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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豐做夢也沒想到當年那個小個子如今已經長到了這麽高。
    現在的李劍垚身高一米八八，已經不是一個麵對人高馬大的張豐隻能攻擊他襠部的人了。
    “這裏是哪？”
    “別說話，我問你答，對你我都好。”
    叼煙的男子如今煙已經沒了，不過脖子還是有點歪，應該長的就這個姿勢。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最好馬上放了我們！”
    李劍垚看了他一眼，對張豐說道，
    “這就是你這幾年的時間請來的支援？看上去腦子好像不太好使啊。
    你剛才摸的是這玩意吧？”
    說著把槍把玩在手裏。
    “跟你當年一樣，整把破槍就以為自己牛逼大了，你知道這玩意在我麵前不管用。
    說說，有啥好辦法對付我了，別說就這個沒腦子的，很明顯，他不太行。”
    “說了，能放過我嗎？”
    “可以！”
    “你發誓！”
    “我韓汝州發誓，隻要今天張豐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若違此誓，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李劍垚發誓發的爽快，虔誠，差點連自己都感動了。
    “所以，第一個問題，你找我報仇，除了這個傻子之外，還有什麽手段？”
    張豐猶豫，那個叼毛忌憚李劍垚手裏的家夥，沒敢上前。
    “你也知道，以前我也是山上的，還是有幾個兄弟的，剿匪的時候死的死、散的散，但也總有幾個命大的活下來。”
    “幾個？”
    “除了他，還有兩個。”
    “人在哪？長什麽樣？”
    張豐瞄了一眼那個叼毛，又猶豫了，不太想說的樣子。
    “你最好老實交待，我耐心不太好！”
    說著一巴掌把那個叼毛給拍暈了過去。
    “說吧，這下他聽不到了，你也不算出賣兄弟。”
    “一個身高和我差不多，額頭上有個刀疤，一個是他弟弟，長的跟他很像。
    我知道我不該想著報複你，以後不敢了，你不如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說著，居然委屈的蹲下來哭了起來。
    張豐的院子裏，這時走進來兩個人，長相和張豐描述的基本相同，在他們還沒看到屋裏趴著的那個倒黴蛋的時候就被李劍垚給收了進來。
    “哎！哭，哭也算時間的?！”
    一人一巴掌，把新來的倆人給拍暈了過去。
    張豐看到自己人齊了，哭的更大聲了。
    “第二個問題，除了想要報複我，還想著收拾徐老三？按說從武力值上來講，你收拾他應該很容易，咋這麽長時間還沒下手？”
    張豐頹然的說道，
    “當初是你出的頭！我想收拾徐老三隨時都可以！”
    聲音中帶著一絲幽怨。
    “哦，明白了，你是怕前腳收拾完徐老三，後腳我就跳出來了，所以你想著先把我給弄了，然後再摟草打兔子，徐老三不足為懼是吧？”
    張豐點了點頭。
    “嘖嘖，說你蠢吧，你還有那麽一點小聰明，說你聰明吧，你沒事非要回來幹嘛？
    來，說說第三個問題，那筆錢是怎麽回事？”
    “什麽錢！？”
    張豐有點破音了，這事兒他怎麽會知道？
    “別轉悠你的眼珠子了，你們聊天的時候我聽到的，你那個小弟身上沒有一絲煞氣，應該是沒見過血的，跟蹤水平實在是垃圾，要不是他我估計我也不會這麽早的見到你。”
    這下張豐算是明白了，為啥眼前的煞神會出現了，心裏把那個小弟恨的要死。
    “抽根煙不介意吧？”
    李劍垚點了點頭。
    張豐吧嗒點了一根煙，似乎在琢磨怎麽開口。
    “當年，我們山上的老大是跟著湯二虎的，有筆財貨是給湯司令準備送過去的，沒想到小日子分三路進攻熱河，這筆財貨就沒機會送過去了。
    我們老大索性就帶著些兄弟，又招攬了些人占山為王了。”
    李劍垚琢磨，湯二虎當時是熱河的頭子，不過這事兒應該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
    “那時候兵荒馬亂的，山上錢貨也沒地方花，再加上平日裏山上吃喝都是下山搶的，又攢下了一些。
    就這麽過了些年頭，反而越攢越多，後來小日子被攆跑了，來了國軍，我們老大合計那些國軍也不是什麽好鳥，要是知道自己這邊是當初湯司令的人，估計會黑吃黑，索性就在山上貓著。
    再後來，國軍又被趕跑了，我們始終是匪，還沒等著投誠就被剿了。”
    “所以，這個故事時間跨度那麽久，都三十多年了吧？”
    “是啊，三十多年了，當初說剿匪就剿匪，不過領頭的被我們打了一槍，山上還是被衝散了。”
    李劍垚不禁眉毛一皺，狗娘養的，還打了領頭的一槍，這是跟我在表功？
    當初紅山剿匪領頭的是自己爺爺，媽蛋，就衝這這狗東西也不能活著。
    “不對啊，你們那筆財貨是哪來的？據我所知，湯二虎當初是在承德，紅山距離那邊雖然不遠，但是沒道理要專人給送財貨過去，這筆錢有什麽講究？”
    “是有點講究，跟財貨一起的還有湯司令的小老婆和他的小兒子，那時候他才十來歲，押送的是湯司令的親兵，身上有些本事的。”
    “那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那時候十五，我們哥仨都是湯司令留在紅山這邊照顧小少爺的人，當然知道這事了。”
    “嘿，這個故事還挺有意思的，湯二虎這個人雖然抗戰不力隻顧著逃跑，可始終拒絕出任偽職，也算是個人物，至於當初和張大帥的事那算是他們兄弟間的事兒，就不提了。
    我想知道，為什麽從小日子進來到解放前的那十幾年裏，你們沒想著帶著人去投奔湯二虎？”
    “這說來話長了，首先財貨其實不少，帶著走目標太大，不帶走吧，舍不得。
    另外，湯司令跑了，沒處找人去，另外他的情況其實也不怎麽樣，太太那邊覺得還不如就地隱藏起來算了，等日子好了再說。
    首要任務還是夫人和小少爺的安全要緊，夫人帶著少爺在紅山城不遠的地方找個村子生活了下來。
    後來，我們局勢一天一個樣，我們也是身不由己，等到解放後我們就徹底失去了湯司令的消息，也算是散的徹底。”
    “湯二虎為啥會在紅山有個小老婆？”
    “夫人長的很漂亮的，湯司令也是沒管住自己那玩意，又怕家裏幾個太太鬧騰，索性就安置在了紅山城。
    後來一直也沒機會接回去，等到局勢不好了，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小兒子在外麵，順帶著運送財物想著一起接到身邊去，沒想到夫人還是沒那個命。”
    “湯二虎的那個兒子叫什麽？”
    鬼使神差的李劍垚問了這麽一句。
    “湯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