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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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現在,看他似乎也堅持不到將水淼淼身上的魔氣完全驅除。
    令人惱火。
    拎起穆蒼的另一隻胳膊,在他手掌心割了條口子,庹炎君一臉嫌棄的點了根手指在那血口子之上。
    引魔裁對庹炎君來說就是如呼吸一般輕鬆。
    他完全不怕魔氣的入侵。
    族裏的老人說的,庹氏一族,誕生的目的便是除魔,天生便有淨化魔氣的能力。
    所以魔氣對庹氏無害,亦可大膽放心的修煉引魔裁。
    大家都對此深信不疑,包括庹炎君,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以前抓住了魔人,他們就是如此做的,先淨化魔氣,在審判其罪,最後誅之。
    隻是,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魔人了,不知為何桃花源裏會有魔氣,還有妖。
    庹炎君打著哈欠,他對那些文字的東西也不怎感興趣,對妖無甚了解,隻是覺得妖很厲害罷了,其餘的並不關心。
    他更想知道,水淼淼是如何染上魔氣的,他對除魔更感興趣。
    “好了。”
    庹炎君看水淼淼身上以無魔氣,立刻收了功,也不管穆蒼的死活。
    看著昏在水淼淼身上的穆蒼,還是有呼吸起伏的,起碼還活著。
    把穆蒼隨手扒拉到地上,庹炎君坐到床邊,盯著水淼淼蒼白的臉龐。
    魔氣是除了,可她這一身的傷該如何啊?
    當時應該在順手抓個醫師一起的。
    話說回來,藥自己也有,都是上品,比仙盟那些人帶的好多了,完全可以自己來的。
    好吧,他不行。
    庹炎君幻化出水,將穆蒼澆了個透心涼。
    穆蒼從地上坐起,嘶喊出聲,縮成一團,很抱歉,他現在依舊感覺十分痛苦。
    庹炎君看著穆蒼狼狽的樣子,笑了笑,然後做沉穩狀,“你很不錯,水淼淼身上已經沒有魔氣了。”
    提到淼淼,穆蒼疼到麻木的眼中閃過了希望,“她醒了嗎?”
    庹炎君故作高深的抬著頭,然後吐了口血。
    還真停不下來了!
    庹炎君一擦臉,也懶的裝了,踢了腳呆滯的穆蒼,“起來,把水淼淼的衣服脫了。”
    木屋裏鴉雀無聲,穆蒼瞪大了雙眼,他聽過庹炎君有都陰狠手辣,但沒說過作風有問題啊?
    “你想哪去了!”
    庹炎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話,似乎有點歧義,心虛的一連串道“要上藥要包紮傷口的,隔著衣服嗎!魔氣是除了,傷口不治療,不還是活不下去嗎!白癡。”
    穆蒼點點頭,庹炎君說的有理,他攀著一旁的床架子,努力站起,“藥在哪,我來,請靈君你先出去。”
    “好。”庹炎君下意識的應道,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不對啊,我為什麽要出去?”
    “你不應該出去嗎?”穆蒼回頭道,指著床上的水淼淼,這是個姑娘家。
    “那你不也應該出去。”
    穆蒼覺得庹家人不是腦子有病,是腦子缺個弦,“我要給她傷口包紮啊。”
    “不管”庹炎君啞口無言了一會兒,直接開始耍賴,“我要留下,你若圖謀不軌呢?”
    穆蒼停下檢查桌上各色藥的動作,“還是請燚夭靈君先離開的好,我和淼淼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光著屁股長大的那種。”
    穆蒼麵不紅的說著瞎話,雖然確實與水淼淼出生時就在一個村子,當對小時候的水淼淼毫無印象,但這並不妨礙他誇大事實。
    雖然小時候不認識,可作為一個村裏的,完全可以說是從小到大一起長起來的。
    庹炎君愣了又愣,最後絕對威脅,“廢話真多,本君今日還就不出去了,你到底治不治!”
    “那要不燚夭靈君你來。”穆蒼突然說道,他發現庹炎君似乎一直不願接觸水淼淼,不知是個什麽毛病。
    也正是如此,穆蒼才說的如此有底氣。
    “我可以對天發誓的,我與淼淼是從小的玩伴,就算偶有冒犯也是情急之中,也是能接受的,但你告訴淼淼一個陌生人站在一旁看光了她,燚夭靈君你才有圖謀吧?”
    “放你的屁。”庹炎君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一下子說的啞口無言,“我們才不是陌生人,我是她是”
    穆蒼無語的搖著頭,繼續檢查起手中的藥和紗布,若庹炎君執意不願出去,他也無法,還是水淼淼的傷要緊。
    結巴了半天,庹炎君終於說到,“我是他師父聞人仙的兄弟。”
    穆蒼吸了口氣,這怕不真是個傻子吧,話頭就直接往上送啊!
    “承仙靈君的兄弟?做為大輩,不更應該避嫌嗎!窺看兄弟的徒弟······”
    “你夠了。”庹炎君認輸轉身離去前,恐嚇道“姓穆的,你手腳也安分點。”
    來到木屋外沒到十分鍾,庹炎君便抓到了一隻藍色的鳥。
    “燚夭靈君手下留情。”
    花逸仙一個健步衝了上來,盯著庹炎君手中的藍耳。
    冷哼了一聲,庹炎君掃過花逸仙身後跟出來的人,三男一女,女的!
    庹炎君當即扔掉本來準備逗著玩的籃耳,指著冷凝癡,“那個誰,帶麵紗的,就你,你是淼淼的朋友?”
    冷凝癡點著頭,行了一禮,“我們都是淼淼的朋友,擔心淼淼便尋來了,不知靈君把淼淼帶走為何意?”
    “別何意何意的,進去,水淼淼在裏麵。”
    庹炎君指著身後的木屋。
    冷凝癡快走幾步,推開房門。
    “就姑娘家進去,你們也是姑娘家嗎!”看著跟在冷凝癡身後的花逸仙,庹炎君一個眼刀甩了過去。
    藍季軒上前一步拉住花逸仙,安撫道“你先去看看藍耳,它翅膀好像傷著了,在說了。”
    藍季軒看向庹炎君,行了一禮,“燚夭靈君喊的是水淼淼,便是知道她是古仙宗承仙靈君的徒弟,不會有事的。”
    “哼。”庹炎君白了眼藍季軒,望向最後麵的人——九重仇。
    當初在古仙宗隻顧著去感受魔氣了,怎沒發現,這人莫名的讓人不爽,是因為什麽?
    九重仇警惕的看著庹炎君,停下腳步不在上前,他不知,他會不會發現藏在他體內的刀。
    屋外四人各懷心思。
    忽然,屋內傳來巨響,接著一個黑影就被從窗戶裏扔了出來,驚到了眾人。
    四人齊齊往壞掉的窗戶口看去,一個凳子就扔了出來,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看個頭啊!都給我走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