜國似乎捉住了許畫珊言語中的漏洞,他反問道:“涼國,涼國怎麽可能?咱們不是剛修複關係嗎?”
許畫珊被方宜國這白癡的言語氣笑了,她說道:“宜國,看來你沒受到長公主的毒打啊!這也太看不起人了!”
方宜國雖然和李瑛瑜有短暫接觸,但那之後他就去閉關,此時被許畫珊提起,他反問道:“長公主就能調動涼國的大乘期?”
鍾離劍笑道:“宜國,你這就錯了,她肯定能調動涼國的大乘期啊!”
方宜國反問道:“為何?”
許畫珊不屑道:“因為她本身就是涼國的大乘期修士!”
方宜國一拍腦門,說道:“誒呀,我忘記這個茬兒了!”
三人聊的熱鬧,而在長老院的議事廳裏,一群人聊的也是熱鬧。
隻聽坐在正位上的高如祥說道:“行了,早晨的事情就這樣了!事情純屬私人尋仇,府治司方麵盯著這件事情已經很久了,剛才也提交了證據,執法堂方麵也提交了嚴空雲違法的證據,若依律判罰的話,他也逃不過一死。”
“好、好、好!你們既然這麽說的話,嚴空雲這孩子的死我們不追究,那我家長老嚴煥和家主嚴遜的死怎麽說?”說話的是一位須發皆張的老者,看這狀態,任誰都知道他已經出離了憤怒。
上官優冷笑道:“怎麽,嚴杵,你想怎麽辦?不行我們比試一番?”
那須發皆張的老者怒道:“上官優,不要以為誰怕了你!我嚴家背後也有宗家,也有修真聯盟可以給我做主!”
上官優身邊,瑤光戰爭大學堂祭酒藍啟運冷笑道:“嚴杵,你還真有出息!我看哪個敢把外麵的勢力拉進天武聯盟來!”
天機之術大學堂的祭酒公輸玄覽淡淡說道:“嚴杵,你就是把這事兒鬧到修真聯盟也沒什麽,別說你嚴家不在理,就是你們有一百個道理,就憑我小師弟的身份,你說修真聯盟能聽你的?”
南榮凱笑道:“是啊,還有玄聖他老人家呢!我才不為廣宇的事兒操心!哈哈哈!”
他的笑聲將嚴杵的臉麵徹底踩在地上,怒不可遏的他突然放開了對自身氣勢的束縛。
然而,也就是呼吸之間,嚴杵突然雙目圓睜,眼珠似乎要從眼眶中噴出一樣,跟著他的七竅開始流血,眼看這人就要支撐不住。
高如祥咳嗽一聲,揮揮手,長老們放開對嚴杵的壓製。
他冷聲道:“嚴杵,我們好說你不聽,居然還要在長老院的議事堂動手,看來你眼中是沒有將我們天武聯盟長老院看在眼裏啊!”
南榮凱眼中露出不屑,他說道:“我作為聯盟二長老,現在提請長老院罷免嚴杵聯盟榮譽長老的身份!”
他的建議很快得到在場不少人的讚同,同樣反對的人也有不少,其中就有史美業、溪中簡等人。
方漁靜靜的看著這些人,沒有出言參與。
早晨的一幕依然在他眼前,他心中不順,需要發泄,然而,這不是鄭環就能幫助解決的,他需要的是真正大打出手。
於是,經過短暫的思考後,不斷主動上門碰瓷的嚴家就成為他的發泄對象。
其後發生之事,自不用細說。
嚴家,曾經天武聯盟的三大世家,不過那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前事情。從嚴家可以占去長老院山腳下一大片地方,就能想象到曾經的輝煌。當然,現在的嚴家仍然是天武聯盟頂尖的世家之一。
方漁的進攻一如既往的犀利,他直接攻破嚴家防禦陣法的一角,進入嚴家找到嚴煥的住處。
當然,他來的目的並非找嚴煥,而是嚴空雲。嚴煥非常喜歡這個長孫,故而讓他住在自己身邊。
原本方漁目的隻是發泄,畢竟這是在尚武城內,更是在長老院山下,嚴空雲此次必死,他也沒必要提前殺掉對方惹一身麻煩。
隻是,不知死活的嚴空雲仗著是在嚴家,更有嚴煥在身邊,居然出言挑釁,言語中更是將和原艾希的交往不斷提起。
其結果就是當場身死,可笑的是這人的修為不過築基,身死就是徹底死亡。
這激怒了嚴煥全家,一家人一方麵向家族求救,另一方麵不知死活的上前拚命。
於是等嚴家家主嚴遜來的時候,這一個院子裏已經沒有活人,包括長老嚴煥。
說起來,出竅期以上的修士是有機會逃出元嬰的,但誰讓嚴空雲替他們激怒了方漁呢?
嚴遜見到這裏的情況,雖然明知不敵方漁,卻也隻能出麵對上。
不過,或許是多年世家家主的威嚴,讓他變得已經無法再低頭,他的態度很輕易的就把原本餘怒未消的方漁再次激怒。
結局就是這位顏家家主,被方漁的六品靈劍削掉了頭顱。
好在嚴家老祖,大乘初期的嚴杵最近一段時間內正好在天武聯盟嚴家閉關。
他及時趕到,攔住方漁,在挨過一頓毒打之後,救下了嚴遜。
對於修士,尤其是高階修士來說,被人砍掉頭顱,並非什麽致命傷害,隻要保住元嬰,還是有太多方式可以修複的。現在斷了脖子,其實和斷了胳膊腿沒什麽區別。
更主要的原因是,方漁在一劍砍下嚴遜的頭顱後,不僅是怒火已經消除不少,他更受到天地之力的嚴重警告。
相對於之前他殺死一些出竅期就要被天地之力壓製,隨著她越來越多的抹除“邪物”,天地與他的親和度不斷在上升,現在徹底滅殺一位洞虛期修士,所得不過就是抹除一部分親和度,而殺掉一位洞虛修士,隻是給了警告,並沒有實質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