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內心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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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情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性格上也會趨近於冷漠。
    就好像一個人的青春期總是對異性充滿了幻想,但是等人到中年的時候,激情退卻,就算你老婆怎麽勾引你可能你都會覺得索然無味。
    沒有人能夠保持永遠的激情。
    李劍垚已經在京見識過了那些風,在經曆過高原的戰鬥、南海抓猴子以及爪哇的事情後,李劍垚對於生命的敬畏好像弱了很多。
    ptsd的沒有的,人一旦有了超能力之後其實就已經處於一個更高層次當中,或者說更高的維度中。
    那麽三維世界的生物對於二維的生命還有敬畏嗎?
    這也是李劍垚在解決溫飽問題之後思考了很久的問題,所以,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標準,那就是成為一個民族主義者。
    那麽,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國度寒風驟起,上輩子其實是沒有親身經曆過這些的,都是通過口口轉述和大量的資料來獲取事實的真相。
    重生這種事情,沒有人去設定一定會同步穿越你的原有軌跡上。
    就像天體運動,眾所周知的地球圍繞著太陽轉,太陽係是圍繞著銀河中心轉,而銀河係圍繞著本星係群轉。
    運動的軌跡都是螺旋前進的,所以運動起來的太極圖中揭示了這一運動規律,前提是要理解三維、立體的概念。
    時間,是宇宙中一個基本且客觀存在的概念,它反映了物質的運動和變化。
    所以,李劍垚琢磨了很久,沒有重生到原來的時間節點的原因恐怕是像我們觀察月球時,實際上是看到的1.28秒之前的月球。
    這就是開篇中為什麽重生也有時間錯亂的原因。
    也許其他重生者、穿越者都是在跨越時間和空間,才會有這麽多精彩的故事和不凡的能力。
    所以,李劍垚親自去看了一下這個所謂的寒風,也能預感到再之後的時間裏發生的那些口述和文字中記載的那些悲劇。
    但李劍垚能做的其實不多,至少自己無法準確的分辨每個人、每個事件的對與錯。
    就像之前反思過的,站在這個角度,是對的,站在另外的角度,也許是錯的。
    就像數千年的曆史,帝王將相,有雄圖霸業的,有無為而治的,也有昏聵無能的。
    我們崇拜秦皇漢武,大唐風采,大明氣節,也痛恨五胡亂華、人分四等以及大清的割地賠款。
    其實,在生活之餘,我們隻是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足夠的強大,我們不要洋大人、我們不被欺侮、受到異族的尊重再就是最好沒事欺負欺負別人。
    這種東西以前總結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現在呢,叫民族自豪感。
    所以,李劍垚來的時候有這麽強大的能力,在自保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想要幫助自己的國家能夠更強大一些。
    但現在的問題是,家裏有矛盾了,就像自家那種人口結構,大伯、父親和三叔以及三個姑姑,鬧了矛盾,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
    在李劍垚的角度上,不應該偏向任何一方,他們隻是因為對事物的理解發生了偏差,並不是他們的初衷就是要兄弟鬩牆,一定要弄死對方。
    但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一些事,其實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阻止誰,去拯救誰,李劍垚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耶穌。
    能做的不多,能夠幫助一些自己周邊的人度過這段不太美妙的日子可能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比如,讓家人更安全,讓村裏不餓肚子,讓自己的師長、朋友不至於在這場寒風中凍斃於風雪。
    所以每天看似無憂無慮的李劍垚其實無時無刻不在麵對一個又一個的艱難抉擇,也怕自己伸手太多導致的蝴蝶效應會引來一場颶風。
    自己能夠用靈水、藥物讓親人的身體更健康、生命更長久,但絕不願意去為王侯將相逆天續命。
    按照自己固執的理解,王侯將相,命由天定,其中因果,切勿沾染。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已經搞除了一些藥丸子甚至翻出來了一些資料而不願意現在就拿出來,其實自己也很怕會被釘死在一個地方、一個固定的圈子裏。
    跟人講道理的時候,前提條件是你有拒絕的本錢,而不是一個非常不對等的條件下去試圖用自己的價值觀去影響對方,那一定不會占到什麽便宜。
    接下來,李劍垚的安排應該是去留學,去讀更多的書,去見識更多的人。
    同時避開這段時間裏這些風寒,少些因果。
    但不是說自己一定不會去關注事件的發展,在自己關注的領域裏遇到威脅的時候,自己一定會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就比如現在,離開家回到京城。
    陳主任這個孑然一人的學者,沒有家人,沒有老婆,沒有孩子,所以被打倒的時候隻有“資產階級學術權威”的稱號,沒有“fdong”兩個字的認定,甚至沒有被毆打、淩辱以及被關押和住牛棚。
    後來軍、工宣傳隊的人都尊稱其為“先生”。
    李劍垚找到他的時候他還興致勃勃的自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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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頭上有帽子,你小子不要和我走的太近,說不定哪天會影響到你,既然你的事都準備好了,那就早點離開,別湊熱鬧。”
    李劍垚坦然一笑,把給他準備的東西放下,
    “我沒什麽好怕的,自保的手段多的是,讓我去鬧事我不是學生,讓我去代表工人我也不是工人,讓我去種地也沒什麽好怕的,我本來就是農民的兒子。
    要是跟我動武,那躺下的一定不是我。
    其實我也是放心不下您,怕您出事,不過您這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徒子徒孫還滿天下,估計沒人願意得罪您。
    那您就好好的,獨善其身總是要的,別亂說話,事情總會有過去的一天。”
    “嘿,你還是盼著我點好吧,彭書記被關起來了,她身體不太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你師父他們走的時間太好了,要不然以陳漫哉那個性子,估計這會得栽到這兒。”
    “哈哈,您不愧是和我師丈相交多年的好友,對他簡直太了解了。
    不說他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出事,但有我師父,他一定不會在事情不明前以身涉險。
    彭書記那裏我試著去看看,救她出來我沒那個本事,也不能陷她於不義,但是給她準備點藥估計還是問題不大的。”
    看守彭書記的人一點都不專業,在李劍垚這個沒事就砍人的人眼裏約等於沒有任何防守。
    半夜,李劍垚出現在了彭書記的房間裏,這個個子不高,但是對於同學們愛護有加的人估計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同事攻訐,被自己的學生毆打。
    “彭書記?”
    床上的人默默睜眼,這種條件下想要深度睡眠那基本是不可能。
    “我是李劍垚,您別說話,聽我說,聽得您受了些傷,所以來給您送些藥。
    您是知道我的,外麵那幾個人對我來說一點威脅都沒有。
    這些藥大一點的是消炎的,小一點的是保命的,多了您也藏不住,給您一點,實在受不住就吞一顆。”
    彭書記一邊流著淚一邊點了點頭,默默的摸了摸李劍垚的腦袋。
    對於自己的軍方身份她是清楚的,所以之前籃球和足球比賽的時候也有頗多關照,李劍垚也算是回了個人情。
    “不多待了,我馬上就走,您保重,事情總會過去的,放寬心就是!”
    李劍垚悄無聲息的離開燕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