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我按照我們的約定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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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躺在床上許久的植物人,如果這樣隨隨便便就能夠蘇醒的話,那也太扯淡了。
    所以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沐雪蘭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裴予汐忙碌完了,沐雪蘭所眼神就有點複雜的詢問:“你看起來還挺厲害的。”
    裴予汐的頭都不抬一下眼皮子都不去看沐雪蘭一眼,而是麵無表情的說道:“謝謝。”
    緊接著沐雪蘭就看到裴予汐朝著裴老教授那一邊繼續操作。
    那些長長的銀針已經都深深的陷入了裴老教授的身體之內,沐雪蘭忍不住去看那一些銀針上麵會不會出血。
    出乎意料的上麵一點點血跡都沒有。
    沐雪蘭之前也是去針灸過的。
    隻不過去針灸的時候,那些所謂的中醫,下手的時候難免也會有失誤,有的時候真的尾部都會帶出一點血跡來。
    可是莫雪蘭分明看到裴予汐給裴老教授針灸的地方,連續十幾二十針都一點點血跡都沒有。
    而且沐雪蘭分明看到裴予汐下針的時候快很準,這20針下去的時候所用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分鍾,這麽快的時間竟然能夠這麽穩。
    哪怕是沐雪蘭並不是對中醫多麽熟悉的人,也能夠猜測得到裴予汐的這一手技術,怕是尋常人所不能達到的。
    沐雪蘭忍不住多看了裴予汐一眼,詢問:“裴教授的情況好一點了嗎?”
    “嗯,已經穩定下來了,”裴予汐也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聽到了沐雪蘭的話,這才抬頭去看沐雪蘭說,“你也看到了,我奶奶的情況不是很好,她已經躺了好幾年了。”
    沐雪蘭先前的幾年太忙了,根本就沒有關注到任何關於裴教授的消息,直到回國之後才聽到同學說了。
    如今對上了裴予汐的眼神,沐雪蘭有些內疚,“抱歉,是我來的太晚了,裴教授多虧了你照顧。”
    “奶奶對我很好,我而且我是他的孫女,我當然要好好照顧我的奶奶,”裴予汐將目光收回去,“你有心了,我奶奶要是知道你對她那麽記掛的話,應該也會很感動的。”
    沐雪蘭的眼神更加複雜。
    裴予汐轉身繼續給裴老教授治療。
    沐雪蘭這才反應過來,旁邊的護工對裴教授的情況也非常的著急。
    一般來說一個護工打一份工而已,對自己的雇主有言聽計從也是正常的,但是對於一個床上躺了好幾年的植物人,應該也不會有那麽深的感情才對。
    但是這個護工很明顯對裴老教授的突然變化感到了非常的著急,甚至於剛剛沐雪蘭分明是看到這個護工都快哭出來的樣子。
    護工如今的眼睛都還是紅紅的,察覺到了沐雪蘭的視線,忍不住轉頭看過去,背上了沐雪蘭的目光,護工主動詢問:“您有什麽想問的嗎?”
    看得出來沐雪蘭是有話想說的。
    沐雪蘭的眼神更加複雜了,問護工:“你在這裏做了多久了?”
    “我呀?”護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多久,才幾個月的時間。”
    “才幾個月?”沐雪蘭的眼裏全都是驚訝,“我還以為你做很久了,您看起來對裴老教授還挺有感情的。”
    護工的臉一紅,低下頭去,滿臉的自責:“是啊,裴教授以前資助過我,我當初就連高中都上不起,是裴教授給我交了學費,並且一律支持我上了大學,後麵裴教授想要給我開後門,讓我讀研究生,可惜我太不爭氣了,被家裏人騙了回去結婚,如果我當時聽了裴教授的話,好好跟著她讀研的話,興許現在都不一樣了。”
    護工一邊說著,一邊眼睛更加紅了。
    沐雪蘭有些了然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
    裴教授一生都致力於做慈善事業,遍地結善緣。
    裴教授所資助的孩子數量並不少,甚至於沐雪蘭還知道裴教授現在的兒子,也是裴教授年輕的時候領養的。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現在裴教授的兒子竟然對裴教授不管不顧,竟然還是這個並不受到家裏重視的孫女,對裴教授更加的孝順。
    想到了這裏,沐雪蘭忍不住問裴予汐:“你父親知道裴教授在這裏嗎?”
    父親?
    裴予汐差點笑出聲了。
    隻是沒有等裴予汐開口護工就已經義憤填膺的先出生:“不要提那個白眼狼了,當初在福利院的時候他都快被餓死了,是裴教授去把他給領養回來的,結果把他養的這麽大,拿出了一切積蓄來讓他成家立業,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護工說著手掌緊緊握著自己的衣袖,雙眼通紅,明顯是給氣的。
    這樣真情實感的痛恨不像是作假。
    沐雪蘭點頭,也覺得有些悲哀。
    裴予汐淡淡的開口:“行了,別說了,提到他未免太過於晦氣。”
    沐雪蘭忍不住多看了裴予汐兩眼。
    哪怕是已經猜測到裴予汐跟這個父親的關係不會有多好,但是也沒有想到關係會差成這個樣子。
    但是沐雪蘭此時更想要去看的還是裴老教授。
    裴老教授如今插著呼吸機,臉色是因為剛剛的波動而還尚且紅潤。
    而這一絲絲的紅潤竟然給了沐雪蘭一種她隻是睡著了的感覺。
    如果不說這是一個植物人,誰又能夠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呢?
    沐雪蘭忍不住上前去輕輕呼喚:“裴教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雪蘭,您的學生沐雪蘭。”
    護工下意識的去看呼吸機跟心跳機,發現沒有什麽反應。
    護工忍不住問沐雪蘭:“您也是裴教授的學生?您是哪一屆的?”
    沐雪蘭的麵上有過幾分苦澀:“許多年了,裴教授會記得我的。”
    這是並不準備告訴護工的意思。
    護工也很識相的,不再多問。
    沐雪蘭直接坐到了裴老教授的身邊,“裴教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雪蘭,我按照我們的約定回來了。”
    沐雪蘭一邊說著,聲音已經嗚咽。
    也隨著沐雪蘭這嗚咽的聲音一傳出來,裴教授的心跳肌也有了一點反應。
    很明顯裴教授是記得沐雪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