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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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逸仙來到甲字號比武台前時,正好看到冷凝癡攙扶著水淼淼走下台。
    “這就結束了?”
    藍季軒點點頭,什麽叫差距這就叫差距。
    比武台上的水淼淼與平日裏的很不一樣,出手幹淨利落,實戰意識定是在場眾人的幾倍。
    一場戰鬥,拋開行禮的時間,不過三四秒就結束了。
    眾人都沒能看清水淼淼做了什麽,等反應過來後,挑戰者已經被水淼淼踹下了台。
    或許是因為剛才被小奶狗的一聲狼嘯,震的腦袋暈乎乎的,導致水淼淼此刻異常興奮。
    不想浪費時間等候,征求了裁判的意見,水淼淼將其餘四場不能拒絕的比武提了前,並獲得了勝利,然後高高興興的下了台。
    大家今日五場比武基本上也差不多結束了,就一起商量去賺籌碼。
    亢奮的水淼淼表示,“對,多賺點籌碼喂小奶狗。”
    “它有那麽好嗎?”作為小奶狗的主人,花逸仙有些吃味的嘟囔著。
    冷凝癡也在一旁點著頭,怎麽想剛才那事都很危險,要真被吼聾了呢?
    “它摸起來真的很舒服。”水淼淼拉著冷凝癡強烈安利著,“又軟又蓬鬆,而且還是香的!”
    “屠骨狼應該不自帶香味。”
    水淼淼看了眼藍季軒笑著道“但小奶狗是花逸仙養的啊。”
    這道說的通了,藍季軒了然的點了點頭,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你們都打算去哪個室賺籌碼?”
    “我打算去重力室。”水淼淼搶答道“感覺就這個簡單些,隻需要在你麵待著。”
    “我跟著淼淼。”
    “那我也”
    藍季軒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花逸仙的話,“你去獸房,你的老本行。”
    “獸房?這也是賺籌碼的地方嗎?”
    懶得回答這愚蠢的問題,藍季軒繼續說道“那就這樣定了,我去幻陣室,淼淼和凝癡姑娘去重力室,花兄你去獸房。”
    日落西山,一陣晚風拂過,水淼淼打了個冷顫,手中兩個剛從食堂買來的饅頭就滾落到地上。
    “淼淼?”冷凝癡看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饅頭,都染灰了,“看來得在回趟食堂了。”
    不想回去,食堂裏藍季軒和花逸仙照舊在為買什麽而吵著呢。
    “不用了,我其實也不太餓”水淼淼抓住冷凝癡的手。
    “你手好冷。”
    冷凝癡皺起眉,想包住水淼淼的手。
    被水淼淼躲過,她挽住冷凝癡笑了笑,“有嗎?我不覺的,好了趕快回去好了,我累了。”
    東苑,東上房裏。
    水淼淼蜷縮在床上,將許久未見的千羽鶴氅取出裹在身上,她今天似乎有點興奮過頭了,未曾注意靈力的使用。
    壓製小奶狗,還有將五個人踹下台,以及在重力室裏她都使用了過多的靈力,剛才那風一吹,直感覺四肢發冷發麻。
    睡一覺休息一下因該就會好吧,不然明天可就麻煩了。
    幾時了?
    水淼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反正定是不早了,冷凝癡都來敲門了。
    ‘咚咚咚’的扣門聲,吵的水淼淼腦仁疼。
    昨夜睡的半夢半醒,似乎總聽見水盈隱響來著,可又睜不開眼,煩死個人了,水淼淼推開被子以及千羽鶴氅。
    ‘阿秋!’還是有點小冷,水淼淼搓了搓胳膊。
    不過也不是不能忍受,隨意打理了一番,水淼淼急忙打開房門,迎上了冷凝癡擔心的眼神。
    “淼淼你沒是吧?怎麽這麽半天才開門?”
    “就是睡的深了點,瞧把你嚇的。”
    淼淼笑了笑,飛快的係上麵紗,掩藏住臉上的疲憊,還是感覺身體有點提不上勁,不過比昨晚好多了,應該沒事的。
    “真的?”冷凝癡半信半疑的遞出了從食堂帶來的四個肉包子,這次水淼淼應該能吃飽了吧。
    看著油紙袋裏的四個肉包子,水淼淼笑了一聲接過,包子明明還是昨天的味,可水淼淼就是覺得太過油膩了。
    硬逼這自己吃下一個後,水淼淼挽上冷凝癡的胳膊,找著借口,“我們快點走吧,遲到了可是要扣籌碼的,養花逸仙太費籌碼了······”
    今日在廣場上課的是水淼淼唯一在介紹時記下名字的人——符令君。
    他在講符咒的種類製作方法,講課的聲音溫潤,抑揚頓挫,時不時還會來點小笑話。
    比昨日藍掌事人講的可生動多了,不過水淼淼依舊沒有聽課,她水盈隱裏的符咒多的去了,一摞一摞的都可以用來砸死人。
    所以她幹脆的靠在九重仇的肩膀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逼九重仇將剩餘三個包子吃掉。
    除了不想讓冷凝癡她們擔心,更主要的是賢彥仙尊叮囑了,自己魂魄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水淼淼到底不是真傻,還是知道輕重的,這事可是自己一大弱點,暴露出去與死無異。
    “你又不舒服了?”
    “噓。”水淼淼製止住九重仇的尋問,掃了眼四周,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老毛病,你莫要聲張,三水在這樹的敵可有點多。”
    點點頭,九重仇安靜下來,繼續啃著包子。
    重新閉上眼養神的水淼淼,能感受到旁人的目光,其中應該數百裏繪的最熱烈了。
    水淼淼捏著眉心,她就納悶了,百裏繪到底知道些什麽,自己剛才接到花瓣也就是比武通知時,她那眼神真是絕了,她是怎麽篤定自己撐不下去的。
    像冷凝癡他們是經曆過王仁那件事的,所以知道自己魂魄有損,但自己對他們說的都是養好了,沒有留下後遺症。
    而像九重仇、方慈、月杉他們,大概了解的是自己體弱,與魂魄一詞毫無關聯。
    想不通啊,水淼淼揉了會兒眉心,放下手,她放棄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其實,阻礙水淼淼繼續思考的是一道奇怪的眼神,不像百裏繪那種含著恨,也不像旁人那樣含有戰鬥欲。
    這視線沒有包含任何的惡意,它似乎是好奇的,想探究些什麽,水淼淼絞著臉上的麵紗,睜開眼,憑著女人的直覺定睛望去。
    隔著廣場上那麽多人,水淼淼一眼就鎖定了高台上,坐在輪椅上正講課的符令君。
    符令君眼裏閃過一絲驚訝,話音陡然一停,幾秒後,低下頭輕笑了起來,然後用一個小笑話,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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