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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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水淼淼頂著黑眼圈,拿著製好的符,找符令君換取了昨日說好的籌碼,裝著滿肚的牢騷走了。
    早知道宵禁不能給自己帶來免費的籌碼,昨日就不該大手大腳,結果連小哥哥的麵都沒見到。
    “三水。”
    水淼淼腳都踏出門檻了,符令君突然喊道“有點想吃你做的早餐。”
    聽到要求,水淼淼沒有猶豫放下手中東西,走到灶台前就開始忙碌。
    今日自己本沒有做早餐的打算,起的有點晚,要想做的色香味俱全就得爭分奪秒。
    這還是符令君第一次對自己提要求,雖然隻是做早餐,自己是成功栓住他的胃了嗎?
    想都知道不可能,但無所謂,主要是符令君開始提要求了。
    水淼淼有預感自己要轉運了。
    還是清粥小菜,水淼淼都來不急從鍋裏盛出來,就急急忙忙的向廣場趕去,她早課要遲到了。
    符令君將粥盛進小碗,端著來到床邊,對著空蕩蕩的床問道“吃嗎?”
    “不吃。”
    “確定。”
    “哼。”撤去符,雋器師抱著枕頭,趴在床上,送給符令君一個後腦勺。
    “別鬧了,我道歉了。”
    道歉?什麽時候,作為當事人我怎不知道。
    碗放到床頭,濺出些許粥,符令君壓低了聲音,“知道你喜歡三水的手藝,我都低聲下氣求人家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求!那算求嗎!
    明明是你一句話,人就屁顛屁顛的來了,跟低聲下氣沾半毛錢關係嗎!
    還有,你所謂的道歉,難道就是喊我吃飯!
    ‘咕嚕咕嚕’
    好吧,自己確實餓了。
    坐起身,雋器師倔強的繼續秀給符令君後腦勺,手向床頭上的碗伸去。
    ‘啪’
    符令君打開雋器師的手,“下床吃,別弄床上了。”
    “你是真的誠心想道歉嗎!”
    雋器師轉過身瞪著符令君。
    符令君攤著手,“當然,我道歉的還不夠真誠嗎?”
    “你在給你親弟弟下僵直粉後,就奢望靠一碗粥獲取原諒嗎!而且這粥還不是你親手做的。”
    “我可以做,前提是你吃嗎。”
    “我。”真想一鼓作氣的喊出,‘你敢做我就敢吃’但雋器師冷靜的想了想,符令君是真敢做,自己是真不敢吃。
    “我鞋子呢!”最後還是雋器師妥協了,下了床。
    “別以為我喝了粥,就是原諒你了,你做的事天理難容,竟給親弟弟投毒。”
    “注意用詞。”
    符令君給雋器師碗裏夾了一筷子小菜,“僵直粉而已什麽時候成投毒了。”
    “但性質一樣的惡劣,何況你還打我來著。”
    “我下手了嗎!”
    “你想下手。”
    “我,我那也是因為被你氣的神經錯亂的緣故。”
    房間裏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符令君在自責昨晚的衝動,雋器師也在自責。
    反省了一夜,雋器師承認自己最近行事確實有點太放浪不羈了。
    “我以後不會了。”
    雋器師小聲的說道,換了符令君一個白眼,一點都不指望你會改,“繼續吃你的吧,都吃了。”
    熬過早課時間,水淼淼急著想走,可偏偏她越急,事越多。
    華傲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水淼淼麵前,攔住她的去路。
    “三水仙子。”
    呃,看著華傲玉抱拳的動作,遲疑了下,水淼淼收回邁出去的腳步,回著禮。
    “上次切磋,見你似乎體有恙,不知可恢複了?”
    愣了一下,水淼淼果斷的搖起頭。
    雖然,她身體早好了,隻要靈力不使用過度,一切都好說,但華傲玉定不是單純來關心自己的。
    “那好吧。”華傲玉有些失望,但也沒離去。
    “你看起來也確實有些精神不振,可是修煉過度的原因?”
    自己精神不振是因為昨日熬夜畫符來著,不過水淼淼並未反駁華傲玉,她是怎麽得出這結論的?
    略微想一想。
    水淼淼就明白了,是因為那些,由藍季軒散播出去的已經無從查證的各色謠言。
    華傲玉翻出一個白瓷瓶,一聲不吭的扔了過來。
    沒想到是給自己的,水淼淼手忙腳亂的接住。
    “這桃花源也算是不錯,靈脈充足,食物也都含有可吸收的靈氣,籌碼夠的話還能藥室裏能換出各色丹藥,但都太低級了,不適合我們劍修。”
    我什麽時候成劍修了?
    水淼淼捧這瓷瓶,一時找不到時間打斷華傲玉,隻能一臉茫然的聽著她的自說自話。
    “你手上拿著的是我華家秘藥——洗劍丹,別看名字普通,對修煉以及修煉後的恢複都有作用,且無副作用,凡是劍修可都想在修煉時服下一顆,重金難求,給你一瓶,快點恢複了我們在上比武台。”
    “比武台?”水淼淼現在對這三個字過敏,急忙拒絕道“這藥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給出去的東西,何有在收回的道理。”
    將水淼淼的手推了回去,華傲玉瀟灑的轉身離去。
    無論現在的謠言吹捧三水多厲害,水淼淼是有自知之明的。
    上回贏,不過僥幸而已,若非華傲玉的劍在危急時刻斷了,受傷的就是自己了。
    華傲玉已經不見人影,水淼淼一萬個不情願的收下白瓷瓶,一轉身,臉色蒼白的司望,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在比武台這場鬧劇中,所有人,除了百裏繪,受傷最嚴重的便屬他了。
    可水淼淼是真的困惑,她對於跟司望那場比試,印象極少。
    司望走了過來,司望咳嗽了起來,司望掏出一直備著的手帕捂住嘴,能看到有血浸出手帕。
    這個樣子,真的不用在休息一會嗎,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給自己下戰書?
    “抱歉。”
    司望來的目的跟水淼淼的想象有點差距,差距還有點大。
    司望道著歉,“作為司家人我不應該偏聽偏信,後又帶了私人感情,對你施展了演法幻殤。”
    “呃,沒事沒事,我都沒什麽印象了。”
    水淼淼連連搖手,想讓鞠躬的司望起來。
    沒印象了?中了演法幻殤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從中走出來。
    中了演法幻殤後自盡的大有人在,從此一蹶不振的更是數之不盡,是這三水的心性太堅定了,還是自己的修行太弱?
    可不對啊,那時自己與三水的感受是相連的,那麽悲涼痛苦,自己現在亦是噩夢纏身···司望咳的更厲害了,難道真是自己太弱?
    “有時候執念太深不是好事,要懂的放下。”
    在水淼淼懷疑司望會不會咳過去之前,司望說出,今日真正要說的話。
    既然朝人用了演法幻殤,而人又是無罪的,有些話自己就得說。
    倘若真是自己太弱也就罷了,
    但,有時候,心性堅定也不是什麽好事,若走進牛角尖,才是真正的血雨腥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