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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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該戴著的,好歹也能穩穩淼淼你的心神,也就不會覺得這憫藥茶這般好喝了。”
    賢彥仙尊拎起茶壺晃了晃,顯然已經是見了底。
    水淼淼也甚是驚訝,這麽短一段時間,自己怎麽就喝了這麽多的,她自己還都未曾察覺。
    “憫藥茶也是稀少,&nbp;&nbp;還有一點在四孠那,一會本尊喊他給你送去。”
    放下茶壺,賢彥仙尊拿起手帕上的耳釘,檢查著,太久沒人帶了,像是染了灰,&nbp;&nbp;顏色變的很是黯淡無光。
    賢彥仙尊抬眸看向水淼淼。
    水淼淼接受到信息,下意識的抬起手,&nbp;&nbp;碰到右耳,右耳處的發絲已經被賢彥仙尊用靈力攬到耳後了。
    “戴上了就別在摘了,免得讓人擔心。”賢彥仙尊身子微微前傾。
    沒有拒絕,水淼淼順從的側過身,卻又突然抬手擋住了賢彥仙尊的動作,“我,我。”
    自己想說什麽呢?
    “我,心神受損早是百年前築基時期的事了,現在還需要一直戴著嗎?有它在我就不能換別的耳飾了。”
    聽前半句賢彥仙尊皺起眉,聽到後一句小姑娘的話,又是無奈的笑了起來,“這耳釘造型也不俗,可是本尊親手打造的,百搭也無障礙,一般耳飾可還稱不上淼淼。”
    “是啊。”水淼淼沒有在反駁,可她就是不怎麽想在帶著了。
    非必要,賢彥仙尊也不喜歡強迫人,便問道,試圖循循善誘,&nbp;&nbp;“淼淼是覺得自己心神好多了不需要了?”
    “到也不是。”水淼淼細細想著,忽然語出驚人的道,“剛摘下耳釘的那一天,我感覺我在發春?”
    “咳咳咳。”賢彥仙尊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大袖掩著麵,這不該是他與水淼淼聊的話題。
    水淼淼卻還在滔滔不絕,“就是少男少女春心萌動的感覺,我應該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可心就是蕩漾的啊……”
    水淼淼自覺到是看破紅塵了,可知那些情緒皆是聞人仙的感受,頭一次動心,可不都是這樣嗎?
    賢彥仙尊聽不下去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的小師叔是如何蕩漾的。
    “那什麽。”話剛出口賢彥仙尊幾乎沒有找到調。
    水淼淼停下侃侃而談,望向賢彥仙尊一臉天真的問道,“仙尊嗓子怎麽啞了可要喝點水?”
    視線看向茶案,水淼淼恍然驚訝的道,“水都被我喝完了,&nbp;&nbp;真是不好意思,&nbp;&nbp;我去喊一乂。”
    “停下。”賢彥仙尊敲著茶案,他懷疑水淼淼這番話是故意的,可他沒有證據。
    水淼淼根本就沒有動,麵上無辜的看著賢彥仙尊,像是個乖寶寶,等賢彥仙尊恢複過來,她也正襟危坐問道,“仙尊可知為什麽,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心神紊亂就是這般春天來了的既視感嗎?還有更過分的,每晚我做夢啊”
    “夠了!姑娘家家的用詞能不能文明點!別什麽**都往外說!”賢彥仙尊拍案站起,他想去洗耳朵,那每晚夢裏的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小師叔。
    小師叔絕對不會想那些事的,絕對不會!水淼淼你還我純潔無瑕的小師叔!
    趁賢彥仙尊背過身去,水淼淼勾了勾嘴角,笑意中帶著嘲弄。
    後麵的話,確實是水淼淼胡謅的。
    但前麵,那個雨夜,聞人仙的虛影,也確實讓她體會了一把什麽叫瘋狂心動,不能自控的感覺。
    賢彥仙尊有心隱瞞,她自認不可能問出什麽,但論不要臉,誰玩的過誰,先將水攪渾了,她自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起碼,賢彥仙尊不意外自己有這樣的情緒。
    看著桌上的耳釘,水淼淼來回滾動著它,突然問道,“我若帶上了它,那些情緒是不是就會消失?”
    賢彥仙尊停下搖扇的動作看向水淼淼,半晌後,點頭應道,“是。”
    “那真是好東西呢。”水淼淼喃喃著,她沒有什麽事都要弄的明明白白的好奇,隻知作用,隻看結果。
    但這耳釘。
    水淼淼撇撇嘴,她還是不想帶,心悸動著,雖疼但很真實,心不該被旁人操控。
    這耳釘就是用來修複bug的。
    雖然自己這顆心,已然千瘡百孔傷痕累累,但水淼淼還是希望它能屬於自己,可無論帶不帶,似乎心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那就當個奢望的考驗,水淼淼深吸一口氣看向賢彥仙尊,乖巧的笑著,“我聽師兄您的話。”
    能不聽嗎,就算她拒絕有用嗎?
    但她希望能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賢彥仙尊遲疑著,聽水淼淼一聲師兄,他竟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輕歎口氣,賢彥仙尊跪坐到水淼淼右側,拿起耳釘,將水淼淼又散落下來的發絲輕輕挽到耳後,放柔聲音說著,“帶上也是為了淼淼你當下好,絕無假話。”
    當下,殺情花確實能穩水淼淼的心神,還能幫助禁魔咒,不那麽粗魯的壓製心魔。
    但堵終不如疏,什麽時候會爆發,賢彥仙尊就不能預料了。
    ‘哢嚓’一聲。
    這是帶上耳釘該有的動靜嗎?
    賢彥仙尊施了法,避開水淼淼看過來的目光,好心的解釋道,“這樣就不會丟了。”
    “謝謝仙尊。”水淼淼摸上自己的右耳,有點疼,但感覺良好,心情似乎一下子就通明了起來。
    在仙船上她為何傷心傷意,似乎也都淡了起來,但不是遺忘,隻是強行被擠到了深處犄角旮旯裏被掩藏了起來。
    賢彥仙尊看著那一被帶上,就立刻宛若盛開明亮起來的顏色,心底抽疼了一下。
    殺情花,無情它殺什麽,自然黯淡無光,顏色這麽亮麗仿若活了起來,可不是好事啊。
    賢彥仙尊站起身,都是自己當初的失誤,大不了以後他對水淼淼在好點,千百倍補償回去就是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賢彥仙尊走向書桌,書桌上放著一個包裹,將它拿到水淼淼麵前。
    包裹明顯已經被打開了,賢彥仙尊也不避諱這一點,“平城送來的,你不在。”他就接收了。
    平城?
    水淼淼眼神陡然變的淩然,掃過包裹,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幾個字裏麵就包含了‘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