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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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人仙眉目一凝,“淼淼你在說什麽?”
    “我累了,師父晚安。”青天白日的,晚個頭的晚安。
    言多必失,水淼淼捂上自己那張破嘴,默默把自己藏進了被子,含糊著。
    賢彥仙尊威脅她並對她起殺心的事,她會說嗎,她才不是挑撥離間的人,何況賢彥仙尊的出發點是為了聞人仙好。
    在聞人仙有關的事上,賢彥仙尊眼中誰都是累贅,而水淼淼還是無法輕易甩開的累贅。
    但除開聞人仙,賢彥仙尊對水淼淼的好也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這種區別對待,讓水淼淼時常懷疑賢彥仙尊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驀然想起昨日聞人仙講過的故事,隻在乎修為不擇手段什麽的,真的十分符合。
    說的人不在意,聽的人卻是記在了心。
    心忽的是一陣陣抽疼,又快喘不上氣來。
    水淼淼在被窩裏蜷縮成一團琢磨著,等請的醫師來了,是不是該給自己也看一下,這心絞痛疼起來真是要了命了。
    不過依那人的脾氣,說隻治一個人就絕對不會多看一個人,完全沒有醫德,還是算了吧。
    說不定這心絞痛就是心情鬱悶導致的,等聞人仙好了她心情也就會跟著變好,也就自然沒了呢……
    冰藍蝶比想象中回來的快,隻是它的身後並沒有跟著任何人。
    冰藍蝶在空中飛舞著,感覺急的都快張口說話了,隻不過它是什麽意思?
    水淼淼絞盡腦汁,絕對不是沒請到,若如此,藍季軒會第一時間說明的,說不定還會附帶旁的醫師。
    雲外信比水淼淼懂的快,挑起她的一縷發絲往前方扯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跟冰藍蝶走,你放下。”到底沒有學過禦獸,雲外信越發膽大妄為了,但誰叫它可愛呢,水淼淼也就隻好忍了。
    回頭看了眼聞人仙的房間。
    聞人仙現在運功的時候又不準水淼淼在一旁了,門窗戶都封的死死的,防她跟防賊似的。
    根本就不給水淼淼胡攪蠻纏的機會,隻會嚴肅的表示‘男、女,不可同屋’水淼淼敢反駁,聞人仙就敢之乎者也,聽的她頭都疼。
    水淼淼也就妥協了,關鍵不想在讓聞人仙煩心,便盡力順著哄著,他的情況越發不樂觀,在湖泊裏泡一夜,肉眼可見的那湖泊下降了一寸。
    跟著冰藍蝶走,走到了那場大火留下的痕跡中心。
    隔著老遠,水淼淼就能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蹲在地上,不知在鼓搗什麽。
    冰藍蝶像水淼淼控訴著,他們動作可快了,都是這個人拖拖拉拉,路上看到好奇的東西就要摸摸咬咬,經過這廢土之上幹脆就不走了,已經兩個時辰了,磨磨蹭蹭的。
    那什麽鳥的,上去啄他!
    好嘞。
    哎不是!
    一隻蝴蝶和一隻鳥好像達成了什麽協議,就見雲外信忽然加速朝著遠處那身影俯衝了過去,製止不及,水淼淼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嘖。”
    水淼淼心間一顫,小心翼翼從指縫往遠處看去。
    紅色身影站起身左手捂著自己的後腦勺,右手抓著雲外信在手中盤著,轉過身麵目扭曲的鎖定上水淼淼,猙獰的笑著,“好久不見啊,姓淼的,就這麽歡迎我啊?翠鳥這種無害的品種都能養的這麽暴戾不愧是一路人。”
    “嗬嗬,哪裏哪裏。”水淼淼腆著個笑臉走上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瀲灩醫手中的雲外信。
    “我誇你呢!”瀲灩醫笑著加重手上的勁。
    “嘰嘰嘰嘰。”
    “啊啊啊,你到底要幹什麽?”水淼淼伸出手,就差一點控製不住就要硬搶了,“它隻是一隻腦仁沒有核桃大的鳥啊,要不你來掐我。”
    瀲灩醫嫌棄的瞄了眼水淼淼,“你有鳥好盤?”
    “要不你來試試。”水淼淼伸長自己的頸項。
    瀲灩醫怎總不長記性呢,與水淼淼在言語上何時占過上風,“真不要臉。”說罷將雲外信扔出。
    水淼淼眼疾手快的接住,好生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記著點,以後不要在調皮了,還有你!”
    水淼淼瞥了眼冰藍蝶,現在有了個可以交流的夥伴了,就不把她放眼裏了是吧!
    冰藍蝶委委屈屈的落到水淼淼發間,充當回了發飾。
    水淼淼給雲外信順了順炸起來的毛,放到袖子裏。
    瀲灩醫在一旁吊兒郎當的看著,“這般小心,情郎送的啊?”
    水淼淼都懶得給瀲灩醫眼神了,張嘴閉嘴都是情郎也不是第一次了,“是的呢,我情郎多著呢,遍布天下,羨慕還是嫉妒啊?”
    “我呸。”瀲灩醫朝地上吐著唾沫,“多年不見你倒是越發伶牙俐齒了起來。”
    “你卻還是一樣一如既往的穿的涼快。”水淼淼明目張膽的朝那八塊腹肌掃了一眼,在流氓一點,就差吹一聲口哨了。
    瀲灩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專屬裝扮,不自在的緊了緊自己紅色的外袍試圖遮擋住,他若能早一點知道是來見姓淼的,他一定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不對呀,他是受邀之人啊,他該硬氣起來啊。
    瀲灩醫挺直背居高臨下的看向水淼淼,托著長音,“嗯?”
    水淼淼心虛扭過頭,見麵之前已經再三暗示自己為了聞人仙要冷靜冷靜,怎麽還是嘴欠了起來。
    她知道瀲灩醫這種脾氣隻能哄著,奈何見到就想懟上幾句,不然全身不舒服,就像是天性使然。
    也不知他們上輩子是什麽,可能是兄弟姐妹之類,互看不順眼見麵就想咬對方一口。
    調整情緒,整理假笑,水淼淼深深行了一禮道,“見過瀲灩醫。”
    “就這?”瀲灩醫並不接受,欠欠的說著,“藍家那小子為了請我可都跪下了呢。”
    水淼淼保持著俯身的動作,她現在不止想咬瀲灩醫一口了,還想扇他兩巴掌,強顏歡笑的抬起頭,“瀲灩醫真是說笑了,若是我請你才會下跪畢竟我身無長物,但那是藍季軒,他一定是說服了你或者開了個好價錢,但若瀲灩醫喜歡這種,我亦無妨。”
    “打住。”瀲灩醫緊張的後退了一步,“我可受不得你跪,別一會兒說我以大欺小在哭了。”
    他也隻是逗著玩,與水淼淼的感覺差不多,雖然見麵有嫌棄但討厭不起來,不然依他的脾氣,早甩手不幹了,無論藍季軒給的東西有多讓人心動。
    “讓我看誰?”瀲灩醫漫不經心的問道。
    水淼淼深吸一口站直身子,“在此之前瀲灩醫可否答應絕不外泄。”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瀲灩醫彎下腰湊上前去。
    。